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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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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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累着。”
  弘旺是个很乖的孩子,到了惠宁怀里之后,仍是笑眯眯的不哭不闹。胤禩想到西林觉罗氏还在一旁,不由问道:“你怎么想起来带恬儿过来?”
  西林觉罗氏柔柔的一笑,轻声道:“妾身过来的时候正好恬儿醒了,就陪他玩了一会儿,他闹着要找阿玛,妾身这不就带他过来了么。”
  胤禩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下回就不必这样麻烦了,如今外头冷,再把他冻着了就不好。”
  这话说的不冷不热,让西林觉罗氏面上颇有几分难堪,她咬了咬下唇复又温柔一笑,自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来,双手呈至胤禩跟前,颇有些羞涩的说道,“妾身女红不好,及不上表姐,好容易才绣了这样一个出来。那会儿瞧着爷腰上的玉佩都有了裂痕,不如同这个荷包换着带,还望爷别嫌弃妾身手艺粗陋。”
  胤禩微一挑眉,接过荷包来瞧了几眼,上头是一条巨蟒腾云的纹样,又听西林觉罗氏在他耳边柔声道:“妾身也不知配个什么颜色才好,只想着紫气东来是极好的意味,便描了紫色上去,爷可还喜欢?”
  “绣工不错,颜色配的也鲜亮,你说不擅女红可见是过谦了。”
  西林觉罗氏闻言眸子一亮,刚要开口,便被胤禩的话打断。
  “只不过我平素除了带着那块玉以外,也时常配个荷包的,大概是你没留意吧。”胤禩微微一哂,看了惠宁一眼,“那是你姐姐在我去年生辰时候绣的,这个我收下了,也多谢你一番心意。”
  西林觉罗氏面上颇有些挂不住,神情隐隐流露出几分委屈之色来,惠宁看着觉得过意不去,忙开口圆场道:“表妹既然绣了,爷不妨换着用就是,配不同衣裳也好抬抬色。”
  “巨蟒腾云,紫气东来。”胤禩轻轻笑了两声,抬头向西林觉罗氏正色道:“如今是多事之秋,做事要晓得瞻前顾后才是,这样的纹样我若带了出去,不是摆明了要落人口实?你年纪轻,兴许不明白这许多的门道,回头好好同你姐姐学学才是。”
  她今天本一心想讨胤禩高兴,谁知竟得了这样一顿数落,委屈之意立刻一涌而上。低着头应了一声之后,勉强笑着说了句厨下还炖着东西,要过去看看,便微一屈膝转身退了下去。
  惠宁看着觉得有些不妥,上前开口道:“爷,表妹她也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多说。”胤禩复又回到书案前提起笔来,连头也不抬,“你是这府里的嫡福晋,大阿哥的生母,谁也不能压过你去。”说罢他微微一顿,“便是仅仅有个想头,也最好趁早断了去。”
  就在胤禩这头整顿府里家务事儿的时候,康熙在这年关之前又下了一道旨意,封皇长子胤眩鼻淄酰嗜迂缝沓锨淄酰仕淖迂范G雍亲王,皇五子胤祺恒亲王,皇七子胤佑淳郡王,皇八子胤禩廉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誐为贝勒,皇十二子隐祹、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为贝子。
  这个年关注定难过,康熙三十九年年末,夺嫡的序幕由康熙自己,亲手拉开

  六十四 落花时节又逢君

  正月里头自然是热闹而忙碌的,直到了初六的时候,府里头才清静下来些。惠宁和乌拉那拉氏带着孩子一并入宫去给太后请安,如今太后的身体越发差了,孩子们在跟前说说笑笑热闹一圈也是为博太后舒心几分。
  今日仍是休沐,胤禩也不用去工部当差,便继续临摹着张旭的那幅字。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胤禩心里头多少也明白了几分,这手平时看着无异,只是却使不上多大的力气。
  身子是他自个儿的,旁人便是再怎么宽言安慰,也抵不过他心底一片清明。胤禩倒是也并不觉得有多怨天尤人,他内里活了这么些年,许多事情都能看的透彻些。好歹这手也不是全然不能使了,好歹他还有左手
  “写些什么呢?”
  门边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胤禩的思绪,一抬头便瞧见胤禛披着件墨色鹤氅依着门口负手而立,面上隐隐挂着几分笑意。
  “四哥来了。”胤禩冲他笑笑举起笔道,“不过是长日无聊,随便练练罢了。”
  胤禛进屋将鹤氅脱到一旁,里头是一身白袍,只有袖口和衣襟滚了浅色的描金纹样,他鲜少穿这样浅色的衣服,如今偶然为之倒也十分好看。
  只是胤禩瞥见却不由怔了一下,苦笑道:“这还没出年,你怎么穿了这样素净的一身,若是让皇阿玛瞧见,当心惹他不痛快。”
  胤禛不以为然的微微一哂,低头翻着袖口道:“不过是件衣裳,偏你想的这样多。说起来除夕前头那回大封众人,连老五都封了亲王,你却只是个郡王,连十三都在我那儿替你抱了半天的不平”
  这种不忿的话语胤禩近日来已经听了许多,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别人看不分明,四哥总该是明白的。如今风头太过并非是好事,我倒是还颇为感激呢。话说回来还没有好好的恭喜一回四哥,这越过郡王直接封亲王,可是极大的殊荣啊。”
  “这有什么值当恭喜的,不还有老五么。”胤禛走上前去轻轻携起他的右手,声音不自觉又温软了几分,“这两天还是不方便么?孟广泰过来请脉的时候,都怎么说的?”
  “没什么的,便是没了右手,我还是有左手可以用。可何况这也不是全然就废了,比起那断臂之人,我这不是要好上太多了?”
  胤禛见他面上说的若无其事,心里顿觉酸涩,将他手中的笔抽了出来撂在一旁,轻轻叹口气拥住了他。
  “在我跟前儿,你犯不上逞强给谁看,我知道你心里头不好受。”
  胤禩没说话,只是难得顺从的将他枕在他的肩膀上,胤禛的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屋子里头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况且,你不仅有左手,你还有我。”
  “恩。”
  “我说了往后陪你走下去,就必定会守着你的。”
  “恩。”
  “所以,你若是心里头难受,就同我说出来,便是哭一场也没什么的。”
  胤禩的声音压得很低很轻,“我知道的,只是我心里头并不觉得太难过。”
  “胤禩”
  “人心里头若是想得到的太多,太贪心了,只怕最后什么都剩不下。如今有恬儿,有你,我觉得已经很好。这手若是日后得以康复,那是老天眷顾垂怜。若是不好,我纵是日日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呢?”
  胤禛闻言不由低头看了看他,正巧撞上胤禩抬头,眸子里头透着淡淡的笑意,胤禛轻叹口气,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掌,“罢了,你看的总比旁人通透些。”说着目光往下一瞟,突然一顿。
  胤禩顺着往下一看,是腰间挂的那枚白玉佩,自上次的线断了之后便重新寻了结实的金线,挽了个木兰色的同心结。
  “你重新让人穿上线了?”
  “恩,那会儿本是一直放在荷包里头,前儿个惠宁给重新做了个结,只说这样结实些。”胤禩瞧他神色一黯,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今日外头天气难得好些,咱们出去转转,别老在屋子里头闷着了。”胤禛笑了笑,温声说道。
  胤禩被他的笑意触的心里一动,也不由点头道:“好,如此也不必备车了,咱们便走着随处转转吧。”
  胤禛笑着颔首,心里却有几分怅然,连那玉佩都已经有了惠宁挽成的同心结,两人便是再怎么亲近,终究还是有许多事情逃避不开。
  天气依旧是冷的,就是没有起风,比起前两日倒是好了一些。只是京城的冬天总是这样绵长而寒凉的,若是刮起北风便能把人冻的缩手畏脚,恨不得抱着棉被出门。
  “这才初六,外头倒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宫里无论出了多么大的变故,只要这当权者地位不改,百姓便受不到一丁点儿的影响。”胤禩笑看着这一路过来的热闹情景,不由感叹道,“如此说起来可真是让人羡慕,每日只需操心着家中的那几亩薄田,几桩买卖。”
  “再置几房小妾,养几个儿女,岂不是更好?”
  胤禩听他酸不溜丢的扔过来这么一句,顿觉啼笑皆非,“你这话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个儿?”
  “我今儿个过去的时候遇见你那位侧福晋,一口一个四哥极熟络的样子,竟还同我说要先去书房喊你一声。”胤禛脸色不快的冷哼一声,“我去你书房什么时候还用人通报过?鄂尔泰也不知怎么教的妹妹,不像个样子。”
  “她年岁小没经过事儿,四哥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胤禩笑笑瞥了他一眼,打趣着说,“堂堂雍亲王不会只有这样小的气量吧。”
  彼时二人已经进了京华楼留好的雅座内,胤禛也没叫人来点菜,只说按照时下新鲜的菜色看着上些便好。屋内就他们二人,胤禛听了他的话一时气结,凑上前狠狠的吻了他一口,“怎么?倒是我气量小?”
  “这是在外头!你怎么这样不规矩。”胤禩惊的连忙推开他,向外瞧了几眼,仍是放心不下,便索性做到了离着胤禛最远的位子上。
  胤禛见状挑眉,“还要躲着我了?”
  胤禩见他这副样子,忍俊不禁道:“我可要请教雍亲王了,有个字儿可否写给我看看?”
  “什么字儿?”
  “酸。”
  胤禛见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中一荡,压低声音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个字儿只怕八弟比我可要清楚,若是忘了那滋味,今晚上不如就去我那别院住着,好好的回忆回忆。”
  胤禩本是想调侃他几句,没想到却被他反唇相讥,顿时脸上一红,只偏过头向窗外望去。
  对面是个古物斋,胤禩本是漫不经心随意瞟了一眼,却看到那门口有个身影显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同老板争论些什么。
  那人身上穿的青白色夹袄,在这隆冬之下显得十分单薄,看他的神情似乎十分焦虑,只是老板却不耐烦的一个劲儿将他向外头推着。
  胤禩见那人微微露了个侧脸出来,心里一震,同胤禛说了声下去一趟,便转身下了楼梯。胤禛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赶忙跟了上去。
  “我说这位公子啊,你那块玉我实在是不敢收,收了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算我求求您了,还是另寻一处吧。”
  “谁不知道您这古轩斋是最大铺子了,您要是不收,我这还能往哪儿送去呢?银子不用太多,三十两就成,您就只当行行好帮帮我吧。”
  老板说的已经不甚耐烦,皱着眉头将那人向外猛推了一把,“我说你这人烦不烦,说了收不了便是收不了,你若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那人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还不待他开口,老板便恶狠狠的将店门一关,呸了一声道:“算我倒霉,惹来这么个晦气,今儿这买卖我也不做了!”
  地上那人怔怔的坐着,仿佛手足无措的样子,本就单薄的衣袍染了这一层灰尘之后看着更觉得十分凄楚。胤禩在他身后看着只觉心底一阵哀戚,开口唤道:“柳老板。”
  话音刚落,便见那人身子猛地一僵,似是不可置信的慢慢回过头来,看到胤禩之后半晌才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八爷。”
  “柳老板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柳梦蝶自嘲似的笑了笑,随手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不卑不亢的轻声道:“八爷何必明知故问,往日之事八爷心里头应当如明镜儿一般。现在他已经失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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