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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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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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天纵——天纵其才
  作者:龙吟
  内容简介:
  《东方怪杰》三部曲第一部
  齐鲁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孔府孟家,已成千古圣地;泰山岱庙,更是五岳独尊。而临淄古迹、泉城风貌,都为一时游览之盛。然而齐鲁大地,曾经孕育过一个千古奇才,东方怪杰。
  正文
  引子:梦耶?真耶?
  齐鲁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孔府孟家,已成千古圣地;泰山岱庙,更是五岳独尊。而临淄古迹、泉城风貌,都为一时游览之盛。
  然而齐鲁大地,曾经孕育过一个千古奇才,东方怪杰。
  据历史记载: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秦皇赴泰山封禅,然后北上渤海之滨,求不死之药。一行人马,路过平原郡北一块郁郁葱葱之地,只见紫气积聚之间,有山渐渐隆起,有龙若隐若现。秦皇便以镇山宝剑一把,置于宝鼎之中,压在此地。并将县名更为“压次”,以遏其势。
  五十五年之后,也就是汉文帝十六年(公元前164年),文帝白日小憩,忽然入梦,见自己原是一条赤色肥猪,象头龙尾,于平原之上悠然觅食。转眼间风起云涌,雷电大作,只见有一青龙,自天而下,怒而长嘶,尾荡残云,山岳为之震撼。文帝大惊,向天发问:“吾刘恒绍继祖业,无为而治,减赋宽刑,节俭一生,从不扰民,何故惹怒天帝?”那青龙却说:“你为帝十有六载,重农耕而历节俭,府库殷实,功不可没。然汝龙形未成,猪性犹在,乐静而忌动,匈奴屡屡侵犯中原,汝卑躬屈膝,再三和亲,以几个女子温柔之躯,和汉家百姓钱物血汗,换取猪窝一世安宁。然而匈奴铁骑,恣意践踏汉境,边民无以聊生,内地不能乐业。汝乏阳刚勇武之气,今日故来警戒!”文帝跪拜,再三相求:“神龙所戒,刘恒心服。然而匈奴剽悍凶猛,我高祖斩蛇而起,灭暴秦、除项楚,平定天下,再与匈奴争锋,大军却被匈奴四十万铁骑困于白登,七日不能解围。后由陈平使出下策,贿赂匈奴单于的宠妃,靠美人枕边吹风才得以脱身。刘恒如今年虽四十,正值壮岁,然于兵略一窍不通,所养兵力亦不及高祖十分之一,再与匈奴相争,岂非以卵击石,徒让汉民丧命?”那青龙沉思片刻,说道:“吾与众位兄弟,终日习文弄武,无奈天庭冷清,恨无展露才能之所。吾等久思下凡,助汝一辈之力,不知汝有意否?”刘恒再跪而拜:“刘恒此生乐静好文,死后只能以文为号。若众位愿来相助,吾将改吾之墓为霸陵,以示雄霸天下之愿!来世若能相逢,定当奉神龙为兄长,竭天下之力以破匈奴,长吾大汉国威。若能为帝,定以武帝为号!”那青龙闻之大喜,指一宝鼎说道:“汝大汉后代勇武之力,全被秦皇困压于此。今日吾当辟开此处,让群雄奔腾而出,二十年后,为汝所用!”说完与文帝击掌为誓,然后龙尾一甩,只听霹雳一声,电光起处,平原之上,一剑腾空而起,不知飞落何处;那盛剑之鼎,飞落黄河之中;还有一些龙蛇鬼怪之物,东西两个方向飞落,西奔长安附近者尤多。文帝大惊而醒,原是白日一梦。
  文帝心惊不止,便将梦中片断情景,告诉众臣,让他们来解梦。臣子中有一奇士,叫做新垣平,他说文帝之梦,主神龙与帝王之气,如能寻得宝鼎和宝剑,汉将称霸于天下。文帝闻之大喜,当场加封新垣平为上大夫,诏命将自己的陵墓称为霸陵,同时自次年起改元,大有振兴大汉之心。无耐人才缺乏,兵力不足,而那新垣平到处搜寻宝鼎,弄得天下不宁,人心惶惶。文帝一怒之下,将新垣平斩了首,来了族;而他自己,竟然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形容枯槁,心如死灰。一日,他召来太子刘启,密交三份遗诏:一是朕死之后,谥号定当为文帝;二是刘启虽有儿子,决不可立为太子,应将帝位传给生性有赤龙或赤猪之象的儿子;三是不可给继嗣之君留下强权之臣。说完而终,年仅47岁。
  汉代自高祖时起,便以仁孝二字立国,景帝刘启当然从命,将父亲谥了个太宗孝文皇帝之号。此时皇后薄氏无子,文帝之妻、景帝之母窦太后便将景帝与粟妃所生的长子刘荣立为太子,景帝不敢不从。然而时隔不久,景帝所幸的一个新妃子王美人,告诉景帝说,她梦中有一赤物,似龙又似猪,奔入怀中,而后便已受孕。景帝大惊,便奉王美人于别室养护,整整十四个月,才生下一个皇子,于是取名刘彘,彘即猪也。从此便有了正史野史都津津乐道的王美人与粟妃争宠、王美人与窦太后的女儿长公主结亲,小刘彘要“金屋藏娇”以取代太子等等演义。其实帝位传谁,文景二帝有约在先。景帝在位一十六年,起初想用晁错之策削弱诸藩,不料七国诸侯群起反叛。好容易在周亚夫和窦婴的帮助下平息了叛乱,自己却有油尽灯灭之态,于是将太子刘彘更名为刘彻,令其跟从功高位重却至为谦和的窦婴习文练武;而那功高一世、秉性也高傲一时的周亚夫被景帝杀于狱中,然后于在位16年、享年48岁之后,不立一个遗诏,没有一句遗言,悄然离开人世。
  唯有那平原之上,电光起时,一剑腾空而起,和那盛剑之鼎,还有一些龙蛇鬼怪之物,东西两个方向,究竟飞落何处,始终是一个迷团。
  第一章 纳贤良
  夜已深。
  一阵冷风从层层帏幕中悄悄袭来,未央宫正殿的盏盏蜡炬在渐渐变暖的微风中纷纷摇摆。
  突然,殿中卧榻旁的一只蜡炬被风吹灭。榻上的人顿时被昏暗的夜幕所沉浸。他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一迭竹简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你会以为这是阴影中的一尊峻立的雕像。
  竹简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帏幕旁的一个打盹的人,他略带惊慌地站起来,轻轻地掏出一张纸媒,借身边柱上的蜡炬之火,将刚刚熄灭的那火重新点燃。烛光明映处,他发现榻上的人并没入睡,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在那里沉思。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以为皇上睡着了呢,是奴才一不小心睡着了。”点蜡人一边说,一边顺势将手撑在案子上,既像作揖,又如磕头一般。
  年青魁伟的“雕像”动了一下,这时才露出“皇上”的尊严。他放下手臂,拣起刚才落下的竹简,又认真地阅读起来。
  望着卧榻四周到处零乱地摆放着的竹简,“奴才”很想动手收拾一番,可他又不敢,生怕动了一下就会掉了脑袋。
  皇上又看了一会儿,直到把手中那捆竹简看完,才一边深深地点着头,一边伸出手,将竹简递过去。
  奴才知道,皇上这回要休息一下了,脸上积蓄已久的微笑顿时绽放。他一边接过竹简,一边点头哈腰地说:“皇上,这两车竹简,您已经看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看完哪?”
  “恐怕,朕再有一个月也看不够啊。”
  “皇上,他怎么写得这样难懂?照奴才说,不易看得懂,皇上您就别看了,行不?”
  “别胡说了,得意,这个人啊,是旷世难得的奇才,怪才,您懂吗?”
  “奴才不懂。要是讲养狗,奴才敢说懂;可这文章吗,奴才斗大的字只认得两筐,怎么能说懂呢?”
  皇上大笑起来。“杨得意啊,杨得意,你这个狗监,只知道声色犬马。这两车竹简,可是朕的治国之宝啊!”
  被称作杨得意和狗监的奴才若有所思:“可是?”
  皇上这回认真了:“可是什么,说!”
  杨得意把腰快弯到了地下:“是!皇上,奴才说。几天前,奴才看到陛下招取天下贤才来策问,那广川的大儒董仲舒给您献了‘天人三策’,您也说那是‘治国策略’,可您将它拿回来后看也不看,便扔到了一边,只是看着这两车竹筒,饭也忘了吃,觉也忘了睡,连我驯的狗都憋的难受啦!”
  皇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读了这两车书,我才知道,过去窦婴先生教我看的,还有董仲舒前几天所说的,都跟你那狗经差不多!东方朔这两车奏书,才是真正的治国之宝哇!”
  杨得意不解:“东方朔?奴才没听说过。”
  皇上从杨得意手中又拿过那捆竹简。“朕从前也没听说过。听听,他这奏册中怎么说自己:他身高‘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真是天下最完美的人了。有这样的人当辅佐之臣,朕的江山还不稳固而强大吗?”
  看到皇上确实高兴,杨得意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开始在皇上面前发表自己的见解。“奴才以为,那董仲舒上的奏书也是说的很好听,可这老头子,酸乎乎的,跟谁都合不来,奴才不喜欢。”
  皇上也说起实话。“你以为朕就喜欢吗!”他学着董仲舒的样子,提提领子,走起方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脸老板着,走路都像硬木头似的,我看了也别扭。可他有学问,连窦丞相都对他毕恭毕敬啊!”
  看到皇上学得维妙维肖,杨得意不禁笑了起来。可他接着推理下去:“皇上,这东方朔,看来也是个……有学问的大儒,别也是那个样子,受不了!”
  皇上摇了摇头,再拿起那块竹简,说道:“朕看不会。你听,‘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年十五学击剑;年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年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
  杨得意有点惊讶了:“哇!好厉害呀!二十二岁,背二十二万诗书,二十二万兵书!又有一手好剑法,还懂得兵法?!”
  皇上此时,眼光中充满期望。“这可是既学诗书,又学击剑,还学兵法的人,不全像董仲舒那个样子,礼啊,道啊,让人总是提不起气来。朕的皇太父,以无为之法而治天下,得到的谥号是‘文’字;朕的父皇,仍是无为而治,天下太平,得到的谥号是‘景’字。你认为,朕想得到的号是什么?”
  杨得意马上哆嗦起来,因为皇上的谥号是驾崩之后才有的,他在位时,任何人也不能提这个。如今年青的皇上一高兴,就把这事说了出来,他作为一名狗监,一旦接了这个话茬,可能就会留下把柄,引来杀身之祸。
  年青的皇上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他没有等待杨得意回答,自己先说了起来:“朕要以‘武’为号!想当年高祖被匈奴困于白登,幸得陈平之计才得脱身,从此匈奴不把我大汉放在眼里。我皇太父和父皇为使天下安宁,人民得以休养生息,都以和亲之法,姑息匈奴。朕要让汉家强大起来,要在匈奴等国面前扬眉吐气,就要重用勇武之才!”
  杨得意看着这新君慷慨激昂的样子,好像被他感染了似的,心中涌起一阵狗跳似的翻腾。看样子,从今天开始,就位少年天子就以武帝自居了。可他不过一十六岁,白天还和自己一块儿玩狗,像个孩子似的,没想到,一读起这一堆据说是东方朔的送上的书简,马上就踌蹰满志了。
  不过,杨得意不敢太高兴地再作附合。作为和小皇上相处了三年的养狗太监,虽然不知道什么大政要事,但他也听过秉笔太监所忠和皇上的伴读韩嫣说过,就因为皇上招来了董仲舒等一帮儒生,太皇太后才好大不高兴。皇上的这位老祖母是最信黄老之学的,以为文景之治的根本是无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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