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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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婆"斗夫-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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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稍稍往榻沿挪了挪,奋力想将他身上毯子重新盖上,却是始终都差那么一点儿。就在她着急的时候,青豆正好进来了,笑着帮了她的忙。

“小鱼姐姐,你可是要喝水?”

“嘘!”沈鱼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刘哲,问道:“一直守在这里?”

青豆点点头,轻轻道:“王爷执意如此,连沈先生也劝不动。”

“他的伤口换药了么?”

“换过了!”

沈鱼这才舒了口气,说她还是觉得倦,还想再睡一会。于是青豆遂悄悄退了出去。

茫然想了会,沈鱼伸手将毯子的两个角聚拢攥在手中,确保它不会再次滑落后才重新阖上眼睡了过去。

……

午膳时分刘哲隐隐有了几分要醒来的迹象,惺忪间他觉得有东西套在脖子上,很是不舒坦。他使劲挣了挣,却是挣不脱,定睛一看却是毯子的两个角被沈鱼死死拽住,想来她是醒了之后帮自己盖了毯子,随后又继续睡下的。刘哲觉得很甜蜜,情不自禁握住沈鱼的手吻了几下后才轻轻地将她的手从毯子上掰开,重新放进了被褥中。

稍微活动了筋骨后,他想起了今日是腊月二十四。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岁末了,除夕过后就是自己的生辰。先前在宫里每逢过年都是酒筵、赏赐、歌舞,从无新意。而这次不一样,即将到来的大年初一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他定要给小鱼个大大的惊喜。

走在回廊中,他看见王仲正指挥着下人在打扫,殿宇楼阁的每一个角落都要掸扫,即所谓的扫尘。府中的青砖路早已被扫地干干净净,树上的积雪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好一副清朗的景象。嗬,在陵城的第一个春节,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王仲,”他开口唤道,“府中可还有时下流行的料子?”

王仲提着袍角向他跑了过来,“回王爷,上好的料子府中不缺,可那些都不是时下流行的。”

“哦?”刘哲挑起了眉。

“民间都在流传,说最新的衣料是从宫里流行出来的,还是卫公主开头的呢。”

“怎么说?”

“据说是卫公主在御花园一舞,惊动了梅花仙子,原本宽袍上绣的粉梅都纷纷变成了红梅,是以现下的巨贾商家都以给娇妻美妾买红梅绣纹的料子为荣呢。”

刘哲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想那定是卫公主为了讨父皇欢喜而弄出来的段子,不过既然能风靡各地,到也不错。只是满大街的女子不论高矮胖瘦都穿红梅绣纹的料子,那又有何新意呢?

他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要也罢!”

王仲一头雾水,很是参不透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在偏殿用了午饭后,豆荚来报说沈鱼还未醒,聊赖之下刘哲让小梁子把矮榻抬到了廊檐下,他要边晒太阳边看书消遣。

“王爷想看什么书?”

“《诗经》吧!”

小梁子识字不多,却对诗经里的爱情句子颇为熟悉,就在他暗自感叹刘哲越来越有情调时,刘哲又道:“《论语》和《孟子》也一起拿过来。”

“喏!”

和煦的日头下,刘哲翻了翻《诗经》就撂在了一旁,随手拿过《孟子》,看到其中告子篇的时候忽然来了劲头,连忙回屋用笔做了标记,脸上神色真是喜滋滋又乐淘淘啊!

他欣喜畅快的吩咐道:“小梁子,给本王取个漂亮的锦盒来,快去!”

小梁子拔腿便往库房奔去,没跑多远就又被刘哲叫住了,“顺便再给本王弄一匹大红色的绸缎来,另外,让芸豆豌豆她们都过来,去吧!”

说完,他无比惬意地往榻上一躺,用那本《孟子》盖住了脸庞,又无比惬意地笑个不停。

☆、第二十九章  鱼,我所欲也(二)

许是午饭吃多了,加上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躺了一会后刘哲竟然做了梦。虽然身在梦中,但是他觉得很真实。

梦里,小鱼受了很严重的伤,和他共骑一匹马到了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有被冰雪覆盖的湖面,湖中有角亭,角亭四周都系着大红的绸缎,湖边积雪堆积的树枝上也都绽放了大朵大朵的红花。仔细看看,却是绸缎做的栩栩如生的布花。他抱着沈鱼踩着冰面往湖中亭走去,刚刚将她放在亭中安顿下来,沈鱼的伤口就奇迹般的愈合了。就在他觉得神奇的时候,沈鱼甩开一张大大的毯子将两人包裹在其中,他还在疑惑冰天雪地中她如何弄来毯子的,沈鱼的唇就落在了他脸颊上。

原本应该是香软的吻,可是刘哲却觉得冰凉的很,他握住沈鱼的手道:“看你,嘴唇都冻僵了!”

沈鱼的手往后缩了缩,万分别扭道:“王爷,别这样,我不冷!”

他执着的握住不放,软糯的嗓音中含着十二万分的柔情:“怕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让本王给你暖一暖!”说完就把她的手揣进了怀中。

可沈鱼不仅一点儿也不高兴,反而带着哭腔,只嚷着:“王爷,王爷,你放过我吧!”

“小鱼你别害怕,本王只是心疼你,绝无它意!”

沈鱼突然间浅笑起来,额,这笑声好生奇怪,不仅是一声紧接着一声的,而且仿佛还有男子的声音!!!刘哲满腔的热意顷刻间被浇个透彻,他骂道:“你这悍女,本王给你暖手你还讥笑我?”

“王爷,你做梦了,我是小梁子,不是小鱼姑娘!”

刘哲反应了片刻,蓦地睁开眼一瞧,被他塞在怀中的正是小梁子的手,而周围站着豌豆芸豆青豆和赤豆,以及双手拢在袖中探头细瞧的王仲。

“滚,滚,滚……”某人猛地坐起身来,《孟子》啪得掉在地上,书页立即被风吹得呼啦啦翻了起来,敢情刚才那不是小鱼的吻,而是冰凉的书册。

“都杵在这作甚,都滚开!”他恼羞成怒了。

小梁子跪在地上苦着脸道:“本是给王爷盖毯子来着,可是王爷突然拉着梁壮的手不放,还要给梁壮暖手……”

“你话这么多,是要本王缝了你的嘴么?”

小梁子忙惊悚地捂住了嘴,王仲见状忙撵鸭子似的道:“都散了吧,散了!”

豌豆给刘哲福了福,道:“禀王爷,小鱼已经醒了!”

“哦?”他眼神亮堂,头顶小火苗也霎时小了很多,紧接着又故意装作不在意道:“本王知道了,你们都忙去吧!”

一干人等相继散去后,他三步变作两步往书房奔去。

小梁子扭头在他身后喊道:“王爷,锦盒和绸缎都按照您的吩咐备好了!”

刘哲刹住脚步,转过身绷着脸道:“罚你三日不许说话,违令就逐出府去!”

一言既出,豆子们便都如受惊的鸟儿般纷纷逃开了。

……

因为是紧急救治,沈鱼受伤后就一直躺在书房的简榻上,刘哲也未下令将她挪窝。到了书房后,他果然见到了并未安分守己躺着养伤的沈鱼。

“可好些了?”他边问着,边强行将她按进被中,裹得只露个头在外面。

沈鱼可怜兮兮,不答反问:“身子躺地僵直,想换个姿势,行么?”

他一口拒绝:“不行!”

沈鱼咕囔着:“那一会喝药还是要坐起来的呢?”

“本王自有法子,你安心躺着便是!”

沈鱼见哀求无效,便失望的看着屏风发呆。不一会豆荚送来了煎好的汤药,小丫头倒也自觉,放下药碗后便径直出去了,还将房门关了个严实。

一只受伤的人被裹成了蚕茧,滋味已经很难受了,若是再不说话,就是活死人一个。于是沈鱼随口找了个话题:“豆荚被王总管训了么?”

刘哲并不答话,只是用汤匙不停地搅动着乌起码黑的药。

“问你话呢!”沈鱼催促道。

面色不善的瞟了她一眼,某男命令道:“张开嘴!”

沈鱼警惕又吃惊:“作甚?”

耐住了性子,某男忙又换了副口吻,“来,听话,张开嘴!”

在飞快地理顺了揪成疙瘩的神经后,沈鱼明白刘哲是要亲自给她喂药了。虽然怕喝药,但是想着早喝完刘哲便能早些离去,他早些离去自己便能从蚕茧做回人,到不如一口气吞下药,省的麻烦。

可刘哲却并不是用汤匙往她口中喂药的,他做了个惊人的举动,那举动竟然将沈鱼骇地圆睁着双眼,心里感叹着同是十五岁的人,怎滴他就这么老道,而自己却是个生瓜蛋子呢?

刘哲舀了半匙汤药存在口中,接着俯下头对准了沈鱼的嘴。

汤药味和他身上因为熏香而余留的淡淡香气扑面而来,沈鱼紧张的抿住了嘴。

药很苦,刘哲含在口中很是不悦,加上他借机一亲芳泽的想法又驱使着他,他不耐地伸手捏住沈鱼的小下巴逼迫她张开嘴,汤药便灌进了进去。

可恨的是,他就那样小口小口的喂着,喂一口亲一次,小半碗的汤药竟磨蹭了好大一会。最后一口的时候,刘哲趁着她咽药的间隙含住了她的唇瓣,双手稳住她的头,用轻允的方式温柔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第三十章  鱼,我所欲也(三)

此后的两三天里刘哲自告奋勇的将给沈鱼喂药的活揽了下来,于是一帮豆子姑娘们很是清闲。所谓事情有两面性,这一点在刘哲身上得到了极具说服力的印证,因为他在甜蜜之余也的确苦地够呛。

当然这里的‘苦’并不是指喂药这举手举口之劳的活儿把他给累着了,而是说他自己身上也挂着伤,在一日几遍的给沈鱼喂药后,还得把他自己的那份汤药也喝了。是以后来每每有豆子姑娘端药送过来时,刘哲心里便条件反射的打嗝,打出的饱嗝中皆是汤药的味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府中的丫头们戏称为‘汤药王爷’!刘哲晓得后也不气恼,只对打小报告的小梁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所幸他二人恢复地都很快,到了大年二十九这天,沈鱼已经能为了躲避刘哲的喂药而在房里小跑了,仓皇中还打翻了药碗。

小梁子耷拉着肩膀站在屋外,压低了声音唤道:“王爷,王爷!”

刘哲正为逮不住沈鱼而着急,听到小梁子的叫声,没好气的问道:“何事?”

“景阳王遣人送礼来了!”

他不耐道:“让王仲收下便是!滚吧!”

“王总管让问问王爷,如何回礼?”

这么一来倒是让刘哲想起了音书,他略略思索了下遂吩咐道:“小梁子,你去通知亦南亦北,让他二人安全护送音书回景阳王府,不得有误!”

“喏!”

小梁子领命离去后,刘哲笑道:“瞧你这利索劲儿,应是好了七八分了。加上你这几天也睡够了,今夜便和我一起守岁吧!”

沈鱼没有拒绝,却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音书若是留在安陵王府里或许还能有活路,回到上阳郡可就不一定了,你何必为了打景阳王的脸而葬送她的性命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你不觉得么?”刘哲拉住她的手,“她无故害你受伤,不能轻饶,但是我不能背负着滥杀兄长姬妾的名声……所以,还是让刘斐亲自动手吧!”

沈鱼长叹了口气道:“若是景阳王能念及旧情留她性命就好了!”

“她若能活下来,必定是刘斐给了她戴罪立功的机会,那样我们就麻烦了。与其好心怜悯她,”刘哲凑过去咬住了沈鱼的耳垂,“你倒不如怜悯怜悯一片伤心的我吧!”

“你有何伤心事啊?”

刘哲佯装悲愤:“想我堂堂安陵王,凤表龙姿,至今尚未娶妻不说,连姬妾也不曾纳一个,好不容易真心欢喜上个丫头,可人家偏偏执拗的很,至今也不肯从了我!”

沈鱼白了他一眼,道:“王爷是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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