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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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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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与哥哥失散,他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与同样找寻他的哥哥重逢。因此祝庭沧浪特别珍惜这份亲情,其实对云飞卿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不是我不让着你,只是你有时做事太狂太不顾后果了。”

    “我也只是抓个刺猬陪她玩玩儿,谁知道女人都那么胆小的。”沧浪一副委屈模样。

    “哥,说到女人,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沧浪突然兴起,问的一脸八卦。其实不怨他八卦,实在是他家大哥不让他省心,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最近楼里什么事?给你飞书几次都说的含糊?”云飞卿转移话题。

    “还不是那些所谓的什么武林正派。”沧浪掀了掀茶盖,不在意道。“哥,你别又给我转移话题。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回到本题上。

    “北阙楼里那么些女人都是观赏用的?”

    “大哥没成亲,我怎么好靠先?”沧浪有些心虚,随即这人忙主动地跟大哥讲起了北阙楼这一阵的紧张状况。

    谈了半日,沧浪总觉得这个半年不见的大哥变得与以前很不一样了。像谈着话时没多少会儿就呆愣了起来,难道这大哥是有心上人了?

    “再过,些日子,等爹回来了,我就启程去赤芒山。”谈话结束时云飞卿淡然道,并不说个确切的日子。现在舍不得,过些日子就能舍得了吧。

    “好,用不用我派人来护送你去?”沧浪一听忙坐正了身子,他刚才一直不着痕迹地劝说大哥去赤芒山,却都被他绕过了。

    “不用,有剑魂剑魄两个就行了。”云飞卿道。“你准备在京城待多久?”又问。

    “多则三天吧。”沧浪一语含糊而过,他不想太拿楼里这些事烦大哥。

    “以后行事顾忌些。”云飞卿嘱咐,其实不是他怕事,实在是这个弟弟太能惹事,两年前直接把武林盟主白桀的老婆给偷了,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抛到了武林盟主头上。

    那次北阙楼遭到了整个儿武林的口水攻击,若非他暗中活动,两下里一场火拼不可避免。尽管避免了开火,北阙楼却几乎成了武林公敌,只要一点小火星就可以点燃熊熊大火。

    所以,云飞卿便常常嘱咐。

    “哥,你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沧浪很不以为意,武林各派看来和谐,却经不起挑拨。

    “哥,我出去转转,今晚后半夜再出府,免得被人发现了。”男子站起身来,说着话就走到了门口。

    “别去招惹离乱,不准去”

    “知道,不准去吓唬那个大小姐。”话落,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云飞卿知道这个弟弟对他生活的这个地方有着好奇,每次过来必定要溜达一番。凭他的功夫,只要不是他自愿现身,离乱很难发现他。

    所以,云飞卿也并不担心他去府里闲逛。

    但是沧浪离开不久,他却突地从床上起身,他不能太相信这个弟弟的。想他以前几次来,哪次不得把她吓哭了才罢休。

    以前他做那些事,他只当作没有看见,可是如今怎么能一样?

    再说蕙绵,午饭过后连午休都没有就又坐在院子里勤奋的练习笛子了。

    “小姐,日中说有萧公子的信来。”冬香笑着大声道,随后日中就跟着进了院子来。

    “你们少爷这两天都做什么呢?”蕙绵控制着没有太失形象。

    “少爷除了读书,就是在演武场练功了。”日中见过礼,随即将手中的一个很精致的信封递给蕙绵。

    “少爷说,后天玄灵山有庙会,要约小姐您一起逛庙会呢。”日中又说。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女子紧紧握着手中的信封,急于打发了日中,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情书呢。前世的时候,还有哪个送这种慢节奏的情书呢?

    因此,蕙绵很急迫的想看看,却又不想在他的来人面前看。

    “小姐,您没有什么话要小的转达吗?”日中很尽责道。这个小厮很好,只要是少爷属意的,他必定恭敬有加。

    “你就说我会去的,还有,要他好好练习轻功。”蕙绵说过就示意日中离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叫住了他:“告诉你们家少爷,不要太想我。”

    她以为这话没什么,却把日中及四个丫头都惊住了,小姐好大胆。日中更是一个趔趄,连连应道:“小的记住了。”

    蕙绵绝对没有想到,萧悦行听了日中这样的传话,震惊过后又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

    日中走后,女子就坐在石凳上,打开了信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思女兮女不知。”蕙绵在心中暗读了两遍,有些乐不可支。这个男人,真是好可爱。

    “小姐,萧公子给您写的什么?”冬香一脸八卦,就是最稳重的夏香,见她家小姐捂个信纸偷笑的模样,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你们都很闲吗?”蕙绵连忙将信纸折了几折,掖到腰间,一副我没有收到信的模样。

    女子不知道,她手中这简单的两句诗,是男子在撕了一张又一张纸后才从古书中直接誊抄了两句,只稍作了修改。

    萧悦行一直认为,在人生中,什么都可以去伪饰,只有诗文不可以。这日他想起那个女子,突然心中有一种感情,不抒不快。但提起笔,他却不能下笔。

    纸抛了一张又一张,他带着对自己的气愤,誊下了这句诗。

    她,却不能知道。女子看过以后,只爱上了他那隽秀挺拔的字体,字如其人。

    蕙绵将四个丫头打发以后,便又坐了下来,掏出信纸,一笔一划的用手指模画那字。

    这时跃到这个院子里的沧浪,见到斑驳树影下低头托着一张纸含笑的女子,心脏摇摇欲动。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感觉着与以前那么不同?

    但是男子也只是略一疑惑,就将手中的布袋打开,随即笑得无限阴恻,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蕙绵正描摹的高兴,腿上的皮肤猛然间一阵发麻,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游过。她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去,一条棍子般粗大的黄黑大蛇正吐着信子向她的脚尖游来。

    恐惧、不知所措让她愣了几秒,随即惊慌的大喊出声。

    “啊啊”

    女子被吓得只剩下这一个音了,坐在那里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云飞卿没进门时就听到了这满是惊恐的声音,暗咒一声,身影飘移。他远远地看见那蛇因为女子的叫声受了惊吓,正弓起身子向她攻击。

    “不要”。这一幕,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忙运功将树上的一片飞叶飘出,却射偏了。

    云飞卿几乎不能动了,大蛇却在瞬间无力地落在地上。

    暗中的沧浪,先是被女子的一声喊叫惊得眼皮直跳。自家大哥的模样,更是让他震惊不已。所以,只好动手将那蛇震死。

    “绵儿,不要怕,它已经死了。”云飞卿瞬间上前抱住她,安慰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所的没出息,都是因为她。

    他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发抖,害怕,却是感觉不到她的生息。“绵儿,你不要吓我。”短短两日内,平平日常中,他却两度被这样死的恐惧侵袭。

    “哇呜,那个东西好可怕。”她终于哭出声来,说的话断断续续,轻轻飘飘。

    “绵儿,对不起,对不起。”云飞卿这才又把她放入怀中,他的音调中纵然有那么多的后怕,却也掺杂了一丝感动。

    越珍贵,便越将一颗心与她融合。云飞卿喜欢这种历经了死亡的可怖,而瞬间中又拥有生的喜悦的这种感觉。

    蕙绵被恐惧沾满的心渐渐地回暖,脸上又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她稍稍撤离了身子,才看见洒在他胸前的泪珠都变成了冰花,一瞬间她又变成担心了。

    “三哥,你不要这样担心我,我只是突然看见那个东西才会被吓到了。”女子的声音仍然有些颤抖,但他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一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要这样的影响到他。

    “你这样,我会担心你,也会愧疚的。”她低下头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愧疚。”云飞卿面含深思道。

    这时几个丫头也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便要扶着小姐回房休息,又忙着去找大夫。蕙绵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条蛇,弄得好像跳崖一样凶险。

    但是当她不经意间又看到石桌边的那条死蛇时,又惊恐地叫了起来。

    “啊”她边喊边道:“还不快把这东西弄走,还有整个院子都要好好检查一下。”

    离乱这时也赶了过来,掌风一扫,那条大蛇顿时烟消云散。看见的人都惊奇不已,只是惊奇的东西不同。

    若在平时,离乱又会被女子缠住问个不停了。

    但是这次她只是眼中闪过震惊,并没有多问什么。离乱注意到了她的怏怏,暗恨自己看护不利,那条蛇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山中生长的。

    “彻查这条蛇的来路。”离乱转身吩咐跟着过来的两个侍卫。

    “头儿,这蛇已经被你咱们怎么查?”其中一人问道。

    “少废话,检查府里各种可能的入口。”离乱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出了院门。那蛇只在最近的一座山上才有,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暗中的沧浪从自家大哥的反常中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离乱笑了笑:“为了杀一条蛇,竟用化虚掌,有趣。”

    暗自嘀咕过后,他又不禁担心起自己来。看大哥的神色,他这次是不好脱身了。但是,以前他又不是没有吓过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次弄得他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

    大夫来过,开了些压惊的药便离开了。“小姐受惊不少,这帖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快些服下。”大夫走时这样对云飞卿交代。

    春香熬好了药,云飞卿立即接了过去,根本不管手指在触到碗底时的灼痛。

    蕙绵却注意到了他立即通红的手指,心知这种热度对他来说必定很烫。云飞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便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我最怕喝药了,还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喝,肯定要苦死了。”女子偏头躲开了勺子,道。

    “那也要喝,若是惊悸而病,到时要吃更多的药的。”云飞卿拿着勺柄的手稳稳地,微含笑道。

    “我用碗喝,一仰而尽就不会苦了。”她夺过他手中的药碗,说话间就仰头喝了。药汤还有些烫,把她烫的不轻。

    她放下药碗,接过夏香手中的蜜饯,舌头已经是麻疼麻疼的了。

    “三哥,这两天不是你来照看我,就是我去照看你。”女子含住蜜饯,忍住眼中因疼痛冒起的泪花,笑着调侃道。

    云飞卿也笑了笑,将勺子递到春香手中。

    “那你要听话,现在闭上眼,休息吧。”他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润,笑容柔和。

    “嗯”,蕙绵应了一声,欲躺下时才注意到了手中空荡荡的。“我的信呢?”她又翻起身问四个丫头。

    “奴婢刚才收起来了。”夏香好笑着把信递给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姐。

    “什么信?”云飞卿脱口而问,在隐隐的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后,瞬间明了。蕙绵只收了起来,并没有说话,他便也没再问。

    蕙绵在他的注视下根本无法入睡,何况想到那条粗长的蛇,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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