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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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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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佩哼哼了一声,像是要讨伐薛钧良一样,道:“那为什么父皇会?”

  ☆、52 第七章 丑娘娘

  薛后阳被薛佩小祖宗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尤其小太子年纪这么小;君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只宠一人;而且还是已经去世的人。

  薛后阳最后心中一亮;赶忙道:“这个问题……太子不如去问问太傅;沈太傅学识渊博;自然……自然可以为太子解惑。”

  薛佩听皇叔说的磕磕巴巴的,但也没怎么质疑,真的跑走去问太傅了……

  滕云回席上告了病,说不胜酒力先行退席了;当然大家也不见薛王,没人拦他。

  滕云出了宫,侯府的人在宫外准备了马车,就等着主子出来,坐上马车滕云才吁了口气,竟然有一种逃难的错觉。

  他刚下了车,一个婢女就跑了过来,惊慌道:“主子,您快去看看吕先生,门口的侍卫都被打晕了!”

  滕云一惊,莫不是让吕世臣跑了?他是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可能自己打伤侍卫逃跑,难不成是奉国的人过来接应了?

  他这么一想,赶紧快走了几步,已经顾不上身上粘腻的感觉,小院子里果然侍卫都晕倒了,大家不敢贸然进屋子,屋门还是闭着的。

  滕云走过去一把推开房门,耳朵里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似乎吕世臣还在,并没有跑掉,他绕过屏风,立马就呆住了。

  屋子里桌子塌了,地上散了一地的饭菜和碎碟子,吕世臣衣衫不整的靠着一角站着,而床上还有一个人。

  那男子光裸着上身,下1身明显不是有点冲动,一张脸像充血了似的通红,但是双手被反绑着,好像挣脱不开,正失神的喘1息着,竭力磨蹭着身下的床。

  而且这狼狈的男子正是赵统……

  滕云面皮也薄,立刻把脸转过去不再看,只是道:“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吕世臣喉头滚动了半天,才颤声道:“我……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滕云见赵统有些神情涣散,又看到掉在一边的匕首,心里大概知道了点前因后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像是吕世臣干的。

  滕云叫来人,让人把赵统送回去,吕世臣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差点跌坐在地上。

  赵统当然是吕世臣绑的,如果不是因为赵统难过的失了神,吕世臣也没这么大能耐……

  下人进来之后都傻了

  ,但还是赶紧把赵统抬走,在侯府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婢女又把地上砸烂的东西收拾起来,重新摆放了一个桌子,饭菜都砸烂了也看不出到底吃了多少,这是吕世臣唯一欣慰的事情。

  滕云还道他没吃饭,就让厨子再做了一桌摆上来,吕世臣仿佛劫后重生似的,吃的狼吞虎咽,当然是在滕云走之后,如果让他在薛国人面前这么吃,他宁肯饿死。

  滕云此时也没什么力气再去管赵统,让人把他送回去,还特意嘱咐别让赵戮知道,赵统为人比较简单,一时气血冲头被人算计,万一赵戮知道,一定会按军法处置,赵统虽然该罚,吃一堑长一智,但他不忍心看着赵统砍头,总归也是一员虎将。

  命人打了水来,滕云把身上的污物洗了去,热水确实解乏,让他慢慢放松下来,只是一放松下来,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乱想,想到方才难以启齿的事情……

  滕云虽然面皮薄,但是冷静之后再想一想,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先不说薛钧良一向酒力不错,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喝多少酒,就说即使是烂醉的薛王,也不可能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小亭子干这档子事。

  薛钧良为人谨慎,酒席上人来人往,补菜和送酒的宫人不计其数,小亭子又不隐蔽,说不准就被人看了去。

  虽然没什么人敢当面置喙薛钧良,但背地里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的。

  还有就是,薛钧良方才并没有真的进入他,只是一边叫着皇后的名字,一边让他双腿并拢替自己纾解,而当时薛钧良竟然还顾忌到了滕云的感受,替他也纾解,试想薛钧良怎么可能叫着女人的名字,替男人纾解呢?

  滕云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温水也抵不住自己的发冷,他身上竟然打起颤来,这些都说明薛钧良根本没有醉。

  而薛钧良纵使再聪明,再能洞察先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那这种做法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薛钧良故意让宫人看到自己和滕南侯放浪形骸,众人不敢置喙薛王,而且薛王深爱皇后这件事大家谁都知道,于是就只能拿滕云当笑料,传些污言秽语。

  滕云狠狠拍了一下水,水花溅起来打在脸上,却只觉得冰凉刺骨,原来薛钧良找不到办法动自己,又开始从另一方面着手了。

  滕云捂住眼睛,冷笑了一声,帝王

  的心思果然深不见底,不是他这种人可以猜测的。

  第二天早朝之后,薛钧良特意留下了滕云,滕云不知道薛钧良打得什么注意,只能告诉自己,这个君王深不可测,一不留神就能中了圈套。

  薛钧良准备了步辇,不知道要去哪里,笑道:“孤要带滕卿去个地方,路途不短,不如也坐上来?”

  滕云垂着首站在一边,能和君王同辇的也算是无上的光荣,滕云可不觉得自己这个降臣有这种殊荣。

  “谢陛下抬爱,只是自古以来君臣有别,微臣也不敢坏了规矩,以免惹人闲话。”

  薛钧良见他不上钩,也不强求,笑道:“你还真是谨慎。”

  说罢就让姜谕命人起驾,滕云只是跟着御驾,没走几步就碰到小太子,小太子瞧见滕云,又瞧了瞧薛钧良,脸上有点发红,很快就板起脸,狠狠瞪了滕云一眼。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石子,就朝滕云扔过去,扔完立马掉头就跑,很快没影了。

  众人都愣住了,滕云被石子砸了,也不算疼,但有些莫名其妙,滕云可以说比较了解小太子薛佩,毕竟薛佩之前很黏自己,小太子平日里都比较老成,行事也中规中矩很有大家风范,只有发脾气的时候才会使这种小性子。

  薛钧良说了一声“胡闹!”,随即道:“太傅是怎么教导太子的?姜谕,去告诉沈翼,今天太子不抄书百遍,不许散学。”

  “是……”

  姜谕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去找沈翼去了。

  薛钧良之后又让人起驾,一行人出了宫去,不是往别的地方去,去的正是镇僵侯爷府。

  侯府外面被重兵团团包围,侍卫都手拿长戟身穿铠甲,侯府周围都没有人敢接近,都知道这是犯上作乱的下场。

  众人被前呼后拥的进了府邸,四下里有些萧条,几乎没什么人打理,载的花死了,野草疯长几乎能没了人下脚之处,长廊的灯笼上积了一层灰,边边角角还结了蜘蛛网。

  滕云第一眼看到这个府邸,就已经明白了,如今滕云和薛钰算是平级,薛钧良带他来这里,肯定是想敲山震虎,让他看看不忠的下场。

  而滕南侯还不如薛钰,因为不姓薛,薛氏祖上有令,凡我子孙不能自相残杀,否则名字不能上族谱,所以薛钰犯了大错,还能活着,如果滕云犯了大错,那就会立刻赐死

  。

  侯府在偏院又建了一排小屋子,屋子没有窗户,三面是封死的,只开了一扇门,门上还用锁链栓着。

  薛钧良命人把锁打开,有侍卫推开门,这时候光线才照进去,屋里一下敞亮了不少。

  角落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除薛钰莫属了。

  薛钰消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没有梳头束发,仰躺在床上,盯着房顶看,门一打开,被光线刺得猛地闭上眼睛,缓和了好半天,才朝着光线望过去。

  薛钧良道:“为何镇僵侯会这般模样,孤让你们善待侯爷,你们就是这样服侍他的么?”

  侍卫们一听薛王发火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并非是末将们不尽心伺候侯爷,只是……只是侯爷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找了大夫来看,说侯爷郁结成疾,心智有些失常,送来的饭菜经常一口不吃,砸的满地都是。”

  滕云听着,望向薛钰,那人确实眼神恍惚,量谁被关在一个幽暗的屋子里,也会这样的,他心里不禁有些难受,薛钰死不了,但这比死还要难过,这是在消磨薛钰的锐气,要把他的羽毛拔干净。

  薛钧良要的就是滕云这种表情,道:“滕卿也看着有所不忍了,孤心里更是难过,他毕竟是孤的亲弟弟,孤怎么忍心看他如此……”

  滕云看了薛钧良一眼,这一眼让薛钧良心下一颤,总觉得这种眼神似乎让自己有所触动,但薛钧良并不想承认,这种失望、绝望、悲戚的眼神,能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后悔的。

  薛钧良觉得自己也有不得已,是君王就有能忍,就要能狠,如果薛钰不犯上作乱,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待他,别说是同父的血亲,就算是普通人,怎么忍心把别人逼疯。

  姜谕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种场景,谁都不敢喘一口大气,以免被殃及无辜。

  姜谕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恭谦一点,道:“陛下……府外有个自称郎靖的人求见。”

  他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薛钰,似乎眼神闪动了一下。

  薛钧良笑了一声,“哦,郎靖?孤听说郎靖可是沈翼的师兄,沈翼自称才华没有他高。”

  姜谕又道:“这个自称郎靖的人还说,如果大王不见,那么就说他能劝降吕世臣。”

  薛钧良挑了挑眉,“这还真是一个不能退拒

  不见的人,招进来。”

  姜谕很快就出去,过不多时,又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郎靖还是一张冷面孔,仿佛看透世间百态,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到床上的薛钰,只是扫了一眼,又把目光顶在薛钧良身上,叩首道:“罪民郎靖,叩见陛下。”

  薛钧良笑道:“罪民?不知道你所犯何事?”

  郎靖道:“唆使镇僵侯以下犯上,不知道这条罪名够不够大。”

  “够大。”

  薛钧良颔首,仍然带着笑意,“那么只能说你胆识过人,这种时候不知道逃命,又跑回来做什么?”

  郎靖冷笑了一声,道:“罪民逃了,只不过陛下棋高一筹,罪民不得已,还是回来了。”

  薛钧良道:“孤的弟弟有你这样忠心的食客,孤也为他感到欢喜。”

  “陛下严重了……”

  郎靖一直淡淡的开口,没有什么表情,这时候才道:“罪民愿意先往说服吕世臣。”

  “你的条件呢。”

  郎靖道:“罪民大言不惭的希望陛下把兵马撤出镇江侯府。”

  薛钧良大笑了一声,忽然转头对滕云道:“劝降本事你的分内事,现在他要和你争功,还要让孤撤兵,滕卿你说,合算么?”

  滕云没有马上接话,顿了顿才道:“微臣自觉没有郎先生才高,不能全服吕世臣。”

  薛钧良听了也不发怒,只是极其暧昧的瞧着滕云,笑道:“嗯……本身你不能劝降,是要受罚的,但孤怎么忍心因为这些小事来处罚你,那就给郎靖一次机会,如果真能劝降吕世臣,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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