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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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正文完结)-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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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将吸管中的血一点点地滴入他的喉咙,明霄像个毫无生机的布偶,听凭小花儿喂食鲜血。身体的凝血机制很快便使伤口凝固,小花儿就用刀片将伤口再次划开,吸取血液,喂给明霄,如此反复,直忙了快一个时辰(两小时)。
  
  丑时时(半夜一点),再看明霄的面色已渐渐恢复红润,睡态也变得安逸祥和,呼吸平稳深长,连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小花儿轻舒口气,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收好器物,一仰身儿精疲力竭地倒在榻上,刚蒙蒙胧胧地要睡,就听殿门外传来砰砰砰的轻击,小花儿一个激灵跳起身,放下纱帐,
  
  “……是谁……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翔鸾殿的双福总管来接殿下了,说是今日卯时(清晨五点)殿下便应沐浴更衣,辰时(七点)随王上前往方泽坛祭地祈福。”双敏的声音轻而慢,带着丝窘迫惶恐,好似生怕打扰了他们。
  
  小花儿沉思片刻,从枕边拿起面具慢慢戴上,——此时距离卯时还有四个小时,明霄到时应该能够苏醒了,除了耳后他身上的其它部位好像没有什么吻痕,小花儿暗吐口气,懊丧地以拳击掌,想伴着阿鸾入睡,再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渐渐清醒是不可能了。
  
  “双福总管可带了步辇?殿下还在熟睡。”小花儿问着,一边揽起明霄为他换上自己干净的内袍,想了想,又打开柜子取了一件天青色纱袍给他裹在身上。
  
  过了一忽儿才又听到双敏的声音,“双福总管没带步辇,但咱们殿备有软轿,我和双惠可以送殿下回去。”
  
  “也好,只是注意要稳,别太颠簸了。”小花儿嘱咐着便俯身横抱起明霄,走出寝殿。才转过回廊就看见双福喜眉笑目地站在门边,一看见他们这情形,稍稍愣住,随即便又笑眯眯地俯身行礼,“老奴见过杜承徽,给您请安了。软轿便在院子里,辛苦杜承徽了。”
  
  小花儿心里苦笑,这老狐狸说话真有骨头,那‘辛苦’二字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明霄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熟睡着,乖得像个婴儿,血色充盈的面孔皎如明月,一直被安顿在软轿里也没惊醒,双福微微皱眉,心存疑惑却又看不出端倪。
  
  “老奴这就送殿下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说着双福便招呼着小内侍们抬了软轿离开了长华殿。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俺今天大受打击呀,因为网络严打,JJ系统自动屏蔽了许多违禁字,例如:白 皙,缠,大 腿,脱,许多都是常用字,都被变成了口口,囧毙,也累毙,因为系统自动屏蔽,却不会自动恢复,我必须一点点,一章章慢慢修改,还有我的完结文《天使的愤怒》更是口口一片,那是34万多字,这个已经30万字,你们说我是不是会被累死,我真的非常非常疲倦,没有改前面的,也没有改老文,先保持更新吧,这才是对得起读者朋友的唯一做法,等2月10日后,我再慢慢修改吧,亲们,给我点鼓励和支持吧,给我点泡泡和花,感觉太难了,唉。 
                  《花景生》多云 ˇ第七十二章ˇ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小花儿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不禁倒退两步靠在了殿门上,
  
  “少主,唐惜那丫头又惹祸了吧?我替她赔罪了。”一个清润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小花儿摇头苦笑,“二姐,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四姐,她的醉流虽然霸道但却并不损伤身体,关键是明浩在明霄的茶里下了恒春!”
  
  “——哦?!彩花宫的恒春竟然又重出江湖了吗?”晃眼间唐惋已现身在月光下,面色凝重,“当年彩花宫被明霄派人一夜歼灭,听说恒春也被付之一炬,因为此药如附骨之蛆太过阴毒,就是彩花宫也轻易不敢使用,怎么如今明霄倒反受其害了?”
  
  小花儿警惕地四下张望一下,唐惋走上前与他一起迈进殿门,“放心吧,少主,他们全都睡熟了。”唐惋有些担忧地审视着小花儿,“少主,你刚才失血太多,体力消耗也很大,还是赶紧去调息补气吧。”
  
  “呵呵呵……,没什么大碍,那个明浩倒真是大方,竟然赏了我一杯冰蟾茶,不然我还真难对付恒春,更别说为阿鸾补血了。”小花儿哈哈笑出了声,眼中星辉璀璨,殊无笑意,“没想到他竟如此歹毒,不仅给亲哥哥下毒,还每每与人一面之缘便欲致人死地!这冰蟾乃天下四大毒物之三,拜他所赐,我倒已经尝试了两大毒物了。”
  
  “恭喜少主功力又得进益!”唐惋嘻然一笑,随即凝神想了一下,“最近几个月这位二殿下好像都在禹州,锦州一带活动,与禹州都督李普交往甚密,而这李普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在旧蜀地方上为所欲为,横行无稽,更欺上瞒下,横征暴敛,而且,他似乎与川西走动颇多,你爹这次从川西回来后曾提到过他。”
  
  小花儿走到那张紫檀大椅旁,忽然回头看着唐惋,目光深湛,“二姐,自从四年前武王灭蜀,大蜀残兵败将退入西川,那里便密如铁桶,针扎不进,水泼不入,我爹虽三次入川却都没有探明他们的真实情况,虽然大蜀残将准备向大夏称臣纳贡并进献世子元嘉,但观其形势,西川却并非一败涂地的惨状,似乎还在图谋卷土重来,只是不知其幕后主脑到底是谁?”
  
  话说至此,小花儿心里想到的却是: ——元嘉!元嘉!他昨天傍晚还倚在花门边,浅笑盈盈,却又转瞬便去如飞鸿,消失无踪了,今日下毒之事——和他是否有些关联?小花儿默想着元嘉的行踪,却并未宣之于口,仿佛这是一个专属于他的谜语。
  
  此时,银色的月光涟涟滟滟洒满大殿,细霜似的光波在空阔的殿堂内飘流。小花儿默然静立在月光下,激情过后的庸倦和失血后的疲乏同时席卷而上,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眼前却又浮起了花袭人的醉颜,——三次了,每次从西川归来,他必将自己锁在屋中喝至酩酊,却又并不真醉,脆弱的唇角带着倔强的浅笑,明艳的双眼却清醒得可怕。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事不过三,你爹怕是不会再去西川了。”
  
  小花儿猛地滞住,——是呀,唐惋说得不错,谁都没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掘坟墓,探查自己早已湮没的过往。三年来,亦袅的样貌在他心中已渐渐模糊,但那双狭长妖娆的凤眸却不时出现在眼前,在每一个不经意间袭上心头,不时地提醒他,曾有过这样一只鸾鸟,喜怒无常,阴狠邪魍,却为了救他,在苍渊之中,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此时,那只侥幸活命的小鸾惊鸿一现,又即将再次飞赴死地,他却呆立于此无能为力。
  
  “二姐,我看什么时候你还得回川蜀走走,那边一直形势不明,长此以往恐生变故,大夏那边的暗庄也要行动起来,盯紧夏蜀之间的动向,虽然西川和大夏与我大华无甚瓜葛,但毕竟都是夏华之地,如今形势复杂,一触即发,我只怕阿鸾会身受其害。”今天发生的中毒之事已经是一个警讯了,他不得不防,阿鸾与他早已息息相关。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初入楚地我总是不太放心,唐惜那丫头又太毛糙。”唐惋的话音里带着丝焦虑。
  
  小花儿转身走向内殿,呵呵呵地笑了,“大姐,你真把我当小孩子了?黑水洋的风暴巨漩都奈何不了我,更别提这一座大兴宫了。”
  
  皎皎清辉中,唐惋看着小花儿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坚定无畏,步履险地也如闲庭信步一般。
  
  小花儿转过层叠回廊,月光辉映下,雕栏玉宇浮浮沉沉,只如过眼云烟,他迈进寝殿,刚阖拢殿门便浑身涌起细小的战栗,下意识地运气拔身飞旋,双掌已于同时向身侧击出,只听‘扑’地一声轻响,床榻边的那抹淡影‘哎哟’闷哼着倒在了床上,
  
  “——亦袅,你!”从那独特的爽脆的哎哟叫声中,小花儿认出了亦袅,不仅大惊失色,他飞扑到床边,俯身探看着他的安危,却不料那抹藕色淡影倏地弹起,双手叠出袭向他身周大穴。小花儿这次早有防备,袍袖轻挥,兜兜卷卷便将亦袅的双手裹进了绫绢,只待劲力一吐就可立时折断他的双手。
  
  “……你……你……放开我……你好轻薄……这样拉拉扯扯算什么……?”那魅惑的美少年不躲不闪,也不试图挣扎,反而就着袍袖的拉势倏地倚进小花儿的胸怀,那里氤氲着极之清澈纯粹的体香,中人欲醉!
  
  小花儿撤身欲退,但可叹袍袖裹着亦袅的双手,缠缠 绕绕,一时竟无法甩开,没想到本欲擒贼倒反过来被贼擒住,就在亦袅扬脸用鼻翼轻擦着他的颈窝之际,小花儿不仅懊恼地皱眉苦笑,“亦袅,你当真不要你的双手了?”
  
  亦袅‘唔唔’地轻喘着将脸埋在小花儿的颈窝里,不动,也并不回答。只一瞬的功夫,小花儿就觉得颈侧一片湿凉,原来,是亦袅的热泪,流出眼眶的一刹那还是滚烫的,但沁润在皮肤上就变得寒凉刺骨,好像是他无望的爱,热热的,藏在心里,一旦宣之于口,便化为灰烬了,所以,他不说,什么都不能说。
  
  “……亦袅……亦袅……怎么了……你……是不是刚才伤到你了……”无言的哭泣最伤人,景生活了两世,对此深有体会,不仅心一下子软下来,任由亦袅将冰冷的泪水灌进他的衣襟,再不敢拉扯,也不再追问,只略显僵硬地静然而立。
  
  “……呵呵呵……呵呵……我又没施定身法……你干吗木呆呆的硬得像块石头……哼……难道竟是嫌弃我吗?”刚刚才悄悄流泪的人儿忽然嘻嘻嗤笑起来,继而又着了恼,埋下头就用额角狠顶小花儿的肩窝,却并未用一丝儿劲力,只像一头闹脾气的小蛮牛。
  
  小花儿不妨,又失血过多,竟被他毫无劲力的顶撞掀翻在床,连带着怀里的亦袅也一起滚倒在床上,
  
  “……景……景生……你……你怎么了……”亦袅慌得惊叫起来,他的双手早就自小花儿的衣袖束缚中解放,只因贪恋他衣中的温暖,才一直裹缚其中,此时见小花儿轰然跌倒,便急急伸手地扶着他的肩膀,复又赫然发现自己手掌中竟印有斑斑鲜血,不仅更加惶急,“……景生……你……你受伤了……怎……怎么回事?”一向伶牙俐齿的亦袅忽然结巴起来,吭哧地连话也说不完整,一边低头查找着小花儿的伤口,双手瑟瑟地抖着。
  
  小花儿一翻身将忙碌的亦袅压在身下,手掌按在他的檀中穴上,眸光锐利紧盯着身下妩媚的人儿,“——亦袅,这还要拜你所赐呀,恒春是你给明浩的吧?”
  
  亦袅一听猛地愣住,全身像被抽去了筋骨,颓然散开,他乖乖地仰在床上,似乎毫不畏惧胸 前大穴被人拿捏,随时会气断身亡,他轻轻抬手摘下小花儿脸上的面具,痴迷地望着那张皎洁的面孔,沉静地说:“是我给的,不是已经成全了你和青鸾,还有什么好气恼的,他……可还合你的意?”
  
  “——呃!”小花儿微楞了一下,心中像被尖刀剜过,一松手倏然躺倒,疲倦地以手抚额,刚才草草包扎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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