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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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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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会对他好的。
噢,那很好,丹莫喜欢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那说明他已经是个成年人。

徐知着处理危机的手法让他很欣赏,他谦和恭顺的态度也让他很欣赏,甚至,他穿制服的样子也让他很欣赏。丹莫从徐知着身边走过时不无遗憾的想,真可惜,如果他不是已经结婚了,我倒是可以考虑把女儿嫁给他。
警察局、医院、地方政府、还有矿上的投资方陆续入坐,大家相互致谢相互吹捧,好像已经认识很多年。徐知着订了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店,虽然装修十分俗艳简陋,好像八十年代的中国乡镇酒楼,但是丹莫从仰光带了很好的威士忌过来。
徐知着聪明地在这种场合保持沉默,并且向每一个试图对他说话的人做出专注倾听的样子,虽然他的缅语水平并不足以支撑他理解所有的谈话内容。
这些人在努力沟通并和解,试图把这堆烂事处理干净,就像在清理炮火覆盖后战场。

矿上的劳资谈判已经谈出了初步结果,工资涨了一些,多加了三天休假,闹事的主力将被开除大半,事情开始慢慢走向正轨,如同之前或者之后所有的罢工事件一样,彻底的暴力过后,又开始零敲碎打的妥协。
丹莫专门从仰光飞过来,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像是在表达一个上位者的平衡态度:嘿,就这么着吧,大家都退一步,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
没有人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就是为什么TSH没要他一分钱,却送给他10%的股份,还生怕他不接受。
徐知着小口抿酒,看到德国人的灰眼珠里流露出花钱请你们真他妈不冤枉的放松神情,不露痕迹的笑了笑。
他们是出卖安全的公司,然而,在一个复杂的社会,会威胁到生意人的,不光是暴徒,还有公权。

丹莫在饭后把徐知着带回了酒店房间,拉开有些生锈的窗户,低声说道:“坐吧。”
徐知着拉开椅子坐下,腰板挺得很直,动作利落。
“我是不是不穿军装也像个军人?”丹莫笑道,老头儿的英语说得很不错,至少好过徐知着的缅语。
“是。”徐知着一头雾水。
“你在我面前特别像个军人。”
徐知着笑了:“是吗?”
“你做得很好。”丹莫没有再浪费言辞客套:“不要杀人,也不要致残,虽然在边境的一些地方人命不值钱,但是在内陆……会有些麻烦。老百姓不一定都有理,但也不要完全的站在外国人那一边,尤其是,面对那些中国公司。”
徐知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给自己立规则,连忙点头称是。

丹莫忽然笑了,眼角堆挤出皱纹:“不过,我很喜欢中国。”
徐知着客气的笑笑,事实上,每个缅甸人听说了他的国籍之后都会这样讲,但他知道这只是普通缅人的礼貌,毕竟他们是与人为善的佛教徒。
“不要相信有些报纸上的话,中国和缅甸不会是敌人。我们为什么要冒犯中国?除了中国,还有谁会买柚木,还有谁需要翡翠?还有谁能向我们购买电力?”
徐知着微微一惊,正想要开口解释。
丹莫抬手制止了他:“我的一些老朋友一直试图让这个国家保持纯净,但我不这么想,事实上我一直都不这么想。所以人也是,只有佛祖是纯净的,而人……会有杂念。但按照我们缅甸人的说法,功德就是功德,所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多行功德。”

徐知着沉默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丹莫在怀疑些什么,但他也很难说自己与中国政府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徐知着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习惯,毕竟他曾经只是个军人,他习惯非黑即白的世界,战友或者敌人,他还需要慢慢适应这个利益错综复杂的环境。
临走时丹莫送给徐知着一瓶酒,很温和地告诉他:你很有天份,也很有运气,但你冒得太快了,所以最好像酒一样,要藏一藏,给自己一点耐心。
徐知着十分恭敬点头说好,但在内心深处并不以为然,他一向认为自己很有耐心,而且对现状很满足,并不十分热衷于追逐名利和权势。

蓝田在蒲甘又停留了一天,然后被人送上飞机直飞娘水机场,徐知着的确精心策划了这次旅行,行程很满很充实,但却并不劳累,而唯一的遗憾是……蓝田坐在飞机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徐知着今天已经是他的生日了,但落地以后他改了主意。算了,他相信徐知着还记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蓝田是个很不在乎形式的人,因为他自己就精于此道,说最动听的情话,花最小的力气设计出最浪漫最荡气回肠的形式……这是他的专长。人们总是对自己轻松就能做到的事不太放在心上,所以蓝田更关心的是诚意:你是否真的爱我?
人生充满了不可抗力,蓝田想:你不应该跟事业争夺一个男人。
那是不明智的。

蓝田迅速调整了心情,并迅速地爱上了茵莱湖,这是远离尘世的一湖静水,湖面上倒映着天光云影,湖水极浅,剔透如水晶,在阳光下,每一棵水草都清晰可见。
蓝田没有再给徐知着打电话,因为这里没有景点,他找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向徐知着说,但就是舒服。
美丽安静的湖,气候怡人,两岸有群峰对峙,天上有如山般堆垒的云海和灵巧的江鸥。
蓝田吃完半个西瓜,让船夫关了马达,决定在船上安安静静地躺一会儿。
奈奈和船夫一直在用缅语小声的交谈着什么,蓝田听不懂,也不在意,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阳光落在自己脸上,温柔明亮。空气里渐渐弥漫出莲花的香气,淡淡的睡莲的清香,还有水生植物的味道,这都是他闻惯了的气息,然而,当大自然真实的气味包裹上来时你才更能感觉出那细微的差别,更清新,更美好的……

蓝田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但似乎也没有太久,他睁开眼睛,看到奈奈和船夫用某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后。
蓝田诧异地转过身去……
我的天!!
蓝田感觉到自己表情的僵硬,他忽然想,我的眼神一定也很奇怪,但我毫无办法。
斜阳下,徐知着踩着一叶轻舟,划破一湖流云而来,船上载满了莲花。
像蜜糖一样温柔的阳光落到他身上,从赤裸的肩胛,到收起的腰线,束进黑色的笼基里,光与影勾勒出完美无缺的线条。这个身体美得让人窒息,仿佛误入神殿,看到古罗马最盛时的雕塑,每一块肌肉都张扬着男性的阳刚与健美,它们骄傲地坦露在阳光下,仿佛理应如此,却让注视者羞愧万分。

船身轻颤,船头碰到一起,徐知着温柔地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蓝田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羞涩,他相信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船夫的神情,而天知道他即使在16岁的时候都没有为任何事害羞过。
蓝田抬起头,凝视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那里温润得就像这湖水一样,写满了笑意。蓝田被蛊惑地说不出话,他抬起手放到徐知着掌心,感觉到手指被握紧的力量,然后不自觉地跨过船沿。
徐知着的船桨点上大船的船舷,轻舟无声无息地滑开,流畅得像掠过镜面的水滴。

65

蓝田僵硬地站在船头,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把小船压得紧贴着水面,湖水在船身的颤动中浸湿了他的脚,而他浑然不觉,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知着。在他赤裸的肩背上,那些美妙的肌肉在舒张、在收紧……那节奏迷人的就像一组华丽的乐曲,木桨在他手中好像羽毛一样轻盈,密密层层的睡莲从船舱里滑出来覆盖到他脚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踩在湖面上滑行。

徐知着划出去很远,直到周围再也看不到一个人。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徐知着收起桨,小心地转过身去。这艘船实在太小,窄得就像一片优美的柳叶,徐知着总是很担心自己动作再大一点,就会把船弄翻。
“我……”蓝田听到自己干哑的嗓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无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引起船身大幅的摆动,差点从船上栽下去。
“噢!”蓝田低呼,耳根热得发烫,感觉自己真是丢人透了。
“坐下,你坐下。”徐知着帮忙稳住平衡,笑得眯起眼睛。

蓝田无措地坐在潮湿的船头,连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他看着徐知着用膝盖压住花朵,像一只皮毛华丽的豹子那样接近自己……如果蓝田的理智尚存,他会意识到徐知着只是想尽可能的降低重心,但可惜热恋中的男人永远与理性无缘。
蓝田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想:啊,是的,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徐知着试探着把手放到蓝田脖子上,确定重心平稳,接下来的动作不会把船弄翻以后,缓缓地,无比轻柔地吻上了蓝田怔愣时微启的嘴唇。舌尖清甜的味道让徐知着感觉惊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蓝田生涩的反应,他技巧纯熟的情人就像是忽然忘记一切怎么做那样不知所措,他的舌头滑嫩而温暖,在逗弄中怯怯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毫无章法。
徐知着甚至停下看了一眼,把眼镜拿开,看见蓝田眼中氤氲的雾气。
徐知着无比兴奋地想,你看起来简直就像才16岁。
然而,他如果把这句话说出来,蓝田没准会反驳他:不,我16岁也不会是这样的,我16岁时狂妄无比,桀骜不驯。

无休止的吻,轻柔温暖,如痴如醉,舌尖羞涩地碰触着对方,像两个初次学习接吻的少年,为那细腻美妙的触感而挥身发抖。徐知着看到湖面上流动的倒影,他轻轻碰触着引诱蓝田倾身靠近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感觉新奇而有趣。
蓝田贪婪地品尝着恋人唇间灼热的情欲气息,潮湿微凉的手指落到对方火热的胸膛上。徐知着猛地颤动了一下,离开他的嘴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湿润的眼眸在森长浓密的睫毛下颤动。
蓝田熟悉这种颤动,压抑、渴望、求索……这是成年男性面对情欲的渴求。蓝田有些疑惑地想,他为什么不过来,那或者,不如我过去吧。
徐知着在蓝田的注视中缓缓躺倒,紫色的莲花被他的身体压碎,花瓣在他火热的皮肤下炙烤出清新的香气。

蓝田感觉有些眩晕,他看了看四周,湖水无声无息的荡漾着,像一面柔软的镜子,倒映着所有的青山与流云,轻舟与人影,让人分不出天与地的界线,看不清幻与真的边际。他调转视线看向自己身下……大量的睡莲淹没了船舷,他看到有花被湖水带走,这让他英俊的情人看起来就像是飘浮在水面上。
“是你吗?”蓝田用指背摩挲徐知着的胸口,直到那个细小的东西坚硬挺立。
徐知着只是笑,因为渴望而变得无比敏感的身体在刻意地挑逗下不断的颤抖,潮湿的黑发紧贴着他的脸颊,一向纯真禁欲的端正面孔在情欲中舒展,视线潮湿而幽暗,展现出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风情。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像是在表达不满:你为什么不再多做点什么?又或者,够了,停止!

蓝田感觉到体内如野火般的骚动,他忘情地抚摸着情人光滑紧绷的小腹,指尖停留在笼基布料的边缘。
“我一直想知道,他们裙子下面穿了什么。”蓝田的声音暧昧低哑。
“正常情况下,嗯,他们什么都不穿。”徐知着笑了。
“那你呢?”蓝田灵活的拆开布料的结。
“不正常的时候,我也……”徐知着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喘息着回答:“不穿什么。”
蓝田惊讶地完全变了脸色,支撑在徐知着颈边的左手慢慢紧握成拳,他有些局促地收回右手,低声说道:“宝贝,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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