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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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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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峰道:“为什么?”
  王修道:“因为在巫山下院中,发现了‘换心香’,这可使武林大劫在一夕之间,完全消除,元凶伏诛,群魔解。”
  江晓峰道:“‘换心香’真的那样厉害么?”
  王修微笑道:“我已经再三的说明,对那‘换心香’,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恐怕难为江少侠多作解说。”
  目注江晓峰笑一笑,接道:“所以,咱们要冒极大的危险求证,多找出一些证明,我们就多一分了解。”
  江晓峰道:“就咱们这几个人么?”
  王修道:“已经很够了,目下咱们旨在求证,一直要在隐密之中进行,那是用不着很多人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说的是。”
  王修道:“对于此事,你那役鸟术,大为有用,希望你想一想,如能役使飞鸟,对咱们求证一事,大有帮助。”
  江晓峰道:“好!在下尽力而为就是。”
  这一夜,大家就在那乱草之中,坐了一宵,直到天亮。
  日上三竿时分,王修才站起身子,笑对巢南子道:“这片丛草,暂作咱们的大本营,你们武当三子留下一位,在此坐镇,让六名弟子易作农夫装束,散布于四周,用作暗桩,默察四周的动静,非至性命交关,不要暴露身份。”
  巢南子点点头,道:“好!就留三弟在此。”
  王修道:“余下二位请和在下连同江少侠,重到那巫山下院瞧瞧。”
  巢南子道:“我和老四去。”
  目光转注到浮生子的身上,接道:“三弟,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浮生子一欠身,道:“小弟遵命。”
  率领六人,转身而去。
  王修神色肃然,目光缓缓由江晓峰、巢南子、青萍子三人脸上扫过,道:“咱们这一次进入巫山下院,所冒的危险,比攻人那天道教中,还要危险。如是咱们之中,那一位不幸遇上了危险,那就要一人承当,不要招呼同伴相救。”
  巢南子、青萍子点点头,没有说话,江晓峰却开口说道:“为什么?”
  王修道:“因为,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所以,要各自小心仰脸望天,思索了一阵,接道:”诸位还记得昨天的香味吧?“
  江晓峰等齐齐应道:“记得。”
  王修道:“一旦再嗅到那香味时,要尽量闲住呼吸,设法离开。”
  三人看王修神色沉重,亦觉着事非小可,不觉间都受了感染。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如是遇上了什么警兆变化,要沉着地应变,设法逃走,但要记下你所见的景物。”
  江晓峰道:“如是逃避不及呢?”
  王修道:“设法躲起来。”
  江晓峰道:“不能动手排除么?”
  王修道:“最好是不要动手,如是非要动手不可,那就全力施为,不过。你心中如若已知晓难是人家敌手时,最好先行自绝一死。”
  江晓峰道:“为什么要先行自绝呢?”
  王修道:“免得落入了那人的手里,因为,一旦落人了那些人的手中,都难免尝试‘换心香’的味道。”
  江晓峰想到蓝天义用武功和药物控制属下的效用,心中大为震骇,道:“‘换心香”,也是一种控制人神智的药物么?“
  王修道:“又何止是控制人神智,而整个改变一个人……”
  他似是生恐江晓峰再问,急急接口说道:“咱们可以走了。”
  巢南子、青萍子,虽亦是满腹狐疑。但却瞧出了王修似乎是不愿别人再问下去,只好忍下不言,整整衣衫兵刃,站起身子。
  偏是江晓峰未瞧出那王修的神色,又追问道:“那‘换心香’也算是一种药物,混入酒食之中,让人服下,是么?”
  王修道:“‘换心香’也许是一种迷人的香味,闻多了,人就不知不觉的中了毒,详细内情,我也无法知晓,所以,咱们这番进人巫山下院时,要特别小心。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明显,江晓峰自然也听得很明白了,王修只知有“换心香”这等药物,却也无法知晓那‘换心香“具体内情,也就不再多问。
  由于王修对那“换心香”过度的形容,再加上他凝重的神色,连巢南子、浮生子和江晓峰,都受了很大的影响,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一片肃穆,随在王修的身后行去。
  这草丛距那巫山下院,不过数里之路,不大工夫,已到庄院外面。
  只见矗立于林木环绕的庄院中,一片静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庄院的木门大开,不见人踪。
  这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景物清明,但这大好天气却似无法消除去这巫山下院的萧索,那敞开的大门,摇颤的树影,幽静的庭院,景物凄冷,泛生出一片阴森的气氛。
  以这四人的武功、胆识,一座无人的庄院,实难叫几人畏惧,但因王修的戒言,使几人都有了过敏的感觉,行近那庄院的大门,就产生了恐怖的感应。
  王修停下脚岁,回顾了三人一眼,缓缓说道:“三位小心了。
  巢南子本能地一挺胸,道:“王弟,咱们走在一起呢?还是分成几路?”
  王修道:“先走在一起吧!应该分路时,咱们再行分道。
  举步行入大门。
  巢南子、青萍子、江晓峰鱼贯跟随在王修的身后,行入了庄院之内。
  凝神倾听,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王修四下打量了一眼,便迅快的移身到一座廊沿之下。
  巢南子、青萍子、江晓峰也随着走了过去。
  目睹王修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一口气行到通往后院的门口。
  王修低头在地上察看了一阵,道:“诸位请来瞧瞧。”
  江晓峰凝目望去,只见那门口的淡灰色的土地上,印着几个脚印。
  如若江晓峰未见过王修昨夜中的举动,决不会想到那一片淡灰色的土质,经人动过手脚,因为那颜色十分轻淡,淡的几乎看不清楚。
  江晓峰瞧过灰土上的脚痕,抬头望了王修一眼,道:“这后院之中,住得有人?”
  王修道:“不错,住得有人,但那后院之中除了两间放置杂物的草棚之外,哪里还有房子呢?”
  江晓峰一皱眉头,说道:“不错,那里似是没有房舍,他们住在哪里呢?”
  王修道:“这就是目下还无人能解说的‘换心香’的神秘。”
  巢南子、青萍子、江晓峰都不知王修说些什么,但三人心中都有着一种若有所知的感觉。
  那只是一种无可捉摸的感觉,似有似无,仔细的想去,却又想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来。
  四人相顾,沉思良久,王修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咱们要到后院去瞧瞧。”
  巢南子道:“王兄,贫道无法说出具体的感觉,但我已感受出这件事的神秘气氛。不过,咱们既然来了,希望能设法证明一下心中之疑,就算冒险,那也是无法顾及了。”
  王修苦笑一下,道:“在下对任何事情,都能想出一个轮廓出来,唯有对此行的后果,却是无法项测,也无法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晓峰道:“这么说来,老前辈是不想去了?”
  王修道:“正和江少侠想的相反,在下极希望去查看一个明日。”
  江晓峰道:“王老前辈的意思呢?”
  王修道:“咱们进去瞧瞧,不过,不用四个人一齐进去。”
  江晓峰道:“哪要去几个人?”
  王修道:“在下和巢南子道兄一齐进去如何?”
  巢南子道:“贫道极愿奉陪。”
  王修道:“那很好,江少侠和青萍子道兄,留在外面,如若我们进去半个时辰还不见出来,两位就不用再多留了。”
  江晓峰道:“为什么不一齐进去?”
  王修道:“如是咱们进去送死,似乎是用不着四个人一起去了。”
  江晓峰道:“一定会死么?”
  王修道:“此去的后果、变化,完全无法预料,在下也不敢妄作预测。”
  江晓峰听说此去异常凶险,忙道:“王老前辈,如是你们此去,真的遭了不幸,在下和青萍子道长活在世上,对武林有何补益?”
  青萍子接道:“咱们四个人,同时进了巫山下院,应该是生死同命,祸福共担,王兄留我俩在外面等候,是何用心?……”
  语声一顿,接道:“再说,王见和二师兄真的遇上大难,贫道和江少侠,岂能袖手旁观?你们不出来,我们定要去找,那时,还不是一样的会死,只不过早半个时辰,晚半个时辰而已。”
  江晓峰道:“集我们四人之力,或可拼命一战,死中求生。”
  王修道:“唉!我不该要两位同来的,事已至此,咱们就一起进去吧!”
  巢南子道:“王兄说的如此恐怖,似乎是咱们要见到的不是人。”
  王修道:“道长的问话,恕在下无法回答。因为,我也无法确定咱们要见的是不是人。”
  这句话轻描淡写,但却使江晓峰等听得心头大为震动。
  每个人的脸色,都在忽然间沉了下来,不在轻发一语。
  虽是艳阳当空,金光遍地,但几人的感受之中,却如同处身在极寒的冷窖之中。
  王修举手一推,木门应手而开。
  原来,那木门竟是虚掩着。
  王修一马当先,行入木门。
  江晓峰、巢南子、青萍子等,鱼贯而入,紧迫在王修的身后。
  抬头看去,只见满地落叶,一片荒草,风吹草动,落叶飘飘,好一片萧索凄凉的景象!
  这座荒凉的庄院,占地很大,足足有一亩地大小,但树枯草衰,有着一种特别肃煞的景象。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地方草木也和别的地方不同,是何缘故?”
  王修道:“因为,这等布置,才使人想不到暗藏甲兵。”
  江晓峰流目四顾,道:“在哪里呢?除那几间草棚之外,再无可以容身的地方了。”
  王修道:“如若他们能堂堂正正的宿高楼,住华屋,那也就用不着把这座后院布置得这般肃然荒凉了。”
  巢南子道:“王兄,这地方落叶堆积,荒草没径,看上去乃是自然荒凉,难道还是人故意布置的不成?”
  王修苦苦一笑,道:“道兄,落叶不扫,蔓草不除,自有荒凉景象,但树枯不死,草衰不亡,难道它也是自然现象么?”
  巢南子怔了一怔,又仔细的四下瞧了一阵,道:“不错,这地方确是有些怪异。”
  王修道:“也许我们都无法再生离这片荒院,索性把我猜测和证实的隐密,全部都告诉你们吧!”
  江晓峰道:“我等洗耳恭听。”
  王修道:“已经证实的是这地方藏的有人,也许他们已不能称之为人了……”
  江晓峰只觉得背脊一凉,接道:“不是人,难道是鬼?”
  王修道:“可能他们是已介于人鬼之间了。”
  一直很少开口的青凝子道:“听起来,确是叫人有些不寒而傈,毛骨悚然,不过,王兄如何能证明呢?”
  王修笑笑,接道:“昨夜我在厨房中取了一些柴灰……”
  青萍子接道:“不错,用来混入土内,使行人留下痕迹。”
  王修道:“这只是我的用心之下的发现,我在取出柴灰时,证明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柴灰中犹有余温,说明了有人刚刚用过那灶台不久。”
  巢南子道:“如是蓝家凤等所用,那柴灰早就该凉了。”
  王修道:“不错,算时间,决非蓝家风等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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