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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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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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往她身上,眸中眼底浸透了温柔神色,看得玉明若的脸颊红了烫了,就如同熟透了的螃蟹一般,四处游移着目光,就是不去看玄听投来的目光,她对自己是彻底无语了——天啊,她刚才的行为,从另一个角度上讲,是在对玄昕逼婚啊。她简直要羞情欲死,自己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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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正如玄昕所言,自从太后的懿旨在静安王府传过一遍以后,接下来几乎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世界果然到处都藏不住秘密,尤其是在玄莳因为这件“小事”特地颁下了榜文之后,就更加没有不知道的人了。据官方解释是说,静安王贵为本朝第一出色的男子,才华横溢,俊如兰陵,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这些年他为了国家社稷而迟迟没有大婚,府中更是一个妃嫔也没有。现在他终于要大婚了,自然是要普天同庆了,聊表皇上对静安王夙兴夜寐为国尽忠的心意。当然玄昕知道的时候,对这个说法是极为唾弃的,心中大骂玄莳的无耻,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拉拢民心。但是那些百姓却是和他截然相反,既贺玄昕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在庆幸着大胤有这么一个好皇上。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在大家的赞美声中一传十十传百的在整个京城掀起了一道飓风,到最后连邻县的人都知道了。尤其是那个有幸选为静安王妃的女子却是让人好奇到了极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最后能获得尊贵雍雅如玄昕这般的男子,实在教人既羡慕又嫉妒啊。
  不过还有一些人,除了嫉妒之外,心里倒是半点都没有羡慕,恨不得一口将玉明若吞了。如果问那些人是谁,她唯一能肯定说出口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云姒宓。
  百年基业,又在云安岳刻意的发展之下,云王府的势力除了那些在明面上,还有一半是隐藏在他身后的那些暗人。而云王府不过是摆在面上的,即便是被玄莳和玄昕联手毁去了,伤了元气之外,但是却并不能因此动摇他的根基。谁都没有想到,云安岳和云姒宓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城,他们一直都待在了云安岳在近郊的地下城。
  云安岳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阴沟里翻船,最后居然被人出卖,栽在玄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不仅几乎全军覆没,而且还被两国通辑。他不是不想平白做了北辽的冤大头,但是他更加清楚他一旦出去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这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这些天,他都和身边仅剩的部下待在地下城中谋划着,而云姒宓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再一次进入了权力中心,她不再是那个可以被父亲拿出去交换的筹码,这个时候,她的谋略比地的美貌更得云安岳的赏识。
  但是纵然她聪慧不凡,但是女子的嫉妒之心始终是挥之不散的,尤其是似她这般高傲的女子,玉明若的存在就像是不断的提醒着地的失败和曾经遭受的耻辱。还有,害得她到如斯境地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能获得幸福?这太不公平了!
  云姒宓知道玄昕和玉明若要大婚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不平静当中,可是说是暴躁的,也亏得津阖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居然能够受得了这样的云姒宓。
  “云儿,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你争也是争不来,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苦口婆心用在津阖的身上实在是很不符合的他的形象,但是待在云姒宓身边,他仿佛都要习惯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你能让我父亲也不再执迷我就放下了。”云姒宓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我还在对玄昕恋恋不舍吗?我告诉你,他,我早就不要了。但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凭什么他们毁了我的一切,还可以继续幸福下去。”
  云姒宓越说越激动,一个错步,险些站不住,幸亏津阖反应灵敏,及时将地扶住了。她扶着额头,在津阖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可是还没有站稳又再一次晕倒了。闭上眼的时候,她的耳边仿佛还听到了津阖急得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她想应他一声,可是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然后就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大夫,她怎么了?”老大夫是地下城中的大夫,整个地宫的人生了病都是来找他的。津阖一见到云姒宓昏倒,就第一时间将他带了过来。
  “额……”老大夫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姐分明是云英未嫁的,可是她的脉搏却在说明另一个相反的事实。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在津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小姐这是喜脉。只有半个月多的身子,所以并不显怀,也没有孕吐的现象。只是这几日许是操劳过度,心情起伏太大的缘故才会昏倒的。老夫待会再开一点安胎药,每日一贴服下就好。”
  饶是津阖再为镇定,也经受不住这么一个消息——云儿怀孕了!
  可是地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呢?
  “大夫,今日之事,我希望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在场之外的人,我不希望还有别的知道。”为了云姒宓声誉,津阖特意嘱咐了几句。
  “老夫明白公子的意思了。”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老大夫也是一个明白人,自然还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哪里惹得起他们啊。
  看着老大夫的目光,津阖知道他是误会,但是他不想去解释,否则只会令地的声誉更加的不堪。
  他挥了挥手,示意老大夫下去。他无言地走到云姒宓的床边,看着她闭上眼睛的脆弱,不知道待会应该告诉地这个事实。
  他刚刚握住那双冰凉的手,还没有从那冰冷的温度唤过身来,云姒宓已经反手将他握住了,只见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同样是冰冷的眼睛睁了开来,毫无温度地看着津阖。只听她的声音从那双毫无血色的唇畔间吐出来,“他说我怀孕了是吗?”
  原来老大夫没来多久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了,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除了最初的吃惊之外,心里竟然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津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缓缓的摸着肚皮,一圈一圈的,就是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全新的生命在的体内滋生着,云姒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的复杂让她自己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书香门第
  可是津阖已经反应过来,他必须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云姒宓抚着的动作一滞,她想起了那个放纵的一夜,还有那个她恨不得杀了他的男子,可是她竟然完全对肚子里的孩子恨不起来,因为至少在出生前,他都是属于的一个人的。他的生命是她赋予的,他不会背弃她,也不会伤害她。
  “津阖,你先出去吧,我现在真的想静一静。”云姒宓有些疲惫地说道。现在的她需要的就是好好的想一想,想自己的未来,还有这个孩子的未来。
  津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云姒宓近乎是哀求的目光下,终是退出了房间,只余下云姒宓一个人躺在那里,呆滞的望着还是平坦着的腹部。
  下部 第六十一章 孕事
  (先解释一下,大家也许会奇怪,为什么离儿没有陪在云姒宓身边。因为云姒宓他们三个人离开皇宫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带离儿出来,所以那位可怜的妹妹被她的小姐抛弃了,现在皇宫中犄角旮旯里呆着呢。)
  老大夫没有名字,从他到了地下城开始,就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所以大家都只是叫他老大夫。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自从那日云姒宓晕倒之后,他都会每天去给她请脉。云姒宓从头到尾只对他说了一句,“帮我将这个孩子保住。”
  老大夫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津阖的目光下给云姒宓调养。这一日,他一出了云姒宓的房间,正打算回到药房去弄几味药,就被云安岳派来的人带走了。
  阴沉沉的暗室之中,透不进半寸的阳光,只有微弱的烛火在冷谧中摇曳,老大夫不禁冷的打了一个寒战,两条腿站在那里直打哆嗦,他情愿跪在地上。
  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啊,那是云安岳,地下城最大的主子。他似乎是在一夕间老去的,以往虎虎生威的老骥之姿多了苍老,尤其是两鬓增添了不少霜华。也许是久未见过阳光的缘故,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在这样的环境中更加显得阴沉和冷鸷。
  “听说,这几日你都在毖儿看病?”
  整个地下城能当得起云安岳昵称的,名字中还带了一个“毖”字的就只有一个人,分明是云奴毖无疑。
  “是的。”老大夫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也瞒不过,自然是照实说了。
  “是吗?”云安岳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冷鸷地看着老大夫,“那她得了什么病啊?”
  云安岳口中分明是话中有话,老大夫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曾经答应过不会告诉别人,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云安岳,地下城最大的主子,人家的亲爹,他又不能不说。他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嘟囔了半天,然后才说道:“小姐许是前段时间疲劳过度,才会不支晕倒。这几日老夫过去就是给她调养的。”
  他这些说得倒都是实情,除了喜脉之外,他说的症状都是句句符合云姒宓的身体情况,而且她还只是怀孕不到一月,所以那些安胎的药,他还没有给她用上,只是先用补益之物调养着气血。
  “只是这些吗?”云安岳使了一个眼色,一把刀毫无声息的架到了老大夫的脖子上,“你最好先想清楚再说,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他满是褶皱的脖子上,老大夫的双腿就开始打颤得更加厉害,他的眼中闪过一片的恐慌,但是脑海中闪过另一把更加冰冷锋利的刀,他腆着笑,试图蒙混过去,“小姐年纪还轻,身子骨正是好的时候,这一病调养几日气血就顺了。”
  他刚一说完,猛然间觉得脖颈一痛,有一种湿湿的感觉开始在那里蔓延,他心下一突,已经不只是不好的预感了,他眼角稍稍往下一斜,就看到一条血线在往下延展,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了,与他的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可有想起些什么?”
  云安岳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旋,听得让人不禁毛骨悚然,老大夫已经可以预想到脖颈上的刀下一次会落在哪处地方了。他知道云安岳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与其到最后被逼得伤痕累累,不如现在赶紧坦白从宽,不管以后会如何,得先逃得过眼前这一关再说。他这条性命这些不看在眼里,他自己还是会顾惜的。“瞧我这不中用的脑子,都忘了恭喜主公了。”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啊,你倒是说说要恭喜我什么?”
  “小姐现在已经是有孕在身了,过个八九月的,主公就有亲外孙抱了。”老大夫尽量将自己的神色掩盖的自然些,说的仿佛未婚怀孕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一般,不止不耻,反而引以为豪。脸上七分的喜悦,三分的懊恼,“老夫原以为主公是早已知道了这个喜讯的,没想到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主公,所以一时不知你想知道些,还望主公见谅。”
  三两句之间,倒是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看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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