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妇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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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妇GL-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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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朝着姥姥姥爷哭穷,老人都是隔辈亲,她一哭穷老两口就使劲往她手里塞票子,生怕苦着孩子。
  
  不管是谁给钱,傅卉舒无一例外的接过来就存,存的比戚小沐挣得还多,但她不会轻易对戚小沐说她有私房钱,原因就是怕戚小沐一听她有钱就不挣钱了,戚小沐有多懒她最清楚不过了。她倒一点也不担心在她这个“有钱人”跟前戚小沐会自卑,戚小沐不自大她就谢天谢地拜祖宗了,她要是会自卑,蛤蟆都得学狗叫了。
  
  一想到将来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傅卉舒就十分激动,再看看她和戚小沐存折上的那点钱,距离首付还很遥远,一下子就不激动了,再朝着爹妈哭穷,再朝爷爷姥姥姥爷哭穷,再多要点老人头,同时劝说自个儿,这年月,单枪匹马的买房子太不容易了,就当他们是间接投资吧,等工作了挣钱了再孝敬他们也一样嘛。简而言之一句话,孝敬老人不必急,先吃饱了再放屁。
  
  寒假的最后一天,戚小沐问傅卉舒:“咱们有多少钱了?”
  
  傅卉舒玩着电脑说:“不多,一丁点,穷的可怜。”
  
  “我不是刚把代课挣的钱给你吗?”
  
  “那才多大一点?还不够买个两平米的洗手间的。”
  
  “两平米?不能够!”戚小沐摊开十根指头算算:“起码能买三平米吧?”
  
  傅卉舒突然问:“三八二十几?”
  
  “二十七。”戚小沐脱口答。
  
  “二十四!小九九都背不利索还好意思算计钱?你那三平米是怎么算出来的?不知道房价正在呼呼呼的往上飙吗?还三平米,你可真乐观。”
  
  “这年头不乐观没法活,睁眼闭眼一辈子,睡床睡炕都一样,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钱富乐没钱穷乐,能乐就乐呗。你怎么光看电脑?真讨厌。跟我聊聊人生不比玩电脑有意义?太愚昧了!”
  
  “就你还人生?跟你聊人生我不如直接看阿Q正传去!阿Q是你祖师爷,比你可正宗的多。我正在做一个网上很流行的问答题,”傅卉舒扭扭头,朝她招招手,说:“过来,你也做做。”
  
  “什么样的问答题?”戚小沐搬个小凳子坐傅卉舒旁边,“都是什么题?算数的我可不做。”
  
  “不是算数的。都是些简单问题,我问你答,要老老实实回答,懂不懂?”
  
  “噢,好,你问吧。”
  
  傅卉舒问:“最想去哪里旅游?”
  
  戚小沐答:“唐朝。”
  
  “你做梦去吧!”
  
  “呀!卉舒你真了解我,我就爱梦回唐朝——忆昔开元喧盛日,天下朋友结交情,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
  
  “站着说话不腰疼,唐朝没电灯电话卫生巾,我看你真到了唐朝怎么过日子!少扯不现实的,继续答题:一个人的时候最常干什么?”
  
  “吃喝拉撒!”这个现实!戚小沐神气的卷了卷鼻子。
  
  傅卉舒眼皮抽了抽:“一生都不会忘的事是?”
  
  “呼吸!”这个更现实!
  
  傅卉舒眼皮又抽了抽:“有想念的人吗?”
  
  “有。”
  
  “谁?”
  
  “你。”
  
  “乖。”
  
  “谢谢!”
  
  傅卉舒揉一把她的脸蛋,念着题继续问:“何时最想她?”
  
  戚小沐托着头想想,说:“不想她的时候最想她。”
  
  “这是什么鬼话!”
  
  “不想都想了,这证明无时无刻不在想嘛。”
  
  傅卉舒听着有理,心情大好的喝口水,继续念:“有了心爱的人以后,你会以何种方式表现对她的爱?”
  
  “送束顽强的狗尾巴草!”戚小沐攥起拳头晃了晃。
  
  傅卉舒的眼珠差点被她晃瞎,忍着暴揍她一顿的冲动,继续问:“目前最想实现的一个愿望是?”
  
  戚小沐把高耸的小嘴送到她眼皮底下:“消毒。”
  
  傅卉舒没脾气了,在她嘴巴上快速点一下,以满足她的这个愿望,接着拍拍发热的小脸,问:“你最迷什么?”
  
  戚小沐快乐的说:“我最迷糊!”
  
  “真有自知之明!”傅卉舒哧哧笑一会儿,又问:“回答完这些问题的总结是?”
  
  “真话全不说,假话不全说。”
  
  傅卉舒白她一眼,又满怀期待的问了一个原题里没有的问题:“用一句话评价你最在乎的人,这句话是?”
  
  评价……戚小沐挠挠屁股,猛地想到了那三次悲剧的表白,忽的怨气丛生,冷不丁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一句话!八个字!面带猪相,心中嘹亮!”
  
  “渣渣!我灭了你!”
  
  




☆、第 55 章

  大二下学期开学后正逢初春,初春的天很不稳当,今天零上九度明天零下五度,北半球的广大同胞今天穿小毛衫明天穿厚棉袄,来回倒腾着换衣裳,感冒了一大片,四处都是擦着鼻涕看病买药的,各个大小医院私人诊所以及药店纷纷发来贺电,对此等天气表达了最诚挚的热爱。
  
  无论冷暖,该上的课都必须得上。
  
  三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五,气温突降,天上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雨夹雪。上午常娥戚小沐和徐则林上完课,刚从工作室出来,常娥就遇到了一位老朋友——她对着戚小沐夸过无数遍的刘红。
  
  刘红24岁,东北人,正读研,跟常娥她们不在一个学校,今天是来这里给老乡送东西的。她是学工业设计的,曾经在常娥呆的考前班代过课,常娥跟她混的很熟,她也拿常娥当妹妹来宠。她的男友叫陈航,学环艺的,是个壮壮实实的小伙子,两人是同校同学,已经恋爱了四五年,感情很深厚,两人已经见了对方的父母,打算读完研后就结婚,是被大家羡慕的一对小情侣。
  
  刘红并不是让人一眼看去就喊漂亮的女孩,她跟常娥差不多高,五官很普通,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但这些普通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却很耐看。常娥总结她是越看越有味道的气质型美女,的确,她的美并不在相貌,而是由内往外发散的那股平稳和踏实。她不掩饰自己的缺点,也不放大自己的优点,她待人待物很真实,跟她相处久了,就容易让人想到杨绛先生笔下的那句文字——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带些缺点,更富有人情味吧。是的,刘红最大的魅力就是她有人情味。
  
  然而一向不爱过多掩饰的刘红,今天却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憔悴——她在掩饰些什么,只是难以掩饰。
  
  常娥跳到她跟前问她怎么了,她说昨晚没睡好,今天没精神。常娥信以为真,没当回事,就把身后的戚小沐和徐则林介绍给她认识,戚小沐和徐则林嘴巴甜甜的喊姐姐,刘红听了欢喜,憔悴也跟着消了点。
  
  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总要好好吃顿饭,常娥要请客,刘红推辞。常娥不干,拽着她非要跟她去下馆子不可,常娥的手刚拉住她的胳膊,刘红却“啊”的发出一声尖叫来,额头上接着就布满了冷汗。
  
  常娥戚小沐和徐则林都惊了一跳,戚小沐眼尖,看到刘红的袖口处露出一块白纱布,就批评常娥:“毛手毛脚的家伙,没看到姐姐的胳膊破了吗?还用那么大劲伸手捏!”
  
  常娥问:“红姐,你胳膊怎么了?”
  
  “没事,小伤。”
  
  小伤能这么疼?常娥不信,她挽起刘红的袖子来,一看之下吓了大大的一跳,刘红的小臂全被白纱布裹着,她尖声问:“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刘红笑笑,说:“没谁,我自己不小心被开水烫着了,还好天冷,穿的衣服多,烫的不厉害,抹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但愿不会留下不好看的疤。”
  
  “放心吧,小伤。”刘红把袖子落下来,说:“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还不快带路。”
  
  “对对,我请你吃饭,小沐老徐,你们跟着一起来吧。”
  
  常娥找了一家饭馆点了一桌子菜,都是刘红爱吃的,本想要几瓶酒的,想想刘红胳膊上有伤,作罢。
  
  饭桌上一聊天,常娥才知道刘红和陈航把以前的房子退了,又新租了一套房子,距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只隔着两条街。常娥一高兴就想去她的新家看看,刘红怔了怔,没点头也没反对,常娥就当她同意了。
  
  下午没课,戚小沐和徐则林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常娥一起去了刘红的新家。新家是在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老式筒子楼里,这一片的房子很破很旧,基本上要在两年内拆掉,房租也便宜些。常娥见了皱眉,刘红和陈航的家庭都不算差,从来不缺生活费,他们本人也在课余时间要么去考前班代课要么兼职接活儿,早就能自己挣钱了,生活费就更不缺了,怎么会搬到这种地方来?常娥想问个为什么,戚小沐跺了她的脚一下,低声警告她少打听别人的隐私,常娥撇撇嘴,虽不服气,倒也没再问为什么。
  
  刘红带着她们上楼,一进屋,常娥又皱起了眉,屋子不足30平,没暖气没炉子,冷冰冰的,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没了其他家具,空荡荡的像刚遭了劫。陈航正在床上睡觉,没有听到他们进来,刘红把陈航叫醒,让他跟戚小沐几个打声招呼,陈航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对常娥说:“小蛾子来了啊,随便坐。”
  
  常娥一看陈航又吓了一跳,以前健壮的陈航如今面色发黄,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眼睛布满了红丝,常娥问他:“陈航,你怎么这么瘦了?”
  
  “最近操心的事多,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红姐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让她住这种地方?连个炉子都没有,你们冬天是怎么过来的?”
  
  陈航低头嘟囔:“是我不好。”
  
  “别说这了,”刘红拍拍他的背,说:“快跟小沐小徐说说话吧,人家都来半天了,等着你开金口呢。”
  
  陈航披上衣服,下床跟戚小沐和徐则林说了一会儿话,又去洗刷。洗刷后的陈航少了些萎靡,胡子刮了,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高高的个子清瘦的脸,挺阳光的小伙儿,只是眉间总是发着一层暗。
  
  戚小沐老觉着他有些不对劲,陈航不是大坏蛋,起码打眼一看没人会把他当成坏孩子,可就是让人感觉虚,他说出的话,发出的声音,飘飘的,宛若夜间做的梦,梦里实在,一张开眼,就什么也没有了。
  
  几个人一起聊天,屋里没有足够的凳子,戚小沐和徐则林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刘红挺喜欢这两个小家伙的随意,跟他们也越聊越有话题。聊了半个多小时,常娥提议打扑克,刘红看看时间,再看看陈航,见陈航点头了,她才点头答应。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常娥正准备玩完这把扑克就告辞,陈航却突然打起了哆嗦发开了抖,他把头埋到了胳膊里,手里的扑克散了一地。不足一分钟,他抬起头来,晃着身子晃到刘红身边,小声说:“给我一点。”
  
  刘红紧张的看看常娥他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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