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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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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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秀梅道:“如何一个解除之法?”
  蓝天义道:“我给你解药服用,但却要留下你的武功。你既不甘心为我所用,至少也不应该和我作对,是么?”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好恶毒的手段。”
  蓝天义冷笑一声,提高声音,道:“任何人不愿留此,尽管离开大厅。”
  方秀梅回顾了余三省一眼,道:“余兄,小妹试试看。”
  举步向外行去。蓝天义道:“姑娘要解药么?”
  方秀梅道:“不要,我要它毒发身死,也不愿留下武功。”
  蓝天义冷冷的瞧了方秀梅一眼,道:“方姑娘。”
  方秀梅人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缓缓说道:“来蓝大侠,可是改变了主意么?”
  蓝天义道:“蓝某被迫,起而自卫,姑娘这数十年来,对我蓝某一直不错…”
  方秀梅接道:“蓝大侠错了,过去我是敬重你的为人,觉着你侠义为怀,的确值得我的尊敬,不但是我,江南武林道上,有谁不敬重你蓝大侠,但你蓝大侠留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印象,今日已然完全的毁去,贱妾不敢责备你蓝大侠心机阴沉,只怪我们认人不明…”
  蓝天义仰天打个哈哈,接道:“方姑娘,如若我篮某当真是心地恶毒的人,就凭你这几句话,蓝某人立时要取你性命。”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毒发身死也是死,死在你剑下也是死,贱妾对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了,蓝大侠不用威胁贱妾。
  篮家凤突然开口说道:“爹爹。方老前辈既不愿留此,不如让她去吧!”
  蓝天义点点头,一挥手,道:“方姑娘不听我蓝某之言,尽管请便吧!”
  方秀梅不再多言,举步向厅外行去。
  那守在大厅门口的剑重,似是已知主人心意,任那方秀梅步出大厅,并未出手拦阻。
  方秀梅人称笑语连魂,在武林之中的声誉。本不太好,但这一次,却是胆惊群豪,厅中之人,无不对她敬佩万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方秀梅的背影之上,目睹他缓步而去。
  且说方秀梅行到篮府大门口处,只见蓝福身着长衫,白髯飘飘的拦在门口。
  方秀梅抬头望了蓝福一眼,只见他面容严肃,神情一派冷漠,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老管家一向对人和气,怎的此刻一脸凛然,好像是找人讨债一般。”
  蓝福一皱眉头,答非所问的道:“姑娘要走么?”
  方秀梅道:“不错,贵主人放我离开,老管家如是不信,不妨去请示一下贵主人如何?”
  蓝福沉吟了一阵,说道:“如非敝主人放你离开大厅,老奴想你也无能离开。”
  方秀梅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老管家是不放我走了。”
  蓝福道:“老主人既然放了姑娘,老奴又如何敢出手拦挡,姑娘请吧!”
  方秀梅举步行出大门,回头望了那“江东第一家”的金字横匾,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她信步而行,心头充满着激忿,脸上是一片茫然,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身后有人叫道:“前面是方姑娘么。”
  方秀梅回头望去,只见江晓峰快步行了过来。不禁一皱眉头,道:“蓝家风替你讲了情,蓝天义放你出来了,是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在下凭仗着金蝉步,和手中一把剑,闯了出来。”
  方秀梅精神一振,道:“蓝天义没有下令迫你。”
  江晓峰道:“在下伤了他们四个剑童,打了蓝福一掌,破围而出。”
  方秀梅抬头望了来路一眼,不见有人追踪,心中稍稍一宽,道:“那很好,咱们得快些走。”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只能活十二个时辰,蓝天义不会再派人来追咱们了。”
  方秀梅道:“也许蓝天义故意吓唬咱们的”
  江晓峰接道:“在下已然运气试过,那奇毒确已侵入了内腑,而且在下身上还带有解毒灵丹,已然试行服过…”
  方秀梅接道:“效用如何?”
  江晓峰道:“全然无效”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只有十二个时辰时光,必需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找到疗治奇毒的高人,才能活命,不过,这希望大渺茫了。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倒是知晓有一个善疗奇毒的高人,只是那地方大过遥远,十二个时辰,无论如何也来不及。”
  江晓峰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方秀梅道:“九华山青溪谷公冶黄医道绝世,只要人不断气,大概他都能疗治。”
  江晓峰道:“九华山太远了,就算咱们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停,也无法如限跑到。”
  方秀梅道:“江相公准备如何呢?”
  江晓峰苦笑一下,道:“只有十二个时辰,看来咱们很难求得疗治之法,不过,在下要找一个隐密之地去死……”
  方秀梅道:“唉!你那夺命金剑,如若再落到蓝天义的手中,那就如虎添翼了。”
  江晓峰道:“所以,在下必须找一个隐密的所在去死,最好那地方靠近江边,在下在毒发之前,也好把夺命金剑投入江中。”
  方秀梅道:“方圆数十里内,遍布着蓝天义的耳目,咱们到那里都很难逃出他的监视。”
  沉吟了一阵,接道:“就贱妾所知,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没有蓝天义的耳目。”
  江晓峰道,“什么地方?”
  方秀梅道:“我先要请教相公一事?”
  江晓峰道:“姑娘情讲。”
  方秀梅道:“你水中工夫如何?”
  江晓峰:“在下不熟水性。”。
  方秀梅道:“那是非要到那里不可了。”
  江晓峰神色一整,说道:“在下毒性还未发作之前,蓝天义纵然造人追来,也不用害怕,但那地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
  方秀梅道:“是一座农舍,距此约十里左右。”
  江晓峰道:“好吧!哨们赶去瞧瞧,如是不成再另找一处。”
  方秀梅道:“贱妾带路。”放腿向前奔去。
  江晓峰紧追在方秀梅身后而行。
  方秀梅地势甚熟,穿林越野,尽都是走的捷径。
  大约有顿饭工夫到了一座茅舍前面。运座茅舍,孤处于荒野一片菜园之中,四周再无人家。
  江晓峰抬头看去,只见竹篱环绕,柴扉紧闭,四下不见人踪。
  方秀梅四顾了一眼,低声说道:“咱们越篱面人。”
  一提气,身躯陡然离地而起,跃飞起一丈多高,越过竹篱。
  江晓峰举步一跨,紧随方秀梅的身后,越过了竹篱之内,是一片五丈方圆的院落,地上青草如茵,四周种了很多花树。
  看院中形势,这菜园主人,似是一位隐居于此的雅人。
  只见方秀梅踏草而行,直到厅门前面,举手扣动门上钢杯。
  但本门突然而开,一个白发老妪,缓步而出。
  那老妪虽然白发如霜,但脸色红润,穿一件蓝布对襟大褂,打量了方秀梅和江晓峰一眼,道:“两位找什么人?”
  方秀梅道:“有一位潘世奇潘老前辈,可是住在此地么?”
  那老妪答非所问的道:“柴扉未开,两位是如何进来的?”
  方秀梅道:“我等有要事,急欲求见潘老前辈,故而越墙而人,失礼之处还望大量海涵。”
  那老妪嗯了一声,道:“姑娘贵姓,找那潘世厅有什么事?”
  方秀梅道:“晚辈方秀梅,和潘老前辈有过数面之缘…”
  只听室中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方姑娘,你怎会想起来我这个田园中人,快些请进来吧!老夫小恙未愈,不能迎出室外了。”
  那白发老妪一闪身,让开了过路。
  方秀梅举步行太室中,只见一个身披棉抱,手执竹杖的老者,缓缓由内室中行了出来。
  方秀梅凝目望去,那老人果然是一脸病容,立时欠身一礼,道:“不知潘老前辈染恙,一直未来探视……”
  潘世奇微微一笑,道:“险期已过,看来,老夫又有几年好活了。”
  方秀梅道:“老前辈生的什么病?”
  潘世奇道:“一点小病,已然大好,不劳姑娘动问了…”
  目光一掠江晓峰,道:“这位是……”
  江晓峰一抱拜,道:“晚辈江晓峰。”
  潘世奇从未听说过江晓峰的名子,不由啊了一声道:“两位请坐。”
  方秀梅回顾着江晓峰,道:“潘老前辈也是武林高人,只因厌倦江湖纷争,才息隐田园,不问江湖是非。”
  潘世奇道:“老夫自知学艺不精,难以和人在江湖上互争短长,退息田园,种菜渡日。”
  方秀梅道:“老前辈大自谦了。”
  潘世奇目光突然转到那白发老妪身上,说道:“二娘,客人来了,替我们弄点酒菜去吧。”
  那白发老妪点头一笑,转身人厨而去。
  潘世奇先在一张竹椅之上坐下,方秀梅、江晓峰,才随着落坐。
  潘世奇两道目光,凝注方秀梅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姑娘,咱们十年没见了吧?”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十多年了。”
  潘世奇:“姑娘到此,必然有事,还请明说了吧!”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不敢欺骗老前辈,晚辈身中奇毒,恐难再活过一日夜,特地前来向老前辈辞别。”
  潘世奇怔了一怔,道:“你中的什么毒?”
  方秀梅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人中之后,很快就渗入了内腑。”
  潘世奇道:“什么人下的毒手?”
  方秀梅道:“说起来,只怕老前辈也无法相信,下毒人,乃是晚辈一向敬重的蓝天义。”
  潘世奇道:“蓝天义?姑嫂的神智没有错乱么?”
  方秀梅道:“晚辈很清醒”目光一掠江晓峰,接道:“这位公子,和晚辈一般,都为蓝天义施用奇毒所伤。”
  潘世奇手拍脑袋,说道:“奇怪呀!奇怪呀!”
  方秀梅道:“老前辈奇怪什么?”
  潘世奇道:“世人大都知道姑娘的为人,才送了你一个笑语追魂的绰号,但老夫却深知方姑娘的为人,你的话我是不能不信,不过,姑娘说那蓝大侠在你身上下毒,这件事,倒是叫老夫难以相信了。”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潘世奇沉吟了一阵,道:“可要老夫为你效劳么?”
  方秀梅道:“你会疗毒?”
  潘世奇双目盯注在蓝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老夫新近学会了医道,但不知能否疗治你们身受之毒。”
  方秀梅摇摇头,道:“你不成,蓝天义用的毒,岂是轻易能够解得。”
  潘世奇谈谈一笑,道:“在下的医道,的确不成,不过,贱内的医道,倒是不错,姑娘如若肯相信贱内,不妨要她瞧瞧。”
  方秀梅道:“晚辈此来,只想奉托一些后事,如若能够疗治毒伤,那是意外喜了。”
  潘世奇道:“等贱内完了厨下工作,我就替诸位讲一声,看看她是否愿意。”
  江晓峰心中大感奇怪,二娘:既是他的妻子,岂有不肯听他话的道理,但听他口气,似是还要商请他妻子告应才成…
  清世奇是何等老于世故的人物,已然瞧出那江晓峰心中之疑,微微一笑道:“贱内有一个毛病,最不愿管人闲事,她虽有很好的医道,但她却从来不肯替人医病,除非人家求她,也许她会答应。”
  江晓峰口中了啊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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