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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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灰白-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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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跟村子里一个孩子闹了点别扭?”走在路上,鼬状似不在意的开口。没有点出名字,他不知道佐助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何况,他其实并不希望佐助跟漩涡鸣人扯上什么关系。即使他同情那个孩子的遭遇和命运,但那并不代表他愿意让自己的弟弟也牵扯其中。
  宇智波这个姓氏在木叶有着太过特殊的意义,父亲多次隐晦提到的事情,也让他觉得木叶此刻的和平只是表面。无论如何,他都希望佐助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即使不作为忍者活下去也好。
  “没什么,小事而已。”
  “可你最近几天的表现,让我不认为那只是小事。”
  微微垂下眼睑,佐助忽然觉得连鼬哥也有些陌生。他从不记得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哥哥会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会去询问暗部。是不是重来一次就会发现很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比如鸣人其实并不是一根筋,比如鼬哥还有这么婆妈的一面。
  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鼬哥鸣人忘了自己,他以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人连宇智波这个姓氏和团扇的意义都忘记了。呵,以鼬哥的脾气,恐怕会禁止自己出门吧。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可以接受灭族和成为间谍的任务,可以用月读反复的刺激自己,甚至还利用鸣人来让自己回头。如果让鼬哥知道,自己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鸣人,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没来由的,鼬觉得佐助身上透着一种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纠缠在什么问题上找不到出口。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弟弟的想法。从小,佐助就只和他亲近,对父亲母亲都始终维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不管父亲说什么,佐助从来都不为所动。母亲稍微好一点,至少佐助愿意对母亲笑,但也仅限于此。
  偶尔出任务回来,会看见佐助的房里亮着灯。不放心去查看,就会看见佐助坐在房间里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是发呆还是什么。全身笼罩在黑暗里的佐助,让他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每次,他都忍住询问的冲动只是淡淡的吩咐佐助早点休息,可回头的时候都会对上佐助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什么都没有,就像眼睛的主人根本不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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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有人来了。那天的宇智波佐助,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的查克拉感觉,似乎是你发烧那天照顾你的那个暗部。”察觉到有查克拉在靠近,阿九出声提醒依然在发呆的鸣人。从那天遇见宇智波佐助开始,鸣人就很容易发呆,不说话,也不在意识里跟他交流,甚至连表情波动都没有。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忘记了的故人而已,为什么会让鸣人这么失常?
  听到阿九的话,鸣人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不该还继续来这里。不想见到宇智波佐助,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见他,甚至应该远远的躲开。可是村子只有这么大,自己又是被双重监视的人柱力,根本没有彻底避开的可能。偏头看向来人的方向,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似乎是钉在自己身上。“你来了。”
  “啊。”
  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鸣人没来由的丧失了耐心。也许直截了当是最好的方法?“我不想见你。”
  “我知道。”一如所料,鸣人果然是想要避开自己。抿了抿唇,佐助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的预料得到证明而鼓掌。
  鸣人不再说话,好像就连这么只言片语的谈话都不想再继续,或许连继续待在这里都是一种忍耐。佐助也跟着沉默,自顾自找了个地方靠着,离鸣人不近不远,没有要动弹的样子。鼬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从头到尾都无视了自己存在的孩子,突然有点明白那天汇报漩涡鸣人情况之后三代大人深深的叹气。
  现在的孩子,真的很难懂啊。但鼬也是个固执的人,就算被无视了,他也不会扔下弟弟独自在这里。就在佐助身边坐下,蜷起一条腿闭上眼睛。他忽然想知道,在那个无良上忍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难懂的孩子。
  “那天谢谢你,暗部的大哥哥。”鸣人突然把脸转向鼬,没什么表情但很认真的说着。既然阿九说这个人就是发烧时照顾自己的人,那就不会有错。他也能感觉得出,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的确就是那个暗部。注意到刚才他看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神,鸣人忽然明白,他那份深藏的温柔,全都给了宇智波佐助。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树叶草屑,走到鼬的身边,鸣人注视着对方因为自己的靠近而睁开的眼睛,眉眼间全是说不出的意味。
  “不用道谢,只是任务。”淡淡的疏离的语气,让鼬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冷。虽然这个孩子不应该受到如今的对待,虽然他一直很崇敬这个孩子的父亲,但他还是不会让佐助因为这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呵呵。”鸣人忽然就笑了,收回了注视鼬的目光,转向一直看着这边的宇智波佐助。“他是你哥哥?”
  “恩。”不明白为什么鸣人突然笑得那么寂寥,佐助只能猜想是不是因为鸣人没有兄弟没有家人。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鼬,鸣人转身看向天空,嘴角带着一点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落寞的弧度。“你有一个好哥哥,宇智波佐助。即便是为了他,你也不该再来见我。”
  鼬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漩涡鸣人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这个孩子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都知道自己处于重重监视之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更不能让佐助同一个隐藏得这么深的人柱力来往了。
  “没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同样站起来,佐助直直的看着鸣人挺得笔直的身影。他明白鸣人的潜台词,靠近人柱力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不在乎。就算高层真的注意到了自己,那又怎么样?虽然现在的身体有很多限制,可能够抵挡万花筒的人并不多。“你只是忘了,姓宇智波的,大多都很固执。”
  “即使我忘了你?”
  “你会想起来的。就算你想不起来,我也不会放弃。如果有人胆敢阻止我,不管对手是谁都无关紧要,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他,脚断掉的话,就用牙咬死他,脖子被折断的话,就用眼盯死他,眼都没有了的话,就诅咒死他!”
  鼬和鸣人同时被佐助的话给震到了,当然,原因不尽相同。鼬是震惊,他从没发现自己的弟弟会有这么固执的一面,甚至有些阴狠。但到底是什么时候,佐助和漩涡鸣人之间已经有了这么麻烦的牵扯,能让佐助产生这样不容动摇的执念?而鸣人,则是觉得佐助所说的话很熟悉,就像是自己曾经说过的一样。甚至在对方刚刚说到手臂断掉那里,他的心里也和对方一起念出了后面的内容。
  佐助一眨不眨的看着鸣人,他看得出来鸣人对这段话有反应。不错,这正是当初鸣人说过的话,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懂得需要怎样的决绝才能有如此的言论。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也顺带明白了当初鸣人说出这番话时有多么期待自己能够回应。时过境迁,终于轮到自己来品尝其中的苦涩和挣扎了吗。
  “佐助……”
  “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打断了鼬的话,佐助觉得也许自己应该找个机会跟鼬哥好好谈谈,关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未来’。不想再过由鼬哥设计并决定的人生,他要做自己的主宰。只有那样,才不会重蹈覆辙,再次从鸣人的身边缺席。“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自己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
  怔怔的看着佐助不容反驳的神情,鼬从未像此刻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佐助。即使是兄弟,即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他也不知道佐助心里想什么,甚至无从知晓漩涡鸣人令佐助这么执着的原因。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过,佐助不是一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而是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前行的方向。只是,这样的佐助,真的只有五岁吗?
  “跟我来。”鸣人向宇智波兄弟招手,然后转身朝树林里走。他忽然就想看看,宇智波佐助所说的重伤了自己两次的千鸟是什么样的。也许,再一次亲眼看到了,就会想起些什么。
  没有任何异议的,佐助跟着鸣人往树林里钻,鼬没得选择也只能跟在后面。可是当他走进树林,他才发现自己常常修炼的地方已经变了。有结界的感觉,但又不像是单纯的幻术结界,要更为严密和复杂。他只能判断出这个结界能防止里面的情形被人看到,甚至有写轮眼也没用。这种程度的结界,会是那个漩涡鸣人做的吗?还是说,那不是漩涡鸣人,而是九尾?
  等到三个人都走到鸣人的秘密基地,他指着一颗树向佐助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千鸟……我想看看。也许,我能想起了点什么。”
  千鸟?那不是旗木卡卡西的绝技吗?鼬疑惑的看着佐助,又看看鸣人,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机。
  看了一眼鸣人,佐助很想拒绝。只是看到万花筒,鸣人就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如果是千鸟呢?他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
  “不用担心,阿九会照看我。我想找回我的记忆,从我醒来以后就一直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明明是一个到处都充满了熟悉感的地方,明明总会碰到给我熟悉感的人,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不是三代爷爷,恐怕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你明白吗,这种感觉?我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没有焦距的双眼看着参天的林木,鸣人的语气很平淡,却让人不能忽视其中的落寞。那种好像和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联系的落寞,怎么可能忽视?
  “千鸟!”
  随着佐助无可奈何的、压抑的一声嘶吼,电流声在林子里响起,真的如同这个绝技的名字一样,好像一千只鸟在悲鸣。当手穿过那棵树的时候,佐助完全没有任何意识。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千鸟了,就连千鸟流都尽量避免。他不想听见那好像悲鸣一样的声音,不想再回忆鸣人被自己穿透胸膛的情景。
  然而现在,他却要在明知道鸣人会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使用这个术。这不止是在鸣人的伤口上撒盐,也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可那是鸣人的要求,过去他从没答应过鸣人什么,总是在拒绝,总是站在鸣人的对立面。自己曾经想过,再见到鸣人,一定不会再那么做。可为什么,鸣人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千鸟!
  当蓝得发白的电光在宇智波佐助的手中出现,当那好像悲鸣一样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鸣人觉得自己的左胸好像在回应一般剧烈的疼痛。强迫自己不眨眼睛,盯住宇智波佐助带着千鸟冲向那棵树的整套动作,连对方眉头皱起的动作都没有放过。
  随着对方的动作,他甚至有种感觉,左胸疼痛的地方重新让他体验了一次那种被穿透的经过,不论是皮肤、肌肉还是骨头,都在回忆。同时,脑子里终于有了相对清晰的画面。终结之谷,少年时的自己和宇智波佐助,激斗。雨中,宇智波佐助穿透了自己的左胸,而自己似乎一直喊着要带他回木叶。
  “你离开过,是吗?”强忍着左胸的剧痛,鸣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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