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女江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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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江九卿-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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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元丰一走,屋里的气氛似乎变的更加沉闷了。
  钱多金眼神不时向江元庆看去。
  江元庆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身姿挺秀,根本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对他的暗示毫无所觉,
  钱多金又接连咳嗽几声,江元庆垂下眼帘,端起茶盅凑在唇下抿了一口,慢声慢语说道,“留下你一人在妹妹闺阁里,有损妹妹清誉。”话虽不多,却给了他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钱多金立时尴尬地捂唇假咳。
  九卿眼含微笑,瞅着钱多金道,“钱少爷,不知阁下有什么话要说?”
  由刚才一进门的表兄变成了现在的钱少爷,语气里颇有几分戏谑的意思,却带着疏离。
  钱多金面色大赧,他盯着茶盅呐呐地开口,“妹妹那日是我的不对”眼神在茶盅上游移,却不敢抬起头来看九卿一眼。
  九卿“嗤”地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把茶盅淡淡地放在桌上,刚要说话,却被江元庆一声沉沉的喝问打断,“你对妹妹做了什么?”
  他脸色铁青,攥着茶盅的手骨节泛白,大有一句不合就要把一盅茶水全都泼在钱多金脸上的架势。
  九卿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江元庆这么迫人的气势。
  空气中便透出了一种剑拔弩张的硝烟味道。
  钱多金急急的对江元庆解释,“表哥,这是个误会,你千万别动怒。”他殷勤地起身给江元庆续了一盅茶,然后转过头来对九卿露出了一脸的苦笑,“妹妹,也许我说的你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肖嬷嬷那天所说的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语气中颇有点期期艾艾的味道。
  九卿脸上静如湖水,淡淡地看着他默然不语。
  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过后再来弥补还有什么意义?
  钱多金又道,“妹妹,你要相信我,真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心想帮着妹妹逃出去,所以才情急之下找了肖嬷嬷”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终于在九卿冷冷的目光中,住口不语。
  “是吗?”九卿冷笑,“你不是说要养活我一辈子吗?”她把后面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钱多金情急起身,“妹妹,这句话也许肖嬷嬷没有给你说清楚,”他一只手按在桌沿上,面色激动,“那一日,肖嬷嬷给我讲了那个‘怀璧其罪’的故事,我就”
  这是那日退还钱多金的那些贵重礼物,肖嬷嬷怕钱多金起疑去问钱夫人,从而牵扯出她和九卿的秘密来往,怕自己丢了差事,她朝九卿拿主意时九卿教给她说的。
  “钱多金!”钱多金话没说完,江元庆已怒不可遏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说要养活妹妹一辈子?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一贯的温文荡然无存,额角处已经隐隐的青筋浮现。
  钱多金挣扎着去掰他的手,口中急切地解释,“表哥,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门口处传来江元丰冷冷的质问,几人转头去看他,不知何时,他已怒气冲冲站在那里。
  钱多金面红耳赤,把目光投向九卿,“妹妹,我可以对你发毒誓,我钱多金若有”
  他一句话未完,忽听外面传来青楚拔高声音的说话声,“哎呦,大奶奶来了,您这怎么亲自过来了?这么金贵的身子,可别累着了。”
  原来是是江元庆的妻子来了。
  就听大奶奶笑道,“怎么就金贵了,这才刚两个多月。”
  她们指的是她有身孕的事。
  江元庆听了,急忙放了钱多金,疾步抢着往门外走去。
  钱多金便揉着脖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当着江元丰的面,轻声对九卿道,“真的,妹妹,我可以冲着太阳对你发誓,”他抱拳对着窗外,郑重拜了一拜,“我钱多金若有亵渎妹妹之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江元丰急忙上前拉了他的衣袖,“表哥,你怎么发这么重的誓?”
  钱多金走南闯北地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死”字。他今天如此表白自己,可见他
  江元丰便把哀求的目光转向九卿,“妹妹,你看就原谅了表哥吧。”
  九卿“嗤”地一笑,掩嘴道,“我又没说什么,他发不发誓的,与我何干?”她本来也没把这当成什么大事,既然钱多金如此心诚,她也没必要死揪着不放。
  何不作个顺水人情?
  ——这也算一笑泯恩仇吧。
  江元庆已经扶了大奶奶宋君慧进了暖阁。
  她今日打扮的更显娇媚。外罩一领貂皮过腰小斗篷,底下是香草绿的暗纹绣竹折裥裙,头上戴着一顶水红羽纱镶白狐的昭君套,颈间围着一条油黄全尾的貂鼠大风领。行走间环佩昭然,流苏曳地,动作上如弱柳依依,娇花照水。
  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一般。
  九卿不由心里大大为她唱了个赞。
  夫妻两个进来,屋里的几人先后上前见了礼。大奶奶便拉着九卿的手笑语晏晏地告罪,“妹妹请恕嫂嫂来的迟了。”其余的话并不多说,也不多做解释。
  江元庆便在一旁替妻子解围,“她这几天身体不适,娘就让她在房里好好调养,不许她随意地出来走动。”
  大奶奶笑道,“他们都拿我当小孩子似的,生怕我一不小心磕了碰了。限制的我哪也不能去,把我闷的”她又捂嘴娇笑,“我这还是背着娘偷跑出来的呢。”话语里虽然埋怨,口气中却是盎然十足的炫耀。
  “是啊,嫂嫂现在是非常时期”九卿笑着把她让到炕上,为她倒了热茶递在手里。
  又有婆子捧着食盒进来,走到大奶奶跟前把点心一碟一碟摆在炕几上,然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江元庆上前把炕几小心翼翼往宋君慧跟前挪了挪,口中道,“别闪了腰。”
  宋君慧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捏起一块点心递在江元庆的嘴边,“你也吃一块?”声音甜腻腻的,仿佛冬日里那蓬蓬松松煞人口舌的棉花糖似的。
  她眼中旁若无人,对地上或站或坐的那三个男女全然不去顾忌。
  地上的两个男人不免露出一脸尴尬,九卿却若无其事,站在江元庆的座椅边闲闲地看着。
  江元庆便清咳一声,皱着眉回到自己的座椅旁,脸色微红地坐下,低着头去摆弄桌上的茶盏。
  他极尽努力地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宋君慧对九卿挑了挑眉,捏起一块姜黄的松瓤鹅油卷递向她,“妹妹要不要也来一块尝尝?”
  脸上却是一副怜悯般的施舍表情。
  九卿抱臂退后,不卑不亢地回绝,“嫂嫂还是自己吃吧,这些孕妇的东西,我们吃不了。”说完回头撇向那两个偏头不自在躲避视线的男人。
  江元庆极不自然地起身,看着大奶奶沉声说道,“咱们走吧,妹妹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忙。”
  他的脸色红白交织,变幻不定。
  大奶奶眼底闪过一抹得色,轻巧巧地起身,对着九卿甜甜地一笑,“妹妹请恕嫂嫂不能为你帮上什么忙要不我把那送点心的婆
  18、解释 。。。
  子留下来?”她征询九卿的意见。
  九卿面容平静,她思忖着道,“倒是也行,我这正缺个上夜的婆子这两天事多忙乱,怕丢了什么东西,我正寻思着向娘调一个婆子使两天既然嫂嫂有你这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君慧的脸色立刻白了。
  但话已说出口,又不好收回来,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江元庆。
  江元庆狠狠瞪了她一眼,强笑着对九卿道,“妹妹,一会我再给你派一个来吧。那婆子粗手笨脚的,干不了什么活儿。”
  九卿便笑道,“不用她干活,只让她晚间看紧门户就行。”
  江元丰却在一旁笑道,“妹妹,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什么婆子,她是嫂嫂身边的秋嬷嬷。”
  江元庆立刻满脸通红,眼神飘忽着往窗前盯去。宋君慧把脸扭向门口,一张俏脸面沉如水。九卿一拍脑袋,恍然道,“看我这脑子笨的,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我还以为嫂嫂院子里连下人也穿的这么好呢不瞒你们说,我还存了心思想要向嫂嫂讨教两招学习学习呢”
  钱多金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江元丰也在一旁以袖捂嘴。
  江元庆便拉了宋君慧的手,急急向九卿告辞,几乎是小跑着的落荒而逃。
  19
  19、三姑 。。。
  钱多金笑的很殷勤,他把江元丰拉坐在椅子上,亲自为他换了一盏茶,谄媚地放到他的手里,眉眼弯弯看着他道,“元丰,我今天请你去全福斋吃酱子鸡”语气里全是蛊惑的味道。
  全福斋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里面的八珍鸡是京城里的一道名菜,味浓醇正,吃了让人满口留香。有人喻之为绕舌三日而绵绵不觉,因此很是得一些达官贵人的青睐和赏识。
  那里的席位是需要提前预定的。
  江元丰听了脸上少了一道煞气,斜斜地看着钱多金问,“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钱多金急忙摇头,“没了,这回全没了。”
  他刚才被江元丰逼着讲了请肖嬷嬷给九卿捎话的全部经过。这时还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不由心里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九卿安安静静地坐着,突然问道,“那个方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端着茶盅细细地盯着钱多金的眼睛,“你跟我说说,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以前不闻不问是觉得与她毫无关系。如今却不同了,这个方将军即将成为她的夫婿。她不能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嫁过去。
  钱多金脸现难色,江元丰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说,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地跟妹妹说出来!”他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一本正经,眼里的郁结之色清晰可见。
  钱多金呷了一口茶,犹豫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这个方将军,在阵前失踪了”
  他挪了挪身子,转过脸来避开九卿的视线,把眼帘低低垂下,盯着脚尖前方的地上轻声说道,“他遭西蒙人伏击倒是真的。只不过受伤的却不是他本人”
  什么意思?九卿把耳朵直直竖了起来。
  钱多金继续道,“将士们救回来的人,是一个小校。他当时穿着将军的铠甲,骑得又是将军的战马,胸部还中了箭救人的人一时没有察觉,把他当作将军救了回来。直到随军医官为他疗伤,才发现了不对劲可是阵前军中主帅失踪,是军中大忌,于是这件事就被副帅压了下来。只对外宣扬将军是重伤昏迷不醒,在城门挂起了免战牌”
  九卿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
  屋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钱多金时断时续的声音沙沙响着。
  阵前失帅,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方将军蹊跷的失踪,这又该怎么解释?
  “那么这方将军一直没有音讯吗?”这样想着,九卿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没有,”钱多金摇头,“我的把兄就是那军中的医官,他每天都给那个假将军请脉换药,并不曾在那主帅的房里看到过真的方将军。”他间接地把消息的来源告诉了九卿。
  九卿脑中急速地飞转。
  这事透着太多的蹊跷,而且太多的疑点——这个方将军,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临阵脱逃,他不可能。既然是凭着实力升上去的将军,骨子里必然有着军人特有的傲气,宁可马革裹尸,也不会阵前逃亡。被敌人俘虏?也不太像。如果那样,敌人早一鼓作气地攻城了,何必任由他们挂着免战牌在那里耗着,即费粮又耗人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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