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金土)- 第1节

　


【银土】空白1（金魂背景）

　　十四是在上大二的时候遇上的阪田金时的。那个时候他对於夜晚活动充满了憧憬，一门心思的想出去做兼职。
　　
　　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打工这种事情，新鲜感其实很强烈的。考虑很久，发现最最想做的，大概就是应侍生吧──遇上不同的人，然後观察和适应他们。虽然不知道这对自己将来做一个警察的理想有什麽帮助，但是念头一出就开始乐此不疲起来。他是不喜欢等待的人，况且银座那里店很多，找份工作应该不太难吧。
　　
　　於是十四没和近藤他们打招呼，就自己出校门去了。
　　
　　大的店面应该不需要他这种兼职的学生，而且里面规矩太多，没时间学。十四逛来逛去，终於发现一家很小的居酒屋，很日式的店面在灯红酒绿的银座这边显的很格格不入。犹豫一下，他推开店门走进去。
　　
　　“欢迎光──”里面有两个女孩子，听到门上铃铛的响声，撑开笑容转过来面对他。她们穿的很正式的浴衣，看得十四一阵恍惚。
　　
　　“嗯…………请问你们这里需不需要应侍生…………兼职的…………”第一次找工作果然还是很没底，他小声的问出口，紧张到指尖都有些凉。
　　
　　“──哎？是学生吗？”其中一个女孩子问道，显的有些惊讶。
　　
　　“…………嗯，是的。”
　　
　　“………………哎呀呀…………长谷川大叔~~出来一下啦~！”她冲里面喊了一下，似乎是无法决定。十四听到厨房里应了一声，走出一个男人。
　　
　　“大叔啊这孩子想做兼职…………你看──？”
　　
　　被叫做长谷川的男人温和的打量土方几下，也是犹豫不决的样子。“唔…………我想想啊…………阿妙啊我们也没法决定哎，这事情还是得等高杉先生来了再说吧啊？”
　　
　　“喂喂大叔你是店长吧？为什麽这种事情都决定不了？？”阿妙不满皱皱眉头，有些赌气的样子。“上次高杉先生先生说了要找个男孩子做应侍生吧啊？明明叮嘱过你的啊。”
　　
　　“嗯…………那好吧，孩子你叫什麽？？──先填个表…………”他边说边转过身翻出一张表格，然後拿笔给十四：“把自己的事情填进去，老板，啊就是高衫先生到时会给你打电话…………”
　　
　　十四点点头，刚接过笔，店门突然就打开了。“什麽我会打电话？”
　　
　　十四扭头，看到一个穿著华丽浴衣的男人站在门口，店里灯光比不上外面，他的脸隐在阴影里。
　　
　　“啊高杉先生！这孩子想做兼职，你看…………”
　　
　　“………………”那人没说话，只是懒懒的走进来。离十四很近的时候他看清他的脸，妖豔又冷漠。
　　
　　“哦…………兼职吗…………名字是什麽？”高杉先生这麽说著，目光探究。黑发小鬼不自在的别过脸，轻声回答：“土方十四郎。“
　　
　　“………………十四郎麽？”他翘起嘴角，眯上细长的眼睛。“…………好啊，不用填表了，合格。明天可以来做吗？？你闲暇的时间是几点？对工资的要求呢？？”他坐下来，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烟枪点上，浴衣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啊，晚上的话会有时间…………白天要上课，然後工资我不介意…………”十四拘谨的回答，低头瞥了一眼旁边的阿妙，她点点头，脸上挂著鼓励的笑意。
　　
　　“嗯…………学生麽。行啊，每天晚上6点到9点，时薪810块，随时可以请假…………怎麽样？”他几乎已经半伏在沙发上，懒懒的姿势显的很妖媚。十四隐隐约约有些後悔，却已经无法退却了。
　　
　　“好…………我明天就可以来吗？”
　　
　　高杉先生点点头，不再说话。
　　
　　阿妙送他出来，然後捂嘴笑著：“哎呀呀…………孩子你真是厉害呢~高杉先生眼光很高哦，一般人很难进店呢…………叫你什麽呢？？叫我阿妙就好。”
　　
　　“嗯…………叫我十四就行。阿妙以後要多多关照啊。”十四也笑了一下，这女孩子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要成熟很多。他向她告别，就往学校方向走去了。
　　
　　回到他们租的地方，近藤和总悟正在房间里写论文。
　　
　　“哎~~十四你去哪了啊？不打招呼就走掉，手机也打不通啊！”近藤扭头见十四进来，立即扑过去鼻涕眼泪。“我和小总吃过晚饭了，你吃了麽？”
　　
　　土方费劲的拿开他粘在身上的八爪，然後赶紧往床上一躺：“啊…………手机没电了。喂喂，你们俩以後自己做饭啊，我明天开始要去打工了。”
　　
　　“哎~~~~~？！”不出意料的抗议声，总悟喊的格外响。“土方桑你去打工？？什麽时候决定的啊？做什麽啊？牛郎吗？？──喂喂，不要把我和近藤老大丢在家里啊，你这个混蛋妈妈。”
　　
　　“──你才做牛郎咧！！而且谁是你妈妈？！”十四气愤的一个枕头扔过去，可惜打偏了。“…………房租一直都是你们俩平摊…………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可以打工挣啊，而且出去锻炼锻炼，挺好的。”
　　
　　“阿年啊你还在介意房租的事情吗？说了…………”
　　
　　“我累了啊，我要睡觉…………”打断近藤的话，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总悟你再敢进来捣乱，小心我掐死你。”示威的扬扬拳头，十四走出房间。
　　
　　嗯…………打工确实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土方从小寄宿在近藤家里，他觉得现在是独立的时候了。
　　
　　第二天十四去店里打工，心里有些忐忑和期待。幸好长谷川大叔和阿妙都是好人，阿九虽然很沈默但是也能感觉到她对待大家时的温柔。无论如何，他下决心要好好做下去了。
　　
　　长谷川大叔是店长兼厨师。这是个很小的店，其实3个服务生无论怎麽看都有些多。但是既然高杉先生要自己，那就顺其自然吧。
　　
　　十四5点40的时候去到，阿妙他们正在打扫。3个人见了他很开心的笑，也不用土方帮忙，只是让他在一旁坐著。
　　
　　过一会阿妙给他拿了一件浴衣出来，说是高杉先生吩咐她给自己买的。换上衣服，十四一下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哎呀呀…………咱们店6点开始营业，客人也不多啦…………我们这个店不是靠营业挣钱的啊。”长谷川大叔一边准备著晚上的料理，一边和黑发小鬼闲聊。
　　
　　十四抬头看看架子上一排排客人存的清酒，也笑：“大叔还说客人不多…………这些酒不是好多麽？而且不靠营业挣钱，那靠什麽啊？”
　　
　　阿妙插了一句：“十四你看高杉先生是那种开这种居酒屋的人麽？──架子上的酒都是他朋友的，免费。我们店就算来了生客，那大部分也是在夜店找了女人，先来这里谈谈的人…………”
　　
　　土方噎住，被阿妙的话击了一下。
　　
　　阿九瞥一眼阿妙，语气淡然：“喂，你吓到他了。人家还是学生呢。”
　　
　　“…………啊啦，你看我，都忘记了呢~”女孩子赶忙道歉，反倒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
　　
　　“啊…………没关系。”十四小心的看一眼阿九，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那个…………那这个店…………”
　　
　　“嘿嘿，高杉先生是开CLUB的啊，他的朋友大多数也是做这个的。这家店就类似於他们休息的地方，每天晚上都会来聚一聚的。”长谷川大叔专注於手上的菜刀，没看见土方舒了一口气。
　　
　　什麽嘛，虽然高杉先生是开夜店的，但是这家店不是就好，刚刚阿妙的话害他乱想一气了。
　　
　　虚惊一场之後十四开始研究架子上的酒。半透明的！！！！上写著客人的名字，在灯光下泛著温润的光泽。“阪本………桂…………阪田…………”他轻声念著，想象他们的样子。
　　
　　“十四你觉得他们都是什麽样子的人呢？？”阿妙正在擦桌子，听到土方的低语便打趣似的问道。
　　
　　“嗯…………　我想想啊。”十四眨眨眼睛，认真看起瓶子。“阪本先生大概是个冒失鬼？他写的字龙飞凤舞的，而且还有写错划掉的地方……一般人不会写错自己名字吧啊？？桂先生看起来很一本正经啊，居然在汉字上面标了假名……呃，大概还有点脱线？──为什麽会在名字旁边画自己的画像呀？？啊还有阪田先生，看起来应该很懒散？名字居然写成‘土反田’哎…………他是睡著时写的吗？？而且也没写开瓶日期…………”
　　
　　“哦~~~~~~~~”十四没说完，他们三个人立即发出整齐的感叹，似乎很佩服的样子。
　　
　　“几乎猜的完全对哎…………真是厉害的孩子。”长谷川大叔拍拍脑袋，看看阿九。“到底是念警校的哎，脑子很聪明啊！”
　　
　　“呃…………没有啦，只是以前有专门学过有关观察力的课程…………”十四腼腆的笑了一下，心里很开心。
　　
　　几个人嘻嘻哈哈，没听到外面店门开门的声音。
　　
　　“…………　大家，都6点多了啊，工作工作~”高杉在门口站著听了一会才开口，他依旧是昨天那个时间来到店里，很准时。男人淡然的瞥了一眼走出来的十四，又憩上沙发。　“阿妙我想喝酒…………做黑雾岛吧。然後孩子你给金时打个电话──”高杉下巴朝十四扬了一下。“──让他今天早点来。”
　　
　　“嗯？金时？？”有些摸不到头脑，但阿妙已经去做酒，十四只好求助似的！向阿九。“我──”
　　
　　“啊算了，我自己来吧。…………小九你到後面告诉店长大叔今天做大份的巧克力芭菲，掐著时间。”
　　
　　阿九也答应一声回身进去，只剩十四一个人站在高杉面前。男人抬起妖豔的脸又盯著自己，让他觉得一阵不自在。
　　
　　“………………别紧张。孩子你有手机吗？拿出来，电话号码给我。”
　　
　　“嗯…………”这麽答应著，十四心里对高杉不客气的语气颇有微词。他觉得这个男人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虽然他的嘴角总是上翘的。
　　
　　掏出手机轻声念自己的号码，然後再递到高杉伸过来的手里。对方在按键上飞快敲了几个数字存起来，又还给十四：“这是我的号码…………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十四轻应一声，大脑立即飞转著想接下来应该说什麽才可以不冷场──
　　
　　“高杉先生，酒好了。”阿妙在这空隙突然□来，让十四吁了口气。
　　
　　“嗯……谢谢。”高杉心不在焉的说著，他摆弄几下手机，然後拿起听。
　　
　　“……………………怎麽接这麽慢？…………今天店里忙吗？？………哎呀呀，你是老板啊，干嘛总是身体力行去做牛郎………………嗯嗯。…………嗯嗯。…………啊你今天早点来，我说了有好东西要给你吧。…………对对，你会喜欢的。…………行啊。…………嗯嗯。…………好。”
　　
　　放下手机，他拿起酒抿了一口。“…………好淡啊阿妙。”
　　
　　“高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