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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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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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笑了笑,看着瞪着眼看自己的小环,摊开双掌,一脸无辜状,“忍不住了而已???”
  “就算是忍不住,您也得忍住啊???”小环一面领着杜衡往屋内走,一面还在抱怨,“您是辅国公,主子是皇子,这样的举动,对你们两个人来说都不合礼法的,要是被朝廷上的那些老头子们知道,又该拿来说事了???”
  杜衡和褚莲两人对视一眼,双双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褚莲甚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两人同时露出了无声的笑意。
  进入房间,对门的桌上已经摆放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并上一盅白粥,褚莲的脸微微红了红,看了一眼满脸不屑的小环,解释道:“时辰不早了,师傅久等不至,小环催着我用了饭,但又恐师傅空着肚腹,就让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的吃食,还望师傅不要介意才好。”
  杜衡瞥了一眼站在褚莲身后的小环,这丫头一直就和自己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走到桌边坐下,杜衡端起粥碗,舀起一勺子米粥,淡淡地说道:“我还能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么?”
  “你???”小环涨红了一张脸,指着杜衡,气得指尖颤抖,明明是想让这个男人吃个闷亏,看他还敢欺负自家主子,却不料被杜衡一句话就堵住了。
  “好了,小环,不要老是为难师傅???”褚莲将指着杜衡的手指握住,放下。
  “我为难他,可是主子,他老是欺负你您??”被个男人欺负也就算了,可如今连自己的主子的胳膊肘也往外拐了,着宫中还有她小环的立足之地么?
  “那是师傅不同你计较,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指着师傅的鼻子么?”褚莲的脸垮了下来,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小环,师傅对我很好的,真的,你看我一身的本事,哪样不是是师傅教的?”
  “我???”小环虽然知道杜衡说的话有道理,可是心里的委屈还是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挤出两颗金豆子,愤愤地瞪了杜衡一眼,转身跑开了。
  “师傅。”褚莲在对面坐下,看着拿着勺子往嘴里送粥的杜衡,憋红了一张俏脸,“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杜衡咽下嘴里熬得浓稠的米粥,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尽管问就是,为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褚莲咽了咽口水,拢在袖口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紧,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蝇,“男人和女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噗???”杜衡刚含进口中的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褚莲的这个问题刺激得全数喷了出去,看了满桌被自己口水沾染过的菜色,杜衡失了胃口,放下手中的粥碗,接过对面褚莲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褚莲有几分扭捏,看了看对面脸色莫名的杜衡,小心衡量着措辞,“前几日,皇帝哥哥给我指了几个宫女,说是送给我的女人,我问小环什么叫‘我的女人’,小环不肯告诉我,只说是皇帝哥哥送的,叫我接着就是。可是她们半夜爬到我床上???”
  杜衡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看向褚莲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探究,“哦,这个问题啊???”杜衡为难了,在他的世界里,从未留心过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仔细斟酌了一会儿,再次看向褚莲的时候,就不经带了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叹,“女人,大概就是那种需要被人保护,嘴硬心软的人吧???”杜衡不禁想到了林瑾玉和秀娘,“她们更像是一种易碎品,需要男人好好呵护???”
  “总之,你以后要好好对待爱你的女子。”杜衡站起身来,走到褚莲身边,揉了揉褚莲乌黑的发顶,终究是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去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栏,落在屋内两张书桌上,说是杜衡教褚莲,更多的时候,只是杜衡拿着在外面看不到的兵书仔细在阅读,褚莲自己在自己看书,遇到不懂的问题再向杜衡请教,但褚莲天资聪颖,更多的时候,师徒两人就静静地在这窗台前坐一下午??????
  褚莲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杜衡,他精致的眉眼映在淡淡的日光下,模糊了脸上的五官,但褚莲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对面那人紧皱的眉头和微勾的嘴角,他不清楚一个人的脸上为什么同时可以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是不是每一个待他好的女子,他都要好好待她??????


☆、第二十五章  旧情1

  光阴转瞬即逝,朝中的局势看似平稳,实则暗潮汹涌,皇上一改平时对杜衡的恩宠,免了杜衡早朝前后的承恩殿伺候,国家大事也不再征询杜衡的意见,更甚者在早朝之时还对杜衡不假辞色。
  大臣们早已在低下翻了天,都道是杜衡失了势。想想也是,有哪个即将亲政的皇帝还能够容忍一个功高震主的臣子在身边,不说三年前杜衡以一人之力射杀了叛乱的大皇子和逆贼吴高进,解救了当今皇上的危机,光是着三年内提出的农业改革方案,就令这天下的百姓只知着朝廷有个为国为民的杜公国,而不知还有位殚尽竭虑的帝王,这是哪代的皇帝都不能够留在身边的祸患。部分准备看好戏的臣子,甚至还猜测皇上会不会卸磨杀驴。
  不管外面的风云如何变幻,杜衡在家中依旧是一派清闲,杜父如今成了编修,又兼如今皇上对杜衡的排挤,更是无人敢和这位当今皇上看不顺眼的人的父亲打交道,杜如海倒是落了个清净,干脆请了个长假,闲赋在家。
  园中,一棵大树下,杜衡执白棋,杜父执黑棋,俩人坐在这簌簌秋风中下着棋。杜父虽是没有放开自己心中的结,但杜衡三年来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他安心了不少,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杜父也不远追究什么,只愿他忠君爱国就好。
  “衡儿,你的棋艺长进了不少,如今为父也需要尽力才能险胜你一筹。”杜如海落下一刻白子,恰恰将中间那连成一片的黑子给包围住了,仔细地将圈中的黑子拾了个干净,杜如海的脸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父亲的棋艺怕是我永远都赶不上的了。”杜衡笑了笑,看着棋盘中自己零散的棋子,已然一片溃败之色,无力回天。又看了看手边的棋钵,里面只剩下了三颗黑子,“孩儿认输了。”
  父子两人默契地将盘上剩余的棋子捡入钵中,杜如海终究是放心不下,捡棋子的手一顿,“衡儿,最近皇上待你如何?”朝廷之中这三年来由不少流言传出,但杜府却是全然不信的,如若皇上真的与杜衡有什么暧昧关系,岂还容得杜衡这样的身份?“为父听说最近皇上在朝堂之上对你颇多为难?”
  杜衡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刻白子捡入钵中,脸色微沉,低声道:“皇上恐怕是要卸磨杀驴了,尽管这驴子并没有反叛之意,但依皇上的性子,恐怕也容不得这般日渐强壮的驴子在身边的。”
  “自古伴君如伴虎,你及早抽了身罢,你这一辈子莫要被那些功名利禄所累,爹还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
  “爹???”杜衡即使打断杜如海的话,将钵盖合上,“我已是如此,不敢还有什么奢望,再说这天下的功名利禄自是有能者享之,为什么我不可以?”杜衡似乎察觉自己的话语有点过分,眼前这位老人的脸色已有几分难看,及时住了口。
  “衡儿,为父从来不知道你竟会是如此想法!”杜如海的脸色白了又青,终究只是一声长叹:“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不该的???”
  “爹,孩儿自有打算,如今边疆告急,孩儿自当圣前请命,奔赴疆场,远离着朝堂的是非,正是缺人之际,皇上自当允了我,孩儿不会有事的。”杜衡不是不明白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但他想要的生活,并不是平常人所愿的那样。
  杜父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杜衡,神色颓败,可怜他如今真正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孩子长大了,终究是管不住了,要离开自己了。杜如海扶着石桌,慢慢站起,墨色的袍子渐渐远去??????
  树上的枯叶被秋风吹落下来,落在杜衡面前的石桌上,杜衡捡起面前这片椭圆的黄色叶子,夹在指尖,稍稍用力,那已经完全丧失了水分的叶子,便轻易地碎了,重新掉落回桌面上,只留下指尖淡淡的细碎粉末,杜衡起身离开。
  回屋换过一身衣物,杜衡穿着件红色的袍子准备动身去翠袖楼。没有惊动府中任何人,杜衡从竹园出去,挑了个偏门,见无人看守,径自推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的叫卖声依然热闹,摩肩擦踵之间,杜衡总算感觉身上的温度提升了几分,整了整面部的表情,杜衡加快脚下的步伐。
  翠袖楼的大门依旧紧紧地关着,尚未到接客的时辰,搂上檐角的红灯笼也未点亮,褪去了几分颜色的纱织灯笼在秋风中独自飘零。杜衡抬手,敲了敲侧门,门立刻打开来了,杜衡点了点头,朝楼内走去。
  秀娘此时正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着满园的落叶,几个小丫头正拿着大扫帚奋力地清扫着满地的枯黄。杜衡站在角落的阴影中,一抬眼便对上了秀娘睡意惺忪的眸子。
  秀娘眼睛一眯,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不耐烦地大声喊道,“好了好了,笨手笨脚的,一个院子这么久都没有弄好,全都都下去,下去???”
  小丫头们一个个万分委屈的拿着扫帚离开,杜衡把身影往里挪了挪。
  等丫头们都走了,秀娘也已经下了楼,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用眼角斜着看了一眼杜衡所在的角落,唤道:“好了,还不赶紧出来,躲什么躲,到咱翠袖楼来就这么见不得人?”
  杜衡自认倒霉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堆上满脸的笑容,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秀娘,你说话这是愈发的有趣了。”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秀娘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过来的杜衡,恨恨道:“什么有趣?我一个风尘女子的话,哪比得上你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来得有趣?”秀娘也不理会后面的杜衡,径直朝后院里走去。
  此时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满院子都是静悄无声的,只有簌簌的落叶声。
  绕过前院,后面便是姑娘们住的院子了,但大部分姑娘们是没有院子的,就睡在前面的楼里,只有那得了宠,被捧上了头牌的姑娘们才能住进这独立的小楼里。
  秀娘的楼,是院子里最好的,位置自然也是最好的,堪堪坐落在院子正中,杜衡进了门,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坐在另一旁的秀娘,委屈道:“秀娘也不请我喝口茶水?亏我大老远的跑来???”
  秀娘看了一眼无辜状的杜衡,嗤笑道“恐怕是近来被朝堂上的事搅烦了,这才到我这来诉苦来了罢。”
  杜衡苦笑一声,收敛了一脸的玩笑,坐直了身子,墨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无奈,“知我者,秀娘也!”


☆、第二十六章  旧情2

  杜衡端过桌面上放置的茶壶,灰褐色的茶壶身上,尚有一丝余温,翻转过一个同色系的茶杯,杜衡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举杯喝下,满嘴的苦涩,“秀娘的茶,何时也变得这么苦了?”
  “哪是我的茶苦,怕是你的心苦罢。”秀娘抢过杜衡手中的杯子,拿着绢帕的手轻轻拍打着杜衡搁在桌面上的手,“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凡事都要放宽心,莫要强求才好???”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秀娘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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