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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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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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恢复的完好如初,这凤步摇落在如意手上不过短短一晚,如意如何能做到?”

“沈小姐句句在理,看来此事大有玄机。”莫尘希神色缓和不少,他始终相信这样特别的女子不会行歹毒之事。

沈秋凉心一沉,手里的帕子已被她揉成一团,她冷然看着平静的沈如意,只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巧嘴。

杜氏只觉得手心里粘湿湿的难受,沈如意之话不容她人有疑,想当初或许她不该这么轻易拿出如此珍贵的步摇,如果找一件制作工艺寻常些的,相信沈如意此时也有口难辨,但已无后悔药可吃,她知道所有的疑点已随着沈如意的解释而落到她身上。

她微整理了思绪,那手心里早已被长长指甲剜出血来,看来今日她不能拿沈如意如何,只是她也不能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她微整理衣衫,口吻淡着不露痕迹:“如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的个好孩子,断不会做下这恶毒之事,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好儿的,你抖什么抖?”杜氏话还未完,只听得陪自己入王府的苏嬷嬷轻声喝一个二等丫头道,“这里是王府,比不得在咱府里,怎容得你如此失了体统。”

“何人敢在此大声喧哗?”瑞亲王冷声一喝。

“苏嬷嬷,你怎么敢在瑞亲王府失了分寸,都怨我平日里对你太过宽纵,纵的你如此大胆。”杜氏铁青着脸,转声喝斥道,“还不退下!这里有你插嘴的份么?”

苏嬷嬷双腿一抖立时跪下道:“王爷,请饶恕老奴僭越失言之罪,老奴就算是死,也不敢在王府出半点差池,实在是奴才见巧七那丫头神色有异……”

苏嬷嬷回头双眸如鹰榫般看了一眼身后一个名唤巧七的丫头,那巧七满脸灰败,双腿抖如筛糠,上下牙齿不停的打着颤儿,那手指着沈如萱手里的凤步摇,两眼发直,只忽愣愣自言自语道:“不是奴婢干的,不是奴婢干的。”

“这丫头在家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像中了邪似的指着那簪子?”沈秋凉皱着眉头道。

老太太心思一沉,莫不是这丫头与凤凰泣血之事有关,巧七是杜氏身边的二等丫头,难道是杜氏指使她干的,她一时害怕便失了言,想了想,她轻摇了摇头,巧七这丫头素日是个心内有成算的,断不会因为这事而露出马脚,杜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只怕又要牵扯出什么不相干的人,她先冷眼看着,以静制动。

“大胆奴婢,你有话就直说,何必这样神神叨叨?莫不是你知晓这凤凰泣血之事。”瑞亲王的语气越加凌厉起来。

“凤凰泣血……”巧七喃喃道,“不是奴婢,不是……”

028狡兔三窟

巧七整个人如中了梦魇般面如土灰,那腿儿也软了下来,整个人直接跌趴在了地上,“奴婢不能说……不能……”

平阳公主大为不快,这是沈府家事,她本不欲多过问,可沈府的人怎能一二再再而三破坏了牡丹宴,王嫂为这牡丹宴可费了不少功夫,况且明欣一个劲的在她身边说扫兴,见明欣不高兴,她顿时心生不悦,将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搁,带着玫瑰花瓣子的茶水立刻泼了出来,厉声道:“王兄,王嫂,平阳可没这么好性儿,来人啦!把这个疯疯癫癫的刁奴拖出去,仗责三十,再撕烂她的嘴,本宫倒要看看她是说不说。”

巧七一听要用刑,差点不曾把胆吓破了,立刻磕头如捣蒜:“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还不快说!”平阳公主蛾眉倒竖,那眼里却似喷出火来一般。

“巧七,你赶紧说,是不是你知道这凤凰泣血的缘故?”杜氏满脸焦急,那眼里却带着戾色。

巧七慌乱的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沉吟道:“巧七说不出口。”说着,她一步步爬到杜氏面前满眼是泪,“二夫人,求求你念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您帮奴婢求公主饶了奴婢吧!二夫人,求您救救奴婢……那簪子……那……”

杜氏作出十分慈悲模样,“巧七,这里是瑞亲王府,怎容得如此隐瞒,你如实跟众人说明即可。”

巧七脸上悲伤之色愈盛,竟好似绝望一般朝着杜氏磕了三个响头道:“二夫人您一向待奴婢极好。”巧七在说极好之时,牙齿咬的格外重,那泪眼里却有不甘之意,她哭着又道,“到底是奴婢对不起你。”

“巧七,你何苦这样,你再不说莫要怪我救不了你。”杜氏好言劝道。

“那奴婢便告诉夫人你一人。”巧七拭了眼中泪戚戚道。

沈秋凉从坐位上走了下来,朝着王爷王妃公主福了福身子道:“巧七,娘待你不薄,像你这样明明是想陷娘于不义,现在事事都指向娘,你若再不说明,娘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四小姐,有道家丑不可……”巧七支支唔唔。

瑞亲王妃总算弄明白了,此事涉及侯府家事,她也不想再加过问,只是事情若不明白怕是难以收场。

沈秋凉沉吟道:“你就算告诉老太太也比告诉娘好,娘深在局中难以自拔,一张嘴更是难以说清,你将真相只告诉娘是何道理?”

巧七一脸畏惧害怕,又朝老太太拜了几拜:“老太太,您是咱侯府最德高望重的人,巧七虽无害人之意,但木已成舟,待巧七据实以告,老太太自可权衡。”

平阳一听正要发怒,瑞亲王妃却微拍了拍她的手,又摇了摇头,平阳公主少不得冷着脸坐在那里。

老太太听完,那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只是她心内已生凉意,看来别人做的天衣无缝,萱儿今后怕真的毁了,就算弄清楚事情始末,萱儿终究逃不过凤凰泣血。

杜氏不过是想借她之口摆脱了嫌疑,她心里明镜似的,可终究挑不出巧七话里的半点刺,她微微站起身,那身子竟有些抖,可她是多少大风浪里走过来的人,稍稍片刻,她整顿好了思绪,将事情始末大致说与了平阳公主与瑞亲王妃。

平阳公主听完只冷笑一声:“以后这样的肮脏事别脏了别人的地方。”

瑞亲王妃微微沉思,良久开口道:“王爷,今日之事已然明了,这凤凰泣血之事实乃阴差阳错,说起来这也是宁远侯府的宅院家事,咱们身为外人也不好多加干预,反正与沈家三姑娘和杜夫人不相干便是了,就是那沈家大姑娘亦是无辜被连累,说来也是那沈家大姑娘的业障,她不该……”说着,瑞亲王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哭的眼儿肿肿的沈如萱,心里更加嫌恶起来,万般事有因就有果,若不是她抢凤步摇,如何惹出这不祥事非。

众人益发不解,特别有些好事的贵妇人难免又开始妄自猜度,只是鉴于王爷,王妃和公主都有意平息此事,便一个个缄默不言,可心底却十分好奇那奴婢到底说了什么。

“今儿我着实也乏了,王兄王嫂我着实没那兴致了,我这就先回去了。”平阳揉了揉太阳穴,又拍了拍明欣,拂袖而去。

“那丫头是你们沈府里的人,自然交由你们沈府发落。”瑞亲王妃说完看向瑞亲王道,“王爷,你不会怪臣妾自做主张吧?”

瑞亲王笑了笑道:“本王本不就惯处理俗务,蓁蓁处理甚好。”

瑞亲王妃又道:“今儿这场牡丹宴虽然出了些差错,但却不是虚办一场,说到底本王妃对那雪浪纸绣,孔雀拜观音很是喜欢,说起来那孔雀拜观音也有一段佛缘典故,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众贵妇与千金小姐皆是趁炎附合,盛赞沈如意的才艺绝世无双,就连王爷亦点头称是,众男子再次将目光移到沈如意身上。

莫离云和莫离忧,乃至四皇子对此事都未置一言,一来身为男子他们本不屑于处理这是女人间的争斗,何况还是外府的女人,二来他们却想看看那样心思灵巧的女子如何自脱困境,看来这女子并未让他们失望半分。

只是令他们疑惑的单单凭雌孔雀羽毛就能引来孔雀拜观音,也不知这女子使了什么暗技。

沈如意淡淡一笑,谢了王妃,又与之交谈甚欢,因为她深知瑞亲王妃喜欢什么,自然会投其所好,这也是瑞亲王妃为何一直对她很是喜欢的缘故。

就连明欣也拉着沈如意的手问长问短,左不过是那纸绣如何绣,那观音如何像真的一般。

老太太和杜氏万料不到,一场王府盛宴,最最拔尖,出尽风头的竟然是平日里最不起眼的病秧子,一时间恨意重重。

平南王妃却笑着道:“想不到二弟竟生有如此灵巧的女儿,平日里我倒未曾在意。”

坐在她身边的老太太冷声一笑转声道:“女孩儿家聪明过了头也非幸事。”

“母亲此言差矣!”平南王妃端笑道,“女儿到有一个想法,不知……”

029借机勾引(小修)

平南王妃轻轻将头凑向老太太耳语了几句,老太太不语,似乎在出神,过了半晌道:“不可,这样你岂非要引狼入室。”

平南王妃笑而不语,良久,她点了点头又道:“此事容后再听女儿细细说来,到时母亲便知可与不可。”

“也好!”老太太语音微弱,双眉淡皱,叹息一声道,“今儿倒是可惜了萱儿那孩子。”

平南王妃看着沈如萱眉心细细拧起,说到底是她自己无用,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目下无尘,倒是老太太平日里白疼了一场,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别说与世子结亲了,怕是以后连嫁个好人家都难。

而沈如萱早落了坐,静坐在慕容思旁,看着沈如意眼中闪过一丝雪亮的恨意,那慕容思惟恐沾染了不祥之气,也不复前先的那股子热乎劲,只冷笑一声道:“大表姐何苦哭丧个脸坐在那里,倒怕别人瞧不见你有多倒霉似得。”

沈如萱干枯的唇微微张阖,身体轻轻一颤,想反驳几句,终究归于寂灭,世人都喜捧高踩底,跟红顶白,她这表妹也不例外,只是她嘲笑的未免太早了些,她想着回去总有法子洗去今日冤屈,让沈如意百倍偿还。

慕容思见她不说话,也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倒讪讪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冷笑的哼了一声。

二人乌眼鸡似的对望着,大半日不语,很快众人也没了诗兴,便各自散开,吃酒的吃酒,玩笑的玩笑,瑞亲王妃觉得身子略微有些乏了,特地吩咐明欣郡主好好的陪陪如意逛逛花园子。

明欣郡主欣然领命,毫不生分的拉着沈如意的手,又打发走了身边跟着丫头,正欲领着她各处逛逛,那慕容思却笑着脸迎了上来,明欣与慕容思素来也有几分交情,少不得被绊住了手脚。

沈如意不大瞧得上慕容思,又怕明欣为难,便笑着道:“郡主,我略微觉得有些累了,且在这亭里子坐一会,你先去玩吧。”

明欣笑着吐了吐舌头道:“如意姐姐,明欣去去就回。”说完,那脸上却溢着一丝酡红娇羞的样子。

沈如意抬眸瞧起,那一方花园碧池处正立着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逸,沈如意早已明白几分,只可惜明欣纯真单纯,前世的她便是所托非人,嫁入了慕容府中,只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再怎么说前世明欣郡主救过她一命,今世她必不愿让她如此凄惨收场,只是世事难料,她又有多少把握,今日若不是她惹得王妃心情大好,王妃又怎么会一再帮衬着她。

说起来这孔雀拜观音也是一时所想,刚从沈秋彤处出来正巧看到珍禽苑内的几只孔雀,又见大多养的是雄雀,只一只白雌雀,现如今恰是春季雄雀求偶时节,她借着逗弄雌雀之际将手帕拭了雌雀体味,又兼她曾在东宫伺养过一只受伤的孔雀,对孔雀习性深为了解,知道如何散发雌雀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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