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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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西施-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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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宇承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连招带人下了密道。不一会儿穆泰被带上来了,曾先生与陆宇承围着他盘问了许久,最后才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听说狄戌被郝老四哐去当了土匪,陆宇承心痛不已,拍着桌子骂道:“虎子这个混小子,总以为自己聪明!看吧,聪明被那聪明误吧!”
  
  “哎,将军事已至此,你且息怒。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破敌,我看狄戌带来的方略很是可靠,如此咱们燃火放信号吧!”见陆宇承在那里抱怨不完,曾先生连忙上前劝解。
  
  陆宇承点了点头:“先生所言甚是!传我将令……”
  
  好一阵忙活兵将终于部署妥当,陆宇承番身上马长臂一挥,营门大开,转瞬间十几台的弓弩机车推至门前,架上烧着桐油的长箭,唰唰地雨林一般便射向敌营。
  
  契丹军将陆宇承围困在此已经近半月,他们也料定陆宇承就在这几天会忍不住反扑,所以当陆宇承这边架弩来攻的时候他们也早就有了准备。等箭林过后便刻便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相较宋营数倍之多的箭雨密密麻麻地朝这边扑来。
  
  陆宇承久经战场,刚才这一招只不过是为了招契丹兵将对此地的注意力罢了。他见契丹以箭林还击,脸上露出欢喜来,一边指挥箭手还击,一边指挥敢死之士撤退到僻静之地隐身前行。同时自己又调出一部人马来,翻身上马朝敌营的左翼攻去。
  
  契丹营的大将手搭凉棚,见一杆大旗随风而至,连忙招来一队人马迎了上去。
  
  不消一刻陆宇承所率之部便与契丹来将相逢,陆宇承大喊一声,身后的将军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陆宇承双脚使劲地在马肚上了夹,马儿嘶鸣地叫了起来,箭似地飞身跃去。“铛!”地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一棕一黑两匹骏马使劲地刨着四蹄,它们按照主人从脚蹬上传来的指令移动着方位。“锵!锵!锵!”又是几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双方的马儿嘶鸣地大叫一声,随即后退开来。坐立在马背上的两个大将互相凝视着对方,彼此眼中透着对彼此的感佩。
  
  同时,两人双腿再次一夹,马儿疯似地朝对方冲了过来,两人交臂时又是一声巨响。如此,你来我往,你砍我剁好不忙活,两方的属下也踩着马蹬儿疯似地缠斗在一起,嘶杀声响彻了整个夜空。
  




第25节:宿敌携手,共抖宋军军威

  契丹主将还站在高台上瞭望,他对自己部下的表现非常满意,同时又对饿了好几天的陆宇承有那么一丝敬佩与不屑。看着阵前的兄弟越杀越凶,他高兴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噌地一声轻响,一个绳套子攀上了高台的木桩上,契丹的将领们都被眼前的激战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小木桩上的那一根细绳子。
  
  陆宇承派的那几十个敢死之士穿着夜行衣,伏在黑暗里摸进敌营,一进敌营他们便分散开来,其中一部分便朝这观战台而来。黑暗中,一个精瘦的黑衣武士将强子套入高台上的木桩上,几个拽着绳索攀登而上,眼瞧着就要摸上高台手刃契丹主将了,只可惜被高台下巡罗的兵丁发现!
  
  “何方贼人!”巡罗队长看见几个黑影攀爬在高台的墙壁上,锵地一声抽出兵器大吼一声。他这一喊惊动了高台上的契丹将领,他们一下子反应过来,一两个护住自己的主将,一人抽出刀剑就在绳子上一砍。
  
  十多米的高台,敢死队的成员像树叶儿一样坠落了下来,嘣嘣两声后便是滋滋地连着几声。巡罗队长在自己的袍角上擦了擦刀剑上的鲜血,再锵地一声刀剑入鞘,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朝高台上的人喊:“将军受惊了!”
  
  一契丹将军上前一步与主将嘀咕两声,接着蹬蹬地跑下高台,双手扶起巡逻队长说:“元帅说尔等有功,战后封赏。”
  
  “多谢元帅!”被元帅夸奖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个小小的巡逻队长显得很是惊喜。
  
  那个将军拍拍小队长的肩说:“好样的,元帅说了,这些人恐怕还有同伙,元帅命我二人同心协力将他们的同伙揪出来!”
  
  “能受将军提携,小的万分荣幸!”小队长呵呵一笑,大大方方地给那人拍了一个实实在在地马屁。
  
  这边在抓侵入营中的敢死队,那边狄戌也杀了过来,就在契丹大营南面开战不消一刻钟,北营也忙乱起来。许是因为陆宇承驻扎在南,契丹主帅将主力部署到南营的原因,也许是狄戌与他带的人太过勇猛的原因,反正他一进敌营就如无人之境一般,那些阻挡上来的兵将在他的刀上就跟菜瓜没有两样,他手起刀落,那些人的脑袋叽哩咕噜地滚得满地都是。刀刀必毙一命,每毙一命总是身首异处,这是狄戌杀敌的一大特点。这些在他看来只不过是麻利一点儿,让死在他刀下的人少受点罪少点怨气罢了,可在契丹兵将的眼里却成了在世狂魔。诚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每一个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如同现在这样,契丹兵将视狄戌为修罗狂魔,而宋军兵士却视狄戌为不二战神。
  
  许是受到了狄戌这位战神的带动,狄戌带的骑兵也异常勇猛,虽说抵不上狄戌,可十来个人合在一起也能凑够一个狄戌了。刀刀下去必是有人死伤,他们是要比不上狄戌一些,可一刀下去那些契丹兵将也就弹上一弹腿然后也就嗝屁了,不过有时候弹得时间稍稍长了一些罢。
  
  狄戌这边越战越勇,逃回到南边的契丹兵向主帅报了后立马又有一队人马从南面杀来,可惜被犟驴子率的那一百人半路拦截下来,一阵撕杀后,也就三分之一人马得去支援北营。与犟驴子撕杀一阵本已伤了不少元气,与狄戌相交后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两个回合就被狄戌与犟驴子合伙夹击消灭了。
  
  春风拂起助长火势,陆宇承派遣进来的敢死之士放火完毕也杀将出来。狄戌从北面攻击,他们便从东面往南,虽然人数不多,可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心如铁石与契丹兵马撕杀起来异常勇猛。
  
  南营,双方箭已用尽,两边留守的战士都冲上阵来,互相攀打着,砍杀着。有的人失了刀剑就用拳头上,有的人拳头都没了就用身子为自己的战友当人肉盾牌,他们用着自己的方式去效忠彼此的王国,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着自己背后的亲人。
  
  经一夜半天的激战,满地焦土,有了狄戌的助阵陆宇承帅的宋军大获全胜。为了军纪,狄戌自缚其身跪于中军大帐之前。
  
  “本将念你昨日杀敌勇猛的份上,且饶过你一回。但,军法如山,你有违军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将判你鞭刑一百,你服还是不服?”陆宇承表面上是端坐在虎椅上宣判着狄戌的刑处,可谁又能知道他身下的双腿轻颤不已呢!
  
  “末将,服!”狄戌神色庄严,恭敬地叩首应道。
  
  “来人啊!将他三人拉下去,狄戌鞭责一百,其八二人鞭责八十!”陆宇承大喊一声,立马有三对兵丁将狄戌三人拖了下去。听着帐外鞭声阵阵,陆宇承心疼地闭上了双眼,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崔先生与曾先生互看一眼,悄然退了下来,出了帐转异口同声地说:“去配最好地棒疮药!”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狄戌只觉得背上一阵火烧火燎地疼痛,一会儿又觉得某一处凉嗖嗖地舒服,鼻子里痛快地哼了哼,转过头来与坐在床边的陆宇承对上了眼。身子顿时抖了一抖挣扎着就要起身,陆宇承连忙喝斥:“躺着!”
  
  狄戌乖乖地趴了下去,只是还是不甘地偏着头看着陆宇承。陆宇承白了他一眼,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说:“你真有本事啊,居然当起土匪来!”嘲讽之意招然若揭!
  
  “这有什么,我不是浪子回头了么!”狄戌满不在乎地回答着,接着滋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冲人的话张嘴就来:“我说你不让我吃点儿苦头你就不舒服是吧?”
  
  陆宇承也来了气,将手中的力道又加上了三分,恶狠狠地说:“我这是让你长长记性!”
  
  “我不需得你救!”狄戌忍着疼抬手就是一挥。
  
  本想狄戌吃过一回亏应该成熟了,哪想还是这幅臭脾气,陆宇承气极了将手中的药瓶往狄戌身上一扔,站起身来回地踱起步子来,一边疾走一边痛斥道:“我道你吃过一回亏便改了这性子了,没想到仍是劣性不改!以前听父亲说你是屡教不改的顽石,我先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少给我提陆魁胜!你也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告诉你,我不领你的情!”狄戌反手将药瓶拽了下来,往陆宇承的身上就砸了去。
  
  曾先生与崔先生都躲在外头,听见他二人又吵了起来,连忙钻了进来,一人拦住一个劝道:“哎呀,都少说两句。”
  
  “走,走,走!陆宇承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狄戌这会儿感觉自己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奔着脖子地朝陆宇承吼。
  
  陆宇承气得不行,伸脚将脚边的椅子踢翻,掀开门帘就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还好意思提你老子……,要不是你们陆家人,我们姐弟能苦肉分离吗?你有本事,你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姐姐还给我!把我姐姐还给我啊!……,呜呜,把我姐姐找回来还给我啊!这会儿装什么好人,有什么用!”狄戌骂着骂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便又昏睡了过去。
  
  陆宇承出了帐后便听见狄戌在骂,刚开始还有些气,后来便不气了。想来想去,到底是自家对不住他们姐弟几个。叹了口气折回自己帐中,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好好封好。
  
  过了几日狄戌伤势渐好,陆宇承便拿着书信前来,屏退左右后坐在狄戌对面:“我知道你看着我就上火,这并不能怪你,这个我也知道。此次大劫,王琦将军颁布军令命我回丰州受赏,我明日便要起程了,这里留有一封书信与你,你去甄维将军帐下效力吧。”
  
  狄戌眉头一挑,很是不满地问:“你在赶我走?”
  
  陆宇承连忙摆说回答:“不不不,我之所以从京北大营将你调来,本是抱着好好照顾你的意思,不想却弄巧成拙……,唉,这不能怪你。你作战勇猛,与若好好收敛性子必有大的作为,可是你我有宿仇,想要让你平心气和与我共事实在是太为难你了。这样会埋没你的,你不是还要立了功回去找你姐姐么?我荐你去甄将军帐下,你也好一展所长……,能够早些回去。”
  
  “我去哪儿不用你管!你既然把我弄来了,我就跟着你。我死我活都栓着你!”狄戌将那信封往前一抛竟然耍起赖皮来。
  
  “那你说怎么办?你跟着我……,你整天瞧我不顺眼,既误你又误我……”陆宇承简直无语了。
  
  其实经过这些事后狄戌的心性也算是成熟了不少,他与陆宇承相处三年,虽然一直对陆宇承心存怨恨但也是对陆宇承对自己的关爱有所感悟的。陆宇成说到这个份上,狄戌怎么能够不动容,只是面儿上还是抹不下来,他将脸往里一别,吊儿啷当地说:“我管你那么多,反正我就是不走。你爱咋的咋的!”说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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