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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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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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年轻一辈的高手了。”
  其实也可以说,她如果没有第一次成为高手的机会,也就没这第二次被不了和尚成全的机会了。
  曲能直立刻回去通知众人,这是个大好的消息,尤其是姜子云和“恶扁鹊”二人,欣喜若狂。
  “统一会”陷于停顿状态,这天深夜,司马能行和百里松在对酌,百里松道:“司马兄,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司马能行道:“什么事?”
  “姑妈把自己的晚辈撇在一边不加成全,居然去成全一个仇人。”
  “仇人?这人是谁?”
  “凌鹤。”百里松愤愤不已。
  司马能行愕然道:“师母成全凌鹤?要为他恢复武功?”
  “是啊!你说说看,咱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司马能行道:“说凌鹤是咱们的仇人,却也未必。老实说,和他结仇的是叶伯庭以及在暗中操纵的麦遇春。至于马芳芳杀了‘二五八’,我并不怪她,因为他玷污了李姑娘,罪有应得。”
  “你不以为姑妈成全凌鹤有点说不过去?”
  司马能行道:“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百里能行慨然道:“凌鹤这个年轻人,是个天生练武的胚子,假以时日,咱们都不是他的敌手,我是说如果他的武功未失去的话。”
  百里松哼了一声,显然不大服气,这时忽然一道白光闪电而至,“刈”地一声,桌上一支巨烛居然被一剖为二,两人同时大惊离座。
  蜡烛分开,烛火已熄,而劈开巨烛的却仅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上面还写了字踪。
  司马能行沉声道:“是什么人……”人已穿窗而出。
  百里松也由后窗穿出,但二人在后院及屋顶上都没有找到人。
  “司马兄,来人是个高手。”
  司马能行点点头,二人入屋,点上另一根蜡烛一看,不由骇然、原来这张纸片剖开巨烛之后,深入桌面木中约一寸余。
  虽然桌子木料非上好硬木,即使是普通木材,由于是软的,且曾先把巨烛一剖为二,再深入桌中,这深奥巧妙的内功,二人望尘莫及。
  只见纸片上写着:“成全昔年心仪已久的侠士之子,何必大惊小怪的?”
  既不具名也不落款,二人互视一眼,虽然这语气对长辈涉及讽刺,但二人内心却又不能完全否定这种说法。
  可是,谁有这份功力?而字里行间似又和自己的长辈有点过节似的。
  “百里老弟。”司马能行道:“把这纸片撕了如何?就当它根本没有过。”
  百里松抓起来就撕得粉碎,道:“司马兄,真有这回事?”
  司马能行只能苦笑。百里松道:“小弟听说凌鹤之父凌翎为八大家中人品最好,武功也最高的一个。”
  司马能行又点点头,表示他也知道这一点。
  百里松回去,自然不敢说出这件事,却说了麦遇春仍在此山之一山洞中,尚有一男徒之事。
  百里蜂云道:“走,我们再去看看,此人比叶伯庭还要坏,留他不得。”
  姑侄二人找到那山洞,结果又扑了个空,百里绛云不死心,叫百里松回去到“统一会”中去叫司马能行派人全力搜索,结果搜了三天三夜,白忙一场。
  他们相信,这一次麦遇春是真的离开此山了。
  不错,如果他们派人在路上拦截,一定可以抓到他。百里绛云恨麦老大,而成全凌鹤这原因不问可知。
  一辆大篷车停在尼庵后门外,不久一个美妇上了车,车内生了两大盆炭火,火上有两口锅,锅中冒着蒸气。
  美妇一进车就嚷嚷着太热,只闻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道:“闻莺,要不要再为你备一辆车?”
  “不必了,那样似乎太招摇了。”
  “那就上路吧!”车辕上一对青年男女,都已易了容,共同御车,向南行驶。车内男的是已近康复的麦遇春,为了及早复原,在途中也不断以蒸气治疗,女的自然是陆闻莺了。
  麦遇春道:“闻茸,收获不少吧?‘”
  陆闻莺取出两张字据递给麦遇春,麦遇春一看,大为动容,道:“闻莺,还是你行。”
  陆闻莺笑笑道:“也不是我行,而是萧、马两个家伙太天真了!”
  两人相视大笑,陆闻鸳道:“遇春,你似乎对康复甚有把握。”
  麦遇春世故地笑笑,道:“当然!”
  车辕上的司徒孝一边扬鞭,一边侧头望着陆丹,道:“阿丹,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
  “你骗人,你一定有很大的心事。”
  “有是有,但你永远也猜不到。”
  的确,司徒孝是不会猜到的,尤其是女人的心事,车内二人的笑声愈大,她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叶伯庭很少白天在街上走动,即使是晚上,他也十分小心,今夜他独自到镇上小酌,没想到一出饭馆,走出不远,就发现被人家咬上了尾巴。
  叶伯庭现在所怕的只有不了和尚、马芳芳和“恶扁鹊”,至于百里绛云,他以为他帮过司马能行,也许不会大为难他。
  他发现竟是不再蒙面的百里松,和“统一会”中的两个坛主,不免心中打鼓。一个百里松,他都未必调理得了,加上两个坛主,绝对讨不了好去。
  逃,已经来不及了,他决定先撂倒两个坛主,再全力对付百里松,他抱拳道:“百里少侠,上次是误会,叶某只以为你是麦遇春。”
  “放屁!”百里松道:“你本是我引进统一会的,却和会主对付我。”
  叶伯庭道:“百里少侠,现在你和会主不是一家人了,何必再计较过去的事。”
  百里松道:“我知道你和麦遇春臭气相投,你们一直互通声气,他的人呢?去了什么地方?”
  “他?”叶伯庭一愕道:“不是还在原处?”
  “原处是什么地方?”
  叶伯庭道:“山中一个山洞中,他需要地热疗治半身不逐。”
  “你明知他已搬走了!”
  “搬走了?百里少侠何时发现他搬走的?”
  “三天前。”
  “这不对呀!三天前我还去看过他,他并未说要搬走。”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叶伯庭,你猜他会搬到何处去?”
  “由于他必须找有地热之处,应该还在此山之中。”
  “我们发动十余人找了三天三夜。”
  叶伯庭面色一变,道:“真的走了?我叶伯庭居然被他耍了。”
  “叶伯庭,你也不必装了,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兵之貉,你自卫吧!”
  叶伯庭抱拳道:“百里少侠,你听我说……”突然出手,仅有的一指一扫,“刷”
  地一声,两个坛主之一腰上重伤,肚破肠出。
  这一下子固然得了手,但是再来就不美了。百里松主攻,另一坛主助攻,助攻的人比较容易闪避他的“一指禅”。
  但在其他功夫(如巨书上的功夫)方面,他就没有百里松纯了,才六七十招,叶伯庭中了一掌。
  不到八十招,另一坛主又倒了下去。但是,叶伯庭也中了一掌一脚,显然伤势不轻,缓缓后退,到了小巷中的墙边。
  百里松道:“老小子,拿命来吧!”
  叶伯庭道:“百里松,不要逼人太甚!”这时候叶伯庭背后墙内,忽然冒出一条人影,落在百里松和叶伯庭之间。
  百里松一看是江涵,不由心头一震,在两位坛主都已伤亡之下,他以一敌二,恐怕占不到便宜。
  江涵抱拳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本来还未想到是小江,这下子又咋唬起来了,大声道:“涵儿,何必和这个王八蛋磨牙!刚才爹是好话说尽,他一点情面都不留,涵儿,就凭咱们父子联手,还宰不了他吗?”
  江涵冷冷地道:“爹,咱们父子作的孽已经够多了,我们和百里大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何必弄得势不两立?”
  叶伯庭厉声道:“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他们盯上了我,不放过我,不是爹找上他们的。”
  江涵道:“爹,你这把子年纪了,还是看不透。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已的根基,爹,算了吧!”
  他这话明是说给叶伯庭听的,也是说给百里松听的,叫他不要太过分逼人。
  哪知百里松自姑母此番来了之后,又受益不浅,就想试试看,冷笑道:“江涵,你也不必猫哭耗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一块什么料子?”
  江涵长叹一声道:“百里大侠,在下一片至诚,只望息事宁人,家父如有得罪之处,在下愿一肩承当,请让家父离去吧!”说罢竟跪在百里松面前。
  叶伯庭大惊,因为此刻百里松要杀他不难,但百里松也不由一怔,道:“小江,你这是干什么?”
  江涵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大肆咆哮,道:“江涵,你疯了?现在是他向咱们父子低头的时候,你这是给咱们叶家丢人哪!”
  “爹,你要是再不回头,下场比我还惨。爹,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绝于此。”
  叶伯庭十分不愿,道:“江涵,你这么窝囊,爹并不领你的情。”
  “爹,我也不要你领我的情,快走!”叶伯庭退出三十步以外,但没有走,这时百里松忽然一掌按在小江头顶上。
  小江心头一惊,立刻置之泰然,他实在并不怕死,假如他这一死确能洗去他过去所有的罪孽,他不吝此命。
  可是叶伯庭却厉声道:“百里松,你是小人。”
  百里松道:“我绝不承认这是小人行径,我相信这是你们父子在演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必要时向我疯狂施袭。”
  小江道:“百里大侠请勿多心,事实绝非如此。”
  百里松道:“你们父子大诈,我自然信不过。”
  江涵咱然道:“这正是所谓报应,欲路上事,勿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勿惮其难而稍为退缩,一退步便远隔青山。”
  江杏文事底子甚厚,江涵受其紊陶,比叶伯庭要高明得多。
  叶伯庭厉声道:“江涵,你太傻,和这种人讲什么信用,现在你知道人心难测了吧?”
  “爹,你走吧!”江涵道:“百里大侠,我只求你一件事。”
  百里松道:“什么事?”
  “请放过家父,我愿死在你的掌下。我是说,如家父从此改过向善的话,如今后他仍然估恶不俊,不在此限!”
  “混帐!你敢出卖你爹?”
  小江悲声道:“爹,人生重结果,种田看收成。你已经这把子年纪了,怎么还不懂这道理?”
  百里松比之司马能行要滑得多,他根本不想放过小江,更不会放过叶伯庭。由于叶已负伤,他估计杀了小江去追叶伯庭,必然手到擒来。
  百里松冷森地一笑,道:“基于除恶务尽的道理,小江,老实告诉你,你们父子我都不会放过。”
  叶伯庭切齿道:“江涵,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天真的下场。”
  小江叹道:“百里大侠,我们父子死有余辜,我没啥话说了!”
  不要说小江根本不想反抗,就算他想,他一动,人家一使劲,他的天灵就被震裂。
  何况,他对自己的父亲执迷不悟,也伤透了心,死了倒也干净。
  叶伯庭却不这么想,他再坏也有父子这情,况小江陷入危机中也是为了他,正在筹思计谋,但是百里松眉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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