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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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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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逼的你挑衅哪?”邢影阴侧侧地举起烟头往他手背上按去。
  翅膀连忙缩回手,没有气势地放话:“你犯虎别说我收拾你。”
  丁冬晃着果汁杯。“要打球不会放在体育节?为什么要当成迎新会的节目啊?谁的主意?张扬?”
  “我知道是谁,”何香晋举手道。“就是帮我拎行李那个。”
  “嗯,他是体育部长。”
  “长得帅吗?”邢影凑过去打听。
  时蕾耸耸肩膀。“想创新,开群英会,一个个琢磨得脑袋打结,张扬随口说说,本来只是活跃现场气氛,结果老大同意了。”
  翅膀脱口就骂:“靠,你们学生会也真没人才,都啥吊不是!”收到时蕾杀的目光又不慌不忙补充,“当然你除外。”
  “你不要骂偏了。”丁冬竖起手掌,小声提醒翅膀。“敬哥哥是团委的。”
  “我不是骂他!”翅膀鼻孔哼气,“那种装逼犯骂了都嫌脏非爷的嘴。”
  这还不叫骂啊?何香晋咬着鱼片愣愣地看丁冬。
  “排球赛当迎新会叫有创意啊?”翅膀抢过她的鱼片一撕两半自己一半,另一半递给时蕾,“真正说创意你起码得在不违背本质的大前提下加花儿吧?那射击场盖成游泳馆可倒是有创意,是一回事儿吗?在逻辑学上这叫混淆概念,说专业点儿是违反同一律。你们跟着倡导属于主观偷换命题。”
  三个人连连点头。时蕾嚼着鱼片略微吃惊。“哟~还真听课了。”等他继续说。
  “那你迎新会就是迎新会对吧?”翅膀对受众关注度很满意,接着发表个人意见,“搞舞会还是联欢会儿什么的是老套,你在基础上发挥想像力动脑筋可以,但不能光为了求新把本身的大提前给拿下了是不是?比方说办舞会,依着我”
  “依着你啥创意?”时蕾打断他,“新老同学欢聚一堂跳钢管儿舞?”
  全体爆笑。
  “就说俺家猫宝儿最有才!”手一伸搭在她肩膀上,翅膀咭咭地笑,“听得我都要蹿鼻血了。”
  “干脆就来这PUB狂欢好了。”何香晋忙着往嘴里塞各种干果,“气氛又好吃的又好。”
  “那得多少经费!”时蕾直接推翻她的梦想,“体育部文艺部都开始策划了,这事儿上头定完咱就照办吧。”
  “球赛跟文艺部有啥关系?”翅膀的眼睛又亮了,有文艺部的美女们跟着应该还不至没看头吧?
  “跟我们电院的每一个同学包括工友都有关系!”时蕾加重“我们”二字,提醒他这个外校的学生不要太操心他校内政。
  “老你们你们强调个毛!”翅膀翻脸的速度比女人还快,“我还能给拿铲车来给你铲走了啊?一群呆子打转儿的破工学院谁稀罕!”
  “咳!”整齐的干咳声正出自破工学院的四个女呆子口中。
  “咳个屁!”翅膀不怕,痞气十足地倒拎着空酒瓶挨个儿指,“再咳一声来爷听听音域够宽吗?”立马吓倒两只空假虎威的小狐狸。
  邢影一根食指轻轻拨开瓶子转向时蕾。
  时蕾则看也不看一眼,懒得跟他绊嘴。“这次排球赛以个人报名,然后抽签分组,男女混搭,增进新老生感情——生活部的想法。还有才艺表演选排球宝贝——文艺部的主意。”
  “主意不错。”翅膀颇为中肯地表示。
  “咦?”这样就有机会跟不同系不同级的接触了。丁冬和何香晋面面相觑,“好像挺好玩。”
  邢影有意见。“那干嘛打排球啊?”这不像别的球玩不好也玩不坏,排球刚玩的几天手背会肿,特遭罪。何况她本身对球类就不感兴趣,倒是对运动型帅哥很乐衷。
  “篮球足球什么的,女的跟男的玩不到一块儿去。”翅膀不适时宜地露出沙文主义表情。“体力差距跟那儿摆着呢。”
  虽然不中听,但也是事实。
  PUB换了快曲,邢影一挥手,领着另外两只冲进了舞池。
  “你跟这个又算黄啦?”时蕾望向闪灯下攒动的人头。
  翅膀抓抓流海。“根本没绿哪来的黄?”
  “啊~~”她看看舞池里又看看他,“没绿啊。”
  “哎哎哎!”翅膀受不了那种极度暧昧的目光,“瞎他妈寻思我揍你啊!”
  她根本不受他的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邢影看着挺开放的,实际上可能”
  “实际上可能比你看的还开放!”翅膀打断她,“你也看着了,她自己惹我的,吃顿饭功夫又变卦了,就这么玩弄了我纯洁的感情,我是脾气好才没骂她水性杨花始乱终弃养汉不养汉撩汉。”
  “你这嘴能不能别像个破车轴似的!”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掐灭。“再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泡小姑娘就是为了上她啊?”
  字眼儿是有点粗俗,但时蕾也不由承认自己心里想的比这还粗俗。
  一见她不言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靠,还真这么想。”
  “那要不然你让人怎么想?你跟邢影才认识几天,你可别跟我说有爱情。”
  “一见钟情不行啊?我刚追你的时候不也才上高中没几天儿吗?”
  “你什么时候追过我!”对他这种信口胡咧咧的本事万分佩服,“整得跟真事儿似的。”说着说着忽地笑起来。“还记不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你教咱班女生打篮球,回头杨毅跟我一学没笑死我,你也不哪来那些损招。”什么袭胸踩鞋扇嘴巴子踢脚后跟胳膊肘拐人。
  “我那是必杀。”翅膀也笑,想起人仰马翻的高中时代。“那死丫头开学了吧?小毛驴又上驾板儿了。”
  “嗯,今天回去的,下午电话里还跟我骂于一呢,因为人家没去送她。也不想想人于一现在一天忙成啥样,人语不懂,越活越回去。”骂得虽然凶,语气却是莫可奈何的宠溺,像在说自家孩子的小恶作剧。
  翅膀“切”她一下。“你看你那表情,她就是打小让你们惯的。”
  “嗯,不过论惯着现在谁也比不过于一!你发现没有翅膀?于一回国之后对杨毅更是宠得没边儿了,就他那种冷漠相,转来我们班一个学期都叫不全同学名儿,实在看不出是这么疼媳妇儿的人。”
  “所以说你们几个一天就光长个儿了,”翅膀掐着半瓶喜力靠进沙发椅背,“学学人家刺儿长点心眼儿。身边有现成的赶紧拿下,还左想右想等什么呢?”他的镜片反光,看不见下面的眼神,整个表情也就变得莫测了。
  时蕾怔了一下,“也得有像人于一那种现成的才行。”伸手又去拿鱼片。
  “各花入各眼,你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对刺儿好,并不是真觉得他这人好。”他说得一针见血。
  时蕾揶揄他。“你这辩证法学得挺像样啊。”
  “闹哪?上学期这科结业我优秀。”
  “哲学?”她们也开马哲,不过是考察课,他们学法律的这应该是考试课吧?
  “犯罪心理学。”他眨眨眼。“犯罪人的自我意识分析。”
  “去死~”又被耍了,转向舞池里看热闹。“她们仨都跳舞去了你不去啊?”
  “陪你呀,天涯海角还是你身边最好,万种景色难及你一笑动人。”
  “一点儿也不押韵。”她撇嘴。
  “却是我心里话。少吃那玩意猴咸的!喝酒。”酒瓶伸过来示意她举杯,“我一直就觉得咱班女生里你最能喝。”
  时蕾倒是很骄傲。“独孤求醉啊~~”撞出声来仰头喝下。
  翅膀被她难得的耍宝逗笑。“孤赐你一醉。”
  “我还得留命上课。”跟翅膀喝酒简直是自杀的举动。“你喝酒就是硬练出来的?”
  “你生下来就会喝啊?”他嫌她问废话。
  却不料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妈说我不大点儿那时候我爷就成天拿筷子沾老白干儿喂我。”
  “我是喝酒没人管,我们老爷子总说,你能喝多少酒就能当多大官儿。”
  真的假的?“那你将来不得比你爸爬得还高?”
  “我晕高~”他自嘲地一笑,“一代龙一代熊,跟他比不了。我这连上个大学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老爷子为这点事哗哗掉头发”
  “你就是不长心!有成天招蜂引蝶那功夫自己争点儿气好好考着,有人在官场上给铺道,你毕业至少比别人少奋斗个十年八年的。”
  “你能想像我这样的当人民公仆啥样吗?”翅膀突然问。
  时蕾语塞,说实话她只能想像他当女性公敌。
  “是吧?”他不意外她的反应,“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父亲大人,是全M城人民的领航灯,做为离灯最近的他儿子我,时时刻刻仰望,膜拜。他瓦数太大了,这二十多年下来我眼睛都晃花了,看不清前边是山是水,他只好接着领我走,要不我就得原地踏步。”他转向时蕾嘿嘿地笑,“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成心不给爹妈长脸。”
  “谁说你是纨绔子弟了!”他的话她听没太懂,只是他难得正儿八经地跟她唠泡妞以外的话题,即使不懂也得坚持进行下去。
  翅膀却在一抬眼就看到了她的茫然,无奈地笑笑。她们姐儿几个,小刺儿是大智若愚,丛家家是锋芒毕露,她却是表里皆一的真迷糊。“知道吗?老爷子本来还想让我去当兵。”
  时蕾冒了一脑门儿汗。“太不了解他儿子了。”把翅膀扔进连苍蝇都雌性止步的部队里去还不得疯了。
  摇摇头,翅膀抿了口酒。“真的,我在他面前和在你们面前,就是俩人儿。你以后见识到了可别吓着。”
  “那哪个才是真的你?”她脱口问道。
  他似乎没想到她能有此一问,少年般歪着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呀。”

  4、疯闹+卧谈=女寝夜色

  这种回答还真是非人,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自己吗?确实是个不知所为的家伙。
  四个人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被阿白好顿训,最后还是看在丁冬这个同乡的份上收了声,拉过时蕾劝她少跟邢影这种女生一起玩。
  “妈的她说啥!”一进寝室邢影就发飙了,瞅阿白那藏藏掖掖的德行就来气,“跟你说话她老看我干她妈了逼啊?”
  何香晋指控。“小邢你承诺要改掉说脏话的习惯的。”
  “我明天改!”她随口敷衍,“肯定没说我好话是不?她也不把姑奶奶我想成什么人呢?!”
  “你自己站得歪啊,怨得到影子斜吗?”丁冬拉着她漂染的紫罗兰长发,“头发染怪颜色,还有这妆,你眼线可以不要描这么黑吧?怎么看怎么不像学生!你们导员迟早会找你谈话的。”
  “已经找过了!”何香晋爆料。
  “去~”邢影作势要打人,吓得她脖一缩跑开了。“时蕾呢?”
  “她出去洗漱了。”何香晋拿着毛巾到处找洗面奶,“跑哪里去了”
  “一天像个猫儿似的走路都没个声音。”
  “难怪你高考听力只得了两分。”
  “丁小冬你是不是以为喝点酒就是英雄了?”邢影恶声恶气地对着屡次出言损她的人威胁道,“信不信我给你扒光了挂寝室窗户外面供全电院师生瞻仰!”
  “不信!”丁冬很勇敢地踮脚同她口鼻相对,“你要是做不到我都看不起你!”
  “还敢叫板!”
  时蕾还没进门就听见寝室里惨叫连连,推门一看丁冬被瘦她好几圈的邢影压在床上,上衣一件没剩,只好誓死守护腰带,邢影骂骂咧咧的扳她的手。“闹个屁!一会儿别寝的又过来敲门了。”
  “谁敲我把谁扒了。”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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