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月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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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来月色3-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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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的心里,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感触呢? 
这个嘛,我们就暂且放下吧先来看看赵王府这边的情景。 
天亮不久,吴太医乘坐着自家的马车,照常来到王府上班。可他一进北苑,看到的是:满地躺倒的士兵与散落一地的弓箭。齐王刘粲昏迷不醒,手上还流着血。吴太医赶紧跑过去,找出鼻烟壶放到了刘粲的鼻子下面 

在太阳全面普照大地之时,王府里的人终于全部清醒了过来。士兵神情低落的收拾着地上的弓箭。不可否认,这一仗,他们输得彻头彻尾的难看。 
丫鬟翠翠和穗穗,一个端茶,一个递水,恭敬的伺候着此时坐在正厅,大发雷霆的刘粲。吴太医跪坐在刘粲身边,将纱布在翠翠端的水盆里侵湿,然后一点一点地小心帮刘粲清理着已经肿起来的手背。 
“哎哟,你轻点!!”刘粲呼痛,脾气更大了。 
“诺诺。”吴太医满头大汗,不敢怠慢,更加放轻了动作。 
刘粲此刻正在气头上呢,他黑着脸环扫了一遍屋内的人: 
席管家是二哥的人,不好骂;两个女人,会哭,不骂;太医,没什么可骂的;于是他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他的副将索朗就撒起气来。 
“你怎么带的兵?!五十个正归军对付不了一个巫师加两只动物?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我们匈奴骁勇善战的猛士啊!昨天各个怕得屁滚尿流!!你们是不是嫌关内生活太舒服了?啊??我可以请示大哥,将你们统统发配回草原放羊去!” 
刘粲越说越气,眼睛可以冒出火来。副将索朗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听到刘粲的责骂,顺从恭敬的单膝跪下,抱拳回道: 
“属下办事不力,自当接受王爷惩罚,不敢有半句怨言。属下刚才已经派兵出去搜索,南城门的官兵说,今晨卯时有只黑豹驮着一个人从他们那里逃了出去。” 
“什么?他出城了??你们怎么搞的??” 
刘粲一听,更加抓狂,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索朗的脑袋砸去,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等我二哥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他那个男宠现在还高热不退!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你,估计我都会被他骂个半死!找不到,你们就等着卷铺盖回乡放羊吧!!!” 
“” 
索朗被滚烫的茶水浇到了半边脸,脸上立刻红了。他眉头不停的抽动,却不敢动一下,仍旧恭敬的报告道: 
“南门的士兵说,那豹子一路都有流血,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只要顺着血迹,应该会很快找到。” 
“” 
刘粲听到这句话,心情又好了一点,低头关心起自己的手来。当他看到自己肿得像猪蹄似的右手时,眉头又是一皱,很不满的问道: 
“怎么会这么肿?” 
“回王爷,雪貂的牙齿是有毒的。我帮您开些药,您服用过后就没事了。”吴太医回道,起身开始在茶几上写方子。 
刘粲刚刚包扎完,门外就传来一个士兵的回报: 
“报——!” 
“进来。”刘粲像个山寨大王似的坐姿,使他觉得自己很酷。 
“诺。”传信兵进厅,单腿一跪,抱拳报告道,“弟兄们已经在南城郊外的林子里发现了黑豹的尸体,却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 
“废物!”刘粲大吼,站起身来,疾步向外走,头也不回的对索朗说道,“收队回府,带上那个男宠!” 
“王爷,王爷!使不得啊!” 
吴太医和席管家一听都是一惊,赶紧跟近。却由于刘粲的步伐太大太急,吴太医和席管家年纪都大了,赶到的时候,刘粲已经走进了竹园里。而索朗已经抱着昏迷不醒的萧月痕,走出了竹雨望月阁。由于索朗将萧月痕用大红裘皮披风裹着,刘粲并没有看到萧月痕的长相。他只是很气愤地踹了一脚茶茶的尸体,撒气的对正在收拾残局的士兵们说道: 
“嚯~~~这条蛇可真够肥的~~~!弟兄们把它分了吧~~!去哪找这么好的蛇羹料子。” 
“王爷,萧公子还在发热,现在恐怕不方便去齐王府”吴太医小心的斟酌着用词。 
“笑话!本王府上没太医吗?难道你还怕本王弄死他不成?!”刘粲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来骂谁! 
“可王爷回来了,我们做下人的不好交代”席管家也帮着说话。 
“二哥那儿我自会跟他说。现在还搞不清楚这贼人究竟是冲二哥来的,还是冲这男宠来的。所以我带回去派兵看着会保险些。你们管好府里的事便行。” 
刘粲对席远这个立过汗马功劳的老兵还是很客气的。他对席管家解释完之后,脾气也总算消了下去。他转头对另一个副将说道: 
“那苏图,你去接索朗的手。” 
“诺。”那苏图领命,走到索朗身边,伸手抱过了萧月痕,转身送上了马车。 
“王爷!”索朗以为刘粲不要他了,赶紧跪了下去,等着接受刘粲的惩罚。 
“吴太医,你帮他看看脸上的烫伤。” 
刘粲指了指索朗,然后回头对地上的索朗说道: 
“你看完伤,再带队回来吧。” 
“诺!”索朗欣慰而感动的对刘粲抱拳一揖。 
于是,刘粲骑上他那匹枣红色的千里马,带着马车里高热不退的萧月痕,收兵回到了齐王府。 

九三章 过去 
隔天,也就是刘曜离开第五天,萧月痕体内的忘情花寒毒最终战胜了药效不够的思忆草高热。萧月痕退烧了 
第六日,萧月痕身体康复了,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基本已无大碍。早晨的时候,放心不下的吴太医还是来了一趟,给他检查完身体,确定他没事后,这才放心的回去了。临走之前,吴太医把这两天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跟萧月痕说了,萧月痕点点头, ‘服从组织安排’, 很乖的住在了齐王府刘粲重兵把守的书房里。 
“我知道了,吴大夫您放心吧。我不会给王爷惹麻烦的。”萧月痕微笑的安慰着紧皱眉头的吴太医。 
“哎。你自己小心点。那没事我先走了。”吴太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哦!”萧月痕忽然想起什么,讨好的对吴太医撒娇道,“我呆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练字。吴大夫,你把陆机先生的字帖借我临摹吧。我不会弄脏弄坏的。” 
“嗯,可以。”吴太医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爽快答应了下来。 
吴太医走后,很快时间就到了中午。一个大丫鬟端着午饭来到了书房。她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书桌后面练字的萧月痕,微笑的说道: 
“公子,吃饭吧。你在临摹王爷的字吗?” 
“嗯。”萧月痕写完最后一个字,站起来走到饭桌前。 
“好端端的,干嘛练字呀?”丫鬟好奇不已,从来没看见那个男宠要练字的。 
“因为药店的老板总说我的字太丑了,看不懂我写的字。”萧月痕一边吃饭,一边无意识的说道。 
“药店?公子你去那儿干嘛?家里不是有太医吗?” 
丫鬟说完,立刻后悔了,赶紧闭口。要知道下人是绝不可以探听主子的私隐的。可惜已经晚了,萧月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去过了?我去干什么的?” 
  

萧月痕吃完饭后,刘粲的一群男宠看到丫鬟端着托盘路过花园时,唧唧咋咋的议论开来。 
“王爷到底带回怎样一个的绝色哦?谁都不让接近书房。” 
一个依依妖妖的男宠闪着羽毛扇,故意走到亭子边,对眼神空洞的流玥说,想看他的反应。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男宠们,有些站在葡萄架下,有些翘着二郎腿斜躺在花厅席上品茶。唯独流玥一身白衣,头发随随便便束在脑后,神情哀伤的坐在亭子角落,看着百合花上的露水。 
“哼,假清高!”z 
那个男宠看他还是一副没有反应的样子,感觉有些自讨没趣。这时,又有一个男宠走了过来,挑唆的对刚才的那个男宠说道: 
“你不懂,王爷就是喜欢他这种自怜自爱的调调。你没看王爷自回来后,都没进过书房吗?我可问过送饭进去的丫鬟。书房里住的,可是一人间绝色!” 
周围的男宠听到这句话,全都好奇地回过头来看向这位说话人,让他很有当明星的感觉。唯独流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依旧看着花圃出神。 
“流玥他这是怎么了?”一个较小一点的男宠奇怪的问。 
“谁知道,过年后就一直这样。”他旁边的一个娈童捂着嘴回道。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又一个插嘴。 
“尽瞎说,王府哪来的妖孽?”那个拿羽毛扇的男宠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身份很大牌的样子。 
“谁知道,说不定在书房里呢嘻嘻”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又笑着挑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时,一个爽朗的男中音响彻在花厅里。所有的男宠听到声音都是一愣,紧张的站起身来,面对来人躬身一揖,齐声说道: 
“王爷。”y 
“好好好,都坐吧。” 
刘粲今天看起来非常高兴,特别是他现在正处于自己后宫的中央,心情自然更是好上加好。刘粲走到听命重新坐下的流玥身边,在所有男宠不满的眼神下,一把搂过流玥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侧的席子上。 
流玥皱了皱眉,微微侧身,摆开了刘粲的手。刘粲见状,颇为尴尬,不过还是面带微笑的与其他男宠说笑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继续呀,不用在意本王。” 
那个拿羽毛扇的男宠闻言,机灵的坐到了刘粲的另一边,酥媚无骨的朝刘粲身上靠去,看似调笑,实则探听的说道: 
“嘻嘻,王爷,我们在说,你藏了一个怎样的美人在书房里。还要派兵守着,你怕我们吃了他不成?” 
刘粲一愣,继而微笑道:b 
“哎~~~你看你说的,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要是这样,我把流玥也藏起来好了?” 
刘粲说完,讨好的看了一眼流玥,结果看到流玥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有些生气了。收回自己的手臂,转而搂住了左边那个拿扇子的男宠。那男宠看到这一幕,笑得可灿烂了。不过还是故意忧伤的哀叹: 
“王爷说要藏他,意思就是我不够他漂亮罗?王爷,你偏心~~~”说完,趁机扭了一把刘粲的侧腰,其意不言自明。 
“啊哈哈”刘粲大声笑道,当着很多人的面,便与身旁那个男宠打情骂俏起来。他不满的看了一眼流玥后,讥讽的说道: 
“呵呵,本王最疼你了~~~不像某人,成天用哭丧脸对着我。好像巴不得我早点死似的!” 
那个男宠听到刘粲的言论,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很得意的瞟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流玥,献媚的往刘粲身上爬。就在这时,刘粲突然看到端着药碗经过花园的丫鬟,便招呼她过来。 
“他还在发热吗?”刘粲丢了一颗葡萄进嘴巴,例行公事般问着丫鬟。 
“回王爷,已经可以下床了。不过太医说,最好再吃一副药比较好。”丫鬟恭敬的回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刘粲摆摆手,让丫鬟下去了。 
“我去看看他。” 
刘粲站起身来,要朝书房去。他身边的那个男宠见状,立刻也站起来,跟了两步,巴结的问道: 
“王爷,不如我陪你去吧?”g 
刘粲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不容辩驳的说道: 
“守好你的本分!本王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太多。这是为了你的脑袋着想!” 
刘粲说完,完全不理脸色一片惨白的男宠,竟自离开了花园,向书房走去。 
  

刘粲走进书房的时候,萧月痕正穿着那天从家里出来时穿着的白睡衣,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架前找书看。刘粲是习武之人,步子很轻,萧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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