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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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无双-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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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柔情,像一颗春芽,无声栽进了他的心扉。
  然而,他却浑然不觉,只觉眼前的女子优秀得教人心折。
  「好,我会专心栽花。」
  生平头一遭,他不仅为了自己而用心栽花。
  今后花季,他也为了她,栽遍满地海棠。
                  第三章 藏愫
  虽说淳临不是个擅耍心机的人,但长居深宫之内,看多了后宫的女人之争,再加上她是当今最得宠的皇女,在耳濡目染下,她多少也学会了些逢迎取悦之道。
  帮忙整理祺申的手简是想为彼此带来些牵绊,为他绘画海棠是想接近他,种种看似出于好意的心思,全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她自己。
  她的私心源自最单纯的期盼——她想伴随他。
  那天抱着祺申的手简回临安居,她手上沈甸甸的,可心,却一片轻盈。
  「格格,你还在看呀?该就寝了。」已过掌灯时分,青绫不禁开口提醒。
  正忙着铺床的枫依回头取笑道:「瞧格格手不释卷的呀!我说格格都把那几本东西当成了是额驸爷,看个几百遍也不厌倦!」
  淳临羞红了脸儿,暂且搁下手简。「你们先去休息吧,待会儿我自己熄灯。」
  格格赶人啦!
  青绫和枫依同时笑弯了眼儿,赶紧办好手头事务便立即离开。
  她们一走,淳临又再埋首于本本手简之中,纤指翻动纸页,里头笔迹不论潦草抑或端正,全映入了她清澈的眼底。
  「这该是很小的时候写的吧字迹好稚拙喔。」她喃喃自语,目光胶住那历经年月而泛黄的扉页上,不细阅内容,她反倒先研究起他的笔迹。
  陈旧的手简,仿佛正在对她诉说那久远的年代,那个属于祺申的、不被她所熟悉的孩提时代
  徐徐流动的翻页之声,为她带来越显成熟的俐落笔迹,看到最后,她思绪迷糊了,恍惚间,似是看到他如何从稚气的纯真少年,蜕变成如今的翩翩尔雅佳公子。
  多想由他亲自细说往事,好让她弥补那段空白过的时间,只要是属于他的记忆,她都想知道、都想了解、都想参与。
  思忖间,她叹了口气,暗笑自己的天真,如何抓得住已逝的时光?她该抓住的,是现在呀!
  把目光调回手简上,她抖擞起精神,开始认真检阅内容。
  忽而,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哪有这个宇的?是乱写的还是写错了呀?哈哈好多错字喔」
  唉笑到肚子痛。
  挑灯夜读到巳时,她从案头辗转移至炕上阅读,看累了,也笑累了,终于抱着手简,沉沉睡去。
          
  在这春光明媚、海棠怒放的季节,她成了他的画师。
  推开宣纸,笔沾丹青,淳临坐在挽香亭的石桌前,开始挥笔勾画出海棠的雏形。
  然而,她并不专心于此,视线总被丛丛红花间的那道辛劳身影攫夺。
  亲眼目睹他的用心培花,看着他是如何小心托叶剪枝,那份细心的殷勤,连她也不禁为之动容了,更何况是被他殷殷宠爱着的海棠?
  开了满园绚丽海棠,不无道理。
  对他的崇拜,不觉又加深了一层,她没有信仰,却是他最忠实的信徒。
  瞧得痴迷时,她几乎想把他的身影也一并画下来,好让他能随时跟着自己
  「在发呆?」
  低沉的男音忽尔于耳畔响起,她猛然抬眼,看见不知于何时踏进亭内的祺申。
  是啊她在发呆,看痴了他对海棠的疼惜眷顾,她想,就算花季过后,花凋办落,她也甘愿化作他的指下花魂是不是只要曾有过他的宠爱,能被他那般深切关爱过,就算只有一刹那,也好?
  「我我在想该用什么调色。」想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她边说边又提笔绘画。
  心头有些苦涩,她不明白为何会有那样卑微的想法
  祺申略一颔首,看着她笔下一阵忙碌,他眉头轻皱。「那两个丫头怎地不在旁侍候着?」他问得有丝不悦,没人为她侍候书墨,怕让她操劳了。
  「她们忙别的去了。」她回答得俐落,可心里却在发虚。她们想让她与祺申独处培养感情,而她,乐于如此安排。
  「啥事得两个人一块儿忙去?」他口气仍是不满。「临儿,你还是那样纵容她们吗?」在她还好小好小的时候,他已见识过枫依和青绫的放肆。
  「申哥哥,其实是我不让她们跟来的,过来干站着看我画画,那很闷的,倒不如让她们办别的事,不是更实在吗?」她说的也是事实,枫依就曾站到腿麻,青绫更糟,打盹儿打到整个人栽了个跟头,差点弄破了额头。
  她的蕙质兰心教他动容。「你还是那样懂得为人设想。」敛起愠色,他嘴角浮上轻笑。
  她扬唇一笑。「你都剪好了吗?」
  「还没。」他撩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有点儿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那是半真半假之言,他是看她停笔发呆良久,忍不住过来瞧瞧她怎么了。
  「喔」她看着对坐的他,不觉红了俏颜。
  许是劳动的关系,他身上的灰蓝袍子汗湿了一大片,粗糙的麻布紧贴着他,勾勒出他宽大的肩膀,以及叫结而强壮的胸膛
  谁说只有女人的玲珑体态才能魅惑人心?男人精壮结实的身子也可以很撩人的呀
  臊红着双颊,她垂下脸,继续摇笔作画,不敢再瞧祺申。
  倒是他,紧盯着她的俊眸马上发现了她的异样。
  「咦?」他的大掌突然跃进了她低垂的视线内,她讶然抬首,看到他正在收拾画具。
  「明天再画。」他动作迅速,眼下只剩她手上的笔和画尚未没收。
  「为什么?」她疑惑不已,不是画得好好的吗?
  「你闷坏了。」他看了她一眼,趁她不觉,抽走她的笔。「脸红成这样。」
  他以为她受不了这渐转孟夏的暑气。
  她更胀红了颜。明明是他惹她脸红的呀关天气什么事了?
  「我我没事儿呀」他人都站在亭外等她了,她还在作垂死的挣扎。
  「快个把时辰了,画够了。」他不能累坏了她。
  可她还没把他看够呀
  「申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走?」蹙起眉,她软声要求,不想离开。
  「不行。」一口拒绝了她,他抱着画具折返亭内。「再待下去,你会中暑的。」皱起眉,他眸中有忧。
  「哪那么夸张?夏季都没还到。」她不甘心。
  「可天气已开始闷热了。」单手抱牢画具,他腾出一手拉住了她。「听话,我不想让你病倒了。」好言相劝间,他握紧了掌中细嫩的小手。
  他不经心的触碰,又让她红了脸颊。
  在他面前,她还是太嫩了。
  「我送你回去。」他轻声说,施力将她带离亭子。
  「那张图」她频频回首,美丽的眉目尽是焦虑。
  「就放在那儿风干吧。」瞧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儿,祺申逸出笑痕。「临儿,一切慢慢来,画不完的明儿个再画,别让这些事太操劳了自己,懂吗?」再说,他看了也会心疼。
  是呀她在急什么?画不完有何关系?她还有明天,无数个明天,她要为他画一辈子的海棠。
  小小的心愿,教她露出了窃喜的甜笑,对他执着的情意与期盼,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这片芳郁弥漫的花海里。
          
  蝉音乱鸣,时至大暑。
  未时,淳临一如既往来到锦园作画,却见一名女子立于园中,她一身翠绿旗服与四周嫩红花色相互衬映,骤眼一看,甚觉悦目。
  甫见淳临的到来,女子挑起了一双精致的柳层,凤目慵懒地将她打量了一遍,注意到淳临旗头上那两缯红线总子,她勾起朱唇。
  「和硕公主金安。」她福了个身,态度恭敬,但不改眉间那道傲气。
  淳临颔首,滢眸不禁细望眼前的绝色容颜,她身上有她熟悉的张狂狷傲,那是皇家人独有的气焰,她在宫里看多了这些人。
  「我是惠亲王的和硕格格。」接触到淳临的凝睇,女子主动为她解惑。
  果不其然,她真是皇家人,并且与她同姓爱新觉罗。
  「你的名字?」淳临轻问,对五皇叔没点概念,遑论是他的女儿了。
  「璟月。」娇唇吐出两字,璟月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心里一直端相着。
  淳临比她想像的还要娇柔几分,贵为和硕公主,却全没那份跋扈之气,秋水眉目间只有纯净的恬淡,若非身穿华服、绾结旗头,她不会看出她是干金之躯。
  「公主前来,是为了探望贝勒爷?」璟月随口一问。
  「是的。」她点点头,心里泛起疑惑,祺申从不轻易允人踏足锦园,就连照料起居的奴仆也只在晨晚雨间进园侍候,这是她头一回瞧见别人伫足于此。
  璟月勾唇微笑。「看来你们夫妻俩的感情真要好。」
  淳临微笑下语,眼眸深处有不为人知的苦涩。
  夫妻她把祺申视为夫君,可他却把她视作妹子,本应是亲昵的关系,却成了她心中最难堪的称谓。
  「璟月格格要到亭子里去吗?」淳临柔声提议,注意到她梨颊上的薄汗,想必是受不了这艳阳天。
  「临儿,别让她进去。」
  低沉的声音从园门前响起,淳临回过身,看到祺申正向她们徐步而来。
  「笑话,什么『别让她进去』?公主的话说了算,哪轮到你这小小的贝勒在此插话?」璟月满脸不屑。
  「方侍郎不在,你可以走了。」冷淡的口气,陈述着教她失望的消息。
  闻言,璟月脸色骤变。「我、我啥时说过要找那姓方的话了?」尽褪傲色的小脸连着结巴的嗓音,皆皆泄漏被看穿后的狼狈。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她从来只为了要看方易中而来,真辛苦了他那位好友兼同僚,运气不好碰上了,还得处处应付她的缠扰。
  璟月语塞。只要言牵方易中,她一向聪明的脑袋就马上变得不灵光了。
  祺申不再理会她,低头看着身旁一直静谧无声的人儿。「今儿个太阳毒辣得很,不如待在屋里绘图?」对她,他仍是一贯温言细语的调调。
  淳临点点头,向来顺从他的意思。「申哥哥记得戴笠帽,中暑好苦的。」
  体贴的叮嘱教他心头一暖,牵起她的小手往隆怡轩走,他越来越习惯如此与她携手同行。
  「你、你们站住啦!」双双掠过眼前的身影惊醒了璟月,她气急败坏地叫住他俩的步伐。
  「别理她。」感觉到淳临想回首,他率先出言制止她。
  可恶!真当她不存在了是吗?
  「我就不能来这儿串门儿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了?」
  居然反过来骂他和淳临款客失敬?
  换作以前,随她怎么撒野他都能视若无睹,但这回她连淳临也一并骂了,这教他无法忍受。
  「你不是说过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撂了那般绝情的话,她还来串什么门子?太没节操了吧!
  「我啥时说过?」少来冤枉她。
  「半年前。」瞧她一脸不平,祺申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就在你毁了我的心血后。」那时瞧她激动的,他不相信她真忘了此事。
  「我收回那句话!」豪气万丈又掷地有声的决定。
  闻言,祺申嘴角一抽,看来很难摆脱璟月了。
  「都是当丈夫的人了,这么计较做什么?」她蹙眉,不耐烦地啧了声。「迟些可能都当人阿玛了,气量这么小,以后怎么教娃儿?」
  她的唠唠叨叨教其余两人同时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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