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 by 壹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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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 by 壹贰三-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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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麻烦!〃 
        〃那珈,〃燕寒轻唤,〃听一听庆格尔泰的劝吧,他也是为你好。〃 
        〃可是,难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吗?〃那珈环起燕寒的腰,柔声道:〃我经常看到你望著城堞发呆,是在想家吗?〃 
        听到这样体贴的话,燕寒眼圈一红──他当然想念楼兰,想念妹妹如冰,可是一个是已经无法回归的故乡,一个是已经入土的亲人,再如何想念,他都无法见到他们了。 

        〃如冰。。。。。。〃燕寒郁郁的神情教那珈瞧得心池一荡,他将他拥得更紧,紧得两个人都快融成了一个人。 
        见到这情形,庆格尔泰只得识趣地退离。 
        直到他走远,那珈忽然凑近燕寒的耳朵,道: 
        〃碍事的人走了,我们现在就出城,如何?〃 
        第三十六章 
        龙城之外的荒原绵延数千里,进入荒原的腹地则是一片广袤的沙漠戈壁,西域人管这片戈壁叫做〃塔克拉玛干〃,意为〃有去无回〃。 
        〃塔卡拉玛干〃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天然湖泊,她的形状如同孔雀开屏时展开的翎羽,因此她得到一个动听的名字──〃孔雀河〃。 
        〃我的母亲是在孔雀河畔出生,所以取名‘陶格斯',也就是孔雀的意思。〃 
        骑在骆驼上,一边前行,那珈一边拥著燕寒娓娓讲述,〃她是匈奴最美貌的女子,也是最温柔的女子,可是她一点都不幸福。〃 
        燕寒没有插嘴,只是安静地聆听,他听说过陶格斯公主和大单于的故事,也知道那珈对母亲的感情。 
        〃她在世的时候总是跟我说,爱上一个人会不顾一切。。。。。。我过去总是不明白,现在我却明白了。〃那珈动情地说,忽然他摸到燕寒的手腕,那里圆润细腻的触感,教那珈心头一动,俯首下去,惊喜地发觉燕寒正戴著他所赠的砗磲佩珠。 

        〃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我不知道。。。。。。〃燕寒脸红了,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讨好那珈,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呵,怎么办?如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那珈这般感叹,好像要将燕寒揉进骨头里一般用力抱著他。 
        这样的言语,这样的动作,教燕寒不由得一阵心痛,忽然想起牧仁警告过的: 
        动什么都别动感情!不然后悔的只有自己! 
        眼看离天朝人埋伏的地点不远了,可燕寒终究还是不忍心! 
        〃那珈,我们回城去吧。〃 
        〃为什么?孔雀河还没有到啊?〃 
        〃今天别去了。。。。。。你看,过会儿要是起了沙暴,我们怎么回去?〃 
        〃不会的,今天戈壁上没有飓风,不会起沙暴,就算真来了沙暴,我也会保护你。〃 
        那珈执拗的脾气又犯了,燕寒心里著急,道:〃你再不调转回头我就不理你了!〃 
        那珈一愣,遂〃哈哈〃大笑:〃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如冰?〃 
        〃我是认真的!〃燕寒紧紧圈住那珈的胳膊,〃若再朝前走,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好好,我依你。〃那珈宠溺地捏了捏燕寒的鼻尖,〃不过,你得先在这里让亲我一下,我们才能回去。〃 
        〃那珈!〃燕寒无心跟他玩笑,脸都涨红了,那珈却还是不依不饶地亲了他一口,才大笑著执掌缰绳,调转骆驼的方向。 
        回城的途中,燕寒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自己日后是否会为错失今天难得的机会而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能还维持多久,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如果那珈被擒,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这种莫名的情愫,是不是就是牧仁所说的〃动情〃呢? 

        可惜,还没等燕寒把这些弄清楚,他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三十七章 
        这个〃燕如冰〃一定有问题! 
        从燕寒忽然改变作风,主动来找那珈的那一天开始,庆格尔泰便有了这种感觉,再加上之前有种种不利燕寒的留言在龙城中传播,更坚定了庆格尔泰的想法,他开始处处留意燕寒的一举一动。 

        〃阏氏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回大人,阏氏并无古怪,除了。。。。。。〃 
        〃什么?〃 
        〃有些事阏氏总喜欢自己做,也不让仕女帮忙。〃 
        〃比如呢?〃 
        〃沐浴啊、宽衣啊。。。。。。而且她从不许仕女随便进入寝室。〃 
        庆格尔泰摸了摸鼻子,心想外邦的女子都好矜持,除了母亲和丈夫,连胳膊都不许旁人看一眼的,燕寒这样也算正常,所以称不上古怪。只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所以趁著那珈和燕寒卿卿我我的时刻,偷偷溜进燕寒的寝室。 

        燕寒的寝宫里十分干净,除了一面铜镜和几件普通的金玉首饰外,他进入小王爷没有置办新的衣物,还是过去几套旧衫,朴素地简直不像一国的阏氏。庆格尔泰很快就把他的东西统统查看过一遍,一无所获,正要离开,庆格尔泰忽然发觉一只银簪的簪头上灰蒙蒙的,便用指头一抹,在鼻下闻了闻──一股不同寻常的淡淡腥甜味,教他心头一撼! 

        这不是尘土,而是药粉! 
        庆格尔泰又摆弄了一下那只原本其貌不扬簪子,很快便发觉了机关──原来簪头可以拧开,而簪子中间是中空的,一下子就可以倒出许多或红或白的小药丸!庆格尔泰心中忐忑,可还是不动声色,偷偷取了两粒,又把簪子放回原处。 

        〃呵呵,大人您多虑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 
        〃而是什么?〃 
        〃是春药啦。〃 
        〃什么?!〃庆格尔泰嘴巴张得可以同时塞下两个鸡蛋,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费尽心思摸出来的〃证据〃,居然只是春药? 
        〃医官,你再仔细验验,这究竟是什么药物?不要弄错了!〃 
        〃大人,我怎么可能弄错?白的这个叫淫羊藿,原来是用来羊身上,让它们交合产崽的,不过在人身上也有同样的作用;红的是艳紫铆,天朝的女子们常吃这个来丰满乳房,这两种药无论是分开吃还是混在一起吃都对人体无害,顶多。。。。。。〃 

        〃顶多什么?〃 
        〃男人若是吃多了艳紫铆也会长出一对奶子来,到时就好看咯!〃说完医官便嘿嘿笑起来。 
        〃哈。〃庆格尔泰跟著笑,心里却觉得这根本不好笑。 
        其实已婚女子的簪子里藏著这种药也算稀疏平常,可是怪就怪在一切都太正常,都太有理由了,他偏不信世上有那么无懈可击的人。 
        躺在温柔乡的时候,庆格尔泰仍念念不忘〃春药〃的事情,他把玩著手心里的两粒小药丸,怔怔出神。 
        〃大人在想什么?〃龚苏这般问,纤纤玉手揉著怀中男人的太阳穴。她是一名歌姬,也是庆格尔泰的红粉知己。 
        〃龚苏,你也算是半个中原人,知道淫羊藿和艳紫铆吗?〃 
        龚苏听罢笑靥如花,柔声道:〃知道啊,一个是催淫药,一个是丰胸药,在天朝这些是再普通不过的药物了。〃 
        〃那你知道,它们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龚苏明眸流转,笑著说:〃其实它们确实还有别的作用,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说说看?〃 
        〃天朝的有钱人和官宦人家除了养歌姬和私娼,他们还养一种人。。。。。。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还有娈童。〃龚苏悠悠回道:〃天朝南风盛行,有的人最喜欢玩弄俊美的小男孩,由其是十四岁之前的。。。。。。那个时候的少年最可口,没有喉结,没有胡须,皮肤细滑,声音也像小姑娘一般脆生生的,换上女装,简直就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 

        〃听说以前二王爷也喜欢美少年。〃庆格尔泰这么说,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啊,可是少年终归会长大。〃龚苏叹道,〃幼时生得再美,终究也是须眉男子,一到年龄,他们的声音会变粗,长出喉结和胡须,身材也迅速拔高,到时候就一点也不娇嫩可爱了。〃 

        听龚苏这般道,庆格尔泰忽然意识道她接下来会讲什么。 
        〃你是说这两种药。。。。。。〃 
        〃没错,男孩吃了这两种药便不会长大,一直保持在变声之前的状态。〃 
        庆格尔泰茅塞顿开,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又忽然不明白了一些事。。。。。。 
        如果事实果真像他想象的那样。。。。。。那真是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 
        〃那珈,我问你,你和阏氏。。。。。。‘那个'了吗?〃 
        〃‘那个'?什么意思?〃那珈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有没有和她上过床?〃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啦!〃 
        〃我凭什么告诉你?〃那珈不耐道,他不喜欢被人质问。 
        〃事关重大,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庆格尔泰急道。 
        那珈见他神情古怪,想了一下,回道: 
        〃没有。〃提起这个那珈就胸闷,因为每次求欢他总会被各种理由拒绝,哪怕随便摸一下,燕寒有时也会反应过度。 
        〃为什么不?〃 
        〃如冰不喜欢那种事,我不愿勉强她。〃 
        庆格尔泰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那你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那珈忽然脸红了,心上人不肯配合,他还能怎么过?只能全靠自己。。。。。。庆格尔泰难得见他窘态,很想大笑,可是这个时候偏偏笑不出来了。 
        〃那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求证。〃 
        〃什么事?〃 
        〃匈奴的大阏氏,你的心上人‘燕如冰'──到底是不是女人?〃 
        第三十八章 
        这日清晨,燕寒惊醒,一身冷汗。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珈已然洞悉一切,怒不可遏,甚至还要动手杀他!燕寒苦苦哀求解释,可是对方仍是不肯原谅,一定要逼他进入绝境! 
        〃幸好只是一场梦。。。。。。〃燕寒松了一口气,四下查看,觉得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状,这般心绪渐渐平静。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燕寒总觉得心力憔悴,身子很乏,噩梦不断;昨夜明明才用罢晚膳,回到寝室却又稀里糊涂地睡著了,幸好那珈当时不在身旁,不然真不知道会不会像梦里发生的那样。。。。。。 

        一想到梦中的情形,燕寒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寒战。 
        〃听说三王爷他们又打了胜仗,不日就要还朝啦!〃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在府中走动,听到仕女们的议论,燕寒一阵心悸,盘算著最近几日天朝也没有再派人指示他再做些什么,正有些不安,见那珈迎面走来,便凑上前去,自然而然地要去挽他的胳膊,谁知那珈竟将他一把搡了开来!燕寒完全没防备,朝后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他吃惊地看昂首看那珈,对方一脸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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