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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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仙欢-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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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何曾骗过你!”卫煦急切地解释道,“除了我们的初见,我从没说过任何谎言!那时我是被人追杀,所以才会出现在水中。我只是怕吓到你”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真后悔与你相识!”
  “你说什么?”卫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你会如此绝情!”
  “绝情的人是你!”祁尘仇恨地说道,“你杀了我的养父,然后嫁祸给我!甚至,你拿着我的画前去邀宠!是我信错了你!”
  卫煦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苦笑了起来。
  其中的真相,卫煦也是直到此刻才明白。
  难怪难怪父皇会忽然对他褒奖有加,甚至愿意接他前往皇宫养伤。难怪他们不再笑他玩世不恭不学无术。
  原来,竟是这样。
  那晚他辞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前往皇城。本来他是可以不在那晚离开的,但是他不想累及祁尘,所以终究是孤身离开。
  果然,路上遭到刺客伏击。他受了重伤,幸亏侍卫来的还不算晚,救回了他的一条命。
  回到府中,卧床数日。母亲悉心照料,他才终于渐渐恢复。
  他本想立刻前去看望祁尘,但此时的他却已经不自由。因为父皇不知为何忽然对他大为改观,加派人手守护着他。
  想起那些画,一路上他紧紧护在怀里,哪怕是受伤昏迷也没有放开手。
  本来想献给父皇,向他推举祁尘,但是此时却怎么都找不到。
  母亲神色有所闪躲,只说她已经帮他献给了皇上,叫他安心养伤。
  歇息几日,本想天明后进宫面圣,谁知道睁开眼睛之后,却出现在这里。
  这才是真相,谁也想不到的真相。
  想必那些画是母亲进献给皇上,向他邀宠,顺便给儿子铺路。而至于祁尘的养父以及他的牢狱之灾,大概也都是母亲所为。
  母亲爱子如此,一片苦心,却害得两人反目为仇。
  祁尘错愕万分,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卫煦给他包扎伤口,低叹道:“我又怎会骗你?你该信我的。”
  “我对不起”
  “就算再恨我,也不该伤害自己。你的这只手恐怕以后是不能作画了”
  “你若死了,我作出再好的画,也终归是无人欣赏”祁尘苦涩说道,“从此以后,我没办法再为你作画了”
  “你教会我那么多,我也偷学到一两招。在府里养伤的时候,我学着画了一幅。”卫煦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展到他面前,笑道,“你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画布上面的,正是他们初见之时,祁尘坐在岸边作画的情状。
  祁尘红了脸,闷哼道:“你还是那么喜欢戏弄我!”
  卫煦执起他的手,笑意温暖:“从此以后,就让我来为你作画。”
  伴他执笔画流年,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心念。从此以后,再无彷徨。
  墨沨勾出那一缕魂魄,牵着卿浅转身离开了。
  只听到身后卫煦怒火燃烧的声音:“你竟然让别人看了你的手!甚至还让人抹去了印记!看我怎么罚你!”
  卿浅忽然踮起脚,捂住他的耳朵,撇嘴说道:“你不许受到启发!”
  墨沨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吻,温柔至极:“我只喜欢你,无论多久,永远都是。”
  卿浅这才展颜笑了起来,拉着他朝夜色深处跑去。
  回到客栈,将那缕魂魄归于卿浅体内,却仍然是感到上次那样的阻力,以及——再次喷出了鲜血!
  难道真的是有人从中作祟?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此时的墨沨也没有心思多想,他看着床上安睡的卿浅,看她暂时不受妖术控制,心中满是温暖。
  只要看她安好,再多的苦痛也心甘情愿!
 

第十二章 花水欢情
更新时间2014…2…9 22:33:27  字数:3019

 在古城中游玩几天,他们离开了这里,按照地图的指示,前去与师叔会合。
  这天傍晚,两人歇息在一棵古树下。吃了些干粮之后,卿浅偎在他的怀里,安恬地睡去。
  自己渐渐恢复心念,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然而不论怎样,总好过夜夜春梦。
  她再次走入那个梦中。四处是纯白的冰雪,一朵莲蕊静静绽放,百年如一。
  那个男子倒在雪地里,全身覆满了雪花。鲜血从他的心口喷出,蜿蜒出斑斓的色彩。
  血滴溅染在莲蕊上,刹那间开到极盛,明艳炽烈。
  影影绰绰,盈盈柔柔,一个身着雪衫的少女从那花色深处走来,笑容明媚如春。
  卿色潋滟,浅笑安然从此以后,我叫你卿浅可好?
  墨沨,虽然你总是这般冰冷,可是我喜欢你。你娶我可好?
  她牵着他的手,在那炽艳的花色之中,自在烂漫,风华无邪!
  然而,她是谁!他又是谁!
  为什么她和他流连于心间,挥之不散!
  雪花纷飞,暗伤流转。曾经笑颜泪水,誓言和冷漠交错。到最后,她竟然无法分清,究竟是梦是醒!到底,是谁闯入了谁的梦中!谁又在谁的梦中流连成泪!
  她看不清,走不出,流离在梦境与现实的交错处,等不到那一个怀抱的救援。
  “墨沨墨沨”
  她蹙着眉,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掌。
  她心口处的那朵莲蕊,也隐现着赤色的妖气。
  他的手掌蓦然凝成剑气,指向前方:“还不现身!”
  瑰魅的晚霞中缓缓显出一个少女,她蹲在那里,画着圈圈:“别吃我!”
  “梦貘?”墨沨轻喝道,“把她的梦境还回来!”
  “你过来呀!”少女对他摇着手,“你过来我就还给你!”
  墨沨扫了一眼地上的圈圈,轻笑道:“这种低劣的法术,还困不住我!”
  “哇!被你发现了!大神!”少女忽然蹦到他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大神求交往!”
  墨沨将她拂开,逼问道:“你出现在此,有何目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家呀!”少女仰望着大树,眨巴着星星眼,“这棵大树一直陪着我,收留我。你们不许欺负它,否则我就——”
  她又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心里得意地暗想,画个圈圈诅咒你!
  “梦境还回来!”墨沨已是不耐,指尖剑气愈烈。
  少女吓得连连后退,憋着嘴说:“人家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纯美的梦境了!人家真的只是饿了而已!”
  眼看着剑气就要朝自己逼来,少女更是委屈:“原来卖萌并不是万能的!还给你就还给你!哼!”
  她张圆了嘴巴,从里面飞出纯洁的灵气,回到了卿浅的体内。
  卿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少女,不由得展颜欢笑:“小妹妹,你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回家?”
  “还是姐姐最好了!”少女嘟着嘴,忽然又飞过来,抱住卿浅说,“美人求交往!”
  卿浅笑着说:“看你孤身一人,我们送你回家吧!”
  少女指了指头顶说:“这棵大树就是我的家!”
  “啊?”卿浅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你一直住在树上啊!”
  “嗯!我无家可归,一直都是大树爷爷收养我!”
  少女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幽怨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画萱,我说了,我不是爷爷!叫我哥哥!”
  少女叉着腰,望着树顶说道:“那我也说了,叫我小梦梦或者小馍馍,或者小画画或者小萱萱!叫什么‘画萱’!一点都不符合人物形象好么!”
  “好吧小画萱”树精无奈地说道,“上来睡觉吧!”
  “嗯!我这就来睡你!”少女说着,看了看树下的两个人,好心地提议,“要不今晚让你们借宿?不过——要收钱的!”
  卿浅忙把墨沨拉到身后,警戒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姐姐别紧张嘛!我不过是想抱紧大神的大腿而已嘛!”
  听到这句话,卿浅心肝一颤,慌忙拉着墨沨跑开了。
  远远地看见一家客栈,虽然在这荒幽的野外,这么一座孤立的客栈确实诡异,但是两人确实无处可去。况且斩妖除魔本就是离恨殿的职责,他既然看到,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刚走进客栈,就见到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这般嗜酒如命的人,除了师叔,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墨沨牵着卿浅走上前,作礼道:“师叔。”
  师叔头也不抬,把酒坛往他面前一推:“师侄来的正好,来陪我喝酒!”
  墨沨道:“酒是穿肠毒药,师叔——”
  劝慰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已被师叔懒懒打断:“色是刮骨钢刀,师侄为何不戒?”
  墨沨不再多说,两人坐下后,叫来了小二,
  看到小二的刹那,墨沨大吃一惊,竟然又是仙界之辈!
  他这才发现,那些扫地的抹桌子的做饭的,竟然都是仙界中人!
  师叔似乎早已了然于心,最初的震惊和悲愤平复过后,只剩下可怕的麻木。
  他仰头饮尽一坛酒,任那酒水从嘴角流出,流的满地狼藉。
  猛地将酒坛摔在地上,大笑道:“有人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立刻有仙君过来清扫干净,不留痕迹。看着他们卑躬屈膝,伏在地上做着最低贱的活儿,师叔的眼中满是悲凉。
  “仙君酒杯已碎,不如在下送你一个?”
  随着这个声音,寒影从楼上翩翩走下。
  人还未至,桌子上已经出现了四个金盏。
  寒影款步上前,坐到另一方,举杯笑道:“能再相逢,实属荣幸。我敬你们一杯。”
  “你”卿浅紧紧地抓着墨沨的手,难以控制地颤抖着,“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卿浅姑娘似乎很怕我?”寒影颇为受伤,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师叔冷冷开口:“这件事多说无益,总有一天我会查出真相!”
  寒影仍然是笑意如风:“倘若需要,在下愿意略尽绵力。”
  师叔将金盏化为乌有,起身上了二楼。
  寒影看向卿浅,神色黯然:“莫非卿浅姑娘也同世人一般,不辨真相不明是非?”
  卿浅避而不答,而是问道:“琉璎姐姐怎么样了?”
  “我已经将妖灵还给了她,而且也跟鬼主说好,允许她以后都在奈河上摆渡。”
  “哦。好。”
  一时间整座客栈静的可怕,半空中似乎有幽灵飘荡。
  墨沨牵着卿浅上了二楼,只留下寒影在那里独饮独酌。
  走到最角落处的房间,只见师叔倚在门口,昏昏欲睡。
  终于见到他们,师叔语气慵懒地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们——等会儿悠着点,千万别动作太大!师叔我可就在你们隔壁呢!”
  卿浅赶紧说:“其实我们可以分房而睡的!”
  师叔笑意暧昧:“那样的话,某人会失眠的,说不定会更折腾!”
  “啊?可是可是我们也没做什么啊”卿浅好像明白了什么,红着脸说,“我指的是练功,师叔你指的是?”
  师叔悠悠笑道:“我指的当然也是‘练功’。”
  墨沨黑着脸,拉着她进了房间,紧紧地关上门。
  一眼见到房间里的浴盆,卿浅兴奋地说道:“我要洗澡!”
  墨沨身子一僵,半晌后才恢复过来,打来了热水,倒进了里面。
  卿浅将他绑在床上,用布条蒙住他的眼睛,然后走到屏风后,脱落了衣衫。
  空气中氤氲着女子的芬芳,以及那若有若无的靡丽之香。
  水雾渐起,一声一声地撩拨着男人的心旌。
  滑过粉颊,滑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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