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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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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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无忧将手中宝剑一转,左右快速抵挡着挥舞过来的刀海。

刀光剑影中,舒心被牧无忧揽在怀中,忽左忽右,不停的变换着位置。

舒心被转得头晕花,眼前还不时闪着无数的白光,但无法分辨的出,哪道是对手的刀光,哪道又出自牧无忧手中的宝剑。

舒心只觉得,耳朵里满满充斥着兵器与兵器相碰时发出的脆响,如同地府的钟鸣,震得她耳膜疼痛不已。

忽地,舒心听到牧无忧一声闷哼,紧接着,她明显感觉到牧无忧的动作,不如之前那般灵活了。

舒心大惊,她猜测到牧无忧应该是受伤了,而且这个伤一定不轻,可是她却无法看清他到底伤在哪里。

怎么办,这样一下牧无忧撑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死在这群人手中。

就在这时,死士中有两人突然倒在地上,背上血流如注。

只见从后方一下子窜出四道黑影,朝死士们连下杀手。

牧无忧心中略安,暗卫总算来了。

这四个人的出现,一瞬间扭转了局势。

一名黑衣人一面打斗,一面靠近牧无忧,小声道:“少主,东面有马匹。”

说完,他与另外三名黑衣人配合,拦住死士。

牧无忧抱着舒心几个纵跃,很快找到暗卫留在林中的马匹。

他揽紧舒心,用尽全力一跃,跳到上了马。

不等牧无忧驱赶,马儿便自行朝前拼命地奔跑开了。

紧跟着,三名死士也尾随而至,各跳上一匹马,紧追了上去。

不知何时,牧无忧手中的剑已经不再是那般骄傲的锋利着,而是变成了一根软若无骨的鞭子。

血染衣衫

牧无忧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软鞭”抽打着马身,使得马儿像疯了般的跑着,将死士的那几匹马甩在了后面。

舒心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从口中颠出来了,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势紧紧环抱住牧无忧的细腰,再也不愿放开手。

她的手在抓到他后背的衣服的同时,一股湿湿的,还有点黏糊糊的触感传到了心底。

天啊,舒心马上反应过来,抽回一只手一看,真的满手都是鲜红的血。

原来牧无忧真的伤的这么重!

舒心不自觉地抬头望向牧无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此时的牧无忧双唇发白,额头和脖子上都是布满了汗珠。

看得舒心心里一阵发紧。

牧无忧此时已经是头晕目眩了,只凭着一股强大的毅力在操控着马匹。

很快,三名死士赶了上来,三人一跃而起,刀光从半空中劈杀下来。

牧无忧一手稳住舒心,一手回剑格档。

只听到“轰”一声巨响,三名死士被震得倒飞数丈。

而牧无忧和舒心也同时被震下了马匹。

在倒地晕迷前的那一刹那,牧无忧猛地一翻身,脊背着地,将舒心死死护在了怀里,没有摔着她一丝一毫。

舒心此刻的神经高度紧张,回眸一瞧,只见已经有两名黑衣人追了上来,三两下将三名死士解决了,舒心心中顿时一松。

她稳住身子后就立即爬了起来,发现牧无忧已经晕死过去了。

解决了死士,两名黑衣人立即冲到牧无忧面前,叫了一声“少主”,见牧无忧没有反应,立即扶起牧无忧,检查他背后的伤势。

舒心这时也顺着看了过去,当看到牧无背上的伤口时,她不由的惊呼出声。

牧无忧背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伤口处的肉都整个外翻出来,而且伤口极深且还在流血,最主要的是,血的颜色发黑,似乎是中了毒。

一黑衣人赶紧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给牧无忧上了药,血很快止住了。

而另一名黑衣人则在牧无忧的身上摸索。

舒心看得大急,“你在干什么?快给他解毒呀。”

那名黑衣人看了舒心一眼,本不想理她,但是看到少主宁可自己伤上加伤也要护这个小女孩周全,估计自己不理会她,会惹少主不满。

于是便解释了一句,“找药。少主身上都会带着一瓶御赐的解毒药膏。”

只是他找了几遍都没有发现,而眼见着少主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嘴唇都开始发乌了,黑衣人的脸上也显出焦急之色。

忽然,舒心的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是不是一个淡青色小瓷瓶装着的、里面有薰衣草的药膏?”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正是。”

舒心松了口气:“药膏在我家。”

排毒疗伤

两名暗卫听了后,心中一惊,不由得对视一眼。

心里同时嘀咕,这么珍贵的药膏,几年才能制出两瓶来,少主居然给了这个小姑娘?……此事,要不要汇报给王爷和王妃?

不过,此时救人要紧,不是想如何汇报的时候。

两名暗卫带着舒心和昏迷的牧无忧快马加鞭回到了舒家村。

在村口正遇上带了家丁想去帮忙的舒鼎盛,听说村长家已经备好了疗伤的药品和热水,两名暗卫便分头行动。

一人护送牧无忧回村长家,先处理伤口,一人带着舒心回家取药膏。

回到家中,舒心将装有香液的小瓷瓶拿出来,全部滴在薰衣草解毒膏和金创药上。

然后跟暗卫一同去了村长家。

此时,村长一家人都守在牧无忧的面前。

牧无忧的伤口已经初步处理好了,可是嘴唇已经呈现完全的乌色,显然中毒已深,令舒心担忧不已。

暗卫接过药膏,便立即涂抹在牧无忧的伤口上,并运功帮助药效发挥。

虽然舒心早已确定香液的作用,但此刻,她心中还是忍不住祈祷,希望香液的作用能发挥到极致,让解毒药和金创药的药效,增加十倍、百倍。

天色已经全黑了,舒鼎盛便让舒心回家去休息。

可是舒心却摇了摇头道:“牧公子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我要确定牧公子无碍之后再走。”

村长一听话,霎时脸色大变,指着舒心斥责道:“心儿丫头,你怎么当时不跟着虎子他们一起回来了?那些人是土匪,你当是好玩么?害得牧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

原本,村长已经急得头顶冒烟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牧无忧的身份了,那可是皇上的亲侄子,景王爷的独子呀。

可是,牧无忧却在他这舒家村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他如何担待得起?

现在舒心自己说牧无忧是为她受伤的,村长立时就想将责任推到她的头上去。

可舒鼎盛却大着嗓门反驳道:

“爷爷,您可别乱说。当时心儿妹妹根本没办法上马车,而且如果心儿妹妹上了马车,说不定我都没办法回来。那些人根本不要银子,见人就砍,明显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村长气得瞪了自家孙子一眼。

你怎么帮外人?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这么跟王府的人说,这么大的责任,总要有个人来分担一下,而且这也是事实。

听到村长的指责,舒心没有说话,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牧无忧的身上。

见他脸上的黑气渐渐散去,就知道毒性已经解了,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可是牧无忧失血过多,脸色依然苍白。

舒心赶忙道:“他失血过多,快多弄些葡……温糖水和温盐水来补充。”

村长摸着胡子斥道:“小丫头片子不懂别乱说,厨房里已经在熬鸡汤了,有鸡汤喝什么糖水!”

舒心坚持道:“村长,我没乱说,这是医书上说的,失血过多要喝盐水和糖水。鸡汤等明天牧公子醒了再喝。”

村长懒得跟她说了,看向暗卫道:“请两位大人拿主意吧。”

“喝鸡汤会加重伤情的!”舒心坚持道。

此时,在舒心的脸上根本看不见一般女孩子该有的惊慌失措,反而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与她年龄和身份不相符的镇定与不容忽视的威严。

虽然不知道喝糖盐水是哪本医书上记载的,可是因着舒心的镇定自信,两名暗卫选择相信她,“就按舒姑娘说的吧。”

看护

村长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不过还是吩咐去厨房端温糖水和温盐水来。

舒心加了一句,“越多越好。”

糖水和盐水取来之后,两名暗卫不假手他人,亲自喂少主喝下。

现在,该做的做了,只能等老天爷的意思了。

而且舒心知道,人受伤后,人的身体是非常脆弱的,伤口也容易因细菌感染而发热,发热不及时退下的话,那就表示病情加重,甚至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所以今晚的护理是重中之重。

因此,她主动提出今晚由她来看护。

两名暗卫神色疲惫不堪,却不放心将少主交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可是村长家的人也明显不懂医理。

最主要的是,另两个同伴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危险,那些杀手都消灭了没有。

舒心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诚恳地道:

“两位……壮士还是先去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再来护卫不迟。若是半夜还有杀手过来,你们还要保护牧公子的安危。看护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懂些护理常识。”

在现代,她是受过急救培训的。

那两名暗卫想了想,似乎这样安排也挺合理,便点头应下。

村长觉得自己要表示一下,忙问道:“还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么?”

舒心道:“请村长派两个人来帮我就成了。对了,糖水盐水多备些,再准备几坛烧酒,万一发热了,可以用来降温。”

村长很配合地准备好,然后拖着想一同留下的舒鼎盛先行离开了。

人都走后,舒心就怔怔地看着牧无忧发呆。

刮碎肉的时候、缝合的时候,牧无忧的身子就会不受控制的一阵紧绷,额头也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可是他的嘴里却始终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看上去,似乎经常承受这样的伤痛,才能学会如此隐忍……

舒心一面揣测着,一面拧了湿手帕,为牧无忧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舒心低头看着仍处于晕迷状态、无比虚弱的牧无忧,眼睛都不敢眨。

只要能顺利地过了今晚,基本就可以说拣回了一条命。

于是,一整夜,舒心都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时不时地查看一下牧无忧的情况,间或喂一些糖盐水。

困乏的时候,舒心就用冷水拍拍脸。

到了后半夜,牧无忧的额头忽然开始烫了起来,舒心忙叫醒已经睡着的两名中年男仆,“阿一叔,阿三叔,麻烦你们把烧酒倒出来。”

而舒心,则用棉布沾了烧酒,为牧无忧擦拭额头、手心、脚心。

那两名暗卫就守卫在外间,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冲了进来。

待看到舒心细心麻利地为少主降温,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心里对舒心的感观又好了几分。

阿一和阿三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掌握了技巧,便自动请缨道:“后面我们来擦吧,心丫头你去休息。”

牧无忧的伤口在背上,是趴着睡的,而胸腔是降温的重点。

舒心这小身板的确没办法翻动牧无忧,就自动退到一边,只嘴里叮嘱道:“要千万小心,别碰到了后背的伤口。”

擦拭了几遍之后,牧无忧的体温才终于控制住了。

动心

天色微亮,最关键的**过去了

以后只要牧无忧的伤口不再崩开,基本上就没有危险,只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伤势就会恢复。

当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时候,牧无忧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灿若星辰的眼睛。

转过头,他就看到了,不知不觉枕着他的手臂睡着的舒心。

昨天夜里,虽然他没有完全清醒,可是也迷迷糊糊有些印象。

她温暖的小手每一次试探他的额头,为他降温时的细心和轻柔,都在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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