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正经!”其实我很喜欢这样不正经的他,可是却又没道理的开始羞涩。
“陆无涯,我们收养个‘儿子’好不好?”我靠在他的怀里,心里想着秦放。
“为什么要‘收养’?我们养一个不就好了。”陆无涯突然脸红,不太自然地抬头看天,眼角瞄我。
“我已经认了秦放当儿子了,谁当他爹你自己看着办!”我撂下话,低头去看院子里的池塘。
“”房顶上沉默良久。
直到陆无涯突然喊出来:“什么!?你认了那小子当‘儿子’!?”
震耳欲聋,余音绕梁,底气十足,不知道用了几成功力。
“你小声点,正厅里那么多人呢!”我用手肘去顶顶他。
“不行!那小子不行!”陆无涯使劲摇头,没说不当秦放他爹,而是示意不要秦放当他儿子,“你难道没看出来,他根本不是想叫你‘娘’,而是想在‘娘’后头加个‘子’么?”
我第一次发现陆无涯说话也能这么有学问。
“其实他不知道‘爹娘’是什么,我把他从大街上拣回来的时候给他解释成了‘私塾老师’的意思。”我很认真地看着陆无涯,希望他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他连亲情都没有失去过,更不要说享受了。陆无涯,我们就一起当他的‘爹娘’了好不好?”
秦放和夏暖暖的过去是多么的相似啊,他们的生命里头似乎就只能奢望用爱情和友情去填补亲情的空虚了。
“暖暖”陆无涯深情地凝视了我一眼,随即把我搂得更紧,他说,“你是不是想到自己以前的事了?又在难过了么?”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仿佛我再怎么伪装防范强颜欢笑,这个红色眸子的男人总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思。
“没有我现在很幸福,很满足了”我感动地圈上陆无涯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头吻了一下,他微微露出的青须扎着我柔软的唇。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如果非要认个儿子,我可不准别的男人当爹。”陆无涯逞强的霸道口吻,这样孩子气的男人怎么能当孩子他爹呢?我甜蜜地笑着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跑到秦放那里去给他盖被子,他的烧似乎一日之间退了很多,乌黑的眸子也清亮了起来。
我对秦放说:“我以后就叫你‘小放’好不好?你平时就叫我无双,没外人的时候叫我‘娘’。”
“恩,好。”秦放抓着我的手,孩子一样的表情,没有固执地要我留下来陪他睡觉,只是又问娘要了个“晚安吻”。然后就心满意足地把眼睛闭上了。
出了秦放的屋子,我又习惯性地爬上我和陆无涯的床,去用身体给他暖被子。
一夜,我就这样在两个男人之间练习爱情的往返跑,我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可以这样贪心地享受两个男人构成的幸福么?
起码眼下如此吧
次日,我自然是在孩子他爹的怀里醒来的。
我们准备中午的时候去看斜阳,顺便把她和艳如玉拖出来下馆子。也是,我来到这儿之后似乎都是“自给自足”的,都没有去酒楼饭馆里“腐败”过。
出门前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我的目光突然落到那被我忽略了很久的半块玉佩上,他在那里过的好么?应该有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吧?
我把玉佩揣进怀里,这半块暖玉,仿佛就是牵引在我和陆无涯之间的一条红线,穿过了时空,绑在了对的人的食指上头。
去城北当然是不带秦放小儿去的,他的病才好,身子本来就弱,上回精神奕奕地跟我一起去斜阳的铺子就已经体力不支了,这次就更是不能带他出去了。
秦放一听我和陆无涯要一起出去却不带他,小脸一下就黑了,他说:“哼,娘你偏心,带这爹去不带我这学生去,不公平!”
“小放,你别闹了,你去也不合适,斜阳和艳如玉你都不认识。何况你病才好,就老实在楼里待着好么?否则娘要担心的。”我伸手去摸摸儿子的头,他的头发比我的还要柔顺伏贴,我差点就去问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娘答应你等你病好了就天天下午陪你出去,好不好?”我心里想着陆无涯每天下午也正好要去那个“秘密基地”,这空出来的时间就用来培养我和秦放的“母子之情”吧!
秦放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在心里头拨弄他的如意算盘,然后得出结论,莞尔一笑:“好,不过娘回来要给我带糖饼!我要凤凰模样的!”
我连连点头说好,陆无涯在一旁摇头叹气,青儿光明正大偷笑。
来生难料,红尘多可笑,爱恨一笔勾销
陆无涯自然地牵着我的手一起去城北的胭脂铺子,他脸上在笑,其实心里多少还有些慌。斜阳和艳如玉自然知道那大夫是陆无涯给从苦寒山请来的,也晓得斜阳能睁开眼都是陆无涯的功劳,可他们并不知道把斜阳害成那样的也是陆无涯。
一路上我对着陆无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保证要耐下性子,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出斜阳的伤是他造成的,这个秘密,我们两个知道就好。我们之间,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这样的幸福,实在得来不易。
“斜阳,我们来咯!”我很自来熟地和坐在掌柜台子后头的斜阳打招呼。
她大病初愈,脸上还是很没血色的苍白,不过她狡黠的眸子又有神了,对着我开心地露出笑颜。
“还以为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预备一辈子都不来看我了呢!哼~”斜阳又开始斤斤计较这种芝麻小事,她也就只能装出这轻浮德行来调侃我了,我比谁都清楚她其实是个情深意重的女人。
“哎呀,我这不是怕打搅你们小两口么?”我笑眯眯地看看斜阳,又别具意味地把眼神甩到正从里屋走出来的艳如玉身上。艳如玉似乎是在斜阳醒来后,才终于把眼睛合上去睡觉休息了,人瘦了一圈,却显得年轻不少。我突而想起前天围场的那幕,不清楚我在人群中看到的波斯猫眼睛是不是他的。
“呵呵,无双,你们来了啊。”艳如玉没叫无涯的名字,看到他的时候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我转而看看陆无涯,他倒是很镇定,我猛然想起陆无涯告诉我过的“艳如玉曾经和他有一次”。在那里发愣了半晌。
艳如玉说有东西要给我,我就随着他进了里屋,不大的胭脂铺子的厅堂里,只剩下了陆无涯和斜阳二人。我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无涯一眼,示意他不要说不该说的话,陆无涯心有灵犀地朝我点了个头,暗示让我放心。我才真正跟着艳如玉进了屋子里头取东西,想必这东西也不简单,否则为何艳如玉要避开陆无涯单独给我!?
“这是灼情毒的解药,记得每次来月事前一定要吃了。你的御阳宫憋在血脉真气之中倒是不打紧,只要别运功练武就成。但这药最好按时吃,我也不晓得你这么一‘穿越’的会有什么不良反应。”艳如玉把一个红木小盒子递给我,打开一看,和上次他给我吃的解药一个模样,和麦粒素差不多,满满一盒子,不晓得的还当是情人节他送我巧克力呢!
“谢谢。”我客气收好。心里盘算着这么一盒子可以吃多久,可以躲艳如玉多久。
不料,艳如玉突然补充说:“我把斜阳还有我的那份都一并给你了,这药是得定期回商王那里取的,你就别回去了,免得露了马脚。”
我突然怔住,看着艳如玉,暗骂自己对他的百般误会猜测,对他的刻意回避,同时也惊讶于他突然的转变。在没见着他的日子里,他居然学会了谦让,学会了体谅,学会了站在别人的立场设身处地地考虑问题。
是斜阳把昔日那个嚣张跋扈的艳如玉改变成这样的么?
可能他们两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携手去走,不过,那个冷情的男人已经放下了身段,肯停留在原地回身等待别人赶上他的步伐了,也是件好事。
又聊了一些琐事近况,艳如玉言语之间都特意回避了我和陆无涯的事情,反而更为在意那个叫秦放的男人。从屋里头出来的时候,陆无涯也正和斜阳聊天,微笑欣慰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方才说了些什么。
一顿午饭,吃的是艳如玉和我都喜欢的火锅。
陆无涯给我涮菜夹肉的很是温柔,艳如玉给斜阳把辣油撇了辣子挑掉,斜阳伤口才愈合,艳如玉体贴地不让她吃辛辣的东西。
我和斜阳两个小女人,幸福地相视对笑。
这顿饭,自然是我和陆无涯买单,终于为黥城的酒楼贡献了一次GDP,吃的煞是开心坦然,突然发现我们这四人行的画面出奇地和谐,历尽磨难终于成双成对。
吃完饭我们依依道别,我几乎是被陆无涯扶着用胃部走回去的了。果然一贪心就吃多了,陆无涯看着我的模样不禁宠溺地失笑。
“其实斜阳已经知道了,我已经请求她的原谅了,你不用再担心那件事。”陆无涯认真的口吻,他口中的“那件事”是指斜阳受伤的事情么?
“那艳如玉也知道了?”我诧异,他们就这样原谅我们了?
“不,艳如玉不知道。”
“恩?斜阳没告诉他?为什么?”
“暖暖,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了吧?”
我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然后笑了,感叹着说:“斜阳真是个好会牺牲的女人啊”
既然“被告”所犯是无心之过,积极“自首”悔改补偿,“原告”又真心原谅宽恕了“被告”,那么为什么还要劳神“法官”再去定夺是非呢?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蓄意谋杀”就这样被幸福的代价窜改成了“过失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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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er44 小心
和陆无涯一路走回红楼,我吃撑了的胃似乎也开始做起正常的循环运动,不再弯着腰走路。街转角就是红楼,结果我突然想起来忘记给秦放带糖饼了。
“陆无涯,赶紧折回去,我们忘记给儿子带礼物了!”我顺理成章地称呼秦放为儿子。
陆无涯呆了下,突然一脸吃味的别扭表情,他说:“孩子她娘,你有了儿子之后,是比较喜欢孩子他爹呢?还是比较偏爱自己儿子?”
我好笑地看着他,话里有话:“当爹的反倒吃起儿子的醋来了?陆无涯,你可别忘了,儿子可没法和他娘做‘爹娘应该做的事’。”
陆无涯想了想,脸红了下笑开,宠溺地又把我搂住,轻轻啄着我的额头。
“暖暖,你不能把这‘儿子’想的太单纯了,否则我真的会吃醋的。”
我发现陆无涯比我更加话里有话。
拿着秦放要求的凤凰模样的糖饼走到红楼门口,他果然站在那里探头张望着,一时间让我产生了错觉,把那个装模作样站在门口等我回来的男人,重叠成了陆无涯的影子。
“哼,你们也晓得要回来啊!”秦放做作地喊,下巴扬得很高,我越发觉得他是在cos以前的陆无涯。
“小放,你不会一直等到”我笑嘻嘻地逗他,话才说了一半,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骨碌碌碌碌”
秦放脸色微红,手按着肚子。
陆无涯脸色微僵,手搂住我的细腰。
“呵呵,不会是午饭一直没吃,等着爹娘呢吧?”我强忍笑意,“喏,你要的糖饼,先拿‘零食’充充饥,娘这就给你去做饭菜去!”
我在心底无奈地笑,我怎会忽视陆无涯眼底的那丝醋意,即便我知道秦放的行为都是无意的,可为何他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