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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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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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姝二话不说,随即就拿了几张银票出来,递给张问。
    这时庄家用娴熟的动作摇得股子噼啪作响,然后啪地一声叩在桌面上,说道:“压大压小,赶紧的。”张问抽出一张一百两的,毫不犹豫地放到“大”字上面。
    “开!”庄家吆喝了一声,揭开盅的时候,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地方,仿佛那里有一个没穿衣服的仙女。
    “小!”“奇怪了,连开四把小,我不信了,再压小!”“我觉得这把应该开大,连开五把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问随即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子,压在“大”上面。结果还是开小。
    第三局,张问便拿了四百两压大,结果还是小很快张问就输了个精光。
    静姝微笑着再次递过来几张银票,张问摇摇头说道:“运气太差,不玩了!”张问原本对赌博就没有多少兴趣,这时趁机黑着一张脸就往外边走。
    静姝跟了上来,掩嘴笑道:“许公子的玩法当真有趣,不过话说回来,妾身挺佩服许公子的。”
    张问道:“我这是笨方法,转眼就输了千多两,有什么可佩服的?”
    静姝笑道:“佩服许公子知进退。”
    “呵呵”张问看着静姝气愤地说道,“我是应该赞姑娘聪慧,还是应该赞姑娘会说话呢?
    “银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许公子消消气,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消消公子身上这股子火气?”
    张问听她话里有话,心道大凡有赌的地方,就有嫖,大概是要带去找姑娘了。张问最关心的还是价格问题,这样他才能了解到这个销金窟的信息。于是张问便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瞧着这地方动不动就花几千两银子,姑娘怕是很贵吧?我花那银子,何不买几个良家姑娘?”
    静姝白了张问一眼道:“没想到公子爷还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何以见得?”
    “嘻嘻,许公子刚才说的那句话,就知道公子还没尝到过其中的妙处,如果尝过一回,就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其中滋味,公子一会便知就算许公子喜欢处子,这里也有,而且是不寻常的处子。”
    张问一脸兴奋道:“哦?那我倒是要试试,究竟值不值。”
    静姝看到张问脸上的表情,她的微笑变得更加从容淡定。在她眼里,只要你有银子,就能让你花出来,当然面前这个某豪门大族的纨绔子弟也不例外。静姝通过观察张问的年龄和举止谈吐,认为只有豪门大族的少爷公子才能有这样的见识但是这次她确实是猜错了:过百龄能在十一岁击败国手;张问为什么不能白手起家,在二十几岁就身居高位?
    静姝道:“一夜**,如果胜过一百晚的缠绵,价格就能涨一百倍,物有所值而已。”她顿了顿,说道:“妾身觉得公子应该试试有经验的当红姑娘,因为处子之身的姑娘,无论怎么教,总是缺少点历练,而且价格还贵。”
    张问道:“不知静姝姑娘说的当红姑娘,是什么价位?”
    静姝上下打量了一番张问,笑嘻嘻地说道:“这个许公子不用操心妾身认识一个当红的姑娘,名叫沛旋姑娘,要是客人的相貌谈吐让她满意,她就不愿意收银子,连给棋馆的那份,她也情愿自己倒贴。”
    张问干笑道:“我只不过想知道价位而已,并不是在乎银子。”
    静姝暧昧地笑道:“这可不只是银子的问题哦,想想姑娘陪许公子,却不是为了钱财,是不是更有意思?”!~!
    ..
段二八 天堂
    **一晚,胜过千百晚的女人。wWW。张问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些期待了;他也不得不承认,好色是自己的弱点。正如静姝所说的,任何男人,来到这里,总会找到一件很有兴趣的东西。因为世间的享乐,这里应有尽有。
    张问正坐在一扇窗前喝茶,等待静姝带人过来。这屋子在一栋楼阁的二楼,楼阁依水而建,从窗户看出去,尽得雅景。
    玄月面无表情,和张问形影不离。张问喝了一口茶,对玄月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茶?”
    玄月摇摇头道:“少爷见多识广,少爷都不知道的茶,属下就更不知道了。”
    张问呵呵笑了一声。其实他虽然算作文人,对茶道也只了解个皮毛,对其中的细微之处根本就品不出味来,比如一品的龙井和二品的龙井,张问喝在嘴里就是一样的。他常常喝茶,只不过世间众人常待客以茶而已。在张问眼里,什么茶都是一样,喝喝可以让肠胃通畅。所以北方的蛮夷必须从大明获得的货物里,就包括茶,他们日常食奶制品和肉食,更需要喝茶。
    张问揭开茶杯,闻了一闻,淡淡的清香,从未闻过。玄月见状又问道:“少爷品出是什么茶了吗?”
    张问低声道:“没有。不过我可以断定的是,这种茶一定很贵。”
    玄月听罢冷静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容,嘴唇弯成一条流线型的弧线。在张问眼里,玄月也算得上美女了。
    就在这时,张问看见里边的廊道里飘过一片桃红色的影子,注意看时,那颜色已经一晃而过。
    门外响起低低的说话声,但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过得一会,静姝就走了进来,依然轻轻扭动着腰,身上的儒裙颜色柔和,笑容温柔,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好相处。
    张问看了一眼门口,说道:“你说的那个沛旋姑娘,来了么?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点银子,而且心里也过意不去,你看能不能”
    这时门口出现一片桃红色,只听得一个冰凉的声音道:“瞧您说的,好像妾身很在意这点银子似的。”
    张问闻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挑的美艳少女出现在门口。这少女大概就是静姝说的沛旋。张问第一眼,心里就出现一个词:尤物。
    她的眉毛画的细而长,一双媚眼、睫毛向上~翘起,朱红柔软的厚嘴唇,面相说不出的妖媚。于是随即出现张问脑海里的,自然就是“妖媚”。婀娜的高挑身材,仿佛随时要爆炸一样的胸部,腰肢却只堪一握,修长的双腿,像涂了一层羊脂。
    这个女人长得很高,和她身边正常身材的婢女比起来,就像鹤立鸡群,不是同一个品种。因为裙子是桃红色的半透明轻纱,那两条长腿形状看得真切,就像凭空被人拉长了一截一样。她的上身披着一件柿袖透明高领短衫,不过那件衣服是纱制的,所以几乎等于没穿,却让肌肤朦胧美丽,里面只有一件浅红色的绸缎抹胸,就像一条细布片,刚刚遮住胸前的两点,不仅露出上部深深的乳~沟,连丰~乳的下半部也露出一半。
    其实,女人乳~房的下半部的形状更诱人,因为重量坠下,看起来就像发涨一样,又像被挤了一般。
    当然张问观察她的时候,是不可能错过腰部的,在轻纱下的腰间,她的肚叽清晰可见,镶着一枚闪亮的宝石。细长的腰部在走路的时候,就像河堤上随风摇摆的柳枝。这样柔软的腰,当它的时候,将会给男人带入什么样的美妙?
    张问失神了许久,沛旋的声音才惊动了他的魂魄。她走路的时候扭得十分诱人,全身无一处不露出妖媚,说话却给人冷艳的感觉,就像冰水滴进江中。
    张问笑了笑,心道一个风尘女子而已,冷艳个啥呢?好像很清高似的。
    沛旋仿佛看透了张问的心思,只听她说道:“金子银子在妾身眼里,和破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用处。公子不信?”沛旋指着旁边挂着的金丝雀,“妾身就像那只鸟儿那样,金银对那只鸟儿何用?”
    这个比喻实在是牵强附会,因为鸟儿不会花银子。不过张问并不和她抬杠,心道逢场作戏也不必认真,别人愿意装作冷艳,那是她自己喜欢,再说冷艳的女人总是更能够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这时静姝说道:“许公子身边的这位女公子,可以到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我们这里的花露浴对女人的肌肤是很好的。”
    有这个名唤沛旋姑娘的女人作对比,静姝那亲和力极强的魅力,仿佛已经如阳光下的灯笼一般黯淡下去了,岁月不饶人,三十多岁的女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年轻女人耀眼。刚才还觉得静姝保养很好很紧致的肌肤,此时好像非常松弛。
    玄月听罢,冷冷道:“我什么没见过,再说这位姑娘也不是怕人瞧的主。”
    玄月的冷,是杀气的冷;沛旋姑娘的冷,是高傲的冷。
    沛旋只瞧了一眼玄月,就将目光转移到了张问身上,看得张问身上直发毛。张问顿时有种感觉:自己不是在嫖姑娘,而是在被姑娘嫖。
    沛旋看看还不够,竟然款款走到张问面前,缓缓俯下身,闭上眼睛深深闻了一下。她俯下身的时候,胸口的两团柔软因为重量,坠成竹笋状,张问看见了桃红色的乳~晕,和身上的浅红纱衣相得益彰,张问竟然觉得呼吸困难。他压抑不住的兴奋。
    张问嗑了两声,沛旋才站起身来,浅浅一笑,红红的肥美嘴唇弯成一条动人的弧线。
    “我身上有什么味儿?”张问有些尴尬地问道,因为他闻到沛旋身上爽心惬意的香味,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和肌肤一尘不染,觉得自己不是太讲究,有些土气。
    沛旋咬了一下嘴唇,那嘴唇诱人得比鲜嫩的桃子还让人想咬一口,然后看了张问一眼,随意的一个眼神,也让张问感觉她在向自己抛媚眼。只听得她说道:“没有脂粉味,只有股漱口用的青盐味、还有点男人的汗味。”
    张问没有见过这样的尤物,因为她的全身上下太精致太无暇了,这样的人,恐怕只有像那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养,受不得一点风霜,才能变成这个样子。她靠近之后,让张问莫名地有些窒息,但是张问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而且恢复了自信:开玩笑,男人要是这么精致,还叫男人么?所以他镇定地说道:“笼子外面的味道,是么?”
    就在这时,静姝和其他侍女已经被自觉地退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除了张问和沛旋这对男女,只剩下玄月一个人坐在窗前。玄月肯定是有些尴尬,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就当自己是一把椅子,或者一张桌子。
    沛旋点点头,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张问的脸蛋上轻轻抚摸。张问虽然有一种被玩弄的快感,但所幸把玩自己的是个绝色美女,他也就没有产生多少不快。
    “许公子长得很好看。”沛旋说话的时候,口中喷出的香气已经让张问感受到了热量,她的脸离得很近了。
    张问的喉结动了动,吞下一口口水,下面的活儿已经竖了起来,但是他依然坐着没动,说道:“很多女人都这么说。”
    “咯咯”沛旋嗯地呻~吟了一声,“你的胡须蜇得人好痒不过你好像稍微黑了一点,指甲修得也不好,这样会给女人粗心的感觉哦。”
    她的脸蛋上已经泛出了红晕,火热的眼睛直要滴出水来。张问心道:好色的妖艳女人,不要钱的妓女。他想罢粗鄙地说道:“我确实比较粗,尤其是下面这根,很好用。”
    沛旋的眼睛已经发出光来,隔着袍子就抓?。她笑眯眯地说道:“沛旋刚刚让妾身给许公子带句话,今日许公子在棋馆的开销,都挂在她的帐上。如果沛旋下次来,记得陪沛旋姑娘说说话儿。”
    张问心道:今天果然是自己被别人嫖了,而且人家出手还非常豪爽。
    静姝又说道:“许公子要是饿了,我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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