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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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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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刚道:“在下并非是有意的使你姑娘难过,而是说明这件事,要姑娘相信,令堂确曾对我有此许诺。”
  蓝家凤道:“但我娘已经死去,纵然你说的是实话,但也是过去的事了。”
  韦刚道:“父债子偿,这母亲的承诺,自然要女儿补偿了。”
  蓝家风摇摇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会答应,唉!有这样一位母亲,我这作女儿的,也感到十分羞愧!
  韦刚微微一笑,道:“不能太责备令堂,红颜薄命古今皆然,她的美丽给她带来了坎坷的旅程,重重的灾难。”
  蓝家风接道:“对我母亲的事,你似是知晓很多?”
  韦刚道:“在下和令堂相识数十年,对她生前之事,无不了然。”
  蓝家凤轻咳了一声,道:“可把我娘生前的事迹,有系统的告诉我一些。”
  韦刚道:“令堂一生事迹,如是要仔细说明,要说上三天三夜不可。但总而言之,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绝代才女,红颜薄命。美丽使她有奇幻的际遇,也使她受尽了无数艰险。
  蓝家风道:“她如何认识了指尘上人?又为何和蓝天义结成夫妇?”
  韦刚轻轻叹息一声,道:“令堂的美丽,使道行高深如指尘上人者,亦无法把握自己,铸下大错,但那指尘上人究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也是武当派的杰出才人。当时又任掌门之位,他心中渐愧铸下大错,就留下丹书魔令、飘然远走。
  在他想像之中,令堂是一位心地纯情,又具才慧的少女,以丹书魔令上的博大武功,定可使令堂成为武林中一代王后……“他顿了顿,接道:”但他却忽略了。那分别之后的刻骨相思,竟然是那样深刻,那样的难以忍耐……“
  蓝家凤接道:“所以,他躲在那山腹秘洞中,自绝而亡?”
  韦刚道:“那是后事,先发生变故的是令堂。”
  蓝家风啊了一声,欲言又止。
  韦刚凝目思索了片刻,接道:“令堂那时年纪还轻。初时,倒也能够按照指尘上人留下的函示,练成武功,但数月之后,相思加深,丹书魔令上的博大武功,已经无法吸引令堂之心,日日以泪洗面。渐成疯癫。”
  蓝家凤吃了一惊,道:“她疯了?”
  韦刚微微一笑,道:“疯了,但是不太重。这时,江湖上言传丹书魔令出现,有很多武林人物。前往巫山。找寻丹书魔令。蓝天义亦是其中之一。”
  蓝家凤道:“所以。他们相互结识。”
  韦刚道:“令堂虽然相思成疯,但她的艳丽,仍然十分动人,江湖上黑、白两道中人,见她美貌。甚多人都动了觊觎之心,斯时。令堂已学成了很好的武功。很多江湖高手,都伤败在令堂的手中。”
  略一停顿,接道:“但这件事却因此传扬开去。有一次,三四个强盗合手攻击令堂,令堂苦战了很久不能制服强敌,自己却渐呈不支,险象环生中。令尊及时而至。帮助了令堂,击退强敌,就这样,令堂和蓝天义开始认识。”
  蓝家风道:“我母亲的疯症。”
  韦刚接道:“在蓝天义细心的照顾之下,令堂的疯癫,逐渐的好转,复元。”
  蓝家凤道:“我娘感恩图报,嫁给了蓝天义?”
  韦刚笑一笑,道:“蓝天义又为了避免进入巫山的群雄追踪。所以,带令堂迁至一处很隐密的所在,两人相处了近一年的时光,令堂才决定下嫁蓝天义。这期间,自然另有文章,姑娘是聪明人,想想就不难明白了。”
  蓝家凤嗯了一声,道:“以后呢?”
  韦刚道:“以后,令堂和蓝天义一同出山,把丹书魔令上的武功,传授给蓝天义,因此蓝天义的武功愈来愈强,名气也愈来愈大。但这时候令堂却发现了蓝天义早已经娶妻生子,一气之下,又离开了令尊。”
  蓝家凤啊了一声。道:“还有这一段曲折!”
  韦刚接道:“蓝天义不知如何处置了元配、儿子,然后,天涯海角追查令堂,苦寻数年之后,又找到巫山,才找到了令堂。妙的是,那指尘上人,难耐相思之苦。又和令堂见面,大约是那时间,令堂有了姑娘……”
  蓝家风突然感觉到一阵伤心,流下来两行泪水。
  韦刚笑一笑,接道:“那时,武当派因掌门人年久失踪,门下弟子们苦苦寻找,追踪查询,找上了巫山。指尘上人愧见门下弟子,二度留书告别,他是否回到武当山后,和武当弟子们见面,大概只有武当门中人才知晓……”
  蓝家凤道:“那指尘上人已经死了?”
  韦刚道:“死了,大约是他无法忍受相思的痛苦,才自绝而亡。”
  蓝家凤道:“我母亲呢?”
  韦刚道:“就在指尘上人离开巫山不久,和蓝天义言归于好。在下无法说出详细情形,但照在下推想,令堂是为了你才答允蓝天义破镜重圆的要求,她不愿心爱之人的骨肉,长大之后是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
  蓝家风热泪泉涌,尽湿衣襟。
  韦刚接道:“蓝天义和令堂再度重圆,仔细分析,是各怀鬼胎,令堂为了替腹中子女找个挂名的父亲,蓝天义却是志在丹书魔令。”
  蓝家风一面拂拭脸上的泪痕,一面低声说道:“不论我母亲有多大的错误,但她总还有爱护子女之心。”
  韦刚道:“好像蓝天义陪尽小心,令堂又胸怀惭疚,渐渐对蓝天义动了真情,泄露了收藏丹书、魔命之秘……”
  沉吟了一阵,接道:“我不知蓝天义如何由令堂的手中骗去了丹书魔令,但你三岁那一年,令堂已配成了换心香,要区区训练十二金钗,那时她好像已预感二十年后的不幸,怀着你邀游天下,以避蓝天义的耳目,一面暗作部署,安排巫山门和十二金钗这股力量。令堂的才慧,也似乎是由那时开始发挥,以后她如何部署,在下也不得而知了。”
  蓝家凤道:“近十几年的事,你就不知道了?”
  韦刚道:“在下奉命训练那十二金钗,不能离开,紧要之时,整整三年未见过天日,自然不知道江湖中事了。”
  蓝家凤道:道“我娘要你训练十二金钗,那是对你很信任了?”
  韦刚笑一笑,道:“这件事十分艰巨,也很苦寂,十年,陪这些活死人,这日子难道好过么?”
  蓝家凤道:“那你当时为什么答应我娘呢?”
  韦刚道:“因为在下有一个心愿,希望能一亲芳泽,十二金钗训练完成之后,令堂陪我共渡一夜春宵,就为令堂这一点承诺,使在下受了十几年的活罪。”
  蓝家凤道:“十几年的变化太大了,最近几年,我母亲已变的十分难看。”
  韦刚道:“她晚年情况如何,在下不得而知,但在我记忆之中,令堂是一位妖媚绝伦的妇人。”
  蓝家凤道:“就算我娘确实答应过你,但她人都死了。这诺言自然是无法兑现了。”
  韦刚脸上泛现出一个邪恶的微笑,道:“令堂已无愧绝世美女,但姑娘比令堂似乎是又强过几分。我花费了十几年的心血,训练成十二金钗,白白的拱手送与姑娘,让你称霸武林。姑娘如若能替在下想想,要在下如何甘心……”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我以十几年的心血耗费的代价,只求片刻之欢,难道还不值得么!”
  蓝家凤道:“你在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全部和我无关,上一代的情仇爱恨,为何要我一个做晚辈的来承受?片刻欢娱不打紧,但你却毁了我的一生。”
  韦刚道:“照姑娘这等说法。在下这十几年的苦,难道是白受了么?”
  蓝家凤道:“我们相差数十年,彼此之间,从无一面之识,你又已知我是个命运坎坷的弱女,为什么竟然不肯放过我?”
  韦刚冷笑一声,道:“我放过你,谁又肯同情我这十几年的痛苦呢?”
  蓝家凤脸色一整,道:“老前辈,你讲不讲理?”
  韦刚道:“自然讲理。”
  蓝家凤道:“讲理就好,需知你此刻的处境,并无要求我偿母债的实力。”
  韦刚道:“在下可以战死于此,但那十二金钗也将星散江湖,无人能够役使。”
  蓝家凤皱皱眉,然后说道:“韦刚,我娘的才华如何!”
  韦刚道:“一代才女。”
  蓝家凤道:“我想她必然留下有驾驭十二金钗之法,就算我一时之间找它不着,但也不难会很快的找到,你死了岂不是白死?”
  韦刚哈哈一笑,道:“姑娘错了。”
  蓝家风道:“错在何处?”
  韦刚道:“十二金钗,都已被派了工作,今夜子时之前,如若不能使他们回集于一处,明晨他们即将散开四出伤人,直到她们力尽而死。你想想看,十几个身负绝世武功的美艳女人,飘忽如幽灵一般,逢人就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蓝家风怒道:“你这人简直是没有一点人性。”
  韦刚微微一笑道:“姑娘也是胸怀大仁大义的人,又何苦拘于小节,如若能答允在下片刻之欢,你就可役使十二金钗,纵横江湖,力挽狂澜,消灭蓝天义,博得世代美名,既可成为天下人人崇敬的女英雄,又可替令堂报仇,何乐而不为呢!”
  蓝家风道:“你呢?”韦刚哈哈一笑,道:“我么?得偿心愿之后,立时自绝而亡,绝不要留作你姑娘的后患。”
  蓝家凤只觉心中一阵气闷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声音越哭越大,把存在心中的悲苦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声声悲啼,有如杜鹃啼血,声音也愈传愈远。
  韦刚却抬头瞧瞧蓝家风,道:“姑娘好好的哭一场也好,你哭过了再作决定。”
  这时,神算子王修突然举步行了过来,道:“你老而不尊,欺侮一个后生晚辈……”
  韦刚怒声接道:“神算子,你这不守信约的人,给我滚远一些。
  王修微微一笑,道:“在下那里不守信约了?”
  韦刚道:“在下和蓝姑娘都说过,我们要单独谈谈,你,却藏在近处偷听。
  王修道:“阁下不要误会,在下如是答应了,自然遵守信约!”
  韦刚接道:“那你又如何到此?”
  王修道:“蓝姑娘的哭声太大,声达百余丈,在下闻得哭声,才匆匆赶来,并未偷听你的谈话。”
  蓝家凤抹去脸上的泪痕,接道:“老前辈来的最好,晚辈正有一件为难之事,无法决定。”
  王修道:“什么事?”
  蓝家凤道:“关于那十二金钗……”
  韦刚接道:“蓝姑娘,这件事最好是只有你和在下知晓。”
  蓝家凤怒道:“我就算答允你,也要公诸于世,我不会像我母亲一样,白白玷污,我就不会再活下。”
  韦刚怔了一怔,道:“那你为什么要学习役使十二金钗之法。
  蓝家凤道:“我不会立刻去死,我要先用十二金钗之力,对付了蓝天义,为武林除去大害,然后再死。”
  韦刚轻轻咳了一声,道:“你有十二金钗为助,不难夺得武林至尊之位,为何还要寻死!”
  蓝家凤道:“我如清白被你玷污,活在世间上还有什么意思?”
  韦刚道:“姑娘如是以死来威胁在下,那白费心机了,须知我韦刚铁石心肠。”
  蓝家风似是忽然有了决定,站起身子,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要花招,骗去我清白的身子。”
  韦刚道:“我韦刚已准备以命相殉,为什么还要骗你。”
  蓝家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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