《花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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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绝天下-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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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一直是紫衣,不过深浅变化,或青些,或桃点,却一直不出这个范畴,就像她的活动区域,总不见她出现在热闹的场合,只说荻锦经常带着她四处游玩,自己却从未遇见,而他今日神使鬼差的来,也不过是听闻前日那最小的妹妹,一样不在人前露面的柔然生辰,为候的水见官却与席,不仅与席,还慧口说了:“其华桃夭,汉广得思,清扬代承,惠然无耽。”四句判词。
  宫中正传冷妃娘娘与长帝姬交好,其所出与所养的皇储又占一半,皇后闻言可是紧张的不得了,而二皇子的彩茂更是戾气不成祥和。
  珙景对其母亲说是要来探听消息,专门选荻锦不在的时候到来,其实自己的小心眼却是想看看花绝。
  天赐的能力和容颜的女子。
  不知她这一身青紫,若是换了明媚的赤红,该是如何动人。
  
                  第 18 章
  珙景的视线只顾得美人阁上,漏缺了身边自己妹妹的脸色变化。
  阁楼上声响的时候嫣然注意力在珙景那句说话上,并未听的切实,反到是那声过后,嫣然胸口仿佛巨掌袭来,压抑的不得呼吸,原本以为是旧病复发,可疼痛感却也越来越强烈,连喊叫都不得,脸色也由了红润转为青苍,茫茫然不见血色。
  总不能让这里成为她的死地。
  花绝抬眼过去,正好与珙景对眼,他眼里太多算计让花绝心里冷笑一声,转眼,却看见嫣然几近弥留。
  “下阁。”花绝唤了声脸上红潮未退的宫女,招回她七魂三魄,打发她急急忙忙的前面引路。
  珙景见花绝与自己对看一眼,起身就不见人影,正揣测纳闷,不想那紫色的人儿悠悠的从阁里出来,前面有宫女引路,正是向这位置来的没错。
  笑意,浮上面容,更理会不了身边连求救都不能的嫣然。
  也是嫣然隐匿惯了,这般疼痛时只要打翻什么碰倒什么,示警一下,大家都会注意到她,她却只是蜷缩一起,堪堪的忍着。
  “四帝姬不适。”花绝到她可以够到的位置就不再前行,只是叫住宫女,说嫣然不适,让她自己体会出来含义去请御医来。
  宫女果然惊慌,踉跄的就转道冲向宫门。
  珙景却不解,怎么不来了?
  这才扫视了自身有何不妥,顺便看了嫣然一眼。
  “嫣然?”怎么一会儿工夫,好好的人就变成这模样了?都说嫣然体虚,这是犯病了?“嫣然,你怎么样了?”赶忙扶她依在自己身上,到底是同脉血亲,这小小弱弱的身子靠过来,还因为疼痛发抖打颤,却一声不出,怜悯就生了来。
  可怜嫣然总算有人怜她,却已经痛的说不出只字片语。
  花绝转到花坞,眼里还看和那凉亭中的人儿,唱吟是最好,却也最费力,只是姑且留她片刻,便借了身边缤纷的夏花,张开网罗,能遮一刻,等她出了荻锦宫苑就好。
  珙景大呼叫御医来,招得宫中已开始纷乱,手足无措时,却还记得四处搜寻那紫色的人儿,却见她立在日下,一片赤红艳黄之中,那花儿有多娇艳,她就有多苍白,而那紫衣有多冷淡,她就有多漠然。
  心惊,惊后再大动,原还指望流年时日,自己将不再视她绝色,却不想现在,魂魄已是认定再无更改。
  哪怕她冷漠寡淡的不沾人气。
  一堆御医围嫣然在中间,手忙脚乱的只知是王储宫苑的人去传的御医,而这病患是依靠在皇后二子珙景的怀里,直到喋喋不休了半天,围了半天后,才好歹有人想起来四帝姬嫣然这是常症,她自己的宫苑里有备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带着嫣然赶往红墙围绕的宫苑,还有人在临行之前妄图近花绝身,被克尽职守的宫女拦下,只得告知若四帝姬有何变故,定及时来向长帝姬和水见大人禀报。
  花绝不解,都出了荻锦宫苑了,嫣然再有何变故,与她何干?
  珙景却从御医来后就开始后悔,御医诊治嫣然是在他怀里,而他们刚好又都在王储宫苑,这话你传我传,传到皇后和二皇子那里时,还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那母后神经紧张,而皇兄又是按捺不住的人,即日起,自己的耳根怕是就不得清净了。
  四处观望,却见御医中一人正急着要对花绝说什么,被宫女拦住,趁机,珙景跃过宫女的防护线,近到花绝五步。
  碧澄的眼眸骤然瞪来,没有警告,只是不把他当人看,与上次一样一样,珙景心跳又是一乱。
  “水见大人。”珙景再向前一步。
  花绝却只当眼前没人,撤身就要走。
  “水见大人。”珙景忙住了脚步,只出声叫她,“我,有一事告知。”
  花绝不是好奇的人,只是,二皇子赶着忙来告诉的事情,却有一听的必要。
  花绝也立住,抬眼看他。
  这距离,说秘密也太没秘密性了吧,珙景瞅瞅两人之间的障碍物,苦笑。“水见大人,”荻锦都叫她花绝,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当面直呼其名却不惹她厌恶,“嫣然这样倒与当年柔妃娘娘极似。”
  嫣然与柔妃?
  花绝决定洗耳恭听,表面上却还是百无聊赖的表情。
  珙景试着向前探了探身,却见花绝坚定的退了一步,只得再次作罢,“冷妃娘娘与柔妃娘娘是同年进宫,”不仅是同年,还是前后两辆花车在同一个时辰,“当年柔妃娘娘也有心绞痛的毛病,冷妃娘娘干脆直接搬到与她同住。”这点皇后很是不快,只怕她们纠结成党派,再瓦解就不容易了,可惜,柔妃脾气烈,而冷妃又是无不理不睬,皇后挑衅了几次都不成功,干脆转向刚比自己早生了几天皇子的西娘娘。
  “有一段时间,冷妃娘娘还对父皇入寝很不满,在柔妃娘娘孕育怀柔一直到寤生时,更为严重。”珙景只是当初碰巧遇到柔妃与冷妃的争执现场,虽然只是三四岁的孩子,却因为场面激烈而印象深刻,现在她们当初说了什么确实忘记了,但是,隐约记得也足够揣测。
  只是,要把这些都告诉花绝吗?
  花绝淡然的立在花丛之中,姹紫嫣红与她无关。
  若是珙景现在不继续说下去,怕是花绝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当皇子的面子,转身就走了,就算他日后再用这原因来访,也不见得能如此引得花绝好奇,近距离的谈话。
  “长帝姬回来了。”那宫女打发了御医后,却见珙景侵入,一边是长帝姬的命令,一边是三皇子本人,宫女真在左右为难,好容易见大门处,一个橘衣镶金的女子过来,连忙大呼小叫。
  时不待我。珙景叹息,同时回神,若是这些他可是连母后皇兄都没有告知,现在却想都告诉花绝,只怕花绝知道之后,帮的也就是荻锦一人,那时,扳倒她恐怕难如登天,还不如现在敝帚自珍,也当是自己留的一块王牌。
  “皇姐。”珙景退后几步,正面荻锦,必恭必敬的行礼。
  “来找我玩吗?”荻锦笑的灿烂,只是灿烂,却早在进门时,就听闻宫中曾经一度热闹,也见了珙景离花绝有多近。
  “花绝。”荻锦不等珙景应话,就招呼花绝,“大太阳的,不热也晒人,我自己来招待珙景,你回内室歇着吧。”
  花绝微微点头,走的毫不留恋。
  却是在花绝移步后,珙景才见,花绝刚刚站立之处,花瓣纷纷离枝,片片零落。
  
  
                  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知咋的,卯足劲,只写这花绝天下.
呵呵,大约是因为是悲剧吧,六千还是写悲剧顺手些.
另,祝各位亲上元快乐.
虽然六千这里从昨天下的雨就没停歇.
另另,六千要花~~~~~
为什么这篇看的人寥寥咯?  珙景说的不多,却足够花绝揣摩。
  本来就知道那副画上运笔画柔妃的人用情至深,见了柔然后,就明白了大半,迟迟不肯相信,不过是因为想不明白。
  那画中柔妃红的叱咤的唇,用的是何人胸口沸腾热炎现在已不言而喻。
  不过,理当毫不知情的嫣然,为何会有那副用心画作,而又为了什么送到荻锦这里。
  嫣然的出生,并不在冷妃计划之内,而柔妃的离世,也不是预测到的结果。
  所以,对嫣然了无怜惜之意,柔然却是捧在掌心呵护。
  现下知道冷妃与柔妃是同时入宫,而珙景虽未直言,却言辞里掩饰不去他的揣测。
  这事上,珙景是猜对了。
  嫣然与柔妃无任何血缘关系,却继承她的毛病,柔然容貌几与柔妃无差,却健康的不合生辰,也都可以解释通了。
  只是花绝不懂,为什么应恨害死柔妃的柔然入骨的冷妃,却恰恰怜她如心。
  既然怜她如心,又为何纵容她亲亲血缘的兄长与她命格交错。
  那时说荻锦的弟妹都很有趣,现在却更有趣了。
  偏可怜了那个没有趣的嫣然,清凌凌孤身只是一人,就算花绝为了替荻锦争时间,也只能顺便帮她赢不过三百日。
  荻锦掀帘进门时,花绝立在窗前,径自笑的很诡异,也很开心。
  “珙景告诉你什么好事了吗?”荻锦问的醋意盎然,“让你这么高兴?”
  点点头,荻锦没料到花绝真的应了。
  “是好事,解了我的惑。”
  “只是解惑?”珙景虽然借口找她,实际上却实在是和自己哈喇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告辞了,就那几句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的话,犯的着在这里等她到现在吗?
  荻锦开始觉得,自己任由这位“好兄弟”进出自己宫苑,实在是,不妥当啊。
  “珙景喜欢你。”荻锦说,上前揽住花绝的腰,在她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可惜,这白皙上,却无法留下任何印记,憾事。
  “他喜欢的恐怕是王位。”花绝一笑,因为喜欢王位,所以捎带喜欢任何可以助他得到王位的人、物。
  “王位?”荻锦一促眉,“我还当只有彩贸觊觎那东西呢。”不想珙景也是冀冀然的期盼。
  不对。
  “无论珙景是否喜欢王位。”若是喜欢给他无妨正好让她带了花绝有理由隐居,她早就说过,若与彩茂相比,珙景更适合为帝,可是,现在,“他是喜欢你。”不知道珙景自己发现没,反正,今日站在外围,充当第三者的荻锦,却是看的分明,无关世事繁杂,珙景望着花绝时,是绝对的关注。
  不与她争,花绝不答话,想放冷这个话题。
  见花绝不应,想是她不仅不察,就连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心下欣喜雀跃。
  “那嫣然又是怎么?”从宫女处只听到嫣然同珙景同行来访,想也不是相携,那就只能是偶遇,既是偶遇,那嫣然的目的地必然也是这里。虽然不知道嫣然是来找谁,却记得花绝说过嫣然中了咒术,还有近十年之久。
  “发病吧。”花绝随口把御医给的结论抛给荻锦。
  发病?可是因为咒术?
  见不得荻锦促眉,不想她被这无稽俗事困惑,抬手抚上她眉梢,再转话题。
  “一名女子,爱另一名女子,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花绝问,丝毫不觉自己被圈在荻锦怀里,双手抚在荻锦脸上与她眼对眼,唇对唇的,问这句有什么不妥当,心里只是在想冷妃的决绝和执着。
  荻锦闻言一怔,转而笑的狂狷,“你问我这个?”她收了收搂在花绝纤腰上的手臂,“你还不知道吗?”
  落唇,在近在咫尺的唇上。
  搭在腰际的手,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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