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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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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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宝菱感觉自己似乎没郎中说得那么严重,就准备下床试一试。
    没想到,她刚一下床,眼前一黑,整个人载倒了下去。
    好在曾致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了,又将她抱上床。他焦急地说:“嫂嫂,你真的不能再在路上劳累颠簸了,难道你不想保住大哥的孩子?”
    宝菱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只知道,她要去找曾珏,也要保住孩子。
    曾致见宝菱还不松口,思忖了一下,说:“要不,你先在这里养病,我再去找找大哥?”
    宝菱思来忖去,也只好这样了。
    曾致给宝菱买好了药,再给这家农户五百文钱,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宝菱,记得按时熬药给她喝。
    之后,曾致便一人上路去寻了。现在没了马车,他完全靠步行,整整走了十多日,还是没寻到曾珏。
    眼见着身上只剩不到八百文钱,再这样寻下去,到时都没钱回家了,他和宝菱就得饿死了。他只好折了回来。
    休养了十多日,宝菱气色稍微强些。她见曾致只是一人回来,不免又是一场伤怀。
    “嫂嫂,说不定大哥得了好心人相助,骑马走了,我们根本就追不上,说不定,他都已经找到神医了。”
    宝菱听了这些,想到曾珏寻到神医也只有五成的活命机会,心里一阵担忧,便呕吐了起来。这几日,她呕吐得厉害。
    她心里在想,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也知道他爹有危险,便在她肚子不停地闹腾?
    在曾致的说服下,宝菱终于同意回家了。
    曾致知道宝菱身子虚弱,便一路上背着她回家,哪怕寻近路走,在路上也足足走了四十多日,才回到家。
    这一路上,曾致疲惫不堪,而宝菱更是难挨,不是吐就是浑身难受。
    等到了家,曾致累得有些虚脱,宝菱直接躺床上起不来了。
    曾玫让安承宜去找老郎中来给宝菱把脉,她则拿着曾珏捎回来的信,来到宝菱的床前,说:“嫂嫂,难怪你们追不上大哥,他在路上遇见了玳安和香儿,骑着马走了!”
    宝菱本来昏昏沉沉,听到这里,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惊道:“你大哥他他捎信回来了?”
    曾玫点头,把信递给了宝菱。
    宝菱急忙接过来,激动地展开信,曾珏在信中说,他在路上遇到玳安与香儿,然后一起骑马而行,路上一切顺利,勿忧勿念!
    宝菱稍稍松了口气,可是还是禁不住为曾珏担忧。若他没寻到神医,就赶紧回家该有多好啊,她不希望他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能开口说话,对她来说,曾珏说不说话,根本不影响他们的感情与生活。
    曾致在旁见宝菱又忧思起来,便想转移话题。这时见一家人都围在宝菱的房里,就想让大家开心一下,说:“娘、长姐,嫂嫂有身孕了,都两个多月了!”
    高夫人听了顿时惊喜得说不出话来,抹了一把又一把的热泪。她的珏儿都要当爹了!她有孙子了!曾家的血脉又有新的一代了!
    曾玫在旁喜道:“嫂嫂,你如今有了身孕,就该高高兴兴地养身子,可不能再忧思。待大哥回来的那一日,见到他都有孩子了,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这时,高夫人也恍过神来,拉着宝菱的手,说:“宝菱,玫儿说得对啊,你务必要养好身子,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家里要添新丁了,是个好兆头,将来的日子会越过越顺的!”
    宝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本来,一家子在这段日子里,气氛一直很沉闷。这次因听说宝菱有了身孕这么一件喜事,沉闷气氛终于有所缓解,脸上都有了笑容,家里总算添了一些喜气。
    他们的喜悦情绪感染到了宝菱,宝菱的心情也跟着稍微好了一些。
    这时,安承宜已把老郎中找来,他听说宝菱已有两个多月身孕了,便羡慕地说:“大哥真是好福气,啥也不知道,到时候回来就能捡一个儿子!”
    曾玫听了顿时踩了他一脚,将他拉一旁,小声地说:“什么叫捡一个儿子?那是捡来的么?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安承宜却一脸的嬉笑,毫无遮掩地说:“我当然知道那是大哥与嫂嫂滚床得来的,”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曾玫揪起耳朵,拎出门外了。
    
    第六十四回定亲事
    
    老郎中给宝菱把脉后,诊断的结果与在农户家请的那位郎中说的一样。他给宝菱开了一些温补的药方子,嘱咐说,要想保住孩子,必须得好好将养,千万不能劳累,她的身子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折腾,已经十分虚弱了。
    曾致立马去给宝菱熬药,曾玫则去厨房给她煮些小米粥。
    对于他们现在的家境来说,小米粥已算是好东西了。
    安承宜在灶下烧着火,自从他的腿好了以后,每次都是曾玫在灶上做饭,他在灶下烧火。烧火这种小伎俩,他稍稍一学就会,现在技术已经很娴熟了。
    他看了看灶里烧得正旺的火苗,又抬头瞧了瞧曾玫,思虑了半晌,幻想般的神情问:“玫儿,你说小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曾玫觑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怎么问起这个,就说:“那要看是谁的孩子了,大哥与嫂嫂的孩子,不需说,肯定很可爱。”
    “那我们的呢?”安承宜期待地仰着头问。
    曾玫还没反应来,说:“我们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怔了一下,“什么我们的?”
    “孩子啊!”安承宜立马接道。
    曾玫顿时脸红,嚷道:“谁要跟你生孩子!滚一边去!”
    自从他的腿好了后,就日日想着怎么让曾玫投入自己的怀抱,可是他偶尔亲她一下,都会被她打跑。
    安承宜急道:“你若不跟我生孩子,那你想跟谁生孩子啊?”
    曾玫拿着锅铲子朝他走了过来,“你再瞎说,我就不让你上、床!”
    安承宜抱头,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待曾玫走了,他嘴里又嘀咕着,“那是迟早的嘛!迟生还不如早生,若想早点生的话那我们还不赶紧着”
    曾玫正想过来揍他,这时曾致走进来找东西,曾玫也就止住了。
    曾致进门时听到了安承宜后半句话,就问:“你们要赶紧做什么?”
    曾玫脸上的红晕一直延到了脖根,她干笑着说:“我们赶紧赶紧”她语结了半天想不出搪塞的话。
    安承宜接话倒是快,说:“赶紧生孩子呀!”
    曾致一愣,好奇地看着曾玫,问:“长姐,你也有身孕了?”
    曾玫简直要被安承宜气晕过去,却只能笑着回答:“二弟,没有的事,你听他瞎说!”
    曾致当然不知道他们两个还没有夫妻之实,听他们说要生孩子的事也没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就没追问下去。
    宝菱吃了曾玫端过来的小米粥,曾致又端了熬好的药走进房来。
    宝菱接过碗,看着近日消瘦许多的曾致,说:“二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曾致微微笑着,说:“我一个大男人也什么好辛苦的。”
    宝菱听他说自己是个大男人,不禁仔细看了看他的身板,突然想起他都十六了,应该要说媳妇了,便说:“二弟,等我身子好一些,就去托邻村的李媒婆给你说个媳妇,怎么样?”
    曾致听说宝菱要给他找媳妇,脸上红晕顿起,垂着头说:“我不想找媳妇。”
    “那怎么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能不要媳妇呢?”宝菱见他那样,猜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接着说,“你去吧,我自有打算。”
    曾致却没有退出去,而是梗着脖子说:“我是真的不想要媳妇,家里这么穷,哪家姑娘愿意来,即便愿意来,也是让人家姑娘跟着吃苦受罪,那又何必呢?还不如让人家姑娘寻个丰衣足食的婆家去!”
    宝菱见曾致那窘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二弟这么怜香惜玉,若有哪家姑娘愿意来,无论怎么吃苦受穷,恐怕人家心里都是乐意的呢!”
    曾致见宝菱拿他取笑,不知该怎么回掉这件事,只好羞涩地退出去了。
    自宝菱说要给他找媳妇之后,接下来好些日子,曾致都闷闷不乐起来,他真的对别的姑娘不感兴趣。
    过了十几日,宝菱身子好了些,便下了床。
    这一日,午后的太阳照进院子里,十分暖和,宝菱就拿把椅子出来,坐在墙根下晒太阳。
    宝菱此时心里正想着过几日要去邻村找李媒婆,没想到李媒婆自己找上门了。
    不过,李媒婆来可不是要给曾致说媳妇,而是要给曾敏找婆家。
    “宝菱,上河村的李五家,你知道吧?他的大儿子今年十六了,家境是穷了点,可他们说了,只要哪家姑娘愿去,是不要嫁妆的!”
    宝菱心里一堵,那个李五家可是穷得出名,而且听说他的大儿子很木讷,干个农活都干不利索。
    除了曾致去了山上,安承宜到镇上不知做什么去了,其他人听到有媒婆来家里说亲,闻声都出来了。
    曾敏听说是来给自己说亲,本来很开心。她早就想嫁出去了,是真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跟着吃苦受罪了。
    可是听说对方是个贫穷的农户人家,她生气了,觉得这是人家污辱了她,便直接对媒婆冷声道:“这样的人家,我才不要嫁呢!”
    李媒婆听了曾敏这样回话,知道她是嫌弃人家穷,小心翼翼地说:“姑娘也许不知道,这样的人家穷是穷了点,可是人家不要嫁妆的,而且还会按当地的规矩来下聘礼。若是别的人家,以你们家这样的”
    李媒婆的话还没说完,曾敏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急道:“谁说我陪不起嫁妆!这个地方的姑娘出阁顶多也就需二两银子的嫁妆吧?”她从脖子里突然拽下一条玉坠,在媒婆前晃了晃说,“我这个至少值一百两银子,即便拿到不识货的当铺里去,三四两银子总能当得上吧?”
    这时,一家人都瞠目结舌,原来曾敏也私藏了东西呀。年关时,家里那么困难都不见她拿出来,今日听说要想寻个好人家,就得要陪嫁妆,她倒是痛快地拿出来了。
    不过,家里用那个小金佛到锻银铺换来了十二两银子,够撑很长时间了。何况曾致很勤快,每日都去山上寻猎物,偶尔还进深山射野猪,能帮衬家里不少。只是因为一家人都担心他的安危,一再提醒不让他去,他进深山林的次数才不多而已。
    曾敏本是情急了才拿出来,见大家投向她异样的眼光,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便窘着脸没说话。
    高夫人只是叹了叹气,唉,不过一个玉坠而已,就让她当嫁妆吧。
    李媒婆讪讪一笑,说:“既然姑娘有二两银子以上的嫁妆,那我定给你寻个好一点的人家。”
    这时,曾致拎着三只野兔回来了。
    宝菱想起要给曾致说媳妇的事,连忙说道:“李家婶子,你能不能再费点心思帮我二弟寻个好姑娘呀!该给你这个当媒人的备多少礼、给女方家多少彩礼,我们一文钱都不会少给的。”
    李媒婆细瞧了瞧曾致,说:“要说你二弟这模样确实很不错,而且又勤劳,品性也好,可是如今这世道,你们也懂的,贫寒人家想娶到模样周正、品性温淑的媳妇是很难的,且不知你们能给得出多少彩礼?你们说出来,我心里有了数,也好跟人家交个底。”
    李媒婆的话很直接,意思就是,彩礼的多少能决定找什么层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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