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转纱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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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转纱窗晓-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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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转纱窗晓  作者:冰之葡萄 

她叫关采薇,采薇是古语里野豌豆花的意思,人如其名。她就像生命力顽强的野花,坚强洒脱。
她是21世纪的新女性,在空虚浮躁、物欲横流的年代,倔强的坚持自我,不肯放弃自己心中爱情理念。
一口古井、一幅油画,因缘际会,她穿越时空,跨越300年,来到清朝。
这里是壁垒森严的皇宫,这里是勾心斗角的世界,这里也许也有脉脉温情。
这里没有完人,没有圣人。他们有着与常人无异地七情六欲,他们都只是有故事的人。
这里只有挣扎与矛盾,这里更有不可逾越的规矩。
她与他们,有着不同的身份与地位,不同的文化与信念,他们如此殊途,他们能同归么?
我,只想认认真真讲述一个故事,只想完完整整做一个自己的梦。
或许,你也喜欢这个梦?如果你有耐心读这个故事,请不要只是看文字的表面。人心永远难测。

 当穿越成为一种习惯

第1章 穿了

  2006年8月的一天,七夕节,中国的情人节,本该是和恋人腻歪在一块的日子。
  我,关采薇,却颇有心情的去看陵墓。。。。。。
  说来也怪,之前来北京出差没有十次也有八回,却始终无缘欣赏这个中国第一城的历史文化景观,连香山的红叶长什么样儿,长城有多长,故宫有多宏伟。。。。。。都毫无概念可言。
  这不,昨晚心血来潮就巴巴地赶来北京,预备好好受教受教咱中国历史文化的魅力了。
  翻了翻宾馆的旅游宣传手册,决定第一站去清东陵。
  清东陵位于河北省遵化县马兰峪西,距北京125公里,至今已有300多年的历史,每一座陵寝都记载着或辉煌或衰败的历史,每一座陵寝都传承着或动人或神秘的故事。入关第一帝顺治,开创康乾盛世的康熙大帝,文武兼备的十全老人乾隆,辅佐圣、世二祖的杰出女政治家孝庄文皇后,两度垂帘听政的慈安、慈禧,给人以扑朔迷离的香妃,还有咸丰、同治这些曾主宰过国家命运,在清王朝政治舞台上扮演极为重要角色的人物,如今都长眠于此,任由自然的洗礼,历史的评说。
  还有我此行的目标人物:苏麻喇姑。
  一直很好奇这位历史上的传奇人物,常常在想,究竟是历史神化了她,亦或是她创造了历史。以一个侍女的身份,却在死后由千古一帝康熙亲率全部皇子皇孙们为她送葬。而不论是野史正史对她的评价都是极高的。称她实为帝师,为玄烨幼时,“赖其训迪,手教国书”。据说康熙老爷子的满文写得极好,却是为苏嘛喇姑所授。
  一路想着,已经在导游的引领下抵达苏麻喇姑的园寝。旅游时向来喜欢单枪匹马,因而和导游打了声招呼,独自逛了起来。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名鼎鼎的苏麻喇姑园寝,一眼望去,只余一座光秃秃宝顶,地面建筑已无存,想是被人盗过,无甚看头,甚觉无趣。
  待要转身离去时,忽地心念一动,向东走去,仍有一座宝顶,却不知主人是谁,只觉清风拂来,只余宝顶四周的青草簌簌抖动,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心下想道:任他是谁,曾经多么荣华富贵,死了之后,烟消云散,也只得一捧黄沙,后人又何曾去理会呢?
  不禁黯然,欲转身离去,却觉一阵晕眩,朦胧中又见到了那双眸子,清冷漆黑,深深地看着我。。。。。。
  用力甩甩头,意欲驱散这莫名的惆怅,向来路走去,导游已然在等着我了。
  导游姓邹,是社会新鲜人,听口音不是北方人,还有着刚入职场的青涩和腼腆,应该还没学会带我逛旅游商店提回扣的“勾当”。
  提起刚才那座不知名的宝顶,他笑了笑说:“是老贵人墓。”“老贵人墓?”我有些讶异,根据我有限的历史知识,在妃嫔品级前的除了姓氏就是封号,“老是什么意思呢?”
  小邹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据说是雍正的妃子,历史上并无具体的介绍。”看着我惊异的表情,他不禁赧颜:“我们培训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历史学家们也还没搞清楚呢!”“雍正不是在清西陵么?怎么他的妃子竟葬在他父皇的红颜知己身边了?”面对我越来越多的问题,他有些招架不住,只脸红着推托历史上并没有确切的记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认真谨慎的模样,想起当年刚踏进社会大学的我,何尝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呢?
  “走吧,去别地儿逛逛。”旅程很顺利,一路无话。
  晚上约了北京的好友去全聚德吃烤鸭,大快朵颐之后,想着离酒店不远,谢绝了专车接送,捧着可爱的小肚腩慢慢往回走。
  宏涛和文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大学毕业二年,加上学校的四年。六年不算短却足以“剿灭热情”的时光,他们却始终一如初恋时的甜蜜。饭桌上你替我夹根葱,我替你蘸上酱,看得我这个光棍心里直郁闷。见我面露“鄙夷”之色,他俩倒一唱一和,拿我开涮了,“哟,采薇,大学入学到现在也有6年了吧,还没给自己找张饭票啊?瞅你长得也不是困难户啊,最近同人大行其道,莫非你也是?”
  我飞快抛给他一个大白眼:“宏涛你这小子真是不厚道,也不饮水思源,想想当初,你追求文娟,谁给你搭的线?”
  见我和宏涛见面就“掐”,文娟微笑圆场:“我知道采薇,采薇想找个骑士,优雅的骑士,只不过,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与文娟相视一笑,四年的“同居蜜友生活”彼此知心明意。只是,骑士,在如今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有么?恐怕是要回到中世纪的欧洲去寻找。
  回到酒店,想起白天那座寂寞的宝顶,好奇心又起,打开网页,搜索“老贵人之墓”,果然没有确切的资料,只说是雍正的妃子,详细待考。
  一觉醒来,却觉得未曾入眠,只觉浑身软绵。那双幽亮乌黑的眼睛,从12岁起的一个夏夜,就一直伴着我。起初只是偶尔梦见,近来尤甚,时不时白天也会出来“吓人”,无法形容,梦见他的感觉,只是在见到的一瞬间会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而他仿佛想说什么,只是那么漆黑,那么幽深,仿佛永远也看不穿,然而心却仿佛有一些钝痛,醒来后却是怅然若失。。。。。。什么也记不得了,只剩下那双欲语还休的黑眸。
  有诗为证: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处空余黑眼眸 黄鹤一去不复返 眼眸千载空悠悠。。。。。。
  也曾去求医问药过,医生只说是神经衰弱,开了些类似镇静剂的药物,倒是能管点用,只是不睡到中午,是不会醒的了,只好停药做罢。
  也罢,这也算与“黑眼眸”相识一场。套用本山大叔的经典台词:梦一年,见一年,缘份啊!
  麻利儿梳洗完毕,到酒店前台,小邹已然等在此处。今天的行程是故宫,关姥姥进紫禁城头一回。
  从午门一进去是太和殿,雄伟至极,金碧辉煌,庄严绚丽,几百前的建筑如今看来依旧美感与实用兼备。
  真是受教菲浅,体力也受教了,故宫怎一个大字了得!逛不多久,就只想歇歇。
  和小邹商量一番,他介绍今天有清朝宫延画师的画展,据说有许多皇帝、皇后嫔妃和皇子格格的画像。我顿时来了兴趣,不住催着他领我前往。游人如织,尚有一队冒着酷暑拍摄影视剧的人马,不住吆喝着路人躲避镜头。
  抬头看看天,焰阳肆无忌惮,天空是出奇纯净的蓝色,一丝云也没有。
  做诗一首:名曰—阳光、蓝天、风(简称为羊拦疯)
  我
  今天
  在故宫
  望了望天
  阳光的
  很大
  天
  很蓝
  云
  很少
  风
  未吹
  我
  有点儿热
  却
  挺快乐
  
  约莫走了半小时,在我的体力消耗殆尽之前,总算是到达目的地。我们去的地方是古代艺术品陈列馆,由以前的东六宫改建而成。穿过曲折蜿蜒的长廊,赫然一座前后两进院,黄琉璃瓦歇山顶的宫殿,上书“延禧”二字。
  展厅的人并不多,极为安静,所展出的大多数是皇帝宴客、狩猎图,也有几张妃嫔格格的画像。一张张瞧过去,不由得对皇家的审美观产生莫大怀疑,画像中的人大多木无表情,神情呆滞,脸上的脂粉倒是有几斤重,这就是所谓的后宫佳丽?皇帝的要求会不会太低了点?
  正觉好笑,最后一幅画吸引了我。画中是一名旗装少女骑马图,画中人神态灵动,眼神清亮,一对梨涡若现,颇有几分淘气的神色。画笔活泼生动,与之前所见的绢画不同,这是一幅西方油画。画旁有作者介绍:郎世宁,意大利米兰人。历任康、雍、乾三朝宫廷画师。。。。。。云云。
  再看画中人,觉得有几分面善,似曾相识。正思忖着,目光扫过,却见画的左下角,有一小团墨迹,仿佛是字迹,却分辨不清。我凑近前去努力想要看清楚,蓦地一阵猛烈的头晕,几乎站不稳步。
  “采薇,你怎么了?”小邹扶住我,一脸的担心:“你脸色很不好!”
  “哦,没事儿,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刚才又太阳下走太久,中暑了吧,这儿有水吗?我想洗洗脸。”
  “不远,后院就有舆洗室,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个儿去,你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早点来接我们,今天就不逛了吧!”
  依着小邹所指路线,走了十分钟,依旧没见着他所说的四方小院子。心中暗暗叫苦,这也叫不远?我承认我是路痴,许是走错了?只好往回走,却见左边有一条岔路,仿佛刚才没经过,也许是这儿?
  走上前去,树影掩映下,当真有一座小院子,院门是虚掩的,门上却没有“TOILET”字样。好奇心起,我推门而入,院子里有几棵青竹,玉绿青翠,在夏日里平增几分清凉。竹侧有一口古井,锈迹斑斑的井盖证明它年代久远。井里竟然还有水,青幽幽,泛着凉意,映着人影,不起丝毫波澜。
  “古井不波,就是这个样子吧!”我轻叹了口气,却见刚才还是一平如镜的水面竟然涌动如沸水。恍惚中,看见那蓝得纯粹的天也云谲波诡了起来。一片天旋地转中,竟晕了过去。
  在失去知觉之前又见到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第2章 阿玛

  “采薇,你醒了?”一个陌生男人急切的声音传来。
  头昏沉,眼皮打架。“不要吵,让我睡一会儿,好累!”含含糊糊吐出几个字,正想睡去。“啪、啪、啪”只觉脸上微痛,“采薇,你别睡过去!你醒醒!阿玛不能失去你!”唉,难得睡个好觉,偏生有人要扰人清梦。我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神情激动的胡子大叔。
  “采薇,你可算是醒了,阿玛守了你两天了!”他惊喜交集,胡子颤抖,竟然老泪纵横起来。我茫然,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一个陌生中老年男人老泪纵横对着我表白!
  且慢!他刚才说什么?阿玛?
  醒了有一会儿,脑袋也灵光起来。我知道阿玛=老爸,可我老爸不是长这模样儿的。别的不提,我那有着极度洁癖的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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