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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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1-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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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怀疑的看了看她,玉雪可爱,没有啊!  
倒是申虎抱着陈初站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我姐姐本来就很聪明伶俐啊。”  
吕飞卿(郭解的师傅)看着陈雁声怀里的陈陌,眼睛闪闪发亮,“师傅,这个孩子资质倒不错。”  
孟则然一怔,这才瞟过陈雁声怀中的陈陌,撇撇嘴,道,“也还不错啦。”  
陈雁声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小虎子。”  
“啊”申虎抬眼望她。  
“把我们剩下的一坛酒砸了,一滴都不要留给这个牛鼻子。”  
“哦。”申虎把陈初交给弄潮,听话的回去拿酒坛。  
“啧,不过是一坛酒,有什么了不起,”孟则然满不在乎的道,“我唐古拉山上什么酒没有……什么味道?”  
屋外,申虎打开酒坛,准备要倒。  
“等等。”陈雁声惊叹的看着前一秒钟那个白胡子老道还在屋内和她大眼瞪小眼,下一秒钟她眨眼,他就站在崖前,小虎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看孟则然,酒坛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师傅。”吕飞卿以手簇额叹道,有些无奈。  
“好酒啊……”孟则然大笑道,深吸一口酒香,将酒坛凑到嘴边,咕噜咕噜,转瞬间就喝下大半坛,拍拍肚子,道,“可惜太甜,不够烈。”  
“那本来就是酿给女孩子喝的酒。”陈雁声面夹冷笑走出来,“太烈的酒,我怕你喝了要醉。”  
“那你还有没有?”,孟则然转瞬间就到了她面前。“咦,”他凝眉望着弄潮手中的陈初,“这个娃娃。”  
陈雁声望着咿咿呀呀挣着手臂的女儿,神情有些黯然。  
当初她产子时太多事汇聚在一时爆发,以致初儿在母体内就已受损,出世后只得靠着萧方每日针灸,方才无事,但经脉受损,已是不可能习武了。  
“这女娃儿脉象受损,幸受过容南调理,这才无碍,但不能习武。”孟则然伸出手指扣住陈初的脉门,捻须缓缓道,“若三五年内照顾得当,应可以恢复正常人一样。”  
“多谢师祖,”陈雁声恢复微笑,浅浅施礼。  
“谁是你师祖?”孟则然挥袖,忿忿道。又看看襁褓中的陈陌,实在舍不得,“这娃娃倒可以,我让阿解收他为徒,允你和你一帮下人住在半山腰,如何?”  
“不要。”郭解头摇的像拨浪鼓,感觉有点晕眩,虽然他身为游侠,并不太在意朝廷,但收当今圣上目前唯一的皇子为徒,他摇头,还是让惊才绝艳的小师叔去烦恼吧。  
“师傅,雁儿真的很聪明的,她的医术学的就很好。”萧方忙道,希望挽回师尊的决定。  
弄潮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一边看,忽然说道,“雁声姐姐很好。”  
“咦,弄潮,”陈雁声惊喜的睁大眼,跳到弄潮眼前,“你居然肯喊我一声姐姐,我太幸福了。”  
弄潮被陈雁声的热情吓到,打个冷战,一阵恶寒,悄悄后退几步。  
“师傅,”吕飞卿有些不忍心,“你看容南,阿解和弄潮都帮陈姑娘说话,你就同意了吧。”  
“不干,”孟则然抱着酒坛,怒性于色,“他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傅师祖看在眼里?”  
“孟前辈,”陈雁声也不在意,“雁声的儿子自然是要跟我在一起的。前辈如果坚持不肯收雁声,那也是雁声没有福气,雁声就此别过。只是这酒钱——前辈还是要付的。毕竟你又不是我师祖,我也没有必要请你喝酒,对吗?”她促狭的看着孟则然转瞬间目瞪口呆的神情,唤道,“小虎子,抱上你外甥女,咱们准备下山了。对了,”她回身,歉然向弄潮道,“弄潮,对不起了,你那个师祖太顽固,我只好将奶娘连同厨子一同带走了,你要是想我,就到丘泽军营来看我。”  
弄潮大急,一把抱住陈雁声,嚷道,“不要走。”  
“疼。”陈雁声连忙使劲推弄潮的手,弄潮使劲太大,她怀疑是否在她腰间勒出一道红痕。  
萧方又好气又好笑,轻斥道,“放手。”看弄潮委委屈屈的放开手,这才回身向孟则然道,“师傅,你看弄潮和雁声的感情已经很深,你真的忍心将他们分开么?”  
孟则然看看一脸执着的弄潮,再看看自己手中抱着的小半坛酒,有些迟疑。他还是很疼弄潮这个身世堪怜,单纯固执的少年的,终究赌气道,“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死死的抱住那小半坛酒,甩手进了内室。  
“咳咳,”萧方捂唇咳了两声,一脸正经道,“既然师尊已经同意了,雁声,我带你去拜见本门前辈牌位。”  
众人神色各异。  
“哇。”陈雁声怀中的陈陌忽然纵声哭出来,她大急,连忙抱起来察看,“陌儿,怎么了?”  
……  
大汉朝目前唯一的皇子殿下光荣的,尿到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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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李嬷嬷在好。”陈雁声半躺在室内唯一一张榻上,回想起半个时辰前她手忙脚乱的境况,感慨的喝了一口生姜红茶。  
在为萧方炒出烘焙新茶后,她又先后调制出各种各样的花式茶,供自己美容养颜用。虽然桑弘羊说这些拿出去绝对可以大赚特赚钱。但钱够用就好,贪多嚼不烂,也是遭人忌的,所以这些功能各异,好喝又好看的花式茶就只供内部人士享用了。  
铺着厚重地毯的石室里,陈陌满地在爬,咯咯直笑,李嬷嬷麻利的帮他擦了把脸,边收拾边道,“小姐和小公子,小小姐住在山顶,我们这些下人却住在山腰,要是下次再出些什么事,我怕小姐忙不过来呀。”  
“那你们就陪我到山顶上住嘛,”陈雁声打了个哈切,靠在绿衣身上,漫不在意道。  
“说的轻巧,”郭解冷笑,“师祖是不会答应的。”你不会忘了连你都是勉强挤上山的吧。  
“他能撑多久?”陈雁声不看好,在山顶上的一段时间相处,她已经看出她的这位师祖,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呀,本质上就是一个类似老顽童的老孩子。她把他除了吕飞卿外所有的徒子徒孙都带到了山腰,看他耐得住多久寂寞。  
“雁声,”萧方坐在一边,看出了她的满肚子不怀好意,吩咐一声,“不要太顽皮。”  
“放心,师傅,”陈雁声笑意盈盈,“我懂得尊师重道的。”  
才怪,萧方无语,暗暗腹诽。  
“小姐,饭菜好了。”绿衣推门道。  
弄潮的眼倏然亮了,从摆弄陈初的摇篮边窜出来。  
“嗯,上上来吧,让郭厨子也上来吃。”陈雁声起身吩咐,“对了,”她弹指道,“郭解,你给师祖和你师傅也送一份上去吧。”  
“嗯。”郭解淡淡应道,自行出去了。  
一群人坐下,大家已经习惯陈雁声不分尊卑的做法,也不计较,整个石室热热闹闹的,气氛很是欢乐。  
“这是我的鸡腿。”申虎看着弄潮夹走了自己先看中的鸡腿,哇哇大叫。  
弄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三口两口把鸡腿啃完,“还你。”  
……  
申虎气的没有言语,囔囔坐下。  
“你们可不要把我的东西抢光了啊。”门被推开,冷风夹着雪花吹进来,有人被冻的怪叫,郭解一身黑衣走进来。  
“怎么了?”陈雁声正在喂宝贝儿子喝一些菜汤,感觉到盯在身上的视线,嫣然回首。  
“没什么。”郭解淡淡道,加入抢菜的行列。深思的眼光却没有敛起。  
也许,陈雁声这个女子,真的能改变一点什么呢。他想。 
第二卷:长风破浪 十八:身在山巅心在凡
元朔四年冬  
雁妹见字如晤,至今年冬,兄之丘泽骑已训练满意。妹亦蛰伏良久。据史,来年漠南大战将发,卫青必从朔方城出兵。朔中,五原相距甚近,此乃吾等良机,雁儿可将陌儿,初儿托给萧方,携申虎下山共议,大事可成矣。  
兄:裔字  
唐古拉山顶上,一阵北风吹过,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女子身上,陈雁声轻轻将之拂去,将信折起藏在怀里。  
“岩儿。”她伸出手臂,小岩鹰扑啦一声,停在她臂上。颈上毛根根竖起,向着来人凶狠张爪扑腾,陈雁声连忙用左手抚慰。  
“雁儿啊,今天咱们吃什么啊?”孟则然很快飘到她面前,涎着老脸问。身后的雪地上没有半点脚印。  
“师祖好兴致,”陈雁声扬眉笑笑,放走小岩,岩鹰叫唤两声,飞向天际。她却回身继续堆她的雪人。自从三年半前孟则然被她用美酒加美食攻克,经过这么久的磨合,她早就将他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再也摆不出尊师重道的样子。  
“娘亲。”一个两三岁的小人儿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跑着,手里各抓着一个炭球,奶声奶气的唤着。  
“陌儿,”陈雁声连忙停手,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炭球嵌在雪人的眼睛部位,退后几步,骄傲的看了一看自己的作品,赞了一声,“完美。”  
“不就是一个雪人嘛,”孟则然大不以为然,撇撇嘴,“你当你和你儿子一样岁数啊?”  
陈雁声眯眯眼,“师祖,”她抚了抚自己的左耳,“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陌儿大汗,娘亲现在的表情真像娘亲每天床头故事里说的狼外婆。  
“我什么都没说。”孟则然大摇其头,经过近三年的相处,他已经很清楚陈雁声的天使表面,魔鬼实质,如果不懂得见风使舵的话,绝对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整的很惨。  
“太师祖说,不就是一个雪人嘛!”陈雁声怀里的小人儿奶声奶气的帮他重复,咬字清晰。  
陈雁声大乐,柔声问道,“妹妹呢?”  
“妹妹在房里,妹妹说她饿了。”  
她开始心疼,“娘亲马上喊郭叔叔做饭,早早有没有说她想吃什么?”  
孟则然大急,在旁边拼命做着颜色。  
陈陌如点墨般灵动的眸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一头扎进娘亲的怀里,“娘亲,早早说她要吃炸鸡腿,芙蓉锦面。”  
“好。”孟则然大喜,“不愧太师祖这么疼你。”  
“你呀,”陈雁声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陌儿的鼻尖,“这么心软,以后怎么办啊?”  
陈陌扁扁嘴,认真说道,“娘亲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那是太师祖啊,又不是敌人。”  
陈雁声哑然,想了想,道,“你说的对。但是以后陌儿还是要多用心,特别要分清敌人和朋友,不然只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哦。” 
 “嗯。”陈陌大力点头,似懂非懂。  
“好了,小虎子,抱陌儿去看看早早吧。”陈雁声拍拍他的肩,微笑着看着他抱着陈陌小小的身影向飞雪阁走去,回头对上孟则然深思的眼光。  
“陌儿还这么小,你教他这么深奥的东西干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身份?  
陈雁声浅浅笑笑,“你猜的对。”她萧瑟的往下唐古拉山远方,“陌儿,他有个不同寻常的身份,我不能阻止他去进行他应有的战斗,只好在战斗开始前,帮他做好准备……师祖,”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沉静清醒冷然的看着孟则然,“你知道么?我曾经受过伤,所以……再也不想看自己心爱的人受伤。终其一生,我都会为保护我爱的人而努力。”  
孟则然通常嬉笑玩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沉痛,在陈雁声来不及捕捉的一刹那,消失,他又恢复平常的样子,“你想怎样玩就怎样玩,先帮我把炸鸡腿送过来。”他举步回屋,“无论如何……”他忽然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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