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乌纱- 第26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沈碧瑶却很淡然,相公不是提出要在近两三年对西北投入至少六成国力么?明年岁入预计五千万,六成就是三千万,三年就九千万两,如果用驴车沿着驿道向西北调送物资,在路途上起码就要损耗总价一半的银子,也就是约四千五百万两都要损耗在路途上。
    如果有了路轨,沿路再配备补给检修的驿站,使用大装载的车队,运送时间和耗费将大幅度降低。所以妾身觉得如果朝廷真的要下决心援助西北数省,修路轨反而能极大地降低成本。
    张问一边翻看着那些图纸,一边沉思,许久之后他才说道:这事儿不能轻举妄动,以前从来没有这种先例,咱们得仔细考察核算之后才能决定。
    沈碧瑶道:正应如此相公,修路轨还有一个好处,咱们的人在山西考察到了许多矿产,一旦有了路轨,煤铁等物以后运送京师将极大地方便,各家商行使用了朝廷的铁路,还能和户部分红,增加财政收入。
    张问点点头,随手翻看那一大叠图纸,发现一张图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张问左右看了看,问道:这是纺车么?
    沈碧瑶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张问疑惑道:这纺车为何像一个房子一般,我在百姓家看到的纺车不是很简单么?
    沈碧瑶顿时忍不住掩嘴噗哧轻笑了一声:相公,术业有专攻,您长于治国,这些作坊的东西您就不懂了。百姓家用的都是些手工的小纺车。再说了,现在江南一带还有谁在家纺纱织布呀?江南的布料都便宜成什么样了,在家里织布赚那点钱连自个的工钱都不够。
    张问叹了一气,男耕女织,大同天下咱们大明再这些发展下去,指不定变成什么样,种地织布还不如经商开作坊,大家都到城镇里来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
    沈碧瑶笑道:相公不用愁这个,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人们在家里纺纱织布,要几天才能织成一匹?您瞧瞧这个水力大纺车,用水力带动,一台就能装载至少八十个锭子,可不是省了人力,又省了成本?布价降下来,大家都有衣服穿了不是。
    以前张问对这些作坊之道没有兴趣,这时在沈碧瑶这里看到这些神奇的图纸,不由得惊叹不已。
    沈碧瑶说道:读书人把这些东西称作奇技淫巧,其实不然,可以通过技巧管理好作坊,通过技术节省人力成本,何乐而不为?这种水力大纺车在元朝时可以装载三十二个锭子,现在改进之后能够装八十个,以至于现在的布料价格跌的厉害,人人都衣穿,对朝廷平治天下也是有好处的。
    张问踱了几步,说道:你说得不错,能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哪里是坏事?现在咱们大明最缺的粮食,要是能把这些布卖到外邦,再源源不断运回来粮食,岂有饥荒之理?!~!
    ..
第七折 率土之滨 段十六 练棍
    窗外冬光明媚,明朗无比,如此景象让张问心情大快,他便放下手里的图纸,说道:这些东西以后再看,难得清闲一些时日,我出去四处转转对了,今天早上我还没练剑。WWw。
    相公,要妾身陪你去吗?沈碧瑶看着张问说道。
    不用了,我要去练剑。张问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来人,去把我的牡丹重剑取来!
    他走出院门,迎面就是结冰的借景湖,冰雪洁白无瑕,冬日的阳光温暖异常,犹如一双小手抚摸着人一样,让人身上暖烘烘痒|丝丝的。
    张问沿着湖边散了一会步,只等奴婢把他的剑取来,就在这时,只听得一栋阁楼里隐隐传来骂声,他转头看去,那不是绣姑住的地方吗?他一时好奇,便信步走了进去,只听得楼上传来绣姑的声音:太过分了!你在咱们都呆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不懂点规矩?
    随即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袁夫人,你惩罚我吧!怎么样都可以。
    沉默了片刻,绣姑道:一次就饶了你,以后你要学着懂规矩,明白吗?
    张问心道:一定是那个女孩犯了什么错,被绣姑逮到了,但是绣姑天生性子软,忍不下心惩罚别人想来绣姑还是没能力管理我的后宫啊。
    这时只听得那女孩说道:袁夫人,您不能手软啊,您要是不惩罚我,下次我又会在您身上乱画。
    绣姑:
    张问:
    张问顿时觉得十分奇怪,便走上楼去想看个究竟。他走到阁楼,除了看见绣姑,玄月和几个女人也站在旁边;而地上跪着一个女孩,张问看了一眼,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方素宛吗?张问因为太忙,好久没见过她了。
    方素宛就是通政使方敏中的女儿,以前张问和魏忠贤争斗的时候,方素宛不幸陷进了权斗的漩涡,险些成了政治牺牲品,后来天启皇帝下旨让张问把她纳为妾,硬塞给张问了事。方素宛就是这样成为张问的小妾的,张问对她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后来因为太忙,差点把她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张问有些内疚,这女人嫁给了自己,却被冷落了这么久。
    女人们见到张问,都向他屈膝执礼。张问指着方素宛道:她犯了什么事儿?
    绣姑满脸通红,口不能答,其他女人也是掩嘴偷笑。张问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忙又问了一遍。
    没事,相公别问了绣姑拉了拉小棉袄外面的褙子。
    这时方素宛仰起头说道:妾身趁袁夫人熟睡的时候,在她的胸口画了一个猫猫,妾身是故意的。
    张问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时想起:这个方素宛喜欢受|虐,难道是故意犯错想让别人体罚她?
    果不出其然,方素宛仰起她那张圆圆的娃娃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要是不惩罚妾身,妾身等袁夫人睡着再给她画个乌龟。
    哈哈众人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
    张问顿觉十分有趣普通人觉得无趣的事,他就觉得有趣,比如大街上卖菜的、摆摊的,他要是空闲的时候就很有兴趣,因为充满了生活气息。
    这时他只觉得绣姑娇憨可爱,睡着了被人在胸口画了个猫猫都不知道,方素宛也是十分搞笑,像个小女孩一样还会给人捣乱。
    张问便拉住绣姑笑道:让我看看那只猫。
    相公,你还取笑妾身!绣姑白了张问一眼。
    张问故意拉下脸,怎么,你不听我的话?
    绣姑可怜兮兮地看着张问,因为男尊女卑,妻妾不能违抗男人的意思。绣姑只得涨红了脸走进珠帘遮掩的暖阁里面,说道:相公进来。
    张问笑呵呵地掀开珠帘,走了进去,这时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奴婢给东家取剑来了。
    张问回头说道:拿回去吧。
    那奴婢无语,只得又倒转回去。
    张问又对屋子里的女人们说道:今儿不练剑了,改作练棍。她们听罢满脸绯红。
    绣姑低着头解开袄子的纽扣,然后撩起亵衣和抹胸,低声说道:这墨干了,不好擦,妾身还没来得及洗。
    噗!张问立刻喷了绣姑一脸的口水,笑得肚子都差点抽筋了:只见绣姑左边那个姣好的乳|房画着一个猫的脑袋,乳|头正好变成了猫的鼻子,左右还画着几根胡须,真是惟妙惟肖
    绣姑摸出手帕擦脸上的口水,无语地看着张问。
    张问想着这方素宛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想别人折磨她既然已经收进后宫了,没办法只能满足她。想罢他便喊道:玄月,把方素宛带进来,我要替绣姑惩罚她。
    方素宛不用别人帮忙,听说张问要惩罚她,不怕反喜,她还记得上回张问和她玩滴|蜡的事,真是记忆犹深啊。
    张问踱了几步,他实在对这方面不精通,倒是玄月有时候会拷问奸细和女犯,她应该懂,张问便问道:玄月,如何才能既不伤着她,又能让她异常难受?
    玄月皱了皱眉头,心道:用刑哪里有不受伤的?她沉思了半天,硬着头皮说道:要不给她灌淫|药,然后绑起来?
    绣姑见状愕然道:相公,这样不好吧?
    玄月给绣姑递了个眼色,轻轻摇摇头。绣姑心道:听说那余琴心以前是名妓,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相公乐不思蜀,常常往那边跑,玄月给我做眼色,难道是有什么法子让相公高兴?
    于是绣姑便没有再说话,玄月便命人取来专门对付女犯的淫|药,让方素宛喝了下去,又叫人绑在暖阁内。
    不一会,方素宛的两腮便越来越红,双腿相互蹭来蹭去,大概是药性发作了。就在这时,玄月又掏出一支发簪一样的东西,插|进了方素宛的下边,她回头说道:这东西上有极细的小刺,不能让人伤得太重,却能使人又痛又痒。
    绣姑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不禁正色道:玄月,快放开她!
    玄月用充满弦外之音的口气说道:这是东家下令的,我不知该听东家的、还是该听夫人的。
    明明是你教唆相公做此有伤风化之事!绣姑脱口道。
    玄月没有辩解,也没有要听命的意思。这时绣姑心道:难道相公喜欢这调调?可相公平日不是挺正经的吗?
    张问见到方素宛衣冠不整,一脸春|色,早已蠢蠢欲动,哪里还顾得上正经?他盯着绣姑那柔软的胸脯,便忍不住伸手过去,隔着衣服一手把住了一个乳|房,手心里感受到的温柔让张问一阵冲动。
    绣姑红着脸道:有人在这里相公,把方素宛放了吧,让玄月出去。!~!
    ..
第七折 率土之滨 段十七 麻将
    夕阳挂在西天,和地上冰雪相应成辉,余琴心正坐在阁楼上的敞厅中有一声没一声地拨弄着琴弦,焚|香缭绕,裙炔轻舞,她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更显得形单只影。wwW、
    一个奴婢上了阁楼,对余琴心说道:袁夫人那里有一堆女人,把东家留在她那里,从上午一直到现在,东家都没离开半步。
    她们在做什么?余琴心的心情有些烦闷。
    奴婢红着脸道:她们这么多人侍候东家一个,奴婢可不知里面在做什么,但是上午奴婢听说玄月给方素宛灌了药,绑在暖阁里,她们一堆女人在里面,可不会做什么好事
    真不要脸。余琴心脸上红了红,她真没想到张问府上如此秽|乱。余琴心的指尖从琴弦上挪开,她站了起来,左右来回走动,低头沉思。
    那奴婢又继续说道:她们给方素宛灌了药绑起来,让她在那里喊叫,又教唆东家玩弄方素宛的后面,故意让方素宛得不到解脱
    后面?余琴心愕然道。
    奴婢点点头:都是那些女人教唆的!
    我不能坐以待毙,眼看着她们折腾余琴心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她始终无法免俗,如果不主动争取,自己的男人都会被别人一直霸占着。
    余琴心问道:寒烟和蕙娘在袁夫人那里么?
    奴婢摇摇头:她们没过去不过,寒烟和沈夫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
    寒烟以前是沈碧瑶名下一家青楼的头牌;而蕙娘很早以前也是京师名妓,后来嫁给了东林党人房可壮做妾,房可壮在党争中不幸丧命,家里的女人们作鸟兽散,张问无意中就收了一个。
    余琴心冷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一直被自己的夫君冷落,何况相公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只是她们俩都出身烟花之地,地位低贱,没有根基,摄于其他女人的势力,不敢和人明目张胆争宠罢了。
    余琴心心道:要说玩什么风流花样,那些女人赶得上寒烟和蕙娘的手段?人家可是名妓出身。
    余琴心刚到张府不久,在里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