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誓约(原名:左手无名指的夫夫生活)+番外 BY: 天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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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誓约(原名:左手无名指的夫夫生活)+番外 BY: 天娜-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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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永梵跟偷腥的猫一样,腆着脸凑上前,吧唧亲了口岑逸的脸,乐道:“这不是太久没跟你睡一张床了么,好歹让我摸一摸知道这是真的,不是做梦才好!”

        “就这点出息!亏你还是杂志评选出来最想拥抱的男艺人第一名!”

        “他们想抱我可我不想抱他们啊,我只要抱我的小逸就够了!”顾永梵的下巴搁在岑逸的肩膀上,脸埋进对方肩窝里,小声嘀咕说:“奇怪了,你怎么跟J一样都喜欢骂我没出息!”

        “永梵。”

        “嗯?”顾永梵闻声抬起头,忽然岑逸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跟着觉得双唇触到一片柔软,竟是岑逸主动吻了他。

        从轻触到深吻,他们的舌尖彼此追逐纠缠,混合着唾液,抽光了空气,几乎到了要缺氧的地步。一吻结束,顾永梵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压在岑逸身上,习惯性的动手解起了他病服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岑逸红着脸低吼。

        “呵呵,我一高兴给忘了。”顾永梵的双手还留恋在岑逸线条紧绷的小腹和腰线间不忍离去,但却也极力掌控着分寸,因为他知道此时岑逸的身体并不适合太剧烈的运动。

        “也不知道你在兴奋个什么劲。”

        岑逸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清楚明白,除去刚才自己让他睡到身边外,从入院开始的这一个星期以来,顾永梵一直小心翼翼着,虽然嘴皮上依旧爱耍无赖,可根本不敢和自己有太过亲密的肌肤接触,好像总在担心自己会对亲腻的行为产生厌恶,更像是在担心自己还在生他的气。

        所以这一个主动的亲吻,才会让他一时开心到连身处何地都给抛之脑后了!

        一觉到天亮,顾永梵无比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不想惊醒了身边尚在浅眠中的岑逸。

        “几点了?”岑逸侧过身,白色的床单下露出他两边削瘦的锁骨,在这样的清晨里,有种说不出的单薄感。

        “刚过六点,J在门口等我,我先走了,晚上下了通告再过来。”顾永梵下了床穿上昨夜从公寓里取来的宣传服,又转身替岑逸拉好被子,“你继续睡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放心吧,翔会来陪我的。”

        岑逸目送顾永梵一步一回首地离开了病房,这才从床头取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汪以翔,“翔,永梵去赶通告了,你可以去了。”

        转瞬而逝,便是一个月的光景。

        十一月的天,宛然入冬的架式,风一吹便让人瑟瑟发抖,连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岑逸坐在家里,手上捏着机票和签证,看着窗外朦胧的街道,心里犹如外头的温度,冰冰冷冷。

        顾永梵一早便匆匆出了门,他的个人演唱会终于进入了第二阶段的筹备进程,宣传、排练、上音乐节目,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他依旧坚持每日回家,不管事务所怎么劝怎么骂,硬是不肯在这件事上妥协。

        “小逸,我今天能早点回来,我们晚上吃火锅好不好?”顾永梵出门前是这么问的。

        “好。”岑逸看到顾永梵快乐地扬起嘴角,连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那吃好火锅,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好。”

        岑逸清晰记得自己说的一声“好”,也清晰记得顾永梵是带着明媚的笑容哼着歌跑出了门,他是那样快乐,那样幸福,虽然明知这份幸福的掩盖下,是一个月来过分的小心翼翼。

        “翔,你可以来接我了。”

        岑逸看着手上的机票,十一月十五日下午一点,就是今天了。终于到了离开的这一天,准备了一个月,等待了一个月,然后看着顾永梵一天比一天安心下来的表情,他几乎要误以为自己还可以这么幸福而安稳地过下去,如同过去的五年。

        可是,这幸福反面的苦,又该怎么解释?

        病情并没有好转,虽然顾永梵已经开始尽量避免和木晓晨接触,也尽量避免有新的绯闻出现,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些画面让岑逸神经质地怀疑。

        发病的时候,他仍旧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彻夜失声痛到失眠,激烈的时候甚至会出手摔东西打人,而顾永梵总是在一边默默守着他陪着他抱着他,用亲吻安抚。

        每每第二天一早,顾永梵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上保姆车赶通告的时候,经纪人总要对着他手臂上的乌青和牙印目瞪口呆。

        “还好这次没伤到脸。”经纪人越来越喜欢这么调侃顾永梵了。

        岑逸并不想这样,若爱情成了折磨两个人的罪,他不该拖着他,苦苦留恋他的温柔。是该走了。

        留了纸条,打包好行李,要拿的并不多,几件衣服和随身用品,还有,他们结婚时为彼此套上的婚戒。

        岑逸原本想脱下来还给顾永梵的,可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留下,毕竟他们没有离婚,只是他决定要去美国治病而已,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又也许是永远。但只要没签离婚协议,他们就是属于彼此的。

        是自私了吧,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不想断了那一点亲密的联系。岑逸嘲笑着自己,一边将戒指又向里转了圈,将它牢牢固定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一个星期后,全X城的娱乐新闻头条只有一个。当红男艺人顾永梵再度召开记者会,宣布自己已婚四年,而结婚对象是个男人。并同时坦承先前与木晓晨的绯闻纯属是为新剧造势。

        这一消息无疑震惊了整个X城的娱乐界。

        顾永梵以记者会宣告自己出柜并已婚的事实,这在所有人眼中无疑等同于“自杀”,是将自己未来的星途拿来与社会的道德底线做赌注。

        在那以后的几日内,各大媒体杂志报刊纷纷出专题报导谴责顾永梵的行为,而各大电视台也相继封杀他的所有节目、广告和活动,更有传闻他已遭事务所冷冻,暂停所有演艺活动,并被勒令赔偿所有广告商的损失。

        当岑逸在美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风波过去的第二个星期了。

        汪以翔举起报纸,用手指头点着顾永梵的图片,对岑逸说:“你家男人还真是很敢!简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看看现在,他居然比以前还要红,没天理啊!”

        汪以翔说着又抢过岑逸手上的报纸,“看看看看,居然全国粉丝为他申讨,要求他复出。还支持顾永梵诚实勇敢的行为,并祝福他与另一半幸福永远!这都什么世界啊,这群粉丝就这么接受自己的偶像是同性恋的事实?X城娱乐圈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

        “就你废话多。”岑逸笑着抽过汪以翔手上的报纸,又仔细读了起来。

        “说实话,小逸,有没有一点感动?”汪以翔琢磨着岑逸不动声色的表情。

        “我又不是机器人!”

        “那,要不要回X城?”

        “不要。”岑逸用剪刀将那几则新闻小心地剪了下来,放进自己的笔记本里贴好。

        “与其在这里收集他的新闻,不如回X城和他见个面,或者打个电话,至少让他知道你在哪里。”

        岑逸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歪着头想了几秒,却说:“翔,昨天医生说的话你应该没忘吧?以我现在的病情,还不能回去。虽然我是很想他,也的确很感动,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个感动就能解决的。我和他都必须面对事实。如果他真的爱我,会等我的。”

        “等多久?一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你忍心么?”

        “在一起相互折磨,我就能忍心了?看着他为我疲劳过度,我就能忍心了?看着他甘愿放弃自己的事业,跑来美国陪我我就能忍心了?翔,我得的是忧郁症,在还没有发展成重度忧郁前离开他,对他对我都好。至少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

        “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反正我是无条件支持你。嗯,急急那家伙也好,早就看他那臭屁样不爽很久了!”汪以翔帮着把另一张报纸上的新闻剪了下来,交到岑逸的手上,“不过说实话,这次,我是真的服他了!”

        报纸上的顾永梵举着自己的左手,那只光辉夺目的婚戒正套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以其璀璨光芒向世人展示着它主人的骄傲和坚定。

        “那个戒指,”岑逸的手抚上报纸上的人,“他一直都是套进项链戴在脖子上的,这是他第二次正式公开地戴在左手上。”

        “那第一次呢?”

        “当然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岑逸投给汪以翔一个白痴的眼神,嘴角却让笑意淹没,“喂,我们明天几点去医生那?”

        “上午十点。”

        “嗯。”

        半年后。

        顾永梵的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最终站——美国拉斯维加斯。

        彩排过后,顾永梵回到酒店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演唱会。正当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对着窗户外灯光阑珊的夜景发呆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进来的是经纪人J。

        “有消息了么?”顾永梵放下手里的白色浴巾急切地问。

        “没有。”J摇了摇头,这次演唱会采取记名制购票,可是在所有人的名单中,并没有岑逸的名字,“如果他真的会来,应该会用朋友的名字登记,很可惜,我们连汪以翔的名字也没有查到。”

        “也许是用其他人的名字,又或者,他根本不会来。”顾永梵喃喃自语,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已经半年了,为什么不动用私人侦探找他?”

        “小逸说过,如果我派人找他,他会跑得更远。”顾永梵苦笑道:“他愿意告诉我在美国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我逼得太紧,说不定他真的会跑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就这么等下去?”J对于岑逸一声不吭地离开有着明显的不悦。

        “不然呢?”顾永梵抓了抓自己还湿成一团的头发,张开手指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念:“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半夜的时候,顾永梵靠在床头,透过床边落地灯散出的微弱灯光看着手里的纸条。

        这是半年前岑逸离开时留下的,用烟灰缸压在客厅的茶几上,就像他们每次因为时间的颠倒碰不上面时一样,只是,这次岑逸却是选择用这个方式来宣告他的离去。

        “我去美国了。请原谅我的任性。但是患上忧郁症的自己,已无法再待在你身边。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受折磨,更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你的事业。等治好病我就回来。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你可以选择等待,也可以选择离婚。

        “不要找我,不然我会走得更远。还有,我爱你。只是,现在的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保重!”

        自从岑逸离开后的这段日子,纸片上的字已被顾永梵看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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