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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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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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妃道:“也是,看风景总比看某些人的嘴脸好多着了。”

庭院中一阵风拂过,吹的枫叶哗哗儿响,摇曳着树叶儿千姿百态的招展着,时不时传来几声笑,众妃的笑声似莺语燕呢,娇婉春啼,掩在红叶下的娇颜却是笑魇如晕,一双双媚眼儿流眄似波,只是再娇美的容颜也经不过埋在这深宫里蹉跎,到最后不过是冬日的红叶,失了艳烈的色彩,化作灰败凋落成泥。

皇后兴致颇高,唯有舒妃心不在焉,只管逗弄着她怀里的一只小黄狗儿闹闹,在宫中众嫔妃中唯有舒妃最喜欢小动物,她宫里的猫儿狗儿总是七八只,还养着几只小白兔,在入宫前,她若遇到那些个受了伤的小动物总是带回家养着,皇上甚为喜爱她这一点,说她最是个温柔慈善的。她怀里的狗儿闹闹却是个最活泼的小狮子狗,也最得舒妃喜爱,平日里她时常带着它玩。

“汪汪……”闹闹叫了两声,就从舒妃的手心里跳了出去,舒妃一惊只唤了两声道,“闹闹……闹闹……”

皇后笑道:“你是个爱静的性子,养的小狗儿倒活泼爱动,好在它平日里也是个极温顺的,你就任着它在这园子里逛逛吧!”

舒妃释然微笑道:“今儿它好容易出一趟,这会子撒欢儿的就跑了。也罢,就由着它闹一会子吧!”

鄂贵人和良贵嫔一起走了过来,又陪笑着:“看了这会子红枫叫不觉着有什么好看了?”

皇后淡淡道:“怎么?鄂贵人不喜欢红枫么?”

良贵嫔呵呵一笑道:“刚鄂贵人还跟臣妾说起,皇后娘娘国色天香,把这满庭院的红枫都比了下去,咱们不用瞧红枫,只瞧皇后娘娘就行了。”

皇后心情颇好,只笑着道:“本宫怎比得各位妹妹如娇花软玉般的赛比红枫,本宫再好也比不得各位妹妹年轻了。”

舒妃淡笑道:“皇后是最经得起岁月的,怕是有朝一日臣妾都老了,皇后还是这么着年轻耐看。”

皇后默然了一会,温和的地说道:“本宫哪还能经得起岁月,逛了这会子倒觉着有些儿累了。”说着,她又吩咐文心道,“还有卫妃也不宜太过劳累,叫她逛会子就过来息着。”

鄂贵人笑道:“还是皇后娘娘会体贴人儿。”

不过一会,皇后就见着卫妃扶着如意的手走了过来,眺目望去,见卫妃的红颜映着红烈如火般的红枫,更显得人美艳无方,虽怀着孕也似弱柳拂风的娇媚,除了肚子微凸以外,身量苗条却未减半分,脸上红扑扑当真比将这里的一诸多妃子都比了下去,还有她身边的沈如意倒似绽放在赭红霞光里的最纯净的一朵白莲花儿,浑身透露着一股清冷而又高贵的气息,就连走路那摇曳生态的姿态都与颜汐晚那般相似,叫人看了好生刺目,撇开沈如意不谈,若论样貌身量儿,这里也唯有鄂贵人可以与之相较,再者就是宫里的玉贵妃,只可惜玉贵妃的年纪大了,怎比得卫妃和鄂贵人花朵儿似的妍丽。

若待卫妃诞下男胎,她的气势益发要盛了,且不论她腹中之子是否龙种,如今她和沈如意走的这样亲密,到时就算是滴血验亲,沈如意必是替她想个法子遮盖的过,到时自己反倒要鸡飞蛋打弄一场空,说不定还要惹皇上怀疑她是个妒妇,况且她也不敢肯定卫妃肚子里的未必就不是龙种,与其他日受其害倒不如立时除了干净。

舒妃见卫妃来了忙笑迎了上去又道:“妹妹可仔细着点,慢些儿走。”

鄂贵人掩口笑道:“舒妃姐姐说的是,卫妃姐姐可别把腰给闪了。”

卫妃隐着怒气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单拿眼瞪了一眼鄂贵人,只缓缓坐了下来,皇后笑道:“这里已摆好了吃食,众位妹妹都过来坐吧!”说着,又笑对如意道,“福瑞郡主也坐下吧。”

如意淡淡道:“谢皇后娘娘赐座。”

一时间,浣林苑内的青竹亭内莺莺燕燕的坐了一群人,每人跟着都摆一张高几,各人爱吃的东西三两样,并着一个什锦攒心盒子,自斟壶,众人有说有笑,不时的还有宫女端着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来,里面盛满了各色水果,皇后笑道:“今儿本宫陪着诸位妹妹赏枫闲坐,益发热闹了。”

皇后正说着,却听见几声小狗急急的汪汪叫声,她又笑道:“舒妃,你瞧不用寻,你的小狗儿就自动跑来了。”

舒妃笑道:“想来它也玩够了。”说着就半弯着身子唤道,“闹闹……”

闹闹撒欢儿似的冲着舒妃摇着毛茸茸的长尾巴,舒妃弯腰抱起它,它只安静的待在舒妃怀中,卫妃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时不时的与如意说两句话,阳光斜斜的射入亭中,卫妃纤细的玉指摇了摇手中的帕子只对如意道:“如今身子重,也经不得热了,这会子被太阳晒着倒觉着有些蒸的慌。”

轻浅的香气随着卫妃汗液而蒸发开发,愈加浓郁,闹闹微有不安的在舒妃怀里挣扎了两下,舒妃回头吩咐她身后的宫女道:“宝霞,将闹闹带下去吧!”

宝霞刚接过闹闹,闹闹忽然烦燥的汪汪叫了两声,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闹闹从宝霞的怀中一跃,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圆的弧度,径直扑向卫妃,卫妃手里还拿着一小片藕粉桂糖,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双目惊恐的一瞪,只听她凄厉的尖叫了一声:“啊!”

如意大惊,站起身来就要去扶卫妃,忽觉得身后一重,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她整个身子反倒朝着卫妃身上压去,幸好站在不远处的阿日一个箭跑冲了过来,她眼明手快,一伸手就齐齐扶住了她和卫妃。

闹闹还在疯狂的冲着卫妃叫着,龇着尖利的牙齿欲再扑向卫妃,情急之下,阿日飞起一脚将闹闹踢飞,闹闹惨叫一声,肥圆的身子继而重重的跌落在地,只呜咽了两声,口里便流出血来,舒妃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卫妃,惊叫了一声:“闹闹……”

一时间,苑内哭声惊呼一片,众人手忙脚乱,鄂贵人和良贵嫔早唬的躲到一处去了,文心就要来扶皇后,皇后脸上变了色满是焦急道:“本宫没事,这会子还不赶紧去看看卫妃有没事?”

卫妃脸上早已被闹闹尖利的爪子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渗了出来煞时可怖,卫妃大哭着捂着脸,手上沾到鲜血,她睁眼一看白润手掌上沾着猩红的颜色,顿时花容失色:“我的脸,我的脸……”

“福瑞郡主,你赶紧看看卫妃的龙胎有没有事?”皇后急道。

一时间又有许多妃子跑到卫妃身边来关怀备至的问有没有事,如意诊了脉,鄂贵人和良贵嫔满脸忧色的蹭了过来,两人齐齐问道:“怎么样?”

“幸好孩子没事。”如意长舒了一口气。

众妃嫔脸上神色不一,鄂贵人和良贵嫔几乎要让满腔的失望完全表现在脸上了,立时煞白一片,倒是皇后沉得住气,捋了捋胸口,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心里恨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就差一步,没想到沈如意那个贱人带来的哑巴手脚如此伶俐,竟一下子扶住了两个,虽伤着卫妃的脸,可有沈如意这个小贱人在又有什么关系,左不过调养几日就全好了。

卫妃还在哭泣,就连舒妃也在声声呼唤着闹闹,哭的甚是悲戚,皇后满脸不悦的瞪了一眼舒妃道:“那孽牲畜差点害了皇上的孩子,就算这会子不被福瑞郡主身边的丫头踢死,也会被打死,你这会子还干嚎什么?若让皇上知道了又是一场大气要生,连你都脱不了干系。”

舒妃的声音越哭越小,只哽在喉咙里呜咽着,“臣妾……臣妾也不知道闹闹好好儿的怎么就发了狂……平日里……平日里它虽活泼却从未伤……伤人啦……”

卫妃摸着脸颊上的刺痛,心内却并不十分害怕,她虽然甚为珍视自己的容颜,但也知道如意必定能帮她治好,只是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蓄谋的,她本来就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如今若能没了正好,又见鄂贵人正一脸失落的立在她旁边,撇着嘴的模样,她深觉厌恶,正巧鄂贵人穿着一件粉色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她只微微儿的拿脚踩了,又哭道对如意道:“如意,我的脸可还有救么?”

如意安慰道:“卫妃娘娘放宽了心,没事的。”

鄂贵人冷笑一声道:“有福瑞郡主这样的能人儿,卫姐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不赶紧的回去好好保养保养你的身子骨最是要紧,若让皇上知道了,皇上还不知疼的什么样儿呢?”

卫妃冲着如意眨了眨眼,如意深知卫妃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又低眸看见卫妃的脚踏在鄂贵人裙摆一角上,她立时明白了几分,只是这样跌坏了人却要受极大的罪,她启口道:“卫妃娘娘,不如让臣女送你回去吧!你的脸也要上药。”

卫妃沉了眸,深吸一口气却下定了决心,她知道如意必是担心她的身体才叫她走的,不行!要走也该让鄂贵人先走,她收了泪意,左半张脸上却是殷红一片,“如意,你快些儿回去取了药直接去长春宫,本宫一刻也不能容忍这脸上的疤,没的叫皇上见着讨厌,你快去啊!”

如意知她有支走自己之意,只得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卫妃娘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臣女这就先回忘忧阁配制治外伤的药,好叫卫妃娘娘不用太过担心自己容貌受损。”

皇后点了点头,如意带着阿日先行离开,卫妃转眸冷冷的瞪了一眼鄂贵人道:“今儿个鄂贵人妹妹是不是很失望啊?”

鄂贵人冷着脸道:“臣妾有什么了失望的。”

卫妃冷笑道:“你当本宫是个瞎子么?瞧瞧你的小脸儿都快变成猪肝色了,只可惜啊,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好的很。”说完,她眼神略微飘远,看着站在皇后身边红肿着眼的舒妃道,“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舒妃满脸悲戚也不说话,皇后的脸倒冷了两分,只沉声道:“好了!卫妃你也不必含沙射影的说什么了,只是场意外罢了,幸而未动着胎气,你赶紧回宫养着吧!”说完,又回头吩咐文心道,“文心,你扶着卫妃回长春宫去,可要仔细的着点。”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好意,臣妾不敢劳烦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送,臣妾瞧着鄂贵人一脸不悦的样子,莫不是怪着皇后娘娘看重了臣妾,不如叫文心送鄂贵人回去吧?也省得她乌眼鸡似的盯着臣妾。”卫妃说道。

鄂贵人小脸雪白,不愤道:“臣妾哪里有卫妃姐姐的福气,臣妾自个有腿,况且这身子也比不得姐姐珍贵,臣妾自己会走。”说完,她袖子一拂,抬脚间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下一凝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卫妃叫了一声:“鄂贵人你竟然绊……”

卫妃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栽,鄂贵人满脸惊恐,只看着卫妃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扑来,二人俱叫尖叫一声,鄂贵人人先着地,“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卫妃从她身子上滚落下来,下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甚至连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那被她遗弃的生命已化作一股血水永远剥离了她的身体。

那一日,凄风苦雨,屋外的天空那样晦暗,几乎让她辨不清去静园的路,可她的心是那样的热切,因为她知道他在静园等她,推开漆黑的小门,他一下迎了过来,急切的将自己拥在怀中,他的身子那样温暖,温暖了她带着冰雨的柔软身子,他的手那样沉稳有力,那臂膀里是她贪恋的气息,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将自己给了他,鸳鸯交颈,他融入她,她包容他,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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