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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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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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我”子楠侧过头来看向乐清,乐清这才想起来,忙说道:“皇叔,我说了让子楠和你睡的,你关门做什么。”

    “啊?我也说了我不和男人一起睡。”

    乐清早已不由分说,将子楠推了进去,自己也趁机钻了进去,“你不和子楠睡让他怎么办?要不是我出来发现他在外面,他到明天肯定就冻病了。”乐清一边着一边在房中打量,却并没有发现多余的人。也就是说,那个穿黑斗篷从外面进来的人真是汜王爷这样的夜晚,他瞒着她,甚至瞒着子楠,是去外面做什么了?

    “好了好了,睡就睡吧,毁我一世英名。”这一次,汜王爷却很快松了口。

    三更完,对不起亲们,又估计错了,璟还璟木有放出来~~

    

 痛,彻心扉

    

     从汜王爷平常的表情中什么也看不出来,乐清悄悄移目看向子楠,只见他也朝她投来目光,眼中也透露着不解。

    是的,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汜王爷要一个人独自出去。她几乎想直接问出来:皇叔你晚上去哪里了?可是看着汜王爷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乐清迟疑半晌,终究是没问出口。

    出汜王爷房间,回子楠房中睡下,床上被子早已没了一丝温度,身上有些冷,脑中有些杂乱。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的世界,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母后,皇上,皇叔,严璟他们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他们暗中又都在做着什么?

    这一夜,注定的不安稳。原以为早上会疲惫异常,可是她却醒得极早,也并不那么疲惫,只是一心记挂着扬州。才穿好衣服,子楠便似料好了时间一般来敲响了门。

    汜王爷果然没出来,子楠告诉她,王爷还睡着。乐清问,“皇叔昨夜有说什么吗?”

    子楠摇头。

    “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吗?是不是忙着你们要做的事?”

    子楠沉默一会儿,“王爷之前没给我说过晚上要出去,我们之前商议时也没有说要晚上出去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乐清不再问了。

    两人都无话,将对昨夜之事的猜疑放在了心中。乐清并不怕别的,只怕皇叔正好与他们逢追杀的事有关。她知道,只是要皇族的人,只要是忠于皇上的人都有杀严璟的理由,可她却希望他们谁也没做过。

    这一次并没有骑马,而是子楠雇了马车,带着她往扬州奔弛而去。他有路引,且一副清尘脱俗的模样,说是带妹妹访亲,受到的盘问都少些,自兴原到扬州,极其顺利。

    第二日中午,乐清终于看到了扬州城的城门。心中一时激动万分,所有的烦乱迷惑都消失无踪。

    子楠下了会儿马车,上来说道:“打听好丞相的行辕了,再往前走大约一柱香时间便到。”

    乐清捏着裙子,轻轻舒一口气,脸上不自觉舒缓了许多。

    子楠看看她,眼中现出失落之色,最后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瞧向了身后小窗外的扬州景物。

    乐清也看到了,这扬州城里比汙滩兴原那些城镇好多了,虽也有流民乞丐,却只是三三两两,马车过了一会儿,已看到两个施粥的地方。

    对这情形,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若是没和严璟去过别的地方,她定然觉得,什么水灾,也不过如此,江南不是好好的吗,官府不是有照顾流民吗?若是再听说有什么乱民,她定觉得这些百姓不思皇恩,犯上作乱,哪怕全拉去斩了也没什么。严璟会下船暗访,想必也是知道来扬州看不出什么吧。

    “好了,停下吧。”不知过了多久,子楠说道。

    “到了吗?”乐清从无边的乱想的拉回思绪,立刻看向外面。

    子楠下车去,又将她扶下了车,指向前方一座大院,“料想应该是那里了,前面有京城禁卫着装的人把守着。”

    乐清远远看过去,果真是隐约看到守卫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船上那些卫士身上的衣服。再见到他们,心里竟有些心酸:船上的日子,历历在目,蓝天碧水,轻风白鹭。如今,不过短短几天,竟出了这么多事。

    子楠让马车在原地等着,自己与她一同往前走去。

    “公主回去后,就说是雇了辆马车自己回来的吧,严大人若是知道是我送你来的,恐怕会不高兴。”子楠一边缓步往前走,一边说道。

    乐清点头,“这一次,谢谢你。”

    子楠只是轻笑,“希望公主不要说出遇见我和王爷的事,我知道公主对严大人十分相信,可他毕竟是丞相,皇上毕竟是瞒着他派我们来扬州,若让他知道,恐怕”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她不会说,她当然什么也不会说。不会对母后皇上提起严家,严家秘室的事,不会对严璟提起皇上派人到扬州的事。除了能瞒着这些,她又能做什么?

    想到严家的事,乐清忍不住问道:“子楠,你知道方天画戟吗?就是一种武器。”

    子楠点头,“大瑞名将王仁义就是手持一柄四十二斤重的方天画戟,在高宗皇帝开国之初,立下了赫赫战功。”

    “那为什么,我平时没怎么见到呢?就王仁义一人用这个吗?”

    子楠回道:“据我所知,这方天画戟使用起来需极大的力量与极强的技巧,一般将领并不能达到这要求,发挥不出方天戟的优势。有些人就算以此为武器,也只是图威风。真正在沙场拼杀,自然是要使自己能驾驭的武器,所以一般将领都不会拿方天画戟。”

    乐清思虑半晌,终于问道:“只有打仗,只有将领才会拿这个么?如果是普通会武功的人呢?”

    子楠摇头,“确切地说,方天画戟是兵器,使用者多是行兵打仗的大将,就如同普通江湖人多拿刀剑而不拿茅戈一样。不过就算有普通会武功的人要用此兵器,那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那在你知道的人中除了王仁义,还有谁是”想了想,乐清又停了下来,指向前面道:“真是这里,的确是船上的卫士!”

    子楠浅浅一笑,停下了步子,“公主进去吧,看到公主平安见到严大人,我便回去。”

    乐清低下头来,点点头。能说的似乎只有谢谢,可听到她说谢谢,他似乎并不那么高兴。想来想去,她便什么也没说了。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偏到路旁,往前面的大门走去。

    到守卫面前,自然是被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这里是黜陟使行辕,快走开!”

    “我是乐清公主。”这一句话出口,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从来没想过,她会带着一身伤,穿着一身普通的民女衣服,顶着一日一夜未曾梳洗的头发,不染铅华,不着首饰,站在京城禁卫前面,告诉他们,我是乐清公主。

    那两人明显愣了下来。其中一个看看她,又有些不敢直视,凑近另一人小声道:“是有些像。”

    那人也看看乐清,自不敢大意,朝那名守卫说道:“你在这里,我先去通报。”说完便跑进大门。

    乐清站在门外,缓缓侧头,看向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子楠果然还站在原处,风中衣袂飘飘,几缕如墨发丝缓缓扬起又垂下。

    曾经,她觉得自己此生唯一喜欢的,拼命喜欢的,就是个名叫韩子楠,文采风貌天下第一的男子。这感觉,尤其以她被逼嫁给别人后更加强烈。可是后来,她又喜欢上了那个分散了她与心仪男子的男人,她说,她是喜欢上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两个皆是喜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她很明确,她喜欢严璟,她要与严璟在一起,可却不知道这样的话,子楠又是怎么回事。

    她并没有那样强烈的与子楠在一起的愿望,只是他的身影,偶尔会浮现在她脑中,他的笑,时常牵动她心魂很美,很动人,又很飘忽。子楠,其实更像一个梦,一个她在梦中见了无数次的男子。第一眼看见他,她便以为他是从书上走下来的,是从故事中飞出来的,是上天完完全全依照她心目中的驸马样子赐给她的。所以从那一刻起,她便认定,她的驸马就是他。

    到如今,她弄不明白是她一开始就认定错了,还是她变了心。

    他依然看着她,白色衣袂依然随风飘着,长发依然在身后扬起,神色落寞而哀痛。这样的静,配上身后那一匹飞奔的骏马,看起来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吸引力。

    四周的人皆睁大了双眼,拼命往路边跑去,骏马后面有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个车夫,那车夫也是大睁着眼,然后仓惶自车上跳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乐清猛然惊醒,与他们同时瞪大了双眼,迈开步子往前跑去。

    “小心!”

    一切晃如在梦中一般,她拼命地跑,拼命地在马车奔来之前一步步靠近他,使劲将他往路边推去。

    一时间天旋地转,一时间惊呼四起,一时间剧痛难耐,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飘忽,连身上的痛都像是假的,只有腹部的知觉清晰地充斥在脑海刀绞般的痛,温热的液体汩汩淌出身体那一瞬间,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霎时间撕心裂肺,想向老天跪下,想乞求他不要,不要,可是身体,越来越痛“乐清,乐清——”耳畔的痛呼声阵阵传来,她睁不开眼,除了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到。

    “璃儿!”又一阵与刚才不同的声音,她感觉身体悬了空,被人猛力地抱起,头侧,是强硬的胸膛,鼻前,是熟悉的气息。

    恍惚听到了鲜血滴落地上的滴答声,滚烫的泪水滑出眼眶,所有地方都痛得无法承受,她终于躺在那怀中,沉沉地闭上了眼。

    

 肝肠寸断时

    

     再次睁开眼时,屋里摇曳着橘黄色的烛光,眼前有两个十七八岁,模样俏丽的丫环。

    床很软,被子很舒服,身体很温暖,也有些隐隐的疼痛。

    其中一个丫环见到她,高兴道:“公主醒了!我去通知大人!”

    “公主,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留下的那个丫环轻声问她。乐清呆呆看着眼前能看到的一切,脑海中映入那匹急速往前跑的马,子楠那抹黯然的面容,然后便是沉睡前,严璟的声音。

    “我怎么了?”她问。

    “公主公主没事。”那丫环迟疑了一下,说话时将目光偏了偏,不再看着她。直觉告诉她,这丫环有什么瞒着她,直觉更告诉她,她有事,有很大的事,只是她并不想急着问,甚至,不想去问,然后拼命告诉自己,这丫环没骗她,丫环哪里敢骗她?

    窗关得严严实实,床前还放了座大大的落地屏风,一阵开门声,透着屏风往外看,便能看到门被推开,这是白天而不是夜晚,外面还有阳光。有道人影从外面急步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到了床前。

    看身影,她便知道那正是严璟。

    “身子感觉还好吗?”他在床前坐下,低声问。

    她从他眼里并没看到什么异样的情绪,悲伤的,失落的,惋惜的,愤怒的什么也没有。

    “有点痛。”她回答,话说出口,是连她自己都能听出的虚弱与悲伤。

    严璟脸上露出一丝心痛,轻抚她的发,“你被马车撞了,肩上背上都擦伤了,腿也有些骨折,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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