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流的实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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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流的实习生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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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多分钟,走廊传来嘈杂声。带教老师连忙走出去看,远远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我连忙退回房间。不一会,带教老师跑了回来,我笑着说,是不是有人受伤了,我去处理吧。带教老师迟疑地看着我,我忙解释说,我认识这几个人。

到了换药室,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一看我,马上站了起来,然后问:“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就要动手。我笑着说:“你动手啊,这里都是我的朋友,我马上可以叫一车的人打你。陈雨没告诉你么?我在这里上班。”

四个人一听马上要走,我在后面喊道:“走啊,不怕流血过多你们就走,不要走到医院门口就被抬了回来。”

其实当时他们的伤口都是极浅的皮外伤,我这样说很大程度上是恐吓他们。他们回过头,迟疑地看着我,我说:“你们当时都不怕我,现在还怕个屁啊,你们有你们的道义,老子也是有自己的医德。如果怕了就走。”

他们摆出一副毫不畏惧的表情,走了回来。

他们的伤口都是擦碰伤,简单地处理了十多分钟就都处理好了。他们诧异地看着我,一个人说:“你不是说很严重么?就处理好了,你不会害我们吧。”

我淡笑说:“你们伤口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刚才是吓你们的。我至少这点医德还是有的,以后有什么问题找我。”

旁边一个人马上放松了,轻声说:“谢谢。”

另外一个人则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你真是个汉子,我们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笑着说:“还是别叫我汉子,你们嘴中的汉子跟流氓没什么分别。”

第54章

回到寝室,被击打的头部逐渐疼痛起来。电话响起了,打开一看,是我妈打来的。我接通电话,我妈又唠叨了一阵,问起我的生活来,我敷衍说一切都好。所有的话题都结束后,也没有什么新的话题了,于是又转到我的终生大事上来了,问我找了女朋友没有。我说找不到,我妈于是说:“怎么还没有找到,别灰心,实在找不到,老妈帮你找,最近我们旅馆有个漂亮女孩子,听说没有男朋友,要不要介绍给你啊。”

我一听头大了,于是敷衍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找,明年过年我就带个女孩回家。”

我妈却还在电话那头唠叨。

躺在床上,头疼得睡不着。老妈的唠叨又在耳边响起,头痛愈加强烈,继而全身都痛起来,而心中曾经愈合的疤痕似乎再次被拉开,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脑海中也不断浮现曾经熟悉的身影,哀怨的眼神再次出现。我强忍住不再去想,于是拼命安慰自己:这世界上再没有爱我的人了。在这样的不断催眠中终于入睡。

再在科室见到陈雨,我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愣了一下,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微笑着回应我。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终于结束了。

轮到主任查房。每到一个病房,张主任都提一大堆问题。小李立马接上去,殷勤地回答那些问题。碰到小李没有回答全面的问题,我就在后面补充,几个病房查完后,张主任不免对我刮目相看,而小李眼里则满是厌恨。到了一个新病人面前,病人血象白细胞很高,连用几天抗生素也没降下来。小李马上说:“根据现在的病情发展,我怀疑病人有白血病,诊断依据有以下几点,血象高,高热,抗生素治疗无效。”

他见张主任没有说话,于是讲起他的最新研究,他说最近这个县城有好几个矿厂,而最近几年调查现实血液病发病率有所上升。张主任再次把木光移向我,小李马上紧张起来,我烦躁起来,不想再看到小李的厌恨的眼光,于是不作声。张主任的分析道,病人家附近没有矿厂,也没有贫血出血的症状,抗生素使用时间还不够长,作用可能还没完全体现。小李连忙在一旁说是。张主任走后,小李跟我说起张主任诊断的纰漏。总的意思是,虽然张主任工作经验丰富,但是对于白血病病例接触少,所有误诊的可能性大,而他在附属医院实习过,对白血病研究很深入,他应该是正确的。我想起见习时的一个问题,于是问他:“为什么自身骨髓移植的效果要比异体骨髓移植的效果差?”

他一脸鄙视地说:“你在血液科见习过没有?知道两者的差别么?自身骨髓移植是将在白血病缓解后将自己的骨髓化疗放疗后移植,自身骨髓移植还有可能有残留癌细胞,效果当然没有异体移植的好。”

说完还对我不停的嘲讽。我微笑地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不再作声。

第55章

回到那个县城的第四天,胡燕打了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连声告别都没有。我敷衍说,呆在那里太久了,想家了,于是回家了。她似乎从我的声音中听出了沮丧,误以为我还为工作烦恼,于是拼命安慰我,说我还年轻,还可以读成人大学,或者学门手艺,改变目前的生活。心中涌起一丝温暖:至少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

在科室的日子依旧无聊,于护士们聊天再也没有热情了,我像是行尸走肉,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对什么都不关心。陈雨偶尔跟我开两句玩笑,我也随意的敷衍。我像是个刺猬,用孤癖和冷漠赶走身边的人,用刺保护自己和伤害别人。在科室和小李的矛盾也日益突出,每天都能闻到火药的味道,我当时绝望地想,如果没人关心,伤害自己和别人也是一种选择。

刘丹约我出去,说有事告诉我。跟她走到熟悉的小店,大妈看到我身边的人不禁摇了摇头,把我拉到一旁,问我张馨去哪了。我苦笑一下,轻声对大妈说,你就不要再问了。回到座位,刘丹盯着我的脸看,我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停了。她认真地说:“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变了很多,出了什么事吗?”

我淡淡说:“没什么,最近比较累。”

她接着说:“要真的没事才好。”

然后告诉我,她的同学收到张馨的来信了。听到张馨两个字,心不禁颤抖了一下,全身的神经似乎都收缩了起来,眼睛也顿时明亮起来,几秒之后,我再次恢复平静,淡淡说:“哦,我知道了。”

她冷冷地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看穿,我也冷冷地回应她,与她的目光对视。她冷笑说:“看来你还真的变了很多,连我都不认识你了。”

我淡淡说:“也许我自己都不认识我,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奢求还有改正的机会。”

她一下脸红了起来,我于是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顿饭我请吧。”

回去的路上彼此无语,好半天她突然说:“你恨不恨我?”

我转过头,看着她,认真说:“也许这句话应该我说。”

她突然恨恨说:“我知道,你在心里还恨我对张馨说了那些话。如果你恨我就说出来,不要这样折磨我。”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就要留了出来。我递过餐纸,轻声说:“我只是个禽兽,我从没怪过你。”

她一下拥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好容易她终于停止了哭声,我送她回了寝室。在寝室门口,她问我还记得她以前问我的问题吗。我说记得,她于是问我答案,我说:“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了。”

她轻声说:“你这算是答复了我,对吗?”

我无力说:“算是吧。“回到寝室,空虚和寂寞像洪水般袭来。翻开书本看到一个名词:移植物抗白血病反应,仔细看下去,不禁笑了起来。再看下去看到熟悉的记号,心突然痛了起来。同寝室的人还没回来,整个寝室格外的冷清。在寝室内走来走去,却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倒。我拨通陈雨的电话,要她带我去舞厅。她骂了一声神经病,然后叫我在医院门口等她。

第56章

在医院门口等到陈雨,她先骂了上来:“这几天装神气是吧,说起话来拽成什么样了,看到你的样子就想打人。”

我淡笑说:“这几天心情不好。”

她哼了一下,算是原谅我了,于是问起我怎么想起舞厅了。我说没什么理由,就是想去。她于是说:“看吧,又装起来了。”

到了舞厅,她先跟我声明:“不要想再跳上次的舞,也不要想对我动手,小心一脚把你踢到太平洋去。”

我点了点头,开始跳起舞来。像疯子一般的用力摇晃,像神经病一般用力蹦跳。几分钟下来,我就满头大汗了,陈雨在旁边喊道:“老东西,你还坚持得住么?”

我不理她,继续跳了起来。

终于跳到全身乏力,跳到气喘吁吁,我们走出了舞厅,我买了两瓶饮料,递了一瓶过去。她接过饮料,对我说,你有没有去过我们这的名山。我醒悟过来她说的山来,刚才蹦出的荷尔蒙一下上来了,于是说没有,要她带我去看看。

熟悉的山,熟悉的台阶,旁边却是不太熟悉的人。我故技重施,先走在她前面,然后拉过她的手,到了山上,看到熟悉的风景,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她用力挣扎,我用力搂住不放,然后看准她的嘴唇,吻了过去。终于分开来了,她用手大力拍打我,骂我流氓。我顺势再次把她搂住,再次吻了下去,她终于不再挣扎。平静下来时,她问我什么意思,我反问说,你觉得什么意思呢。她声音低了下去,说:“我早知道是这样的。”

眼睛里满是哀怨,我有点紧张起来,她然后又突然大声说:“老东西,骗你的,大家都成年人,出来玩就自己负责。”

说完我们走下了山,路上我不再牵她的手,路上我们也没再说过话。

第二天在科室碰到她,她依旧笑呵呵的,随意地跟我开着玩笑。小李看到我们在那嬉闹,鄙视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又指责起我来:“整天就有时间打闹,就没时间写病程,大病例。”

我烦躁起来,拿起病例,开始写起病程来。简单写了几段,他拿了过去,于是开始点拨起来:“开头写病人的自觉症状,你怎么写的,‘一般情况可’,什么叫‘一般情况可’,病人的情绪,精神状态,睡眠等方面都真的好么,有一项不好都要写出来,读书的时候老师没讲?肯定是你没学好吧,叫你好好学习写病程,你就当耳边风,现在就不尊重老师,你以为你很有本事啊。”

他喋喋不休,像个女人似的拼命唠叨,我火了起来:“我再怎么学的差都比你强,就你这个水平还当我老师呢,你也陪?你要我写病程我不时写了么,像你这样挑刺,你看看自己写的病程,我都是模仿你写的,看来你写的也是垃圾了,连个移植物抗白血病反应都不懂,还好意思在那乱教人,跟你学,病人都死光了。”

他万万没想到我敢跟他反驳,听到我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一下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就不停地在那重复:“你这种学生,你这种学生。”

我一下把这些天的苦闷,怒火,痛苦全部发泄出来,继续骂道:“你这种人,不要说当我的老师,本身当医生都很成问题,没记错的话,当初回到这个医院的都是些学习垃圾的学生吧。成绩好的都考研或去好些的医院了,什么医院留什么人啊。”

我当时骂得酣畅淋漓,完全没想到我一下把全医院的人都得罪了。

事件闹得很大,张主任这些天对我的好感完全消失,说我太不懂礼貌,要我承认错误,我当时正在火头,丝毫不肯让步,在张主任面前叫道:“要我在那垃圾面前道歉,不可能。”

张主任压住怒火,说:“你还真是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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