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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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天-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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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眼四周,随意在这席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着二郎腿,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这个面具男子竟然那样跟玖歌殿下说话?!众人顿时一惊,这恐怕又是一个难以招惹的角。
  “嗨,大灰狼,我们又见面了。”尽管轻狂在极力掩饰,但又怎逃得过对她的气息熟悉的琴呢?当下他看到她,就率先友好打起了招呼。他的表面一脸平静的笑意,也只有作为双生之体的绝歌能够感受得了他内心剧烈的波动。
  绝歌低垂眼帘,琴所说的有趣之人,就是轻狂吗?
  而琴的眼底则是掠过几丝晦暗不明,能让绝歌失去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天上地下,也唯有御轻狂一人而已。想不到,大灰狼,竟然是传说中声名赫赫的御轻狂!呵,还是看走眼了,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他曾经射杀的人,若是要他再度杀她,他竟然,有些犹豫!
  “琴,你说玖歌殿下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轻狂看似漫不经心的掀眼,风轻云淡。“这个很难说,不过那些惩罚总之是会令得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崩溃为疯癫的傻子,比地狱更加的恐怖。”琴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啄了口茶水。
  “所以,你还要继续?”琴挑挑眉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绝歌。“我想我还没有那样弱。”绝歌瞥了眼十二人,然后视线又落到淡青色的茶水之上。
  “把她拖出去解决,别给主人家添麻烦。”指腹摩挲着杯身,他的神情不带一丝情绪,好像再说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
  “小姐,对不住了,请跟我们走吧。”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黑衣人和同伴点点头,便是要将她拖出去。然而,柔弱女子这时候也停止了哭泣,她明亮的双眸紧紧看着绝歌不放,“哥哥,你真的如此狠心吗?”绝歌一如既往优雅的开口,“老实说,你若不是像极了一个人,你没有任何资格跟我说话。”
  “像?”女子惊恐的瞪大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那时候容貌被毁,只觉得经历一番撕心裂肺的痛,醒来后竟然成为了一个绝色美人!然后,就是在她睁眼的那一刻,才看到了他,给了她宠爱的哥哥。而现在,她最爱的人竟然说,她只是像极了一个人?所以她才有资格?
  不,她怎么能够甘心!
  “哥哥,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女子还存有一丝侥幸的问道。“不然你以为以你一个可怜的孤儿,能够令得人正视你,称你为小姐?”绝歌扬唇,表情漠然如水,是他太过天真,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却不想痛苦是深入骨髓的刻骨铭心。
  “不,哥哥,你为什么如此残忍!”女子不甘的大叫,略带哭腔的叫喊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只是替身,一个只是安慰他的替身!那么,他的温柔表情,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痛苦讲结,以及他低低的呢喃,都只是透过她的脸给得另外一个人?不,她好不甘心!六年的宠溺时光,难道只是幻影?
  女子的目光掠过那抹纤细的身影,又暴怒起来,几欲咬碎满口银牙,都是他,都是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是因为他才令得一向疼爱她的哥哥跟他翻脸!她要杀了他!不经意瞥过面前那把华美匕首,森冷的刀面倒影出她略有狰狞的面孔。
  “你这个贱人,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女子急忙抓起匕首,同时她飞快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包,长长的指甲用力一抓,刺破了小包,顿时,一股黑雾从女子的身边蔓延开来。被黑雾一接触,就立即让人昏迷过去,大厅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人们的慌乱逃跑的脚步声以及惊恐的尖叫声混在一起,乒乓不绝于耳。
  “该死,竟然是毒气!”绝歌急忙掩住口鼻,因为眼睛都渗入了丝丝毒气,显得极为血红恐怖。他知道,要是在这毒气中多待一会,即使是内力高强的他,眼睛也会被毒气蚕食。而现在,这毒气一放出来,无论是再怎么绝顶的高手,他们的武功就会暂时使不出来。
  相比之下,若是他昏了过去倒只是受到一时间的昏迷,不过作为高手来说,他们是最不容易昏迷的,更别说打昏自己了,也只能承受这种煎熬。这种毒气蔓延的快,但是,退去消散的也快,只要承受住半柱香的时间即可相安无事。不过高手过招,总是只在一瞬间就决定胜负,若是这时候失去武功,那么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在浓浓的黑雾中,他突地看到一抹透着寒气的冷光直袭而来,心口顿时一阵窒息,几乎将他血液快要冻结。“轻狂,快趴下!”他嘶叫着,几乎,就是反射性不经过思考的动作,他急忙将身旁的人紧紧揽入自己的怀中,随后只听见利器刺破皮肤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
  “白狐狸!”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反而是被拉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中,鸢尾的味道弥漫鼻腔,贴着他灼热的胸口听到那样的声音,她第一次尝试到了慌张的滋味。“呵,女人,想不到你也会害怕的”他低下头,冰冷的指尖触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本来以为可以贪恋的久一点,却因坚持不往虚脱倒在轻狂的身上。
  “哥哥?”黑雾中那张溅满了鲜血的精致脸庞看到那倒下去的身影,“哐当”一声,沾满血腥的匕首跌落地上。
  “我竟然杀了哥哥?”她惊恐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撞翻了一桌子的酒菜,她则是狼狈跌坐在地上。她无助的蜷缩的身子,却发现自己白嫩的手掌粘粘的鲜血,顿时发狂大叫,疯了一般冲出门口,嘴里喃喃着,“我杀了哥哥,我杀了哥哥”
  “白狐狸!白狐狸!”黑雾太过浓郁,让她的眼睛也变得血红,刺痛着,让她的视线极为朦胧和模糊。轻狂慌张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高大身躯,来自他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手脚有些冰冷和僵硬。“轻狂,我好累”他低低的呢喃,有如孩童般的稚嫩,想要索取温暖的怀抱。
  原来,她的怀中,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伤痕累累的心,也算得到了慰藉。
  “白狐狸!不要睡!白狐狸!”听见他那充满着疲惫的口吻,轻狂慌乱得不知所措,“该死的疯女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咬牙切齿去恨一个人。“嘘,别说话,让我休息一会。”他气若游丝,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但他仍然竭力的稳住那混沌的头脑,背上的伤痛让他连呼吸都感到一阵抽痛。
  “可是,你在流血!”轻狂咬着牙,语气间带着她罕见的着急。“没关系,若是能换取抱你的时间,就算流尽了也没关系”他扯着嘴,苍白的脸庞是溢满的温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放下所有的防备。其实他真的很想抱着她,想要就这样的不放手。
  轻狂,你不知道,和你敌对的冰僵局面是最难过的事情,忍着想你的难过,忍着爱你的痛苦,哪怕是心如刀割,也绝对倔强说着伤人的话,其实不过是掩饰爱你的方式,掩饰想你的心动。伪装的面具,在转身的那一刻,却碎得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你对着别人浅笑嫣然,被别人拥入怀中,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数着日子,就这样过着单调枯燥的生活。表面说什么没关系,却总是躲在角落里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偷偷回想着我们少年时候的快乐,想着你的俏皮,想着你的胡搅蛮缠,想着你的一切。
  可是,甜蜜的回忆往往隐藏着令人苍白无力的心痛,于是在笑过之后,又不得不忍受那随之而来的伤心。有人说,喝酒醉能迷醉一切的伤痛,可是我喝过了一次就再也难以下咽,因为我不喜欢梦中的你那样的不真实,所以我宁可陷入那回忆的河流中无法自拔。
  痛?没关系,早就习惯了麻木的滋味,所以就算痛的再彻底,也没关系,反正已经伤痕累累,多加几道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害怕的是,面对你的质问目光,那比痛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可是我却只能将伤痛掩在心里,只能伪装着笑颜,说着一切事情都没关系。
  是啊,只要你能够平安的活着,什么都没关系。就算是以后难以守候在你的身边,就算以后你以后把我当成可恨的敌人,就算我们最终形同陌路也没有关系。
  以前总以为爱情太过飘渺且令人不屑,以为爱得刻骨铭心可以为对方牺牲不过是文人想要吹捧所虚造出来的,原来,最终可笑的是自己,等真正领略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可是轻狂,我真的好难受,一度崩溃,我还在怀疑,我是不是活着。然后割了自己几刀,看到那蔓延开来的血红,才记起自己又在乱想。
  呵,我是不是很可笑,就像一个真正的小丑一样,堂堂威名赫赫的玖歌殿下,竟然为情困到了这个地步。天下?也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权利罢了。在未遇到你之前,我曾经一度为它而着迷,因为有了权利才可以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狠狠报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曾经的雄心壮志,都渐渐消散了,变得可笑之极。
  或许有一天,你会忘记我,但没有一天,我能忘掉你。轻狂,上穷碧落下黄泉,从此一生,我愿意成为那冰冷的盾和剑,守护你,哪怕永远带着令人心痛的假面面对你。
  可是,我真的好冷,真的好累,我甚至是提不起任何力气。所以,先允许我稍微的放松一下,在你的怀中,感受一下以前的熟悉,让我这个冰冷的假面卸下一会。轻狂,其实我好想对你说,我很想你,同时,我也很爱你,如果,有一天我将长眠不醒的话,我真希望最后看见会是你的微笑。
  “白狐狸!你再说什么蠢话!你是白痴吗!你这样下去会死的啊!你这笨蛋!”听到那一句“就算流尽了也没关系”,轻狂几乎想要破口大骂,这是哪里来的白痴!那种毫不在乎的口吻,是多么的令人欠扁!他把这宝贵的生命当成什么了?一文不值?
  “是啊,我就是笨蛋,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不是废材是什么,不,是比废材更加没用”他的声音低沉,那种嗤笑的语调,似乎在自嘲或者是贬低自己,弥漫着一股心痛的气息。轻狂一怔,有抹熟悉的暖流涌上心口。
  毒气的入侵,背上的伤痛,他现在已经分辨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现实太残酷,梦境太唯美,所以,绝歌自顾认为自己已经陷入了昏迷的梦境中,所以他才可以触摸得到她的体温,哪怕是虚假的,但也因为这样,才能够让得他多年的苦闷得以宣泄。
  这是梦?他摇摇晃晃站稳脚跟,黑雾渐渐变淡了一点,所以他才可以看到她脸庞上的担忧,以及眸间的焦急。白狐狸!你不要乱动!”见他竟然自己站起来,纤瘦的身躯摇摇晃晃,她不由得喊道,同时,当黑雾开始散淡的时候,她看到他身后的地板上满是鲜红的血迹,她骇然瞪大眼,感觉血液都在这一刻不动了。
  “果然是梦呢”他低低喃着,只有梦中的她才会如此的关心自己,他自嘲的一笑。“轻狂”他踉跄的走近他,修长却惨白的手指抚上她没有血色的脸,虽然她的脸很冰,可是他却觉得很温暖,有多久了,多久难以和她这样如此的亲近,连他自己都难以想清楚了。
  “轻狂,你在担心我吗?”他艰涩的问道,因为他看到她的嘴唇在颤抖着,她的呼吸很急促。“废话!你流了那么多血,再不包扎,真的会死的。
  ”轻狂死死看着他的眼,以及那一滩红得晃眼的血迹。“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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