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全本精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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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全本精校)-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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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栋觉得这个女孩子嘴巴还能说。不像是一般乡下女孩子。便问道:“小萧。你为啥不读书了呢?”
    “我读了啊。在区里中学要钱。我就只有算了。而且我成绩本来也不算好。读了也考不上大学。没啥意思。”萧牡丹坦然地道。
    赵国栋黯然无语。农村经济状况地恶化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虽然绝大部分地区的农民温饱问题能够得到基本解决。但是要想将生活层次再提升一步就显得力不从心了。而最关键一点就是大量的剩余劳动力找不到合适的出路。
    这不是哪一个人或者哪一个领导就能解决的问题。
    花林县人口六十八万。其中农村人口就有六十三万。仅有五万城镇人口。而花林无疑就是整个宁陵地区的一个缩影。较之于安都、建阳那边相对活跃的乡镇企业和私营企业。这里更像是死水一潭。从花林县这个县城就可以看出来至少十年前这个县城就是这副模样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在这里逗留地时间太长了。也或许是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和一个县领导说话。萧牡丹突然啊了一声跳起来。鞠了一躬惊慌失措的道:“对不起。赵县长。我怎么会在您这儿胡说八道?啊。请您一定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马主任。谢谢您了。”
    就在赵国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这个女孩子便夺门而出。让赵国栋连招呼都来不
    赵国栋掂量了一下放在桌案上的县情介绍。这是县府办己准备的。县里基本情况都在这上边。但是赵国栋除了想了解这上边的东西之外。更想实地下去看看花林县地状况。农业、工业、商业、交通。基础设施。一切的一切。虽然他不知道县里边分工会分给自己什么工作。但是有一点他确信肯定会扔给自己。那就是交通。
    而交通恰恰是花林最大的困难和瓶颈。
    赵国栋目光落在花林县地图上。花林县的位置的确不太好。正好处于整个安原省的东南角。再往东就是湖南境内了。而向西北到宁陵需要经过曹集县。向南则直接进入宾州境内地蓬山县。而向北则是通城地区。可谓一个典型地两省交界地带。
    花林地处丘陵区。道路基础设施相当薄弱。连通往地区行署所在的宁陵道路状况都相当糟糕。这更是严重地制约了花林经济的发展。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在花林似乎更具有特殊意义。尤其是在一个没有铁路地地区。公路建设就显得更加重要光是依靠从上边跑项目来寻找投入是不现实的。就算是省交通厅能够给予一定资金和政策上地扶持。但是单单依靠上面。也不可能让花林的交通建设上一个台阶。
    赵国栋正在思衬间。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赵县长。赵县长!”一听赵国栋就知道是马本贵那特殊的金属颤音:“老马啊。啥事儿?”
    “呵呵。你可还真能坐得住啊。县里边下午不是研究工作分工么?你都不去关心关心?”马本贵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见赵国栋房里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县里边分工都出来了。你分管工业和交通以及招商引资。还有科技。”
    “哦?”赵国栋怔了一怔。一边挥手示意马本贵坐。一边随口问道:“你咋知道?”
    “嘿嘿。我老马消息可是比谁都灵通。往县委大院里一走。啥消息都漏不过咱耳朵。”马本贵斜着屁股坐在沙发里。一边神神秘秘的道:“赵县长。我看这一次县里那几副头子是故意给你抖包袱呢。你得马上去找邹书记反映。你分管的都是一些啥感兴趣起来。这马本贵看样子还真有点古道热肠的味道。
    “你想想。分管工业、交通和招商引资还有科技。这是啥活儿啊。要放在省里边。那再咋也得是个像样的来管吧。可在咱们这宁陵这花林。那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马本贵诡秘的笑了起来。“那就是在糊弄你。把你往边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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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舞台亦平台 第五卷 舞台亦平台 第十二节 收买(第三更求月票!)
       

    “哦?有这种说法?”赵国栋不动声色的问道。
    “呵呵,赵县长,咱们花林情况你还不知道,工业,说得好听,有啥工业?是县里那个改名叫农机厂的铁器社呢,还是那个现在发工资都困难的木材加工厂?要不就是那个要咽气咽不下去的县建筑公司?”马本贵笑起来的形象很猥琐,“这屁点大几个破落企业也能叫工业?交通,咱们花林的交通状况算得上是全宁陵最糟糕的吧,您是交通厅里来的,这一块你怕是跑不掉,咱就不说了,招商引资也差不多,咱这边有啥东西值得人家眼巴巴的跑来往你这儿扔钱?科技,唉,咱都不知道咱们花林还需要啥科技了。”
    马本贵一阵言语听得赵国栋很是不悦,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谁派来故意来挑起矛盾的,但是想一想也不像,自己也不时傻瓜,就凭他这几句话就能相信什么,何况这也是县里常委会定下来的分工,自己纵然是心里不舒服也不可能在这初来乍到的时候就去干个什么,这又有何意义?
    “老马,咱们这花林情况这么差,难道说前几年里就没有啥变化不成?你把咱们县里领导是不是看得太那个了一点?”赵国栋假装随意的问道。
    “那也不是,要说县里边领导都没本事也不对,至少您的前任田县长就还是有点本事的。”赵国栋地话显然戳在了马本贵的要害上。让他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犹豫了一阵才吞吞吐吐地道。
    “哦,我到宁陵这边来已经听了不少人说这位田县长了,可就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这个田县长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就会这么多人说起他呢?”赵国栋真的对这位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传奇”县长很感兴趣。也很想了解这个田玉和的真实情况。
    “嘿嘿,这个,赵县长,这事儿一时间还真难说清,您才来,多呆一段时间就慢慢知道了。好了,我也不打扰您了,赵县长您好生休息吧,待会儿就该开饭了。”马本贵也觉得自己再在这儿坐下去只怕就真的有点烫屁股了,赶紧站起身来想走。
    “老马,离吃饭时间还早,我就想听听你知道地田县长的事儿。”赵国栋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桌案上的那包中华也落在赵国栋手中抽出一支,慢慢点燃。
    仿佛是被赵国栋这一句话狠狠抽了一鞭子似的,马本贵原本已经踏出一步的身体有些艰辛地扭转来,脸上神情也变得有些苦涩:“赵县长。您这不是在故意害我么?若是要让别人知道我在您面前乱嚼舌头,那我还能在这县委招待所里混么?”
    “老马。你会在县委招待所里混得好好的,也许日后还会混得更好。这是我说的,你记住。”赵国栋淡淡的道:“至于嚼舌头这种说法你不觉得好笑么?我找你了解情况。还需要向谁请示不成?或者你对你手底下那帮小姑娘没有信心,担心她们会去说啥不成?”
    被赵国栋有些强势的话语震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接触的赵国栋那种和善可亲地面貌似乎一下子都消失无踪,马本贵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结处一阵蠕动,“赵县长,我真没啥说的,其实我也并不了解一些啥情况,我。。。。。。”
    “好了。老马。如果你真地啥也不了解。那你可以走了。”赵国栋深深吸了一口烟。烟柱从鼻腔中缓缓喷出。“但是记住。日后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说任何事情了。”
    马本贵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往外走。但是却又有些不甘。犹豫良久。马本贵才有些痛苦般地道:“赵县长。我只知道一些情况。至于背后地内情我也不太清楚。”
    “噢。你说你知道地。我地脑袋不是装豆渣地。知道考虑。我地耳朵也不是过了今天酒啥也听不见了。也不是只能听到你说地。”赵国栋指了指自己对面地沙发。“坐吧。老马。你觉得我这个人是那种口无遮拦地人么?”
    “咳。赵县长。你不知道。咱们这花林县堂子野着呢。”马本贵似乎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老马。听说你儿子在安都读大学?”赵国栋随意地问道。
    马本贵眼睛一亮。“是啊。赵书记。您也知道?”
    “嗯,学啥的?”赵国栋眯缝起眼睛,是烟熏的,这种抽烟装酷的确不太适合他,但是要在一个比自己大二十来岁的人前装酷扮成熟,一时间他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学法律的,就在安原大学。”马本贵脸上充满自豪,显然这个儿子是他最大的骄傲。
    “嗯,有没有留在安都的打算?”
    赵国栋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显得有些下作,但是他需要以最快时间掌握花林本地情况,如果说要让自己花上一年半载才能摸清楚花林本地干部的底细,他实在没有那么精力和时间,而眼前这个家伙无疑是最合适的对象,而要让这个家伙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劳,很显然光靠威胁压迫是不行的,有针对性的利诱才是最有效果的。
    马本贵觉得自己嘴唇都有些发干了,自己儿子已经大三了,马上就将要面临毕业分配问题,现在虽然国家不包分配了,但是工作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儿子已经明确表明态度不愿意回宁陵更不用说花林这破地方了,但是安都是那么好留的么?
    只怕就是县委书记、县长的儿子姑娘大学毕业要想留在安都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若是辛辛苦苦考个重点大学读出来又去找个泥饭碗。马本贵咋也想不通,但是眼前似乎一抹希望出现了。难道这就是自己一家子可能要遇到的贵人?
    “咋,咋没有啊,只是这省城哪有那么好留啊?现在学校都不包分配了,若是分到哪个企业里,又怕这企业真有个起落孩子日后生活没着落子都在发紧。这县委大院里可从没有人问过自己这种事情,就是问起也不过就是说好好读出来争取分到那个政府机关里,而现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又是如此随意,彷佛这种事情在他眼中也就是易如反掌一般。
    “老马,你若是信得过我呢,日后你儿子有啥事需要我帮忙。就吱声,别的不敢说,这种事情还算不上啥。”赵国栋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
    马本奎自然知道对方这般话语中隐藏的含义,若是自己能够好好跟着他,儿子地工作就不是问题,这纯粹就是**裸的交易,再说难听一点就是收买。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哪里哪一样不是交易?只不过看你出价够不够罢了,而现在,自己显然没有选择。而且还得求着对方来收买自己,因为对方开出的条件实在让他难以拒绝。
    一个小时之后。马本奎有些兴奋夹杂着疲倦的离开了赵国栋的小院,对方需要知道的他都说了。既然出卖了那就索性干脆一些,马本奎也清楚。正如赵国栋自己所说地那样,这些事情他迟早也能知晓一个大概,就算是没有自己了解得那么透彻清楚,但也**不离十,时间早晚而已。
    赵国栋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桌背后的椅子中,脸上浮起的笑容发自内心。
    真是有意思,这个田玉和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评价他,有情有义还是胆大妄为?走钢丝的赌徒性格还是肆无忌惮?
    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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