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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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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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杀的,我缚在身后的手被我捏成拳头,若不是我被绑起来定要跳起来好好将其收拾一番。怎么办,柳岸白,你在哪?快来救朕啊!
  张若玄不痛不痒的道了一句是,随后便退下了。
  心是舒了口气,可是这里还有一个令人作呕的不男不女禽兽,虽然我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但这人可是一个猥琐的色胚,我想我的命运将会很波折的。
  不多时陈天恒唤来几个人将我搀扶起来,名曰要将我洗洗,这……
  听完这句话我就真的晕了过去,再也不想醒来。
  要说有些事情不是想逃避就可以逃避的,等我睁开眼睛之时,头上没有盖着黑色的布,心里一喜,可是这喜在下一刻看到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搓我的背时,我就怔住了。
  我本就尤为的排斥别人碰我的身体,不管男女,每次更衣之时都是自己一人搞定的。我拍开她们的手,两个小丫鬟被我吓着了,水花溅起来打湿了她们的袄衣。我抖嗓子护着胸前尖声道:“你们出去,出去!”
  小丫鬟们愕然,我再次吼道:“出去啊,我自己来!”
  两个丫鬟扁扁嘴转身绕过屏风便离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慌忙从木桶里出来,随手捞下一条桃红色的衣服换上。
  从屏风上取下一条棉帕子,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细缝,橙色的夕阳便照了进来,如今我只希望柳岸白可以察觉我出事了。哎,今日也怪我随意乱跑,自以为人少办事方便,如今出了事,却要求助于他们,果真我还是太狂妄自大了。
  心不在焉的一手擦拭着头发,一手将窗户推得开了一点,我所处之地好似是一座阁楼,我处在二楼,偶尔还看见了几个身着藏蓝色服饰的人走来走去。
  这下惨了,有人监视我!我关上窗户皱着眉在屋内走了好几圈,走来走起去仍是没想出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事情。
  正在我差点要在这屋顶寻个出路的时,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这叫声让我踩在凳子上的腿一抖,抹了一下额头还是下来了。好奇的打开窗户看下面吵闹的情况。
  不远处一个身穿宝蓝色的女子被几个身体强壮的男子架着,周围围着好些丫鬟婆子看热闹。
  我看那身儿衣服眼睛一瞪,这衣服熟悉啊!再看那张脸,除了木染夕还有谁,她无力的挣扎着哭道:“我不去青楼,我们家有很多钱,我可以让我哥给你们送钱来,求你们放了我啊!”
  我下意识的去看木染夕的肚子,虽然她的衣着有点宽大,但是我是还是看出来她的肚子并未凸显。
  流产了,还是根本在骗我?


  三四风起新章
  突地木染夕朝我这边看来,我下意识的就躲开了,身子撞到窗棂上,胳膊被撞麻了。我揉着胳膊问自己,“你躲什么啊,你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这句话说起来显然有点底气不足,这番让我甚为懊恼,将手中的巾帕甩在地下,狠狠地在上面踩了几脚。
  此时屋内的门被打开了,两个小丫鬟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女人的眼角虽然出现稀少的鱼尾纹,但是也不能掩盖她是是个美人的事实,面部是肤如凝脂看起来很有弹性,鼻子娇小翘挺,樱唇丰润。体态丰腴的姿态,走起路来如这洛阳城最富盛名的牡丹一般摇来摇去,所谓摇曳生姿便是这样。
  她先将我上下看了一番,抬眼见我防备的看着她突地红唇一勾,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不回答她,她又笑了走近我几步笑道:“姑娘莫害怕,我叫婉红是天恒的正妻,大家都唤我红夫人。”
  我仍是冷着眼不语,心里一阵哀嚎,夫人,作死啊,这是陈天恒的正室啊,一般正牌夫人找来准没好事儿,定是来给我一个下马威的。
  她见我的样子突地捂嘴笑了,我不解,但是面部还是冷冷的。
  她笑道:“老爷就是喜欢性子特别的姑娘,前一个性子烈的可以,现在姑娘你倒是冷美人一个,怪不得老爷念了你一天了,男人总喜欢挑战。”
  我:“……”脸色冷不起来了,我强忍着内心的各种情绪的翻滚,皱起了眉头。
  她见我面色纠结,扯出一条帕子捂嘴娇笑,我后背生出一阵冷汗,明摆着要一副耍奸的样子。
  她撤下手帕道:“姑娘,我看你也是明白人,老爷是这同福堂的洛阳城区副堂主,纵使你是皇帝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财,所以跟着老爷必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如果你不从……”她走到窗户边指着下面的仍在挣扎的木染夕,“这女子十天前来的,性子烈的可以,老爷脾气好,可以忍一次两次,但是长久不让老爷尝点甜头,就只能送去妓院做妓子了。”
  这女人着实狠,现如今我孤身一人身处虎穴,必须有个万全之策才可,不然依着这戒备森严的架势,我想定会很惨。
  我瞟了一眼窗外楼下的木染夕道:“能不能将她卖去洛阳城的城主府上?”
  红夫人眼睛一抹的防备的精光一闪,她看着我道:“为何是城主府?”
  我道:“听闻你们在洛阳城最大的对头,便是这位当今天子的嫡亲表弟洛阳城城主,风瑾一是也。”
  红夫人半眯着眼眸审视我道:“那又如何?”
  我勾唇一笑道:“来之前,我各路打听过,这人有个弱点便是见不得别人受苦,然你们将人卖去勾栏妓院之处,要依着这位姑娘的性子必定会闹个不安生,到时与你交易的之人脸子也挂不住。还不如高价卖给洛阳王,即将这麻烦问题甩给了别人,而且还得到了一笔钱财,这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红夫人看着我不语,我则对她露出一个很从容的笑亦看着她,半晌她眨巴眼道:“夫人我也觉得她是个麻烦,姑娘所说也不失一个好计策。”
  哪里来的好计策,我只是不希望木染夕进入那些靠出卖身体的地方,再者我记得我那表弟同情心很容易泛滥,所以木染夕这事儿他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而后这个红夫人差那两个小丫鬟替我梳妆,我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走一步算一步。
  想我每日金銮殿早朝之时必须是盛装礼服,在勤政殿处理政事一般着暗色的衣着,酒酒来后我才穿一些素净的服饰。而这脸上妆从来都是庄严肃穆,准确来说是死板,越前形容过我的妆容如穿着寿衣的尸体入殓时所画的妆容。
  我对着镜子一看可不是么,那脸煞白煞白的,嘴唇上的那一抹朱红是整张脸上的唯一的颜色,可不就是和尸体入殓之时所化的妆一样么。所以啊,下朝后我第一时间便是洁面,那些精贵的胭脂水粉,从来不是我的最爱,倒是酒酒推崇我用京都一处叫做岸容居生产的胭脂水粉,我试过,那些脂膏与我的皮肤很是融合的。
  正在我回忆过往之时,两个小丫鬟已将我收拾妥帖了,我就那么随意的朝镜子里一瞥,差点没让我从软凳上栽下去。
  两个小丫鬟前来扶我,我摸着额头低声道:“不妥啊。”
  小丫鬟们均是皱眉不解,发觉她们开始打量我,我被看的浑身不爽,捂着嘴咳了一下道:“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孩子的娘亲,这般打扮着实不妥吧。”
  我凑近铜镜看自己的的一身打扮,青丝全数拢至脑后,然后再被手巧的丫鬟挽成一个流云髻,头上插着好几只流云簪和花玉钿,我无视她们的制止挨个挨个扯了下来。
  再看自己一身的衣着,桃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百摺罗裙,外罩着一层绛红的细纹罗纱;领口和腰带上,缀着几粒晶莹的珍珠,雪白的珠子点缀在桃红的缎子上,倒是和我平时差很多。低头看那鞋子是软底的绛红的细罗锦缎缎面,上面各绣着一只好看的彩蝶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甚为的逼真。
  这一身红色,到底作何啊?这明显是黄花闺女的装扮么,叫我一个已是五岁孩子的娘情何以堪呐!搁五年前,我定是穿的不亦乐乎,现如今这番打扮很有装嫩的嫌疑。嗯,不能让人笑话了去。当下就要脱这一身,“能把我的男装还给我么?”
  小丫鬟眼神呆滞的摇着头,我没由得一恼,手一甩扇子从袖口滑出,直接对着其中一名小丫鬟发射了一枚银针。这银针分为两个开关,一是能让人半个时辰死去的毒针,另一个只是如点中对方的穴道一般。我则射中了那丫头的昏睡穴,旁边的小丫鬟面部表情由呆滞转为惊恐,我直接拉她退到屏风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扒小丫头的衣服。
  我换好小丫鬟的衣服垂头审视了一番,虽然这丫头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但是我注意过这府中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侍都是这样的衣着。我瞥了一眼安生的睡在屋内床榻上的两个丫头,随即将头发散下来分成两股挽了两个丫鬟髻,再找了一块帕子把脸上的粉嫩的胭脂擦个干净。
  我想好了,与其等柳岸白他们察觉到我不侧再来救我,还不如还不如自救来的实在,所以我要靠自己出去。
  我在额头挑了一股头发,因着那两个丫鬟额前都有齐眉的刘海,所以我在屋内寻了一把剪子,心一横将头发剪了。末了将其揣进怀中,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能将这头发随意扔掉。
  我将额前的刘海剪得稍微长了有点,正好遮住我的眉。顺了一下衣服,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便朝门口走去。
  手指触碰到门闩一丝痛从指尖传来,这冬日的空气尤为的干燥,若不是方才泡了一个澡被湿气染了一下,我想自己手大概已经裂开的血肉模糊了吧。哎,这冬日为何就这般的不安生呢。
  我将手指放进嘴里抿了一下,随后取下门栓拉开门,一股干燥的冷风袭来,生生灌了我一口的寒风。眼风里瞧见有两个藏青色的身影,我忙垂头出门,转身关好门后便抬脚下楼。
  猛地站在门口的守卫唤道:“干什么去?”
  我的心脏突突的跳着,战战兢兢的转过身,低垂着脑袋一番低眉顺首的摸样,“屋里的那位姑娘想要吃晚饭,奴婢现在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食。”
  守卫沉吟片刻道:“去吧。等等,来的时候给大爷带两只鸡腿来。”
  我点头称是,踩着木制的楼梯下了楼,一离开这阁楼的小院,我四下看看无人便偷偷地擦了一下脑门儿的细汗。这样的事真真是我第一次做,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倒是有一丝庆幸,这样我逃跑就容易许多。我想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不在了吧,母帝以前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想来也对,若我一味的朝外跑,对这里的的地形又不熟悉,必定如无头苍蝇一般,很容易再次被人抓获,所以当下之事便是我找一处地方藏躲起来。
  凭着直觉,我走到了一处看起来荒废许久的宅子,还在犹豫是否要躲在里面,就听见有人朝这边走来的动静。不容多想,一个闪身便进了这宅子。借着黑暗前的一丝光明,我躲进了一口废弃的大水缸内,拿了一个木板盖住缸顶。
  与此同时,这间宅子的门又被推开了,我躲在缸内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脚步声并不匆忙,看来不是抓我的。那这来的是何人,对我是否有威胁?
  正在天人交战之时,一个低沉听不出音色的男音响起,道:“师叔,京都一别,怕是有三月之久了吧。武林大会你我都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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