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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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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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奔行的速度甚快,祝小凤陡然停步回身,江晓峰几乎撞人祝小凤的怀中,匆忙中一闪身,冲前两步,才停了下来。
  江晓峰稳住了身子,长长吁一口气,道:“总护法告诉你这多事情,那表示对姑娘十分信任了?”
  祝小凤道:“小妹觉着总护法对部属都是一样,只有对你特殊一些。”
  江晓峰嗯了一声,道:“有这等事,在下倒不觉得!”
  祝小凤道:“有一件事可以证明。”
  江晓峰道:“什么事?”
  祝小凤道:“总护法遣我来此之时告诉我一件事……”
  突然住口不言。
  江晓峰也未追问,因为此刻他们都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祝小凤转头望去,果见月光下一个长长的人影,行了过来。
  江晓峰一直静静的站着,暗中却提聚了功力戒备,未曾转顾过来人一眼。
  只听祝小凤接道:“原来是黄老前辈,晚辈这里有礼了。”
  江晓峰转目望去,只见来人头戴竹笠,身披蓑衣,胸前白髯飘垂,正是太湖渔隐黄九洲,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似是一直很少说话,记忆之中,也未见他显露过武功,此刻陡然在此出现,不知为了何故?对他倒要留心一些。
  只见黄九洲右手一挥,道:“祝护法不用多礼。”
  江晓峰一抱拳,道:“晚辈高文超……”
  黄九洲淡淡一笑,接道:“立超,你好像和老夫生疏了很多。”
  江晓峰吃了一惊,暗道:“糟啦!如若那真的高文超和他很熟,交谈之下,势非要露出马脚不可。”
  口中却急急应道:“晚辈既已入教,礼不可废。”
  黄九洲呵呵一笑,道:“好一个礼不可废。”
  目光转到祝小凤的身上,道:“祝护法,你去回覆蓝总护法一声,就说我留下高护法谈谈。”
  祝小凤道:“总护法特遣我来找高护法,有事相商。”
  黄九洲脸色一寒,道:“我知道,你见着蓝总护法时,就说老夫非留下他不可,那就不会为难你祝姑娘了。”
  江晓峰深恐黄九洲和他谈论往事,自己一个应对不上,就要暴露身份,急急说道:“总护法特命祝护法寻找回去,想必有要事…。”
  黄九洲一皱眉,接道:“老夫留作在此,亦是有要事相询目光转到祝小凤的脸上,接道:”你回覆蓝福,他如不愿高护法留此,要他自己找老夫说话。“祝小凤脸上虽然有为难之色,但她却似是不敢再和黄九洲顶撞,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黄九洲目睹祝小凤去远之后,才望着江晓峰道:“文超,你好像不愿和老夫在一起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怎会有此用心。”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声,道:“只听你这称呼,似是已和老夫生份多了。”
  江晓峰心中暗道:“高文超出身血手门,怎的会和黄九洲攀上了关系?”
  再想到篮福对待自己的情形,似是也含不少的私情成份只听黄九洲接道:“孩子,蓝福对你很严厉是么?”
  江晓峰简直有不知如何回答之感,揣摸着,道:“对我还好。”
  黄九洲道:“如若他对你不够好,我去见他,要他把你拨在老夫帐下。”
  江晓峰道:“他对我很好。”
  他虽然想表示得和黄九洲亲近一些,但却不知从何着手,弄巧成拙,反而更露马脚。
  黄九洲道:“好吧!你既然喜欢跟着蓝福,我也不便勉强,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举步向前行去。
  江晓峰一面追在黄九洲身后而行,一面暗暗传道:“看来,蓝福、黄九洲、高文超三人之间,大约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只是局外人无法了解罢了。”
  黄九洲行到一片树木旁侧,当先坐了下去,道:“孩子,坐下来吧!老夫要告诉你几件事情。”
  江晓峰应了一声,席地而坐。
  他为了要避免露出马脚,尽量减少说话。
  黄九洲双目神凝,瞧了江晓峰一阵,道:“孩子,你有些变了。”
  江晓峰尴尬一声,道:“晚辈倒来觉得。”
  黄九洲道:“唉!咱们相处数年,老夫对你知之甚深,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你了。”
  江晓峰所得心头震动,简直有着不知如何接口之感。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笑,接道:“家凤被囚,对你而言,自然难免心里不安了。”
  江晓峰暗道:“你给我出了蓝家凤这个题目,那就有得谈了。”
  当下故作惊讶说道:“蓝家凤被囚起来了?”
  黄九洲过:“你可是很想念他么?”
  江晓峰点点头,道:“近来蓝姑娘性情大变,对我很坏,但我仍然无法忘得了她。”
  黄九洲道:“老夫留神到你的神色,似乎是充满着忧郁,大约是知蓝家风有关了。”
  此时此情,江晓峰只好打蛇随棍上,点头应道:“晚辈很想见她一面。”
  黄九洲道:“我知道,所以,老夫特来找你。”
  江晓峰道:“蓝家凤现在何处?”
  黄九洲道:“老夫知道。”
  江晓峰道:“教主告诉晚辈,家凤未来嵩山。”
  黄九洲道:“来了,只不过她被隐密的囚着,很少有人知足罢了。”
  仰脸望着天上的明月,接道:“孩子,你要去劝劝她,就老夫所知,教主已存杀她之心……”
  江晓峰惊叫了一声,道:“他要杀自己的女儿?”
  黄九洲道:“这些事,亦先不用管了,但此刻,她还能有一半生机,只要她能够改变心意,顺从教主。”
  江晓峰道:“只怕她未必肯听我的话。”
  黄九洲道:“就算她不听吧!但你和她交往一场,却不能够不尽心力劝劝她,目下的情形,是除了她自己之外。只怕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江晓峰道:“你和教主的交情……。”
  黄九洲摇摇头,接道:“不行,教主虽然一向很敬重我,但这一次,却事先对我说明,处置家风的事,不许我多口阻挠。”
  江晓峰道:“那是说蓝家凤只有自救一途了?”
  黄九洲道:“不错,所以,我要你去劝劝她。”
  江晓峰道:“她在何处?”
  黄九洲道:“离此不远,老夫带你去。”
  站起身子,向前行去,一面接道:“就老夫的看法,教主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江晓峰道:“老前辈没有劝过她么?”
  黄九洲道:“老夫劝过了,但她一直闭目静坐,不闻不问,老夫说的口干舌焦,她却是一直不理会老夫,似是完全未听到老夫说话。”
  江晓峰道:“过去,她虽然对我很好,但近来,对我态度大变,只怕晚辈也难说服她。”
  黄九洲道:“你尽力而为就是,她如执意不听,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哇!你知道此事,也好死去这条心了。”
  江晓峰长长叹息一声,未再接口,默默的随在黄九洲的身后,心中却在暗作盘算,道:“见着蓝家凤后,无论如何要劝她打消求死的念头,如着她真的死去,神算子王修的一番计划,岂不全部落空了?”
  忖思之间,感觉到黄丸洲的脚步,逐渐加快。
  翻过两座山岭后,才又下人一道山谷之中,黄九洲才放缓脚步,道:“孩子,家凤就困在这座山谷之中。”
  语声甫毕,两侧暗影中,闪出了四个执剑大汉,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但四人看清楚黄九洲后,立刻垂下长剑,欠身退到两侧。
  黄九洲带着江晓峰大步而人一面低声说道:“这座山谷,距离少林寺十里之外,此地埋伏的人,都是老夫率领的属下,我会嘱咐他们严密防守,教主到此之时,我会传警给你。”
  江晓峰道:“教主亦曾示意晚辈,不用再眷恋蓝家凤,如今想来,教主是有意的了。”
  黄九洲道:“家凤一向孝顺,这一次却不知何故,变的十分固执。”
  谈话之间,已到了谷口尽处。
  只见一座高大的巨岩之后,隐隐透出灯火。
  黄九洲轻轻咳了两声,巨岩后闪出两个五旬左右,身春青袍的老者。
  江晓峰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太阳穴高高突起,分明是内功修为很深的人物。
  黄九洲对两人很客气,微一颔首,道:“两位很辛苦,蓝姑娘怎么样了?”
  两人青衫老者齐声应道:“仍然是拒进茶饭,属下也未敢惊扰她。”
  黄九洲叹口气道:“好!你们进些酒饭,进去休息一会,一个时辰之后再来。”
  两个青衫老者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江晓峰看两人奔行的身法,疾逾飞鸟,眨眼不见,心中想问,但又怕问出了毛病,强自忍下。
  黄九洲指指巨岩,道:“那巨岩之后,有一座山洞,蓝家凤就因在那山洞内,你自己进去吧!”
  江晓峰点点头,举步行去。
  绕过石岩,果见一座高约半人的石洞,洞内有灯光透出。
  江晓峰低头进入石洞,只见洞口处摆着菜饭。全都是原封未动。
  这山洞不深,不过一丈多些,但洞内却可容人直身而行。
  洞中高低不平,有不少山风吹进来的枯草,显然未经打扫,触目一片凄凉。
  一侧高起的石岩上,放着一支自蚀,照的满洞通明。
  只见一个长发垂面,身着绿衣的女子,紧靠在洞后石壁,盘膝闭目而坐。
  她似是已经心如止水,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关心。江晓峰一直行到她的身前,她一直未睁眼经过一次。
  江晓峰已然瞧清楚,那绿衣乱发的女子,正是色冠一代,艳绝人寰的蓝家风,想她姿容如花,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在她石榴裙下,为她陶醉、疯狂,如今竟被囚于这荒凉石洞之中,不禁默然一叹。
  两人相距不过飓尺,蓝家风自然已听到他的叹息之声,但她仍然枯坐未动,眼皮也未霎一下。
  江晓峰重重的咳了一声,蹲下身子道:“蓝姑娘。
  蓝家凤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江晓峰一眼道:“是你。”
  江晓峰道:“我是文超。”
  蓝家凤冷漠的说道:“我眼睛未瞎,神志未昏,我认识你是高文超。”
  江晓峰叹道:“如果不是黄老前辈告诉我,我不知道你被囚于此。”
  蓝家凤道:“黄九洲多管闲事,他告诉你这件事,不知用心何在。”
  江晓峰道:“他要我劝劝你……”
  蓝家风接道:“劝什么?”
  江晓峰低声说道:“教主已存了杀你之心,而且意志坚决,别人都已经无法救你,姑娘只有自救一途了。”
  蓝家风神色平静的淡然一笑,道:“教车肯杀我,那是最好不过了,就算他不杀我,我也要自己寻死,他如肯杀我。岂不是省了我一番手脚。”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很想死。”
  蓝家凤道:“跟你讲,你也不懂,你请回吧!”
  言罢,重又闹上双目,不再理会江晓峰。
  江晓峰暗中观察,发觉她求死之意甚决,如若没有惊人的变化,很难打消她求死之必,但那黄九洲就在石洞之外,自然是不便自暴身份。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对在下仍然存有恨意。”
  蓝家风冷笑一声,道:“你错了,我只是不愿看到你,不愿和你讲话,咱们像陌生的路人……”
  江晓峰接道:“家凤,你过去对我并非如此啊。”
  蓝家风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再说,我就要死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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