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月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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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来月色3-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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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的时候,茶茶终于顺着墙壁下到了王府里。 
雪貂背着那个小香包专往人多的地方跑。侍卫巡逻必经之地,它坐在路上饶痒痒;管家的卧室,它跳进去凑凑热闹;当然,它也遛到了翠翠的床上,摇着雪白的尾巴在她面前优雅的走着。 
所以没过多久,王府里的人便全都睡着了在看见了一只大白兔之后 
范长生侧坐在黑豹身上,慢慢走到了北苑府门前,摸着黑豹的头,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儿,王府的大门便自动打开了,门角还耷拉着一条碗口粗的蛇尾巴。大门刚刚打开,雪貂就‘刺溜’一下跑跳出来,爬上了范长生的肩膀,头扬得高高的,炫耀着自己的功勋。 
范长生摒住呼吸,把雪貂身上的香包扎好,放回了拐杖,这才拍拍黑豹的背,由它背着自己,走进了死寂无声,睡了一地东倒西歪侍卫的王府。 
夜里的凉风很快吹散了范长生的秘香,当他的黑豹和蟒蛇跟着他走到竹园时,他已经不用遮脸憋气,直接大摇大摆的推门,走进了竹雨望月阁。 
“你们在院子里等我,不许进来!” 
范长生用蛇语说了一遍,又作了几个手势给黑豹。黑豹立刻很乖的趴下身子,坐躺在地上。茶茶一点也不听话,范长生的话还没落音,它就‘嗖’地一下遛进了屋子,盘在睡得死死的翠翠身上,不肯下来。 
“下来!” 
范长生看到丫鬟都快被蟒蛇扭成麻花了,气得又想上前用拐杖打它,可又怕打醒了丫鬟,只好作罢,朝地上蹬了一蹬拐杖,指着茶茶严厉道: 
“好吧,你呆在这儿才行,但是不能吃东西,这个女的更不能吃!”说完,朝里间走去。 
范长生走到熟睡的萧月痕床前,轻轻坐在了床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幅卷轴,打开来,竟然是萧月痕的画像。 
画上的人栩栩如生,笑若海棠,美似神仙。画上提名《忆良人》。画下落款:司马邺。 
范长生拿着那幅画,将自己手上的发光拐杖凑近看看画,又照照床上躺着的萧月痕,看了半天没弄出个所以然 
“到底是不是啊?像倒是像,可脸上怎么没有红斑?虽然有没有都一样丑!真想吃了他。这种丑八怪呆在世上只会污了我的眼睛。不过肉倒是挺软的。”范长生说着,摸摸萧月痕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臂,“适合做肘子,不适合红烧,太油腻了,尽是五花肉。” 
范长生自顾自的说起来,突然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很纳闷的托着他粉粉嫩嫩的下巴,不明白的说道: 
“我的情报应该不会错的,可要不是他,我带回去,军师照样会生气;可要是我白跑一趟,军师肯定还会嚷着要来中原。啊啊啊!好难办呀。真讨厌,死狐狸精!” 
范长生越说越气,‘咚’地一下,用拐杖敲了一下萧月痕的额头,结果把他敲醒了。 
“啊好疼” 
萧月痕迷迷糊糊的还没睁开眼睛,已经开口呼疼了。范长生一听,急了,赶紧掰开左手中指带着的戒指上的红宝石,伸手到萧月痕的鼻孔前来回忽悠了几下,然后一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坐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诺。” 
萧月痕闻言,‘唰’地一下睁开眼睛,如中邪般呆愣愣的坐起来,眼神直直的看着前面一点,等着范长生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去找司马邺?呆在这儿做男宠?!真是没出息,攀龙附凤” 
范长生说一句,骂一句,话语明显带有贬义色彩,反正他怎么看萧月痕,都看不顺眼。萧月痕像是傻了一样,范长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语调慢慢的,而且说的全是实话,好像都不用经过大脑。 
“不知道,不认识司马邺。” 
“怎么会不认识?”范长生以为自己找错人了,又从斗篷里拿出另一幅画卷,摊开来,放到萧月痕腿上,用拐杖照着让他看。 
“画上的人你认识吗?这个就是司马邺啦。”哟~~你干嘛偷画人家啊~~~? 
“不认识,没见过。”萧月痕摇摇头。 
“嗯?我打听了一个月了,怎么看你都像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城里的人对你的事情全都一无所知。”范长生想了想,不放心的又问,“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进的王府?怎么进的?”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王爷说我是买来的。”萧月痕一字一句的回答。 
“不记得了?你是猪啊!”范长生骂完,翻了个白眼。 
“真的不记得了,王爷说我生病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 
范长生听到这句话,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了一点弧度,像是终于找到了原因,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撼到了。 
“不记得了” 
范长生咬着手指,低头沉思着:他忘记了,所以才没有去苗疆。我要是现在带他走,明天他醒了,恐怕还是会闹着要回来吧?我倒不怕他闹,他要是不听我的,茶茶就有口福了。嗯可匈奴兵怎么对付?这么多没一天就会追来的。 
范长生艰难的思考着,忽然灵光一闪,在斗篷里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了一个细长的蓝色青花瓷瓶,开心地宣布道: 
“嘿嘿,就让你自己想起来,再自愿跟我走吧~~~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的~~~” -_-||| 呵,是吗?那司马邺是谁关起来的? 
范长生摇了摇瓶子,刚想打开瓶盖,复又摇了摇,凑近耳朵听了听声音,自言自语道: 
“怎么只剩下半瓶了?算了,先给他喝半瓶,回去我再配,过两天再来不就得了~~~” 
说完,递过瓶子命令萧月痕喝掉了这瓶不知道什么鬼东西。萧月痕喝完后,傻傻的递回瓶子,范长生满意的嘴角一扬,声音如幽灵般催眠道: 
“好了现在躺下睡觉今天晚上的事睡醒以后全部忘掉” 
萧月痕闻声,慢慢闭上眼睛,侧躺下去,很快进入了梦乡。范长生收拾好东西,起身柱着拐杖出了里屋,来到了前厅。 
他刚进前厅,茶茶立刻感应到了,绿幽幽的眼睛马上向门洞望去,吞了一半的翠翠,腰正卡在茶茶的嘴边。 
“啊啊啊啊!!!说了不准吃东西,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范长生看到这一幕,忙乱的朝翠翠的床跑去,拉着翠翠的腋下,想把翠翠从蟒蛇嘴里拉出来。茶茶当然不肯啦,继续吞 
范长生气死啦,提起手上的绿光蛇头拐杖就朝茶茶的头顶打去,茶茶看到拐杖上的骷髅,不知为何吓得一躲,吞出了满身粘稠口水的翠翠。 
“走啦!马上就要天亮了。” 
范长生训了一顿茶茶,心情不好的朝外走。结果他走出竹雨望月阁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黑豹。范长生警惕的吹了一声口哨,黑豹立刻从竹园门口探出了脑袋,三蹦两跳的跑到了范长生身边,用头蹭他的大腿。 
范长生摸了摸黑豹的下巴,刚准备走,抽回手时,却看到满手是血。范长生马上向竹园门口跑去,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一具侍卫的尸体,肚子里的内脏全都露在了外面,一只腿已经不见了 
范长生气愤地猛然回过头来,刚想用拐杖打黑豹,黑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怯怯的往后退,却又不敢躲得太远。 
“茶茶也就算了,连你也要造反吗?” 
范长生还想再骂几句消火,忽然听到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对黑豹招了招手,对茶茶说了句: 
“我先出去,你关门,然后从进来的地方出去。” 
然后便消失在门扉外。茶茶用身体卷起门闩插进了门板上,由雪貂领路,快速的从榕树上翻出了王府的围墙。 
范长生在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黎明,带着一只雪貂、一条蟒蛇,骑着一匹黑豹,消失在无人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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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的时候,王府里就炸开了锅。翠翠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身上怎么尽是臭臭的口水?翠翠摸了摸,凑近鼻子闻了闻,好想吐赶紧起身向水井跑去。可她刚跑出竹园,又看见一个死无全尸的侍卫。 
“啊——!!!!!” 
翠翠的这一声尖嚎代替了公鸡,将王府里所有的人从睡梦中唤醒过来。北苑那些不知道何时睡过去的侍卫,全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席管家听到喊声,外衣都来不及披,急急忙忙的只穿着睡衣,便跑到了竹园。他一到,就远远看见竹园门口围着一群下人。拨开人群,席远惊异的看到一个被野兽咬死的士兵。 
席远毕竟是战场上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只是略微一愣,很快便冷静的吩咐起身边的下人: 
“你,去吴太医家,请他赶快过来。穗穗,你陪翠翠去休息。你们几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看萧公子,他要是有事,我们都不用活了!” 
“诺!”几个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答,刚想向竹园里去,却瞬间停下了脚步。 
“出什么事了?” 
这几个士兵停下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揉着额头、眼睛半睁、一脸困倦的萧月痕出现在院门边。席远闻声,赶紧回过头去,恭敬的一低头,紧张的问道: 
“萧公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呀?翠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萧月痕一边问一边伸头想向尸体那边望。席远一听他没事,怕他吓到,立刻挡住了萧月痕望过来的视线,轻轻的将他往竹园里推。 
“没事,翠翠看见老鼠了。萧公子你回去睡吧。” 
席远说完,回头对一个侍卫使了使眼色。那名士兵马上会意,扶着萧月痕,连拖带拽的朝竹雨望月阁走去。 
“公子,翠翠有事,今天我伺候你吧。” 
“嗯,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好疼啊。”萧月痕指了指额头。 
“哎呀,好大一个包!公子你是不是撞到桌子了?等会儿叫吴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吧。”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昨天睡觉前还是好好的” 
  

“是被豹子咬死的。”吴太医检查完士兵的尸体,对身边的席远分析道,“只能是豹子,老虎的嘴痕会更大一些。狼,又小一些。” 
“城里怎么会有野兽?”席远不明白的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通知王爷。”吴太医洗干净手,当机立断的建议道。 
“不行!王爷这次任务不容打扰,出门前他特意交待过。”席远摸了摸胡子,对身边的小顺说,“小顺,备车,我要去齐王府。” 
席管家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侍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单腿跪地一揖,站起来着急的说道: 
“席管家,吴太医,你们快去看看萧公子。他头疼得厉害,已经满地打滚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应该啊。”吴太医闻言,赶紧收拾医药箱,跟着侍卫走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事都凑一块儿。唉”席管家不敢耽搁,也皱着眉头跟了过去。 

吴太医来到竹雨望月阁的时候,两个侍卫正一边劝,一边拉扯着大喊大叫的萧月痕,想把他摁在床上。无奈萧月痕近似癫狂,力气竟比平时大了数倍。侍卫们怕伤了他,又不敢使劲,虽是拉着他的胳膊,却仍然看到他时而捂着头,时而乱砸东西,声音嘶吼到几近凄凉的地步。 
“把他摁在床上,用绳子捆起来!”吴太医果断的下令道。 
席管家看到萧月痕如此失态,一时竟没了主意。士兵看了一眼席管家,以为他是默认了,手脚麻利的将萧月痕绑在了床上。吴太医以为萧月痕又是受忘情花之苦,赶紧走过去给他把脉。 
不诊还好,一看大惊。萧月痕的脉象诡异复杂。穷尽一生的医学生涯,吴太医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凶险异常的脉象。萧月痕的体内好像有无数杂乱无章的逆流不停的冲撞他已经很疼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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