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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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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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奋力扬起手臂,用尽全力一挥,想给舒心一个响亮的耳光。

舒心灵巧的一转身,躲开了。

“砰砰砰——呲啦——”

“砰砰砰”是蒋柔收势不住,整个人往楼梯下栽去,轱辘辘的在楼梯上滚了几圈,才勉力抓住旁边的栏杆,堪堪停住。

“呲啦”是舒心“不小心”踩着了蒋柔的裙摆,蒋柔滚得太远,

裙子受不住力道,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了里头的嫩黄色的中裤。

没出阁的女子被一大堆人看到了中裤,这可是巨大的丑闻。

蒋柔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被丫鬟扶着站起来后,蒋柔才反应过来,“啊”的尖叫一声,捂住脸往外跑,连舒心都忘记了。

舒心叹息着道:“蒋小姐,你虽然出了大丑,可是这里应当没几个人知道你是太仆寺卿蒋安怀的女儿。

啊,对了,我怎么忘记蒋小姐你是贞洁烈女了呢?

真不要怕别人的言论啊,过一阵子别人就不会议论你了。

别好意思出门啊,更不用一根绳子上吊了。”

听到舒心把蒋柔的话全数奉还,牧无忧和云少卿都宠溺的笑了。

而酒楼里的食客们则是暗暗庆幸,幸亏刚才没议论她,这小女子真是跟牧世子一样的狠啊!

恶有恶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5

吃过饭,已是万家灯火。

牧无忧送舒心回府,云少卿则回云家。

整治蒋柔的兴奋劲过去后,舒心的情绪有些低落。

牧无忧关心的问道:“心儿,你有什么烦心的事?铄”

舒心恹恹的道:“我突然想起,我现在的名声这么差,自己开店的话,会不会没有人来买我的香脂啊。”

牧无忧握住舒心的小手,道:“不会的。”

舒心撇了撇嘴,“你就安慰我吧。”

这个年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还有出身,现在这两样她都拿不出手。

牧无忧淡淡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声不会差的。”

舒心眼睛一亮,“你有办法证明我是苏暮远的亲生女儿?”

牧无忧神秘的一笑:“你到时看就知道了。”

嘁,跟我还保密呀?

舒心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没继续追问。

第二天牧无忧要上朝,说好下朝过来接舒心,一起去市场上找工匠重新装修店铺。

舒心闲着无事,就带着翠儿和香脂货品,特意去了趟云香坊的总店。

舒心之所以亲自再去送一趟货,就是为了向云少卿拿解约书。

带上货品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这是昨天舒心与云少卿商量好了的。

到了云香坊之后,舒心便请店伙计去请云少卿下来。

云少卿在听到伙计的传话后,立即亲自下楼,请舒心到议事房小坐。

这让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无比惊讶,他们少东家平日里最不待见缠着他的千金,怎么今天居然请这位姑娘去议事房?

掌柜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一名伙计:

“速速请家主前来,就说舒姑娘来了。”

——议事房内——

舒心见云少卿欲言又止,心内有不详的预感,问道:

“少卿,怎么了?是不是你家不同意我解约?”

云少卿没想到舒心的心思如此敏锐,苦笑着道:

“是啊,昨日我回家之后就去书房拿你的契约,哪知……已经被人拿走了。”

能进他的书房拿东西的,必定是他父亲云青宇无疑。

因此,云少卿当时就去找父亲要舒心的契约。

哪知父亲竟然说,如果舒心愿意改签供货契约,这份寄卖契约自然作废。

但如果舒心不愿给云香坊供货,那就对不起,契约不会提前解除。

舒心想自己开店,就等到两年半后,契约到期时再说吧。

舒心一听完,顿时气乐了。

云家的这些长老们还真是会算计!

别说她现在名声不好,就算她名声没有任何问题,市面上两年半没有她的产品,

到时候估计已经没有人记得她,记得雪肌系列产品了。

到那时,她再自己开店,一切就得从头开始。

这是拖都要拖死她的节奏啊!

舒心冷笑一声,原本,她对云家长老们的做法还没什么太大的反感。

毕竟是做生意嘛,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残酷。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可是云家现在的做法,其实就是在逼她改签供货契约。

前世加今生,舒心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强迫去做某件事。

云家长老们的这一做法,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

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把高端市场的大半份额,从云香坊的手中抢过来!

舒心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

云少卿说完之后,便认真的道:

“舒心,你放心,我既然说了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就一定会帮你拿到解约书和契约。”

舒心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不愿久留,告辞回了舒府。

牧无忧一下朝,就听夜爻汇报了此事,半路改道先去了云香坊。

他径直找上云少卿,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既不收心儿制作的香脂,又不放她自由,想趁人之危么?”

云少卿默了默,从怀里拿出两张盖了大红印章的文书,交给牧无忧道:

“这是解约书,和加盖了我私印的契约遗失证明书。

你让心儿拿着这两份文书,去官府备注就可以了。”

牧无忧仔细把两份文书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云少卿道:“这次是我家做得过分了,我是帮理不帮亲。”

牧无忧冷嗤道:“谁说这事了,我指的是你没有特意拿这两份文书去接近心儿,而是交给我转交,算你识趣。”

云少卿看着牧无忧,语气也冷了下来,“我要接近舒心,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找什么借口。”

牧无忧冷笑道:“真的吗?明明去过悦心酒楼的人,昨天却反复说自己从未去过。

非叫心儿请你一餐接见宴,这不叫刻意叫什么?”

牧无忧说完,就等着看云少卿尴尬或是羞恼。

可是云少卿却是面露苦涩,轻轻地道:

“是啊,明明跟她一起去过悦心酒楼,还是为她娘亲来京办的接风宴,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或许在她的心里,这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吧?

牧无忧原本是想打击云少卿的,可是现在真的打击到了,他也没觉得有多开心。

反而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同情感。

见鬼了,我干嘛要同情他?

牧无忧迅速收拾起这种无聊的思绪,将两份文书小心的收好,就告辞离去。

之后接了舒心一同去市场找工匠、看各种装修材料,就不必细述了。

经过云家的这件事后,牧无忧更加急着要帮舒心洗脱流言蜚语。

不过也不必等他着急,太后就先等不及了。

才过了三天,太后就催着牧无忧过来给她一个说法。

可是派出去的宫使却只带回了景王爷和景王妃夫妇两人。

太后不满地蹙眉问道:“无忧呢?”

景王爷恭敬地回道:“回母后,忧儿他到京兆尹府击鼓鸣冤去了。”

与此同时,京兆尹府衙前的鸣冤鼓,被牧无忧击得山响。

远近十几里地的百姓都听到了。

这时代的娱乐活动少,一听到有人击鼓鸣冤,附近闲着没事的百姓都一股脑地跑到京兆尹府外看热闹。

京兆尹姓韩,是个极其圆滑的官儿

——没办法,在这走错路都能遇上一位王爷的京城里当官,不圆滑是坐不稳这个官位的。

一开始听到击鼓鸣冤,升堂之后,又听师爷说状告的是光禄寺卿苏暮远及其夫人,

韩大人立即喝问道:“何人击鼓,岂不知民告官,须先打三十杀威棍么?”

牧无忧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大堂之上。

他双手往前一递,长身玉立,神情肃然地道:

“是我状告苏暮远及其夫人王氏,这是状辞,请大人明鉴。”

一见到苦主居然是这位大名鼎鼎的世子爷,韩大人差点没吓得从官椅上滚下来。

他忙亲自下去接了状纸,并一叠声地吩咐师爷搬座椅、看茶,笑眯眯地招呼道:

“世子爷慢坐,待下官先看完状纸再议。”

不过韩大人心里直嘀咕,您老人家要状苏大人,干嘛不在朝堂之上直接弹劾呢?跑到我这里来打官司,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判啊!

待看完了状纸,韩大人就更无语了。

感情人家是帮自己的未婚妻的亲娘,亦即准岳母告状。

啊不对,这位都不能叫准岳母,都已经死了快十五年了,您就算是拍马屁,她也看不见了呀。

其实有这个疑问的,还有太后,她质问景王爷,

“无忧干什么到京兆尹府衙告状?在哀家这里申不了冤么?”

景王妃心道:在您这里就算申得了冤,可是苏夫人您肯定不会怎么处置啊!

而且为了您外祖家的脸面,您肯定是安抚心儿一番,给点赏赐封她的嘴。

这样的话,全京城的百姓不会知道她有多冤啊。

她的名声要怎么洗清白呀?

当然,这真实的原因,景王爷是不会说的,他只是道:“忧儿怕您太劳累了。”

太后精明得很,怎么不知道牧无忧的用意?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看向皇帝,“皇上,此事事关皇族,就算要审,也应当是宗人府来审呀。”

皇上只当没听懂母后的暗示,含笑安抚道:

“既然忧儿已经在京兆尹那儿击鼓了,就在那儿审吧。何必跑来跑去的,让百姓看笑话呢?”

在那儿审才是让百姓看笑话!

太后怒气冲冲,怎奈儿子不配合自己,只得下令宫使出去探听消息,把审案的动态第一时间回报给她。

——京兆尹府衙大堂上——

韩大人嘀咕了半晌,才笑眯眯地问道:

“世子您看,先把苏大人和苏夫人请来,如何?”

牧无忧微微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韩大人看着办就是了。”

那就是赞同了。

韩大人忙丢下一只令签,下面的捕头忙带着人去请苏暮远和苏夫人。

不多时,苏暮远就带着苏夫人过来了。

苏暮远年约四旬,剑眉星目,眉目间与舒心有几分相似。

他生得十分俊朗出众,更因年龄及阅历,增添了几分男人的成熟魅力。

而苏夫人则是明眸皓齿,保养得宜,一看就知道年青时是个十分出色的美人。

两人被传唤到大堂之上,才知道是牧无忧在状告他夫妇二人。

牧无忧告苏暮远没有确实证据,就休掉结发妻子,属于恶意离弃糟糠之妻。

告苏夫人王氏,陷害苏暮远发妻郁氏,并害郁氏血崩而亡。

这两桩罪名一经报出,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就“嗡”地一声议论开了。

苏暮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让人看不明白他心里到底作何感想。

可是苏夫人王氏却是立即就怒了,对着牧无忧就斥道:

“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怕你!你说我陷害郁氏,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牧无忧冷冷一笑道:“不知道是你定力好,还是愚昧无知。若是定力好,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定力。

你让王妈妈去联系之前服侍郁氏的老人,王妈妈无功而返,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么?”

苏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心就跳乱了节拍,双手在长袖定不住发抖,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

但她仍旧极力镇定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牧无忧不需要她明白。当即一挥手,夜坤押着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上堂来。

夜坤将那男子往地上一推,那男子吓得呯呯呯磕头,“官老爷恕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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