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女捕之谜案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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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女捕之谜案重重-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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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们纷纷为其寻人血,此事流传于街头巷尾,人人只当是听个热闹罢了,并未完全放在心上。
  
  路颜挠挠头,想了片刻方开口道:“这个我还的确不知,只是听说南宫婧同柳品之的哥哥私交过从甚密,似乎也就好事将近了。”
  
  哦?看来这倒还挺复杂的。霜剑素来性子沉稳安静,从未过于出风头,眼下见这情景,只是不动声色冷眼旁观。
  
  柳品之见人基本上都来齐了,便清了清嗓子,做了开场白:“姐妹们,静一静!今日我们齐集柳府,共同来参加诗文鉴赏比赛……”
  
  话未说完,路颜便笑嘻嘻的抢先说道:“柳姐姐,怎么比?比什么?”
  
  “路颜,你老毛病又犯了么,就你性急,”柳品之笑斥了路颜一声,不过语气里并未有任何责怪的意味,她清了清嗓子,这才接着重新扯回正题,“其实说来倒也简单,大家从春夏秋冬四季中任选一个季节,作诗作词都可以。我让丫鬟燃了一只梦甜香,燃尽之时若还有人没作完,可是要受罚的。”
  
  “限韵么?”南宫婧不疾不徐的缓缓微启红唇,她这么一开口,果然把全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霜剑粗略一瞧,只见这射过来的眼神中,有惊艳,有艳羡,有妒嫉,就是没有淡定从容的。
  
  “不限,不过是闺中取乐而已,何必弄得那么正式?”柳品之言谈之间,也带有那种豪放洒脱的气势。她话音刚落,大家先嘻嘻哈哈疯闹了一阵,然后便开始分别默默的思索去了。霜剑对着舞文弄墨之事实在是没啥大的兴趣,便只顾去观察席间的众人。她面前的那张白纸上一个字也没写,甚至连那毛笔还是搁在砚台之上,丝毫未动过。路颜冥思苦想,不时的涂抹删改,写坏了的废纸丢了一堆。南宫婧倒是胸有成竹,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那只精巧的狼毫在她手中优雅的跳跃。
  
  梦甜香只有三寸长,不到一会儿香就燃尽了。有人刚写完,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有人在大声叫叫嚷嚷,抱怨不休自己还没写完。
  
  柳品之眼珠儿一转,很快就盯上了拼命往霜剑背后缩的路颜,有些好笑的开口提议道,“路颜,就从你开始吧。”
  
  路颜躲藏了半天还是未能逃脱这厄运,只得讪笑着走出:“我于诗词之上实在是不通,各位姐姐们别笑啊。”说完这句之后,她见柳品之含笑点头,递来一个鼓励的眼神,不由得生了信心,展开自己的宣纸,以一种洪亮的声音朗诵道:
  
  “夏日骄阳铺江上,
  朵朵白帆点中央。
  倩影独驻江岸边,
  笑问来人谁家郎。”
  
  大家听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笑,霜剑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柳品之走过来,笑着拧了一下路颜粉嘟嘟的小圆脸,打趣道:“首联里这一‘铺’字用的极好,妙极,果真是诗如其人了!你这小丫头作的诗跟你的性子一样,又有趣儿,又好玩儿。”
  
  路颜笑着拽住柳品之的胳膊不撒手,撒娇道:“柳姐姐知我素来不甚在这诗词上下功夫,好歹担待担待我罢。”
  
  柳品之倒也不再纠缠,只是笑着将身旁的一盘蜜饯托起来给路颜吃,路颜笑嘻嘻的拈了一块放入口中,不由得赞道:“好甜!”柳品之笑意腮面,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静坐一边默不作声的南宫婧那里:“婧儿,你如何了?可做成了?”
  
  南宫婧展颜一笑,风致卓绝。她从容起身,看向众人,轻声念道:
  
  “昨夜弄疏风骤雨,
  心事潇潇下。
  独自倚栏深秋里,
  古琴声声弦断无人惜。
  旧颜未湮不复存,
  只是泪欲滴。
  纵然相见幽梦里,
  抵过东西南北各分离。”
  
  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忍不住大声叫好。柳品之激动得眼眸中隐隐泛光,抚掌连声赞道:“此《虞美人》,确为咏秋之佳作!寥寥数语,景致铺开,人物形象也鲜明。如果硬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只能说意境太作悲了。”
  
  这话音一落,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青年男子清爽干净的笑声,顿时成功的将屋内所有女孩儿的目光吸引过去:“婧儿即将同我成婚,为何会作出此等悲凉之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霜剑微掀眼睑,仅仅只看了来人一眼,就不得不在心底暗暗赞叹,这人的确为绝世风华的俊男。他身着白衣翩然,眉如刀裁,凤眼含笑,优雅地迈步走进,阳光与微风在他身后一拥而入。
  
  南宫婧见他前来,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欣喜笑意,她款款迎了上来:“这么这会子跑了来?这里都是女眷,你冒然前来,只怕不方便罢。”
  
  “这有何妨?”那男子笑意未减,伸手攥住了南宫婧的纤细柔荑,慢步走了进来,狭长凤目往场上略略一扫,口气中带了几分戏谑,“姐姐们都不介意吧。”他一看就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公子哥儿类型的,相反,倒叫人莫名的生出好感。
  
  “不介意,不介意……”内容相同却不出于同一人口中的话语接连响起,众女极力维持着虚假的笑意,隐隐约约从眼角眉梢可以看出些许妒嫉之意。
  
  霜剑收回目光,见身旁的路颜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男子和南宫婧看,不由得心下好笑:“想必这位就是柳兄了罢,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路颜仍旧保持那个看人的姿势未变,似乎根本未听到霜剑在说些什么,顿了顿,才像是刚回过神来,眼前仍旧有些迷茫:“嗳?哦哦,他叫柳轩之,是柳品之的兄长。”
  
  柳品之走过去,笑嗔道:“哥哥,你进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柳轩之微微点了下头,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换上了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宣布道:“既然大家爱都在场,那就免得使我一一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三日之后,是我柳轩之同婧儿的大婚,希望众位姐姐莅临参加。请帖的话,待会儿我让管家送来。”
  
  此言一出,除了柳品之笑着祝福,南宫婧面染羞色,霜剑置身事外,几乎在场的所有雌性动物眼眸中都充斥着想要往外喷火的欲望。美女配俊男,虽然是美事一桩,而且二人站在一起也的确养眼,般配比率似乎已经冲破百分之二百;但是,妒忌是女人的天性,在这个场面的刺激下,在场的女人无论结没结婚都被激发出了这种天性。
  
  诗词大会一结束,霜剑陪同路颜一道出了柳府。她不经意间一侧眸,见那个素日活泼开朗的小丫头此时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神色之间甚黯淡落寞,不由得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路颜,你不会是喜欢那个柳轩之吧?”
  
  路颜经她一拍,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掩饰性的强颜欢笑道:“哪有,哪有,霜剑姐姐就别取笑我了。”说完这句之后,她跟霜剑道别,然后转身默默地回家。
  
  此时已临傍晚,街道上人烟稀少。霜剑抱剑抬眸,一个人静立在一处茶肆旁,一直目送着路颜走远。不知为何,心头有种莫名的不安之感隐隐袭来,她敏锐的感觉到,路颜这个丫头的确是有心事。
  
  三日之后,柳府大少爷柳轩之成婚。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传遍了大街小巷。知府谢维带着爱女谢茹亲自莅临捧场,几乎整个江都府都惊动了,那些官吏之家、豪门贵族也忙着奉承巴结,拎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礼品前去凑热闹。柳府大门外一时之间人声马喧,格外热闹,管家领着几个活络的小厮站在门口,迎接这南来北往的客人。
  
  霜剑这些天不知是贪凉还是如何,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不敢大意,连忙躺到床上捂着被子发汗,捂了一个下午,再加上路颜蹩手蹩脚的照顾,总算是感到身子没那么沉重了。路颜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忙端过来一杯热水,让霜剑捂在掌心处取暖:“霜剑姐姐,可大好了?”
  
  “嗯,好多了,”霜剑感激的接过,任由水雾熏蒸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上回也收了人家柳府的帖子,柳大少结婚咱也不好不去,这就收拾收拾出发吧。”
  
  路颜点点头,随即去收拾了一下要送的礼品,扶着霜剑起身。霜剑走出门,被微微泛冷的风一逼,神智稍微清明了些许,于是便也不要路颜搀扶着,顺带从路颜手中接过部分礼品拎在自己手里,帮她减轻一部分负担。
  
  夜幕降临,圆月高悬,疏星点点,处处成了一片流泻的光辉,像是氤氲在不真实的梦里。虽天色已晚,然而这江都府的夜生活却是异常的丰富。有打杆儿的,有算命的,有夜行游玩儿的,人声沸天,甚是热闹欢腾。
  
  此时柳府门口之人已经寥寥无几,里面觥筹交错之声却是喧天。有个小厮探头过来,见是上次诗词大会来的两个姑娘,连忙毕恭毕敬的将她们迎了进去。霜剑和路颜将礼品交由他手,于是便在他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上次只是一时兴起,这第二次来,霜剑便发现了这柳府同别处的不同来。只见柳府的府内建筑大多秉承对称结构,左边一间房子,右边也来一件同样的房子;前边一道回廊,后边也要整出一道同样的回廊。这样严格秉承对称,却不是是个什么缘故。难怪柳府的下人整日忙上忙下的给人带路,可不是么,这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是走到哪处迷宫里去了。
  
  大堂之内设了几十桌宴席,此时有男有女,不过女眷并未同男眷坐在一处,而是有屏风相隔,另设雅间。华灯流转,烛影晃动,一个个丫鬟穿梭席间,托盘,手端各种不时的添酒上菜。还有三三两两的小厮站在席边,以备客人们的随时传唤。
  
  路颜走在霜剑身前,正欲去那女眷所待的宴席那边,忽然迎面走来一人,脚步踉踉跄跄,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气。他脚步极为不稳,走到路颜身边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摔了过来,整个人顿时趴在路颜身上,半天直不起腰身。路颜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一边,红着脸又羞又恼的啐道:“干什么啊你!”
  
  霜剑眉头一挑,伸手将那醉酒男子扶稳,这才使得他离了路颜。
  
  那男子略一抬眸,看清楚了路颜的长相,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原来是路小姐,请恕在下……在下唐突……”
  
  “得了得了,你别说了,”路颜掩了掩口鼻,似乎很是闻不惯这刺鼻的酒味,不情不愿的递过一只手帮助霜剑将其扶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道,“你就乖乖的坐在这儿罢。”
  
  待到转入屏风,霜剑顺利地寻了椅子坐下,这才望向路颜道:“方才那人是谁?你认识么?”
  
  “自是认识的,他是柳轩之的好哥儿们侯中景,”路颜解释道,“霜剑姐姐可知为何这侯中景今晚喝的这么酩酊大醉么?”
  
  “哦?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何故?”霜剑随意拿筷子挑了一下,往碗里夹了菜,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路颜凑过来小声道:“侯中景一直很喜欢南宫婧呢,今夜柳轩之同南宫婧大婚,他自然是伤心得不得了,所以借酒消愁。”
  
  原来个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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