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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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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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郎中一边给曾珏上药一边说:“这伤口很深,都快见到骨头了,这条胳膊得五十日内不许动。”他给曾珏脖子上挂了一条长巾子,把他受伤的胳膊吊着。
    宝菱见曾珏的胳膊伤成这样,心疼得直掉眼泪。
    曾致在旁看到宝菱心疼的模样,心里十分内疚,说:“大哥、嫂嫂,都怪我不该去寻野猪,害得大哥和姐夫受这么重的伤,我我真该死!”
    宝菱怕曾致心里负担过重,赶紧抹掉眼泪,说:“二弟,你别这么说,野猪明明是在南面叫,谁知道它会从后面出来了。”
    曾致后悔地说:“都怪我没有经验,更不该带你们进深山林。”
    他这一说,宝菱更加自责,说:“其实还是怪我,不该提议说我们一起去山上,若不是我和玫儿拖累,他们两个根本不会受伤。”
    老郎中听了这些,就说:“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深山林的危险,就连我们本地人都不敢轻易进深山林的,平时只是在山的前半围活动,因为前几年就发生过野猪咬死人的事情,听说那些野猪大得惊人,凶猛无比,还特别狡滑。它会故意在这边发生叫喊,又偷偷地从另一个方面来袭击人,你们能逃出来已算是万幸了!”
    他们听了都感到后怕。
    一直在旁焦虑的曾义恩与高夫人听了这些,更是后怕,想到一家人被流放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还差点被野猪咬死,心里更是憋屈。
    近来高夫人憔悴了不少,而曾义恩整个人形都变了,干瘦无神,整日咳嗽。
    曾珏看着这一家人,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承担起当老大的责任,一家人过得这么忧心,特别是宝菱,过得苦哈哈的不说,那一双本来白白嫩嫩的手,现在已经不像样子了。
    曾致又要返回山上去,曾义恩赶忙问:“致儿,你又要去哪?”
    “爹,我去把山上的套子取回来,看有没有套到东西,我还想把那头野猪弄回来,估计能卖上一两银子呢!”
    如今一两银子,对他们曾家来说,已算是不少钱了。家里本来就有一个病人日日要买药,现在又多了两个伤者,药钱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那你可要小心点!”曾义恩提醒道。
    “爹,你放心吧。”曾致以自己的武艺及他的射箭本领,对付野猪还是没问题的。
    他去附近的村里借来一辆四轮车,然后去山上了。
    *
    次日,曾致用套来的猎物及这只大野猪一共卖了一两银子八百文钱,算是很不错了。
    宝菱还掏出一两银子给曾致凑上,让他用二两八百文钱买回一车过冬的粮食,家里需要的药,还有十篓炭。
    最近因过冬,前几日买了许多厚被,还给家人添置了棉衣棉裤,现在她手里也就只剩三两银子了。曾玫把他们的二十两也交给了宝菱,宝菱打算把这些钱留着一家子过年。
    在吃晚饭时,宝菱说:“爹、娘,我去找工匠来给你们房里起个炕头吧,爹身子不好,可不能冻着,我打听了,听说只要二两银子就行了。”
    高夫人听说只要二两银子,就说:“那就给每个房里都起炕头吧,一共也只要十两银子,你们也不能冷着啊。”
    高夫人此说一出,曾琨、曾敏、曾缃都很期盼地看着宝菱,希望她不要反对,因为她们真的好怕冷啊。
    其实宝菱早就算过,这可不只是十两银子的事,说:“娘,若起五个炕头,可不止十两银子,那又得多起几个灶,就要花十五两银子,而且若每个灶都烧柴,费柴不说,家里也用不上这么多灶啊。我们几个买炭烤火就行,花五百文买来的炭,就够我们烧一冬天的了。”
    宝菱见曾琨、曾敏很不高兴,只好将实情道来,“家里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三两银子,其中的二十两还是大妹婿带来的。马上要进入隆冬了,山会被雪封住,咱家就一分进项都没有了。要不就起一个炕头吧,剩下的钱留着过年行么?”
    一家子此时静谥无声,家里十一口人,就靠这么点钱过冬了,还要过年!
    宝菱见此时气氛很压抑,又笑着说:“等一开春,我们又可以挣钱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大家表面都跟着宝菱笑了起来,其实心里还是很沉重。这种穷日子,他们真的有点熬不下去了。
    
    第五十八回王爷吃豆腐
    
    曾玫端着一盆温水来给安承宜擦洗。
    她挤干洗脸巾子,先给他洗脸。额头、眉毛、脸颊,每个地方都细细地洗。
    安承宜见曾玫如此细心给自己洗脸,还帮他洗脖子,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眼神是那么的关注。他心里欢喜得很。
    因为彼此面对面,靠得很近,安承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好想凑上去亲她一口,可是不敢。
    “还是有娘子好。”他忍不住说。
    曾玫瞥了一眼他,说,“你真是没心没肺的,都差点丢了命,还有空说这等闲话。”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想看你变成老太婆头发白花花的样子呢!”
    曾玫不理他,说:“你别动,我给你洗洗脚。”
    洗脚?安承宜动了动,说:“我怎么能让你帮我洗脚?”
    “你别动!你想成瘸子呀?”曾玫吓得凶他一顿,生怕他动坏了腿。
    “可是洗脚这种事”安承宜不舍得让曾玫给他洗脚,洗脚可是下人干的活,现在没有下人使唤,他都是自己洗。
    “别废话!你再动的话变瘸了,我可不要你了!”曾玫威胁道。
    安承宜一愣,说:“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要我了?”
    曾玫身子僵了一下,瞪他一眼,不理他,而是帮他脱下鞋子,细心地给他洗脚。
    曾玫这是第一次给别人洗脚,她想到自己以前是那么的恨他、讨厌他、恶心他,可现在却越来越离不开他,会担心他、心疼他,还心甘情愿给他洗脚。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不行!她怎么能喜欢这种阅历过无数女人的男人呢!一想到以前府里那么多女人,曾玫顿时醋意浓浓。
    以前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她都懒得去数一数,怎么现在想起来,心里却酸成这样?
    她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有些不受控了。
    她抬头看了看安承宜,看看这个使她有些坚定不起来的男人,没想到他此时正痴痴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那表情,实在是痴迷。
    曾玫红着脸说:“看什么看,又不是头一回见!”
    “玫儿,你对我真好。”他自我陶醉地说。
    曾玫立马否认:“我哪里对你好了,若不是看在你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得向我表表礼呀?”安承宜的眼珠子乱转着,像是在寻思着什么坏主意。
    “表什么礼?我现在身无分文。”
    “表礼不一定非要花钱的,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安承宜伸手将她拉过来。
    曾玫好奇,就紧挨着他坐了下来,问:“到底是什么?”
    安承宜伸出双手一把捧住她的脸,将自己温热的唇贴上她的唇。
    曾玫一时举止无措,傻愣愣地由安承宜紧紧缠粘着她的唇。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他陶醉的样子。
    慢慢的,她感觉唇上又酥又麻,感受着他那两片柔软温润在自己的唇上蹂躏着,就这样被他用力的吮着、紧缠着,似乎还挺舒服,很让人迷恋。
    这就是初吻么,原来吻的感觉这么好。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这样对待她,喜欢被他那两片湿润的唇紧紧覆在自己的唇上。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被他占便宜了,意识到自己应该拒绝他,她倏地往后一退,离开了他的唇。
    安承宜很不舍,他根本没吻够,可他不能走动,曾玫离他那么远,他吻不着呀。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吻,也能这么让人沉醉,他想和他的玫儿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他见曾玫的脸通红通红,用痴迷般的声线说:“玫儿,你向我表的这个礼真好!好甜好香!”
    曾玫羞得无处躲藏,就背过脸去,不看他,她端起水盆出去倒掉,嘴里说着:“香什么香,我都好几日没洗澡了!”
    这里太冷,洗澡又很不方便,只能六七日才能洗一回澡。
    安承宜知道曾玫是害羞了,但她竟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行为而大怒,更没有狂吼,那说明她
    他窃喜,想得寸进尺,说:“我也好几日没洗澡了,要不你再帮我洗洗这里吧?”
    “哪?”曾玫倒掉了水,走过来问。
    安承宜指了指腰间,红着脸儿说:“这里呀!”
    曾玫见那一处高耸起来,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她平时没见他那里那么高耸过呀。
    等她慢慢地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朝他吼道:“你个大淫贼!腿都不能动了,还不老实!”然后直拧他的胳膊。
    “你别拧别拧,我是真的想洗洗”
    *
    过了几日,曾义恩与高夫人房里的炕头已经起好了。
    宝菱见他们坐在暖和的炕头上拉着家常的那一幕,自己心里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她在外面晾晒着腌制的肉,曾珏忙着把从菜地里收回的大白菜整齐地摆在墙根。曾玫陪着安承宜坐在墙根下晒太阳。
    曾致在修缮他的弓箭,曾琨蹲在旁边看,而曾敏在学女红,曾绒、曾缃在地上画格子摆石子。
    这一家子看上去很安宁、祥和。
    若这一家子就这么一直过这种农家小日子也挺好,可是
    突然,曾义恩一阵阵强烈的咳嗽声传了出来,而且越咳越严重。高夫人急得团团乱转,嘴里说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宝菱与曾珏赶紧跑了进来看情况,这时曾义恩猛地朝地上吐了一滩血。
    高夫人见了,顿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老爷,你可要熬住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
    曾义恩又有一口血想吐出来,见高夫人哭成那样,他想极力忍住,却怎么都忍不住,最终还是吐了出来。这一次吐出来的血比刚才还要多。
    这时,一家人全都跑进这个房里来,都吓得直哭,完全慌了神。
    只有曾致还保留了一点清醒,飞奔地去找来老郎中。
    老郎中早知道曾义恩的病情,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这次他只是开了几副止吐血的药,但这些药治标不治本,根本挽救不了曾义恩的命。
    老郎中将曾珏与宝菱叫到边上,说:“你们赶紧准备后事吧,熬不了几日了。”
    曾珏顿时只觉晴天霹雳,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么顶天立地的爹要离开他了?
    他惊恐地看着老郎中,老郎中又说:“你爹已病入膏肓,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曾珏感觉头晕眼花,有些站不稳了。宝菱一下上前扶住他,哭着说:“子珏,子珏!你可别这样,爹若知道了,怕是更熬不下去了!”
    曾珏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他还要不动声色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像往常一样催他爹喝药。
    曾义恩接连吃了几日止吐血的药,确实没有再吐血,除了曾珏与宝菱心里有数,其他人还以为他的病好转了。
    七日后的早晨,高夫人在房里哭得恸天动地,凄惨人寰。因为曾义恩已经没有呼吸了,手脚冰凉。
    曾经整个安国无人不知无不不晓的赫赫有名的曾义恩,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曾义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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