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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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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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云半夜的时候烧了一阵,薛钧良叫来御医,御医说是伤口太大,难免发烧,但是伤口愈合的还可以,让薛王不要担心,毕竟滕南侯年纪还轻,身体恢复也快。

  到天亮的时候,滕云的烧就退了,脸色看起来也不那么苍白了,而且睡得很熟,不再梦呓或者皱眉,薛钧良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方觉得腰背有点酸,自己竟然这么坐了一晚上,他本身就心心念念着洺水的战事,此时放下心来,顿时有些疲倦。

  薛钧良伏在床头上,盯着滕云的眼睫,随着那人眼睫的轻颤,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滕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近正午,他觉得自己似乎梦见薛钧良,只不过薛钧良远在京师,滕云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难道自己这么思念那个人?

  只是一撇头,吓了滕云一跳,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伏在自己床头,呼吸很平稳,显然是睡着了,眼底是一片青黑色,看起来没有好好休息,他的冕旒摘了,滚在一边儿,袖口挽起来,手边还放着一块布巾。

  床单被布巾浸湿了一小片,滕云看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禁不住笑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去摸摸薛钧良青黑的眼底,手伸到一半,却因为抻到了伤口,吸了口冷气。

  薛钧良听到滕云的声音,猛地一下坐起来,滕云已经醒了,捂着伤口,抿着嘴唇,似乎很疼似的。

  薛钧良赶紧站起来,扶住他道:“伤口裂了么?不要乱动,我去叫御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滕云拦住他,道:“不,没裂开,只是不小心抻到了,有点疼而已。”

  “有点疼?我看你是疼的不行了罢,伤口那么深,你果然不要命了。”

  薛钧良一边说,一边去摸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烧,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自己好像都退了层皮。

  滕云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道:“陛下怎么来洺水了?”

  薛钧良给他弄了杯水喝,一边喂他,一边道:“御驾亲征鼓舞士气,顺便来看看让我不省心的人。”

  滕云听他说御驾亲征四个字,愣了好久,这不是哪个君王都能办到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威风,但是亲征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那都是真枪真刀的交锋,没有谁不喜欢安逸的坐在京城的龙椅上的。

  滕云虽然睡了一觉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但是伤口在肩膀上,不管哪只手用力,都不自觉的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身冷汗。

  薛钧良见他坐不起来,干脆一仰头把水喝干,随即俯□去,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滕云还以为他是渴了,没想到下一刻竟然把水渡了过来。

  滕云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薛钧良的袖口,水是温热的,带着薛钧良的体温,似乎一直热到了胸腔里。

  薛钧良渡过了水并不起身,滕云的嘴里都是药的味道,淡淡的苦涩,薛钧良的浅尝辄止上了瘾,逗弄着滕云,让他生涩的回应自己。

  滕云身上没有力气,此时被吻的更是无力,最后连薛钧良的袖口都抓不住。

  薛钧良这才起身,替他擦掉溢出来的水,又亲了亲滕云的额角,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再睡,好么?”

  这么温柔的问话,滕云顿时有些脸红,发白的嘴唇也因为充血而变得殷红起来。

  见他不反对,薛钧良走出内帐,让人把热着的饭端上来。

  行军打仗本身没什么好吃的,滕云现在身体虚弱要吃不了什么好的,薛钧良把粥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下。

  滕云吃饱了,因为之前睡了很久,所以不想再睡,就开始担心战事情况,道:“奉国是不是知道我中箭的事情了?”

  薛钧良刮了他的鼻梁一下,伸手把碗放到桌上,给他盖好被子,道:“当然是,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滕云一想也明白了,“是啊,如果不是微臣受伤,陛下大可以不必御驾亲征。”

  薛钧良道:“你放心罢,我来了这里也算是一件好事,现在将士们都士气大振,啊对了……之前你昏迷的时候,赵统带了二十艘小船就去迎战奉军,最后一个人连杀两员大将,后生可畏啊,你也不要担心了。”

  滕云听到赵统的的事情,自然是高兴的,叹了口气道:“还要陛下来安慰我,微臣真是……”

  薛钧良也叹口气,道:“不要再自称微臣了,你不别扭么?哪一个君王会从京城跑到前线来伺候一个大臣,哪一个君王会亲力亲为的为一个大臣擦身体喂药喂饭?”

  滕云一时无话,薛钧良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道:“我是在意你,才对你好,难道你要一直待我这么本分,这么见外么?”

  滕云被他触碰的地方忽然有些发烧,蒸腾的脸上难受,稍稍别过头去,道:“微臣……我……我自然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如何说。”

  薛钧良探身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道:“你不需要说什么。”

  滕云心里有些感动,薛钧良待自己确实很好,很温柔,不会强求什么,也不让自己回应他什么,只是这样子,滕云却觉得自己很窝囊。

  薛钧良亲完想要起身,下一刻却被滕云拽住,嘴唇上一阵轻微的刺痒,竟然被滕云咬了一下。

  滕云咬完了人,才觉得抻到了伤口,薛钧良一边扶他躺下,一边笑道:“受了伤就不要胡来,既然你喜欢,等你伤好了,咱们在营帐里……”

  他说到此处就不再多说,但是滕云显然听明白了,瞬间觉得营帐的床有些扎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滕云在床上休息了五六天,加上薛钧良什么都亲力亲为的照顾,就已经差不多打好了,除了拉弓射箭,连骑马都没问题。

  因为薛钧良的御驾亲征,奉军一时不敢过洺水来,这也让滕云休养的很充分。

  众人坐在主帐里,围着地图商讨了一下如今的情势,两国都沿洺水布战,赵戮占据望江坡,薛钰镇守鹏郡,两军主力争夺洺水。

  看起来似乎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这个时候就要看哪边的粮草充沛,供应及时,但是这样的拉锯战并不理想,费时费力消耗军心斗志,最终是两败俱伤的代价。

  滕云道:“其实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咱们还有正安军。”

  赵统应声道:“早就听闻正安军虽然整体才两万军马,但训练有素,都是精锐之师,如果咱们能和正安军前后包抄,就再好不过了。”

  薛钧良道:“那如何能把奉军引到陷阱来,前后包抄呢?”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死死盯住地图,奉国大都督齐梓结是沙场上的老兵了,而且用兵谨慎,从赵统的事情就能看出来,没有万全的把握,齐梓结是不会让大军冒险的,这些小打小闹的计量,在一个老兵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滕云道:“那么……咱们不妨,就放齐梓结过洺水。”

  赵统惊道:“什么?让他们过洺水,那岂不是把大军拱手相让了?”

  薛钧良看了一眼滕云,又转而去看地图,忽然笑了起来,“正如滕南侯所说,就放他们过洺水!”

  滕云见赵统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指着地图上的洺水,道:“洺水是天堑之险,水流湍急,在水上打仗咱们永远讨不到好处,事前你也说了,如果可以联合正安军,把奉军前后包抄,那就没问题了,既然齐梓结小心谨慎,咱们只有创造机会,让他掉进沟里。”

  他说着,点了点洺水北岸道:“不想在水上打仗,那么只能在南岸或者北岸打,咱们想要在南岸打,必须夺下洺水,否则一边渡河一边迎敌,很不利于作战,所以只有把齐梓结引到北岸来。北岸是咱们的营地,他的军队到了这里不一定能讨得到好,只要有人装作败退,把他引到腹地,后有洺水不容易撤退,西面边是咱们的军队,东面自然是正安军,如果他们冒然北进,北面也有州郡的屯兵。”

  赵统听了都顾不上薛王在场,拍了一下桌子,道:“好办法,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妙。”

  他说罢顿了顿,皱眉道:“只是……想把齐梓结引过来,也是件难事罢。”

  滕云笑道:“这自然要看你和我了。”

  “我和将军?”

  赵统怔愣道:“将军也要上阵?这不妥罢,将军肩上刚好,万一迸裂了……”

  薛钧良咳嗽了一声,道:“赵统啊,军前就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了。”

  赵统尴尬的摸了摸头,道:“末将知错了。”

  滕云笑道:“没关系,其实我并不是上阵杀敌,正是用自己的伤势,让齐梓结掉以轻心,你吩咐下去,这几天让将士们把我伤势痊愈的消息传到河对岸去,奉军谨慎,定然会以为是虚假消息。”

  赵统笑道:“对对,他们之前就以为将军你……”

  他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站起身来道:“末将还是去让将士们散播消息去罢……”

  既然讨论完了计策,大家也都散了,薛钧良和赵统进了内帐,薛钧良道:“这赵统的烂舌头,真想替他拔了。”

  滕云道:“赵统年轻气盛,难免说话心直口快。”

  薛钧良挥了挥手,道:“你坐下来,伤口该换药了。”

  滕云依言坐下来,这些时日都是薛钧良亲自为他换药,滕云已经习惯了。

  薛钧良退掉他的上衣,把包扎的布接下来,伤口愈合了,但是显得很狰狞,每次看到薛钧良都止不住心里一跳,难受的厉害。

  瞧了瞧伤口,似乎没什么异样,薛钧良又弄了新的药膏为他敷上,然后包扎好。

  他弄好却不让滕云穿上衣服,只是伸手摸着滕云锁骨上甚至是胸口上的伤疤,这些伤疤大大小小,一看就是时日已久,已经不太明显了,似乎要和滕云融为一体。

  滕云被他弄的一颤,却见薛钧良面色有些低沉。

  “这些伤疤,是我叫人打得?”

  滕云顿了顿,笑道:“忘了。”

  薛钧良的手指顺着伤疤,一个一个的轻轻摩挲,这些事皇后去世,薛钧良一气之下抓起始作俑者严刑拷打留下来的,他知道滕云怎么可能是忘记了,只是不愿意提,免得自己难受而已。

  稍显粗糙的指肚摩挲着滕云的皮肤,这些地方常年包裹在衣衫里,突然被人触碰,让滕云十分不自在,身体抑制不住的涌上一股燥热。

  忽听薛钧良笑道:“嗯?看来你是好了,是不是最近补药吃多了?”

  说着,薛钧良的手竟然顺着滕云的胸口,一直轻轻的往下摸去,似有似无的按在滕云的下1身上。

  滕云打了个颤,差一点跳起来,被薛钧良一手压住,笑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等你好了,咱们……”

  滕云听着他暧昧的言辞,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而且自己的下1身被他触碰着,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薛钧良眯起眼来,附身去亲他的嘴唇,滕云起初死死闭着嘴,不让薛钧良进一步动作,只是薛钧良的手不安分,抚摸着滕云光裸的上身。

  滕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撩拨的有些难耐,薛钧良的呼吸也不平稳,开始渐渐粗重起来,滕云一咬牙,干脆迎上去,主动亲吻起来。

  薛钧良自然欢心他的主动,一面引导着滕云的亲吻,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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