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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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皇后-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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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到最后,什么都失去了。

沉睡,就是冷,好想念那个男人的拥抱,他的怀里总是那么的温暖,总是那么的让人安心。雪峰,怕是去不了了吧?

一个月,还剩下多久的时日?

好想和他一起看雪景啊。

圣水,又在雪峰的哪里?

昏迷,却是一直都挂着这些事情,怎么也放不下心。

整整三日,才登上那高耸的雪峰,四周全是一片冰天雪地,走在一处平地上,穆寂风俊朗的容颜上全是疲惫。四周,还是光秃秃的一片,蹙眉,他不由的慌了,又被那女人骗了吗?

“青宁,侯青宁,你在不在?”艰难的在这厚厚的雪地里行走着,他四处乱窜。

“为什么又要骗我,为什么?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心痛,却是那般轻的声音。

就像再也找不到路的小孩,怎么都回不去了。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身后,一双温暖的小手环绕在了腰上。怔住,他却不敢转身,怕,这又是梦。

“穆寂风,为什么不敢转身?为什么不敢回过头呢?”将小脸贴上他的后背,她亦是抑制不住激动的问。

是麒麟帮了她,是那只有灵性的麒麟。

……

还是没有言语,她却慌了。

“转身吧,三爷,看看我,就看看我。”哭泣,却是怎么都说不清的苦楚,历经了生死,再见这个男人却更加的不舍,更加的眷恋,更加的不想离开了。

真的好想把心里的委屈都大喊出来,好想生生死死都不离开抱着的这个男人,可是,上天真的给他们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已经过分到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了。

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她却是忍不住的大哭,什么都不再说了,连交待也没有。

意识,在远去,哭着哭着,她晕了过去。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松懈了下来,他赶紧回头。

怔住,他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晚的梦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一身白褶裙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身上,全是坑坑洞洞的伤。

紧紧的抱起她的身体,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往雪峰下奔去。

为什么,又要他承受这样离别的痛?

这些伤,到底是哪来的?

………分割线………

凤德宫内,此时一片静谧,小南还睡在自己的房里,病一连的拖了好几天都没有痊愈,何羽年已经一连送了好几次药。

“李嬷嬷,那丫头还是没有好起来吗?”又一次来到后宫,何羽年抓着李嬷嬷问道。

“没有呢,可能是想娘娘给想的吧,也不知道娘娘为何一声不吭就走了。”叹口气,李嬷嬷也是不解。

“我看娘娘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吧,皇上对她那么的好,她不会舍得离开的。”提到侯青宁的事情上,大家都是无可奈何的模样,谁都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样的玄机。

“但愿吧。小南那丫头醒了我就叫人通知你,别着急了。”还是把话回到这上面,李嬷嬷现在是很了解这何大人心里的想法,只怕是真切的喜欢上了那丫头了,这何大人也算深得皇上的信任,人又忠实可靠,要真和小南看对眼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好  ,那我先走了。”没有听出李嬷嬷话里的含义,转身,他又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小南,这丫头,算是有福气了。微微叹口气,李嬷嬷又往凤德宫的方向走去。

那丫头,也该醒了。

北疆城里,随处寻了客栈,穆寂风将她安置了进去,找来大夫,却是一刻都不愿离开她半步。

“怎么样?”蹙眉,他问道,虽然已经仔仔细细的帮她检查过了,但是他还是很不放心,身上的那些血泡,是哪里来的?但是除了那些血泡,又不见其他的伤痕。那满身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一百一十三回 总是会怕

“公子,尊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这一身的血泡,需要一点时间医治。”大夫诊断之后说道。

“只是,令老夫疑惑的是,这起血泡的原因怕是不寻常。”抚抚胡须,老医者有些顾忌的说。

“三爷。”缓缓的醒来,她沙哑着声音唤道。

看着她睁开的眼眸,他却不敢靠近,害怕禁不住想要狠狠的抱着她,害怕她这一身的伤会疼痛不止。

“既然尊夫人已经醒了,那么老夫就告辞了,药已经抓好放在桌上了。”看了侯青宁一眼,老医者对穆寂风小声的说着。

没有回答,穆寂风只是从身上掏出了银票放在他的手里。随后,便拿起放在桌上的药走出了房门。

看见他这般的反应,她只是勾起无奈的笑意,他果然生气了。

支撑着坐起身来,她望着他不断在室内忙碌的身影发呆,他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三爷,我饿了。”撒娇的说着,极具耐性。

听到这般的话语,他只是缓步的走出了门去,再回来,手里拿着碗,碗里盛着小米粥,有股很清香的味道飘来,放在她的手里,却是不看她的眼睛。

“三爷,我手痛,不能自己吃。”她再一次撒娇出声。

叹口气,他无奈的又从她手里接过小碗,拿起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米粥,再吹凉了才送到她的嘴边。

看到此,她很想笑,这个男人,明明这么的细心又担心,却还是要硬撑。

“三爷,给我一点时间,等我们去雪峰上看了风景回来,我就告诉你我去哪了。”知道他介意她莫名其妙的消失,她只得无奈的退让了。但是,那时候也是不可能告诉他真相的,只是想要稳住他罢了。

“赶快吃吧。”对于她的交待,他一点都不满意,因为她似乎完全就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三爷,别生气了,我发誓,好不好?”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她心里慌了,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就不原谅她了?

“别说那种自己办不到的话。”穆寂风似乎一点都不吃她那一套。

怔住,她无力反驳,看来,真的要花好长的时间才能安抚这个男人了。

“若你每次都这样带着满身的伤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宁愿不要见到你。”见她吃完了小米粥,他只是放下了小碗再将脸转向了一边,但是语气里,却是害怕,如何会生她的气?怎么会生她的气?只是怕罢了,只是恐惧而已。

听罢,她懂了,却又哭了,原来,三爷怪的,是自己老是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但是,那样的情况,如何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毫发无伤?只是不敢说,不能说,委屈都藏在心里了。

见她哭,他亦是难过,轻轻的将她圈进怀里,他不再说话,只是这一抱,就是好几个时辰。

“你要是再这般的贪玩,以后我就不寻你了。”抱着她躺下身来,他在她耳畔轻轻的呢喃,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语气,但是又透露着些许的认真。

……

她什么话语都说不出口,只是看着他缓缓的阖上眸子,仿佛是累了很久,仿佛从未这般的安心过。

起身,她想给他盖被子,他却是瞬间就惊醒了。

“你又要去哪?”

“只是想给你盖被子。”她答,语气却是无奈,亦是痛。那么冰冷的一个人,现在却总是怕她离开,怕得,连睡觉都不敢深睡,让她该怎么办才好?

“当心了,青宁,若你再莫名其妙就消失,我会恨你。”他躺下,不再看她,只是语态认真,这次,不是玩笑。

拉起薄被给他盖上,她哭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爱到怕了,爱到慌了,爱到痛了,爱到放手了,爱到死了,爱到无境无止。

缓缓的躺下身,她习惯的环上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泪,却是真切的浸湿了他的衣衫。

轻轻的拥着她,真的好累,最日总是那么容易累,那么容易沉睡。

“三爷,下次我再跑,你一定别再寻我了,我自己会回来的,我太贪玩了,但是一定找得到回家的路。”她醒着,兀自的说着,可是不敢让他听到。

一夜沉睡,清晨,却不是因为休息好而醒来的。好久都没有见到如此灿烂的阳光了,虽是躺在床上,虽是忍着身上的疼痛。但是她还是不敢乱动,三爷好久都没有睡得这般的沉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扰了他呢?只是那些被岩浆烫到的地方,就像烧灼起来了一样,奇痛无比。

“怎么了?”感觉到抱着的身体滚烫无比,穆寂风欣然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她冒汗忍着疼痛,心又怒又疼。

“为什么不说?”焦急的立即翻身下床,却是去找昨日大夫留下的膏药。

“怕扰了你休息,为了找我,三爷怕是很久没睡好了。”她答,却是气若游丝。

……

怔住,他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女人真的傻,是真切的傻。

找到药膏,他立即坐到床边,扶起她的身体,再轻轻的褪去她的丝裙。雪白的衣物上已经渗出了点点的血迹,看着她千疮百孔的身体,他怒,却是无奈。

“三爷,不要蹙眉,我不疼啊。”她出声安抚。

“闭嘴。”他吼道,此时根本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

看着他游走在暴怒的边缘,她识相的闭上了嘴,也明白了刚才自己的话语是真的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看她终于安静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起这一身的伤来。修长的指尖冰凉的划过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轻颤,这娇嫩的皮肤如何能承受这般的重创?只怕这伤好了,疤也会留下吧?

所幸,那老医者,真的有两下子,膏药涂过的地方,都不再那么疼了。

“三爷,我好想你。”顿了好久,她才兀自的说道,却不像是要告诉他,更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听到此,他忙碌的手僵住了,片刻之后才又替她擦起药来,只是刚才显示着暴怒的俊颜,不再是那般的冷了。

见他没吱声,她不安的转过身去,亦是不管手臂的痛疼,就缠上了他的脖子。

“都伤成这样了,为何还不肯听话?”见她这般任性,他不由的叹口气。

她不语,只是轻轻的把脑袋方搁在他的肩上,直到感受到他真实的体温这才安心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好了,躺着吧,等你这一身伤好了,我们再去雪峰。”大掌亦是想要摩擦她的细肩给她安慰,但是手刚伸到她身前,却又停住了,这么多伤,何以触碰?

一百一十四回 杀人凶手

“好,到时候,我要给你一个奖励。”她答,苍白的娇颜上随即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奖励?”蹙眉,他不解。

“我说过,三爷若是寻上了雪峰,我便给他一个奖励。”她柔声的说着,却不知道,那话,只是对自己说的。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来到雪峰,可不可以让她任性一次呢?好好的陪陪三爷,让他暂时丢下帝王的包袱,只做几日平凡的人,只是她的丈夫。

“什么时候说过?”又揽着她躺下身来,他疑惑的问,仿佛记忆之中这女人说过的话都装在他的脑海里了。

……

她的回答,是无声,低头一看,那女人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熟了。勾起无奈的笑意,他伸手触摸着她的容颜,老是在分离,已经有好久没有这般仔仔细细的看这个女人了,她好像吃了不少苦,脸颊都瘦得有些往下陷了。

老是说好好的照顾自己,却老是让人放不下心。

师傅那日问过,你相信她吗?

他如何不信?只是心疼她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底,一个人去承受那些痛苦。

但是,她不说,他亦不会问。

就像,他真的很疑惑,这手臂的疤,她身上那不寻常的伤,还有,这一切一切无法去思考的东西。

他在等,等她向自己坦白的时候。

想着,却是又揽紧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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