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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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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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爱恨本明

    “你你让我姐姐情何以堪?”洛欣气得朱钗乱颤。
  “本王早就表明立场,洛宁小姐趁我不在强行入住王府,本王以礼相待,并非惧怕。倘若如今仍旧执迷不悟,乃是自取其辱。本王不会娶她,但是,如果她愿意嫁给他人,本王愿意以送嫁自家妹妹一般相待。”
  这时候一道人影飘入场内,燕泠回头巧笑嫣然:“夫君要为谁送嫁呢?”
  洛欣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皇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独霸二爷能霸上一辈子吗?皇嫂容颜已毁,固然承念王爷恩情,一心一意相待,自己也须知报答。今日让爷不娶洛宁,他日要是来了更多女子,你又如何处置?”
  燕泠看了一眼眉眼和洛宁几分相似的女子,淡然而笑:“你是洛宁小姐的妹妹,五王爷的娇妻吧?如此说来,今日我倒是该向你及你家姐姐赔罪咯?”
  “赔罪不敢当,只要皇嫂答允王爷娶侧室便可。”洛欣见燕泠态度算好,其他人也没有举动,胆子大了些许。
  燕泠突然再次发笑,只是这笑颜让旁人听了感觉彻骨冰凉:“答允?王爷真要想娶谁,那还用我答允么?洛欣,你真认为我这令姐口中的丑颜女有那般大的本事吗?”
  纵然面上薄施脂粉也掩不住她的脸色有些发蓝,奕汉见了,眉头微皱,奕英至始至终漠然旁观,而奕雄却开始发慌,这样的她,会不会是
  奕绝听了这话,脸面也有点挂不住,洛宁洛欣这两丫头嘴巴也太不知遮拦,就连他见了她的模样都未曾出言多问,生怕揭起她的伤心处,那两丫头竟然胆敢公然讥笑于她。就算是要入雄儿的家门,也犯不着先和这家门的女主闹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奕惜不得不开口相求了:“燕儿,其实”
  奕绝和皇后几乎是同时打断他的话:“惜儿,嫂嫂的名讳岂可直呼?”
  奕惜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改口:“二皇嫂,五弟失礼了。其实她们只是年幼任性些,并无恶意,请二嫂宽恕于她。二哥在你失踪的三年里,吃了不少苦,为了他,您是否多担待些,让洛小姐进府,共同伺候二哥,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燕泠想起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微微一笑回答:“我没有不让你二哥娶她,我也劝过他迎娶洛小姐,我说过只要他愿意,娶几个都可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奕雄是唯一知道她此话更深的含义的人,听了热血上涌,紧紧抿着薄唇,生怕张口一声怒吼吓坏在场的众人。
  奕绝听了,看看那些交头接耳不亦乐乎的,突然说道:“燕儿的舞呢,父皇母后和娘娘们期待着一饱眼福呢!”
  
  燕泠提着装满鲜花的竹篮走到围成椭圆形的场地中央,青石板铺着厚厚的红毡,她脱下鞋袜的白嫩双足,在一片红里面犹如两片玉白的小舟。
  “父皇,母后,众位娘娘和皇亲,燕儿今日为大家奉上一曲天女散花,请父皇命乐师奏《平湖月色》。”
  流云袖垂地,寒星眸微闭。
  静夜里奏响古琴、琵琶和钟鼓齐鸣相和出《平湖夜色》委婉动人的天籁。一身飘红的女子在流水高山里伏在红毡上,仿佛揉入大地,突然,琵琶挑出一个颤音,流云飞天,红衣摇曳,转出不可思议的速度;然后,乐声低缓深情,宛如娇娘子月下凭栏寄相思,燕泠的身影一次次定格出美丽的瞬间。
  众人都被吸引,甚至怀有敌意的奕英,也暗自感叹自己府里的歌姬如果有这般灵动天姿,将是妙不可言。
  奕汉看得的入神,奕惜看得痴迷,而洛欣,眉眼间有着不甘。
  尽管心底仍是极为不满,但她也不敢公然挑战大家的耐性。
  奕雄看到此间凝结的痛,她的无奈她的悲哀她渴望放开一切的绝望,他的心再次纠结。他最不愿负的人是她,可他还是负过她。他最不愿受伤的人是她,可她无时不受来自外界的侵扰伤害。他无法真正安慰她,也无法帮助她,就连那个她要杀的人,她都不愿意让她知道。在她飞旋的艳红里他恍惚起来,想着燕红衣这个名号,真的很适合她,妖而不俗,艳而不娇。
  想起在天剑山庄后的崖底,两人初遇;回长堰途中,负伤的她种种复种种;在他王府里边,率性而快乐,让他感觉自己也可以鲜活的神奇;那年中秋不知情下几乎酿成无法追悔的大错,仍是那年,她成了他的妻;她在自己身边宛如淘气的燕子,消失在三年多前的悬崖,那一别,漫长如千年。
  相识于悬崖下,相离于悬崖上,一切是那么巧合。
  其实,他不是不会笑。
  年少时他也曾面露无邪欢笑,只是后来的世界太残酷太压抑,让他极少愿意笑。后来,受了重伤的他从生死关逃回来,真的失去了笑的能力。那么多年后,是她让自己体会到笑的美好,尽管自己的笑容,大概比不笑更难看。
  她是那么好。
  真的很好!
  
  乐声渐渐趋向高潮,那起舞的红衣仙子疯狂地旋转,脚尖逐渐离开地面,身体腾空而起,随着旋转,沾着露珠的花瓣飞散四周,夜宴的人被花雨笼罩,初次的体验使他们嬉笑开颜。
  乐声停,仙子落地,花雨歇。
  乐师和后边执灯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倒地,灯台上还有摇曳的烛火,场内暗了许多。
  猛然从思绪里惊醒的奕雄是第一个察觉出异样的人,他的第一直觉是有刺客,立马手伸向腰间,冲向立于父皇母后桌前额头冒着细汗的燕泠。
  奕汉几乎是同时起身,但和奕雄冲了几步才倒地不同,他站起来马上就倒了,双目紧闭昏睡过去。奕雄看看周围,所有人,除了父皇母后和他,其他人都昏睡过去,七倒八歪地躺了一地。
  奕绝和皇后惊恐地看着高高站在跟前的她,那个娇艳如花的女子,面容不再,眼神也是那么凄厉如刀。
  “燕儿,不要!”奕雄突然惊慌失措。她要杀的人,难道是父皇或者母后,或者两者都是?
  “熊,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也让我解开这两个人曾经的丑陋面目,让你看看你这么些年拼着生死不管,为之保江山拓疆土的天朝是被怎么样的人掌管。我杀了他们之后,会离开你,离开这个本来不属于我的世界,这件事,是我为师傅做的唯一一件,可以报答她救命之恩的事情。你,拦不住我的。”
  




☆、118过往如烟

    “你给我们下毒?”奕绝差点到嘴边的“贱人”二字硬生生吞回腹内。
  “你们中了三花散功迷情毒,无内力的昏睡一天一夜,有内力的手脚失去力量任人宰割,三日内日日子夜出现幻象坠入心魔,忍受痛苦的惩罚。”燕泠长袖一挥,扫掉皇帝跟前长案上的盘碗杯盏,一抬腿盘坐在上面。
  “燕儿,我求你不要杀他们啊。”
  “你求我啊,你求我就不杀,那么而今我已犯下死罪,换做他要杀我呢?你求他不杀我?他会不杀我?呵呵,熊,你觉得现在的我会心软吗?”燕泠两行清泪。
  她想起那孤寂的山谷里寂寞的一抔孤坟,悲伤半生的幽魂。
  “师傅,你来,徒儿让你看看,今日你这爱了半生恨了半生的负心人是怎么死的,为了你的爱,我不会让他痛苦,为了你的恨,我会杀掉他。生,他压榨你毕生的爱恨情仇,死,让他为你沦落阴间千年为奴。师傅,好不好?”
  “你师傅是谁?我乃你父皇,你为了师傅杀父皇,难道”
  “闭嘴!你是我父皇?”燕泠冷声喝道,“我问你,我失踪三年,你可曾花心思找过我?”
  “雄儿不是在找吗?”
  “你会做的就是每天面对着你儿子为你奔波的江山随心潇洒,为后宫的莺燕付出你无穷的精力,你会做的是给你的儿子安排一个个女人暖床生子,接着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女人会扑向他的怀抱,是吗?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你会让他忘掉我。是吗?”
  “朕没有!”
  “燕儿,你不能这样说话!”奕雄痛苦地翻身躺倒。
  “闭嘴,在说话就点你哑穴!别想爬过来,否则我让你睡一天一夜!”
  “御卫军很快就会发现的,你最好解开我们身上的毒,父皇会原谅你。”
  “哈哈,原谅?我现在想弑君,你对我说原谅?当初那个本无错误的女人恳求你的原谅,你呢?你不但杀了她那年幼的孩子,竟然还要杀掉她!你的原谅,没人伤的起!”
  “你师傅是谁?”
  不理会他,手中狰狞必现,缓缓拂向那个双目圆睁惊骇莫名的男人。
  师傅,我就要让他给你赎罪去了,你等着。
  “等等!等等!你的师傅,是不是樟儿?是不是?”奕绝突然青筋直爆地嘶喊。
  “樟儿?你不配喊她的名字!”想起他强暴师傅的一幕幕,想起自己元宵夜曾经撕裂的痛楚,她怒吼。
  “樟儿她还活着?她在哪里?你让她过来,朕要告诉她,朕早就悔了,朕的心里一直留着她的位置。还有,还有,朕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她。”
  “人都死了,还讲什么秘密?”呲之以鼻。
  奕绝从狂喜坠落入失望:“寒樟,樟儿她,死了?真的死了?”
  “嘁,不要拖延时间,你的御卫军到了也不过我挥手便躺倒一地,还是救不了你。”
  奕绝突然挣扎着坐起:“不!就算你师傅死了,可是她的孩子还在,真的,还活着,他没有死!雄儿,雄儿他就是你师傅和朕生的孩子!”
  燕泠皱眉回看奕雄,和她一样,他两道哀痛的眼神笼罩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父皇说什么,我的母妃是金陵贵妃啊。”
  “雄儿,你母妃以为我杀了你,一直恨我,不肯原谅我。父皇讨厌不能掌控的一切,包括她,于是故意不告诉她真相,故意折磨她,想要她低头。父皇后来也悔恨莫名,可是等到父皇想要追回一切的时候,为时过晚。只是雄儿福薄,十岁金陵也逝去。你知道父皇为何偏爱你却又待你严苛吗?”
  “因为,你是她的孩儿啊!”
  “你胡说!对一个救你命的弱女子一次次下狠手一次次摧残,你说爱她?你想利用他保你的性命,难!纳命来吧!”
  “慢!”奕绝满眼是泪,“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在皇族争斗里长大的,从来不知真爱为何物,为了不失去,只有掠夺,而掠夺就离不开残忍。你师傅,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子,从救我之后我就再也忘不掉她。我不知道我的爱居然是伤害,到最后害人害己。我让她随我进宫,她不答应,我便强要了她,想以此逼她进宫,但她的家人撞破了我的事情,我恼怒,竟然杀了她的家人,而她却疯了。我不能带着疯了的女人回宫,所以,我又一次残忍地离开她。我留下一个暗卫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后来,发现她是装疯的,我又想要带她回来。”
  “你禽兽不如的畜牲!”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冷酷,我还是带她回来了,软禁在我府里,虽然没有见她笑过,但每日看着她抱着她和她做喜欢的事情,我也觉得很开心。后来,我登基为皇,她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她的出身,我只能给她美人的称号,但我时常夜宿她的寒月殿。可是,她的心,终究在皇墙之外,她的心,终究不愿意给我。为了惩罚她,我对皇后和一干妃子欺凌于她视而不见,她生雄儿那天,我故意晚到三日,而后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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