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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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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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太监目光怪异地看向伊刚,李笑天知道他的“俺老伊”三字让人听得不舒服,忙道:“各位公公,李小姐,请不要介意。这是伊兄的口头禅,时间长了,一时改不掉,还请见谅。”

魏仑扫了李笑天一眼,道:“难怪李小姐如此重视公子,公子的江湖名头已经不弱,还能如此待人谦和,实为不易。咦!”

脸色一动,随即说道:“那夜一战,看来公子在蒙面人的手上伤得不轻。尚幸治疗即时,否则后患无穷。不过公子的经脉好像受了损伤,要彻底治愈,可不是容易的事。唉,其实那时咱家也在在场,只是由于乌公公三人金陵城东东山附近发现了一群武功怪异的高手,接到他们的飞鸽传信,而去了那里。此时,咱家倒有些惭愧,若咱家没有私心,或许就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了!”

李笑天脸色微变,问道:“这倒没什么,公公莫要自责。只是四位公公可否知晓那群高手的来历?”

他没想到局势已经混乱不堪的金陵城,还有另外的势力在一旁窥视,这样下去,失控的局面必将引起大乱。

魏仑沉吟片刻才道:“各位,这里毕竟是金陵王的地盘。金陵是天下最大的州郡,因而赵王爷就是天下最显贵的藩王。也许诸位也听说了,就是皇上对他这个皇叔也要忌惮三分。可以说,天下藩郡中,金陵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最重。”

话锋一转,又道:“或许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师师小姐能够得到我们的保护,表明她定与皇上关系密切。不错,师师小姐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之一。因而有了这层关系,我们才不敢轻易与金陵王结怨。若我们执意不依照他的话离开金陵,他必然出动官兵甚至府中护卫高手将我们拿下。那时,若他们知晓了师师小姐与皇上的关系以及我们四人的公公身份,必然会给朝廷和皇上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

李笑天等人暗自点头,魏仑的考虑非常正确,就算他们武功再高,在权势熏天的金陵王的势力范围内,也不敢保证能够逃脱他的追捕,何况李师师一丝武功不会。

若他们被金陵王赵颉抓去,并识破了他们的身份,绝对会为朝廷招来莫大的损失。若赵颉以此怀疑皇帝已对他猜忌,甚至怀疑皇上正是派李师师、魏仑等人来监视他,他定会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事情来。

水云行突然插道:“魏公公,你们是在东山发现那群武功怪异的高手的?他们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可曾发现他们的来历?”

最后一问,方才李笑天问过,魏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道:“对,就是东山!他们的身法很高明,异常诡秘,都穿着一身金色的袍服,兵器俱是长剑。不过可惜的是,等咱家赶到的时候,那些人竟从乌公公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他们找遍整个东山,也再没有看到他们。”

水云行脸色凝重,沉声道:“魏公公,你可知道东山是谁的地盘的吗?水某觉得,你们并没有找到山顶,最高也只能到山腰稍上的位置。”

魏仑四人的脸色同时出现惊讶之色,乌公公(另外三个太监之一)惊奇地问道:“咦,水先生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我们过了山腰之后,只上升了五十多丈,就被一个罕见的阵法所阻。我们四人前后用了两个时辰,也没有想出破阵之法。不但如此,为了试阵,我们中还有两人险些陷入阵中。我们四人被一个阵势就闹得灰头土脸,所以魏公公没有提到此事。不过,咱家等人知道山顶是前晋名相谢安谢公的故居,只有朝廷重臣才能进入。谢公故居不应该是那群高手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们也就不再坚持,退回城中。”

水云行与蔡思雯对视一眼后,肃容道:“诸位可能没有几人知道‘摘星轩’的真正所在吧?”

卫小影与南宫品同声惊叫道:“江湖三大圣地之一的‘摘星轩’?”

水云行点到道:“正是!东山方圆数里之内都是‘摘星轩’的势力范围!由于平时冼星尊行事低调,摘星轩弟子也很少在金陵城中活动,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堂堂圣地就在金陵城东的东山上,更别说那些江湖人了。”

魏仑四人大吃一惊,道:“什么?冼星尊竟然占据谢公故居为己有,难道他不怕朝廷派兵剿灭他吗?”

水云行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低笑一声,道:“魏公公,摘星轩在江湖上已经存在三十多年了。冼星尊是第二代轩主,在第一代轩主还在位的时候,可能就与金陵王府达成某种统辖金陵的约定。有金陵王府这个比官府还厉害的大靠山,摘星轩还怕什么。别说一个七百多年前的故居,就是拿出一部分金陵城给摘星轩作轩址,或许金陵王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李师师突然言道:“水先生说的可是真的?看来皇上的顾虑是对的。近年来,常有朝廷眼线向皇上秘报,说金陵王有异动,常有数量不等的不明人物出入金陵王府。而金陵王又借故上了年纪,近五年来根本就不去开封拜见皇上了。看来,赵王爷大有可能早有不安分之心。而你们武林人眼中的圣地‘摘星轩’可能早就成了金陵王府的附属!”

众人一听李师师的分析,皆然大惊,李笑天突然想到摘星轩少主冼星圣在南宫世家争夺‘心相无诀’秘笈的事,道:“上次摘星轩少主冼星圣竟公然现身南宫世家争强武功秘笈,难道这其实是金陵王府的意思?否则,以三大圣地在正道中的地位与名声,他不会贸然出手的。那样,显然会有损摘星轩的名声。既然冼星圣不顾忌摘星轩的名声了,那问题就清晰了,摘星轩不是想自己夺取武功秘笈以增强自己实力,就是听从金陵王府的命令行事。看来金陵王府的野心不小,有了傲视天下的‘傲天剑式’与‘傲天剑’还不满足,竟还要染指正道第一超然门派的‘心相无诀’心法。”

魏仑眼睛一亮,逼人至极,盯着李笑天道:“李公子,你说什么?昔年威震江湖的第一剑术‘傲天剑式’竟在金陵王府?师师小姐,咱们必须快点回京,将这件事情禀报皇上与赵师兄。”

古逢春与水云行也未听李笑天说过此事,惊问道:“竟有此事?若是这样。金陵王府的真正实力就要重新估量了。”

李师师见魏仑四人一脸着急之色,她心里也着急,当下说道:“师师这就告辞,他日有缘,咱们再见。李公子,请你定要好好考虑师师的每一句话。今秋,若能在金銮殿上见到身披进士服的你,师师敢保证你的前途必然无限光明!另外,皇宫之中,上品灵药很多,定能治愈公子身上的重伤。好了,我们不打扰了。告辞了,各位!”

送走李师师与魏仑五人后,在南宫心菲、张雨芝与柳怜卿三女的“逼问”下,他终于在众人面前“交代”了与李师师的“密谈”内容。

原来李笑天两日前在秦淮桥上的豪迈形象给李师师留下很深的印象,李师师这次南下虽有游玩的成分,但同时肩负赵佶的给她的一个任务。那就是让她在驻留各大城镇的时候,充分发挥的影响力,激发年轻才俊们的报国向上热情,为朝廷招揽人才出一分力气。

她发出在金陵城的“悦风楼”献艺的幌子却泛舟秦淮河激起万千仕子才俊习文练武的激情之举,就是完成赵佶的旨意的一步。

她先是发现李笑天是个心性豪迈,充满爱国激情的年轻才子,而又通过魏仑的跟踪发现李笑天的武林身份,更坚定了招揽李笑天为朝廷效力的决心,因此,她才不顾辛苦,亲自登门拜访李笑天。

她与李笑天谈话的内容并不多,主要就是告诉他,让他最好不要错过今秋皇上特设的恩科考试。李笑天有些尴尬地告诉她,他连个普通的秀才都不是。

然而李师师却对他神秘一笑,告诉只要他在恩科开始前半个月到达京城开封,到东华门镇安坊找她,或者到相国寺找主持戒云和尚。

只要他应约准时而到,参加殿试的资格不用他担心。李师师希望他能够在殿试上尽展才华,考取进士,取得功名,进而大展才华,建功立业,为朝廷效力。

南宫心菲笑嘻嘻地道:“哥哥,你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菲儿敢肯定,要是哥哥参见今秋殿试,状元公非你莫属了!”

南宫心菲终于抓住这个黏着李笑天的机会了,边说还边做出一副状元公的模样来,弄得李笑天哭笑不得。但碍于众人在侧,他只好不去回答。

水云行深看着李笑天道:“门主,我看那个童贯也想拉拢你。既然你有与官场接触的机会,就把握它吧。我们琴门与武林门派不一样,并不忌讳与官府打交道。若门主能够金榜题名,在官场上建立自己的势力,对琴门的振兴必然大有好处!”

其余人都是武林人,对官府都没有好感,自然不希望李笑天涉入官场,但他们也是明白人,在如今南宫世家陷入危局,己方势力还不强大的时候,若能进入官场,进而借助官府的力量,很有可能扭转南宫世家与他们的处境。因而,内心里并不反对李笑天去参加京城的恩科殿考。

李笑天早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浑不在意地道:“呵呵,现在距离秋试殿考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去还是不去,以后再决定,现在咱们先顾眼前的武林大会吧。”

众人对李笑天的心性非常钦佩,有些事情,李笑天从不去钻牛角尖,而是依照自然的发展去做,这种率性而为的性格,让每一个与他接触时间稍长的人都愿意与他继续相处下去。

听李笑天这么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至少他们还有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李笑天有涉足官场的念头。

水云行怔怔地看着这个虽然身负重伤但却朝气蓬勃的年轻门主,有点不解,他明明能感觉出李笑天想凭借官府的力量实现他心中的诸多计划的念头,但却听到李笑天说出模棱两可甚至更倾向于不参加殿试的打算来。

蔡思雯一直没有说话,这刻向李笑天说道:“公子,你现在的功力只恢复二成,恐怕不足以支持你登上清凉山顶。贱妾看,你还是在水系主这里静养吧。”

南宫心菲虽然十分不愿自己的爱郎冒险参加武林大会,但她天性喜好热闹,又见李笑天的功力恢复了二成,只要再恢复一成,就可以了,随口说道:“蔡姨,难道在登山的途中,咱们不能以内力帮助哥哥吗?或者咱们雇顶轿子,抬着哥哥上山?”

由于跟在李笑天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蔡思雯担心若南宫心菲再继续在外人面前叫她姐姐,别人会嘲笑她,笑她故作清纯,因为害怕变老,才叫比她小上一半多的人叫她姐姐。因而,叫南宫心菲改了口,叫她“蔡姨”。这样,张雨芝与柳怜卿二女也随着南宫心菲叫了。

本来李笑天也要跟着叫的,不知为什么,蔡思雯却坚持不让李笑天叫她“蔡姨”,说这是女人的专利,听得李笑天一头雾水,弄不明白,为何只有年轻的女子能叫她“蔡姨”,他却不能叫。

众人被南宫心菲的话弄得一阵好笑,蔡思雯怜惜地抚摸着她的乌发,轻笑道:“心菲,你哥哥的三条经脉破损欲断,现在非常脆弱,任何外力都可以让它们的伤势发作起来。若我们输入内力帮助他,咱们的内力必然会刺激他的受伤经脉,那样后果非常严重。轻则经脉的伤势继续扩大,重则经脉断裂,武功尽废!何况,他的内腑伤势也没有痊愈,如何承受咱们运动中运功相助呢?”

南宫心菲好像没有发觉众人笑里的意思,依然继续问道:“蔡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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