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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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高照-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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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牧子,你可知错了?”小娃娃一张口,奶声奶气的,偏这话肃然得紧。

    沉玉忍着笑,连声答道:“小的知错了,太子殿下。”

    娃娃眼睛一转,小手臂挥了挥:“你们都退下,小牧子留下来伺候。”

    “奴婢告退,”宫娥垂着头,低眉顺眼地离开了。

    “你不是小牧子,报上名来。”小娃娃跳下座位,小手负在身后,围着沉玉走了几步,一字一句地说道。

    “奴才小玉子,是小牧子的同乡。刚进宫没寻着活,就跟着小牧子刚他歇下了,突然来人把奴才带了过来。”沉玉跪在地上,脸颊几乎要趴在地上了,微微颤抖着。看似惶恐,实际上快要笑岔气了:“小牧子的身形与奴才相似,所以让人误会了。”

    “同乡?确实从后背看起来挺像的,”赵祈恩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短短的手臂一抬:“你且起来,本太子有话问你。”

    摸不准这小太子想做什么,不过光凭他能一眼认出自己不是小牧子,沉玉心里不禁有些警惕。皇宫的奴才何止上万,高高在上的太子能这般轻易认出并非贴身伺候许久的人,不能不说目光极为敏锐。“太子有何吩咐,奴才洗耳恭听。”

    “小玉子,你过来。”赵祈恩引着她穿过走廊,来到一处。

    沉玉看着高高的书架,以及矮小的桌椅不用想,这里定是小太子的书房。思及此,她呆站在门口,苦恼着该不该进去。书房算是禁地,即便是眼前这小小的太子,她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然后被人抹脖子。

    “进来,”瞥见她愣愣地傻站着,赵祈恩不悦地撇了撇小嘴。

    “这,奴才不敢”

    “我让你进来就进来,嗦什么。”小太子鼓着脸,往外一指:“把门给本太子关上。”

    沉玉乖乖地听话,关了门然后站在桌前。那木桌恰好适合赵祈恩,可对她来说太低了。弯着腰,看了又看,索性蹲在桌旁。然后,看见小太子皱着眉,语气郑重地问道:“你会做风筝吗?”

    “啪嗒”一声,沉玉愕然地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奴才会做,太子想要怎样的?”

    赵祈恩看见她惊讶的模样,小小的脸颊染了一层绯红:“本太子要最大最漂亮的做不出来,就治你的罪!”

    沉玉眨眨眼,笑道:“太子殿下是想要风筝飞得高,还是光漂亮就行?”

    “自然是要飞得高的,”赵祈恩粉嘟嘟的嘴唇一张,迫不及待地答道。

    “飞得高和漂亮只能选其一,太子殿下。”她两眼发亮地盯着他的小脸,好想捏一把

    小太子眼珠一转,嘟嚷道:“那就是太傅说的,万事不能十全十美。金玉其外,很有可能败絮其中。”

    沉玉抚着额,这么小就给那些迂腐的书册荼毒了,真真可怜。

    昨天在中山陵的音乐台看见一个可爱滴正太,忍不住把人写上来了,咔咔!

    手脚短短滴,脸蛋圆圆的,粉可爱,好想捏一把。。。。望天,可是人家滴奶奶就在旁边,俺不敢了。。。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决心已下

    有小太子在,沉玉嘴巴一动,立刻有人把材料一一送了进来。她一面削着竹片,一面细细观察着赵祈恩。自洞穴中偷听到的情况看来,江怀闲怕是要动手了。

    而首当其冲的目标,显然是赵怀津。小太子作为皇帝唯一的继承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可是,看见小太子粉嘟嘟的小脸,以及认真盯着她手中未成形的风筝,一脸期待的神色

    不知怎的,沉玉想起当年在村里,她也是这样看着爹爹做出了最大最漂亮的风筝。可惜,那只风筝毁在大火之中,无从寻回了。

    “小玉子,你这画得是什么?”赵祈恩水汪汪的圆眼瞪着案上的纸笔,好奇地问起。

    “回太子殿下,这是鹰,能飞得很高很远。”沉玉笑了笑,吹干了纸上的黑鹰,低声解释道。

    小太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引得她真想摸摸他柔软的乌发。

    约莫半个时辰,风筝完成了。赵祈恩左右端详着这只漂亮的风筝,小脸上的神情依旧严肃,可眼底不禁流露出几分喜色。

    沉玉把丝线缠上,提议道:“太子殿下,要去殿外放风筝吗?”

    他抱着漂亮的风筝,爱不释手:“不行,母后看见了要不高兴的。”

    她愕然,难不成做出风筝就拿来看的?

    霎时间,沉玉对这个锦衣玉食却又被约束的小太子不由有些同情,笑道:“皇贵妃也是担心太子殿下,这不让奴才放风筝让殿下看着,如何?”

    闻言,赵祈恩眨眨眼,怀里揣着风筝就往外走:“就这样办。来人。随本殿下去后花园。”

    沉玉瞅见殿外候着的一名宫娥偷偷退了出去,不用想,肯定是去跟皇贵妃通风报信了,毕竟赵怀津对他这个唯一的子嗣向来不太在意。r /》

    看起来,她未免要受一番责难了。于是,沉玉连忙讨好地朝小太子笑道:“天色不早了,小牧子那边缺人不得,奴才向殿下请辞”

    “放心。本殿下保证母后不会怪罪于你的。”赵祈恩转过头,小手牵住了她:“而且没有你在,风筝该怎么放?”

    沉玉无奈地赔笑着,这才五岁的稚儿莫非成精了。她才刚这么一想,赵祈恩就猜出自己的顾忌了:“殿下多虑了,只是小牧子那边”

    “他是贞妃地人,若不是本殿下开口,又怎能留住性命?”小太子粉嫩地小嘴嘟着。面无表情地说道:“方才召小牧子过来,也只是想他那些有趣的玩意儿确实不错。如今有小玉子在,倒也不需要他了。”

    沉玉听得一头冷汗,这太子分明是觉得小牧子还能讨他欢心。才保住了性命。若果她不是懂得一点好玩的物事,早就被扔出去了吧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赵怀津那副德性。这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转眼想到赵祈恩刚刚所言,不就是金口玉言,承诺保住她不被皇贵妃开刷。沉玉心里一乐,连别的眼线都能留住,小太子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她索性就丢开负担,痛痛快快地耍一把,哄着他开心就行。

    两名太监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愣是没把风筝给送上天。赵祈恩坐在石亭里。品着香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也能看出有些不悦。

    沉玉歪着身子靠在亭子的石柱上。宫人打小就送入来,大多是穷人家的孩子,温饱还够不着,哪有闲情逸致去放风筝。叹着气走了过去,小声指点了一番。(太监也是伶俐,很快就抓住了诀窍,漂亮地风筝迎着风终于在半空中飞扬。

    小太子双眼闪烁,仰头望着天上的风筝,一路板着的脸露出丝丝欣羡。沉玉会意,招招手把其中一个太监叫了过来,夺过他手中的丝线,塞在赵祈恩的掌心里:“太子殿下,今儿风不错,把线扯长一些也可。”

    他喜滋滋地拽着丝线,小心地慢慢放长了。风筝越来越高,赵祈恩粉嫩的脸颊上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沉玉看在眼里,霎时母性泛滥,也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这线不能太长。风儿大,容易断”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轻响,丝线果真受不住风力,蓦地断开了。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风筝被刮走了,小太子满脸着急,低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风筝给本殿下寻回来。”

    皇宫这么宽广,风又大,风筝早已不见踪影,如何找回来?太监满眼惶恐,沉玉也觉得过于兴师动众,便劝道:“奴才再给殿下做一个更漂亮的风筝,好么?”

    赵祈恩不舍地望了眼手里断开地丝线,另一头空空的,想了想才略微颔首:“小玉子,本殿下要跟刚才一模一样的。”

    沉玉连忙应下,周围伺候的太监和宫娥这才松了口气。

    下一刻,大批禁军冲了进来,将石亭团团围住。为首地正是那位副统领,如今升任了统领,躬身朝赵祈恩拱手道:“属下奉皇上之命保护东宫,请太子殿下暂且回房歇息。”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众位将士,小太子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母后呢?”

    统领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皇贵妃正在皇上的寝殿,太子殿下无需担心。”

    沉玉听出他语气中地丁点迟疑,感觉事情并非如他所说那般。特意派人保护小太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赵怀津的作风。

    赵祈恩没有再开口询问,抬步走向内殿,她连忙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待关上了殿门,只余两人独处,沉玉扫视了一轮,犹豫道:“殿下,此处可有藏身的地方?”

    小太子瞥了她一眼,往床底努了努嘴。想也知道室内只得那里可以藏人,可并非久藏之地。沉玉正要细细再问,却见赵祈恩跳下椅子,迅速钻入床底,不知按下哪里的机关,地板无声无息地打开,露出昏暗的密道。

    她急忙从烛火旁取了火折子,在床榻上把枕头塞进锦被里,放下几重纱帐,悄声把小太子推向里头的暗道。

    圆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赵祈恩正想从床底爬出来,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沉玉又推了他一把,敛了笑容,火折子也塞到小太子的怀里。乌目一瞪,催促他赶紧下去。

    纵使只得五岁,可赵祈恩常年生活在皇宫之中。虽说年幼,看底下的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倒也能分清一二。他明白沉玉想救自己地性命,也就乖乖地带着火折子走下了地道,眼睁睁见着石门在身后封上。

    沉玉喘了口气,不明白她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可一想到那个孩子要被当做傀儡在金銮殿上过一辈子,她不免有些心疼。一个只得五岁地孩子,比之她当年还要年幼,沉玉实在下不了手。

    即使清楚江怀闲不会杀小太子,可也绝不会让他好过。试问,还有什么比生不如死更为痛苦?

    敲门的人终是失了耐性,银光一闪,殿门应声被劈开两边,落在了地上。沉玉好整以暇地看着涌入地禁军士兵,好笑道:“我还真没见过如此无礼的奴才,对一个稚儿,你们有必要这般,也不怕吓着太子了?”

    “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那统领目光一冷,扫向了纱帐内隐约可见的床榻,向周侧的士兵点了点头。

    众人一哄而上,扯开重重纱帐,掀起锦被,却是一堆枕头。禁军统领恼怒地瞪着沉玉,怒喝道:“太子在哪里?说出来,兴许会饶了你一命。”

    她故作惊讶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床榻,诧异道:“刚才明明见太子上榻歇息,这会怎么突然不见了?”

    “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给我绑起来!”未免殿外伺候的奴才去通风报信,统领颇费了一番功夫把东宫无声无息地封锁住。想着那小太子定是逃不过,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如今却给他跑了,若主子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禁军在屋里仔细查看了一轮,一无所获。抽出佩剑,横在沉玉的颈侧,他不由冷笑道:“此处只得你跟那太子两人,他去了哪里你怎会不知。若是识趣的就快快道来,我等的了,可手上的剑就不知道了。”

    沉玉不为所动,还嬉皮笑脸道:“奴才真的不知,统领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一命吧。太子要做什么,又怎会不避开小的,统领英明,这事奴才真是不知”

    还没说完,只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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