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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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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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啊!

…书…看到的情景让她几乎晕了过去。

…屋…应风怀的头靠在浴缸的边缘,脸上还罩着一条白毛巾,整个人泡在泡泡里,一动也不动的躺着。

她疾步走了过去,一颗心提到喉咙,可没料到“啾——”的一声,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倒栽葱一样的摔在了浴缸里。

这一摔摔的她五脏六腑都颠倒过来了,她抹了一下满脸的泡泡,顾不得叫痛,急切的喊着他,“风怀,风怀,你怎么啦……”

“唔——”应风怀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痛了,连忙拿下耳上的IPOD,把毛巾掀开。

“风怀,你怎么了,快醒醒。”她尤不知道自己整个人如章鱼一般的趴在他的胸口,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他睁开睡眼,就看见思屏衣衫半湿的依在他的胸前,拼命的用手拍打他的脸,眼中带着惊慌,“怎么了,思屏?”

思屏在听见他的声音之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终于放回了原位,“混蛋风怀!吓死我了,我敲了半天的门……你也没有回答我,开门进来就见你笔直的躺在浴缸里,害我以为……”

她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似乎是被惊吓过度一样的瘫在浴缸边,努力在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带着耳塞在听歌。”他晃了晃手中的IPOD,“我没想到……”

她“啪”的一声打掉他手里的耳塞,又急又气,“洗澡你带什么鬼耳塞!”

“我……”他百口莫辩,真是冤枉,这个洗澡听歌的习惯他已经养成好多年了,在美国的家里,他在浴室里装了全套的音响,在杭州,只能拿IPOD临时凑数,却没想到搞出这种乌龙,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领悟到什么似的说:“你在担心我?”

“废话!”她给了他好大一个白眼,觉得他问了一个几乎弱智的问题:“你在浴室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没出来,又发烧,叫你门又没应,你说我会怎么想。”

“我没事。别担心。”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下却一片滑腻,他这才发现眼前春光无限,思屏今天穿着本来就单薄,再经水这么一泡,抹胸式的小背心紧紧的沾在她身上,像第二层肌肤一样,勾勒出美好的身形。

他的眼神瞬间染上了一层奇异的光亮。

她挣扎着想直起身。

“啊……”一声惨叫,刚才的一跤摔的可真不轻,估计淤青了一大片了,她重心不稳,又“扑通”一声栽回浴缸。

水花四溅,她整个人扑在了风怀身上。天啊……她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糗过,两个人四肢交叠,思屏的手压在他毛茸茸的小腿上,她的胸部挤压着他的重要部位,那重要部位还出现了某种正常、不可否认的生理反映。

风怀捉着思屏纤细的足踝,轻而易举的把她翻转了个身体,让思屏半躺在他的身上,让她红的跟脑中风一样的脸对着他自己。他的目光中有深情,有感激,也有欣慰,他叹了口气,咕哝了两句,思屏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灼热的吻烙在她的唇上,颈上。

他的手伸手在思屏的背后摸索了一下,费了一翻劲才解开她这件衣服背后的带子,“绑的跟端午节的粽子一样。”他不满的咕哝。

思屏“噗嗤”一笑,嘴角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她的手划上了他的眉宇,在他的脸上轻轻的逗弄,她咬了咬下唇,调整自己的姿势,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和一个男人就这么在浴缸里,如此火热的纠缠着。

风怀看着匍匐在他身上与他裸裎相对的思屏,她的长发被水打湿,凌乱的散在肩膀上,胸部的两朵嫣红如怒放的梅花,邀请他的品尝。

他低头吮住了它,放肆的舔着,咬着。

“啊……”她的手臂被着陌生的激情冲刷的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抖的厉害。

他埋下整个自己的整个身躯,在水下膜拜着她的娇躯。[WWW。WRSHU。]

白色的热裤被一双巧手轻轻的解开,露出了黑色的丁字裤,黑色的底裤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思屏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看着晚上在七七的逼迫下买的丁字裤在他的手下慢慢的脱离着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热流仿佛全部涌到了身体某处。

“准备好了吗?”他俯在她耳边低语。

她羞涩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放松,慢慢的直起身体。

他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分开她的长腿,一个准确的动作,将两副身躯合而为一。

激情来的迅速又突然,她觉得眼前的世界整个颠了个,他剧烈的动作让她难以承受。

“风怀……轻点……”她难耐的娇吟。

应风怀吻了吻她湿透的头发,“抱歉……”他通常是个体贴且温柔的情人,但是今晚,不知道是高烧烧的他有些失去控制力,还是怀里的俏佳人太过迷人,他体内的欲望难以自持。

他抱着怀里还在喘气的佳人到淋浴房。整个浴室好象水满金山寺一样,快被他们俩搞的淹没了。

“咦?好象没那么烫了。”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努力推开身边的斯文美男,“风怀!你别再挤过来了……”

可惜她的抗议没什么说服力。他裂开嘴巴,笑的坏坏的,“这么剧烈的运动,汗都流了有一公升了,能不好点?”

思屏的脸又迅速的涨回西红柿的颜色,赶紧用浴巾擦干身体,“啊……你别把沐浴乳在抹在我身上啦,你害我又要洗一次!”

她想推开一直环着她身体的结实男人,他低头火热的吻她,思屏的意识又开始涣散了。

等到他们俩都洗好澡,躺在床上时,又是半个小时后了。

思屏累的骨头快散架了,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她居然就这么在浴室里跟应风怀……唉,她手捂住脸,无声的叹气,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但是又那么的自然,冥冥中早就注定好了一样。

“你在愧疚?在后悔?”黑暗中,风怀突然开口。

“不是后悔。”她咬了咬下唇,“只是觉得太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他低吟了下,“我到觉得今晚的一切是水到渠成,我们本来就应该这么亲密。”

“本来?”思屏将他的话放在舌间翻来覆去的吐着,“风怀,你觉得我们是水到渠成的亲密无间?你确定这不是一下子被激情冲昏了脑袋?”

“当然。”风怀调整了睡姿,揽思屏入怀,让她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说起了一段往事:“你知道吗?我大三时的一个解剖学老师,她是个带有严重的禁欲主义倾向的白人妇女,她第一次课就对我们说,性是万恶的根源,在性交的过程中,人类的血压会升高,血流量增加,脉搏跳动加速,瞳孔放大,高潮的时候还会进入假死状态,性会传播疾病,沉湎于性会导致社会衰退,性在某方面只是逃避现实的手段,所以她主张禁欲。那时候,我们班上很多人站起来反对她的观点,也包括我。”他回想起往事,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我还在那一期的校刊上写了一篇文章,叫做《小议性之于人类的重要》。”

“你会写这种东西?”她不可置信的嚷嚷,天啊,这是沉默寡言,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应风怀会做的事情?“后来怎么样?”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支吾着不肯不说:“后来?没有后来啦。”

“说嘛说嘛。”她不相信,拽着风怀的胳膊撒娇,“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其实也没什么啦。”他假装严肃的咳嗽了一下,“从那天之后,我得了一个外号,叫耶鲁版海顿。”

耶鲁版海顿?

思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的放声笑了出来,那个专门写性学报告的海顿?应风怀居然曾经被称做耶鲁版的海顿?

“哈哈哈哈……”她擦去笑出来的眼泪:“你怎么会想到写这种东西?”

他的白牙在黑暗中一闪,“我只是想证明东方人的某些性观点,性是在感情的一种升华,是情到深处的一种自然的身体交流,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互相取暖的一种方式……”

思屏听着他的话,心中感动莫名,“风怀,你是在向我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你那论文里面写的一样,是情到深处的自然的身体交流吗?”

“恩。”他点头笑称道:“孺女可教也。”

其实不问他,思屏也知道说这么一翻话就是为了让自己明白,彼此之间并不是露水姻缘,这一切的发生再自然不过了。

喜悦的感觉如同幸福的泡泡不断往上涌。这男人就像一杯陈年佳酿,浅尝一口便任由自己沉醉而不愿醒,岁月沉淀在他身上的,是沉稳、是历练、是让人心折的感动,她轻轻吐气,悠悠经年,有他这么一翻话,也不枉自己倾心于他十载有余。

已经是农历八月了,十五的月亮像一个银盘挂在夜空,柔柔洒进房间,床边的茶几上还摆着两盘蝴蝶兰,在夏夜怒放着,清幽淡雅的花香一波一波的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思屏感慨莫名,转过头对他说:“风怀,我有没有对你说我很喜欢你?”

“有,十年前、枫城。”

“那么十年后的今天……”她的左手牢牢的握住他的右手,从他怀里抬起头:“风怀,我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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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风怀,我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思屏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他没有想到,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那么久,那夜,思屏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到是他,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一夜无眠。

他无法接着思屏的话对她说:这十年我也一直惦记着你。天晓得这十年他都在干什么,读了学士读硕士,读了硕士读博士,在各个医学院的博士后站点流转,在各家医院的手术室里切开人的皮肤再缝合上,在医学界取得卓然不群的成绩。谁也无法否认他事业上的光辉,但是一个人的寂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底深处的孤独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思屏一直都惦记着他。一直都没忘记他。

但是他自己呢?

若不是这一年的杭州之行,若不是发生在彼此身上这么多的事,他还会像今天一样,发现原来思屏对自己是这么重要吗?他的世界可能早遗忘了她。

他思及这个可能性,突然心惊胆战。

他的思绪不停的飘荡,杯里的热咖啡满出来都不知道。

这两天伟枫去新加坡参加亚洲心血管疾病的研讨会,他也难得清闲几天。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手上的病历表,向来敬业,视工作为生命的他居然看不进去一个字。

其实他可以很简单的对思屏说:“我也爱你,你跟我回美国吧。”可是看着思屏完全信任他的容颜,他手足无措,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是,去他的!他决定要带思屏回美国,无论如何,用尽百宝他也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唉。”他直起身来满办公室的走来走去。

“叮呤呤……”电话铃响。

“嘿,Wilson!”那端热情洋溢的带着伦敦腔的英文,是乔治院长,“在杭州待的怎么样?”

“还不错。”他回以流利英语,说起来老乔治还是思屏和自己的红娘呢,多亏他给的这一年的杭州行,“毕竟是家乡,我在这里待的很习惯,都不愿意回去了。”

“那可不行!”乔治可不答应:“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让你提前回来的。”

“怎么?不是还有两个月才满一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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